= 有自創角 但、是來亂的
= "潔兒"取自-突然出現在電視字幕上
= 想說也滿好聽就拿來用
= 不好意思 不太會取名字
= 有任何問題 請多多指教
*
每個人都知道阿、
那段過往
關於,三浦春喜歡澤田綱吉,那段她摔得心痛到怕了的愛情。
徹徹底底被大家歸類為傻子一方的愛情。
是阿,哪個女孩這麼笨得明明人家心就沒在她身上還直直往前衝呢?
真要比喻的話就是在那危險路口無視那顆閃亮紅燈的無知白目!
記得他是那樣說的、沒錯。
『明明大家明示暗示都叫妳不要去送死了、妳真是………唉!』
還記得那時,他好挫敗的嘆了口氣,然後撈起醉死的她步行至床邊,輕柔的將她放上柔軟的大床。
那時的她覺得好奇妙,明明都醉到視線全模糊不清了,電視傳來的聲音也像電台收訊不好那樣,世界變得好雜好亂,唯獨他,是最清晰的。
就好像特定選定好,將他的身形框了個邊一樣。
*
『………嗚……嗚……』
藏了好久的淚終於掉了下來,一顆一顆滾落,消逝在被單上,留下了濕溽的印痕。她雙手舉起遮住她紅腫的雙眼,他的臉忽然出現在她的正上方,在手指與手指的縫隙間,好清晰的他的臉。
『………我……不好嗎?……』她將手伸向他,像個孩子渴望一個溫暖的擁抱。
看她脆弱的雙眼,他沒有如她所願的給予懷抱,只是將她的雙手壓下,並蓋上棉被,但她卻突然像個小孩般的鬧起脾氣來,抗拒他為她覆上的溫暖,眼淚、一直不停不停的掉落下來……
他沒什麼耐性的大家都知道,但某個醉死的女人卻將這一點完全遺忘了,『喂妳、給我乖一點───!!』他欺身上前,壓制住她在空中亂蹬的腿,『蠢女人、我說妳阿───』
突然的停頓,為她眸中再傷不得的心碎。
『……我不好嗎?……』她垮著嘴角,卻又想強撐起笑,淡淡的對著空中茫然的問,『……我真的不好嗎?……』對著空中毫無目標,眼睛早已失去了焦點,『………不喜歡我的話…不要對我這麼好阿……』
獄寺隼人緩緩的起身,坐在她床邊,默默的為她順了順白天衝動剪去的黑髮,抹掉不適合在她臉上的眼淚,那種融合太多痛苦與心酸的東西──……
『那種東西,妳不適合…』燃起了一根菸,他走到了陽台,想為她呼去滿腔的傷悲。
『─── 別再為他流淚。』
朦朧間,她聽見他說
─── 揉合了一股熟悉的菸味。
從那時候起,她便知道三浦春又陷入了愛情裡
這麼輕易的、應該是誰都不敢相信吧!明明才剛被拒絕而已。
腦中模模糊糊的,就只有這一件事情完全清晰的攤開在她的心門上
毫不掩藏,不容忽視。
*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射進了嵐首的辦公室,辦公桌前的銀髮男子極力的埋頭苦幹,鋼筆沙沙的在紙上留下了墨黑的字跡,偶爾抬眸瞥了那靠在桌前的短髮女人一眼,嘆氣,「都已經跟妳說了我今晚有約───」
「不管不管不管!!!!」氣鼓鼓的,小春猛地搖頭,「反正你今晚一定要空下來拉!!」不會吧難道這傢伙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思及此,三浦春感到有些難過……
今天、是她的生日耶………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但前一次的慘痛經驗教自己不能再這麼的橫衝直撞,到時再跌了個跤可就沒人能依靠了,所以她告訴自己,慢慢來、感情不能一次就傾瀉而出,她怕,她真的怕,再來一次如上次那樣的傷害,因此平時她總是壓抑著想到他身邊的衝動,盡量的表現平常,連多餘的談話都沒有,有的也只是如從前那樣的吵嘴,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的出來
三浦春的一顆芳心遺落在誰身上……
但今天、就當作是給她的禮物好嗎?
無論如何,這個特別的日子,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能跟他一起度過──
見她沒了聲音,似是在發呆的樣子,獄寺隼人起身繞過匿大的辦公桌走到她的面前,手撫上她細緻的臉蛋,「怎麼?神遊啊?」,誰知道他手一接觸到她臉的剎那,她突然暈紅了頰,像顆蘋果似的,「喂,妳不會是生病了吧?」他皺眉問。
他的臉靠得好近,隨著他的呼吸,她感覺得到他的氣息,「…阿……要、要你管啊!」拾起擱置在一旁的包包,三浦春慌亂得推開眼前的銀髮男人快速的步出嵐首辦公室。撫著剛被他觸摸過的臉頰,溫熱不降反升,只是、被他稍微那樣靠近而已,就變得這麼反常了──... 才只是那樣而已,三浦春蹲了下身,將還燒燙著的臉靠在膝上
才只是那樣而已,就讓她的心跳差點失了序……
*
被丟在原地的嵐首感到莫名奇妙,她就像一陣風,特地來大鬧嵐首辦公室後又突然的走,原因完全不知曉。要叫他空下今晚也不告訴他為什麼,說不要又說那她今天一定要去他家大鬧喝個不醉不歸,這女人真的人越老越番──
嗯?等等、越老……
目光瞥向一旁的桌曆,他看見那格子中他用鋼筆圈起來的日期,整個月份,只有那一天,他隨性的作了個記號,她的生日。
難怪、她今天有種特別愛撒嬌的感覺
想起她剛才氣鼓著臉頰,鬧脾氣的模樣,獄寺隼人的腦中隨即轉出了一種可能
───── 蠢女人……是要他跟她一起過生日嗎?
長指在木桌上敲著忽快忽慢的節奏,他思量了一番,便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快速的撥了號碼,在電話裡傳來彼方恭敬的回應聲後,他馬上下了命令,「幫我取消今晚的行程,順便進來辦公室幫我把公文拿去給……對……我有其他的事情、就這樣。」向屬下交代完後,便喀的一聲掛斷電話。
拿著傳來嘟嘟聲的話筒,身為嵐首下屬不明就理的搔了搔頭髮,怪了,這還是上司頭一次為了私人事情取消事先敲定好的晚餐,而且約好的晚餐對象還是那位難搞的潔兒小姐……
唉、算了,上司的事情還是別管好──
*
望著挑高的天花板,周圍的四面牆壁是完全的純白,三浦春屈膝縮在淺棕色沙發的一角,垂眼看著凌亂擺在桌上的生日禮物。三浦春的生日怎麼會沒有大肆慶祝一番?當然有人提議,但卻被三浦春以不想麻煩大家為由拒絕了,見她沒有這個意思,愛熱鬧的大夥也只是孤疑了一會兒之後,很乾脆的讓步、不辦慶祝會了。
本來,是想跟邀他跟她一起度過的
誰知道──── 他連今天是她的生日都忘了……...
思及此,小春越感難受與孤單。手伸向旁邊摸了摸,摸到了電視遙控器便"嗶"的一聲按下開關,想讓電視的吵雜陪伴她一整晚,誰知道,一打開便是廣告裡的派對大家歡樂的模樣,想藉此得到安慰結果卻換來更沉重的寂寞,她索性將電視關了,室內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她緩緩的閉上眼,將頭靠在屈起的膝上,任憑落寞包圍全身。
吶……… 小春好寂寞喔………
誰都好,來陪陪小春、好嗎───
「叮咚──」
忽然傳來的門鈴聲,驚嚇了縮在沙發上的人兒,這個時候會是誰?
阿、該不會─── 是大家來給她驚喜?可、可是不是說不辦慶祝會了?
黯淡的容顏突然煥發了平時的光采,一抹笑躍上了她的臉,她趕緊跑至門口。
門外等不到來應門,沒耐心的硬是連按了好幾下門鈴,「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聽起來門外的人似乎挺火大的。
手已經放在門把上的三浦春,被這一串急響的門鈴聲給嚇的垮下歡喜的面容,來給她驚喜的最好是這麼沒耐性,以她認識的人來說,會這麼耐不住性子、脾氣會這麼火爆的人,肯定是────
「獄寺隼人你夠了沒啊!!!」
「蠢女人妳動作真的很慢!!!」
門開了,而她的表情卻無法配合起她怒喊的語氣,看見高大的他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一盒她平時最常光顧的蛋糕店的蛋糕與包裝精美的禮物,喜悅的笑裡夾雜著幾顆忍不住落下的淚滴,原來,他沒有忘記。
「拿去啦生日禮物……喂靠、妳哭什麼阿妳!?」獄寺隼人遞上裝著她最喜愛的蛋糕盒子與禮物,卻沒想到會見到她的落淚的表情。三浦春蹲下身,將淚容埋進雙手中,嗚嗚咽咽的,「……我以為、嗚……我以為你忘記了嘛………臭獄寺……」
「喂、來給妳過生日還罵我──」
「── 討厭鬼!!」
「妳再罵蛋糕沒收喔!!」
「……什麼嘛、哪有這麼兇的幫人家慶祝生日啊!」
*
望著站定在她眼前的艷麗女人,她耀眼的金黃髮色讓三浦春感到有些刺眼。
一個閒適下午,小春一個人在家無聊,臨時興起想獨自上街走走,卻沒想到突然來了個長的好漂亮但一眼便看出不懷好意的女人,既使是三浦春這老是被某章魚頭稱之為遲鈍無神經的女人,她還是感覺的出那一股不善氣味,心底緩緩升起了排斥感。
豔麗的女人身上穿著一席繞頸式的酒紅洋裝,繫在後頸的蝴蝶結垂落在她大方裸露的白皙美背,臉上精緻的妝容更是增添她的明豔動人,輕輕噘起的嫣紅嘴唇讓人想一親芳澤也顯露了她小姐脾性的任性嬌氣。
「……那個,請問妳──」有什麼事嗎?小春有點畏縮的開口,但話還沒講完便被打斷。
「妳就是那個──讓隼人取消了跟我的約會的女人。」不是問句,是肯定句,潔兒以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三浦春。
「什、什麼?」她說"隼人"?是獄寺隼人嗎?會直接喚他的名字,想必是非常親密的人吧……而且她說取消約會?小春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難不成、是她生日那天!?
「那個、請問───呃──..」再次打斷了小春的話,潔兒利用身高的優勢,稍微的傾身靠近三浦春,讓三浦春看見她上好質料的洋裝包覆著的,是怎樣漫妙的身材以及傲人雙峰,意思是要告訴她,有多少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當然、"將來有一天"獄寺隼人肯定也會如同那些男人一樣──
沒錯,只要眼前這個女人不要出來礙事。
「我說──」潔兒過分的一步步將此時看起來好無助的小春逼近狹小的角落,「隼人還真是盡忠職守的過份哪!」她撥了撥大波浪的金色亮髮,耳垂上掛著的晶亮耳環隨著她嬌氣的動作搖晃,小春被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傻愣愣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鞋跟踢到背後的牆才發現已無路可走,「連尊敬的首領不要的愛情也這麼盡職的攬下來處理──」
三浦春瞪大了眼,顫抖細小的聲音從她的嘴巴傳出,「……、妳是──什麼意思?……」她的心有種面臨巨大慌恐的怯弱感,她好討厭眼前這個一步步將她逼退的女人……
「就是妳聽到的意思阿──可不是嗎?彭哥列的的十代首領拒絕妳後的後續處理全都是隼人在做不是嗎?陪伴阿、安慰阿、支持阿,怎麼,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她藐視的眼神更加的銳利,刺的三浦春一顆心緊揪了起來。
「要不為什麼不是雨首不是雷首?唉──我只能說隼人也未免太有責任感了,連這種事情都幫首領處理的好好的,完全不用首領操心,只管好好的陪著未來的首領夫人就好,欸、首領也真是好命──」說著說著,她裝出一臉羨慕的神情,在側頭瞥了眼毫無反擊能力的三浦春,呵、看來此行是達成目的了──
因為眼前的三浦春,只是倔強的忍著眼淚而已
相信只要自己一轉身,身後的她必定是大雨一場阿!
*
獄寺隼人急躁的開著快車來到雨首宅邸。
剛才來了通電話,那棒球笨蛋說什麼他家有東西要他領回、而且還在電話那頭大喊,『哇哇───獄寺你快點阿、我已經快挺不住了──』,什麼雨首府快被拆了之類的。他哪有什麼東西放在那笨蛋家阿!而且還是具有十足破壞力的東西,不知道為何當他聽到這句話時他腦中馬上冒出了個大麻煩的臉,哼!準是那蠢女人沒錯!!
不過--……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他怎麼不知道?
轉了個彎,雨首府的大門便在眼前。
「呼──你終於來啦──」山本武一臉苦笑的來開門,便將獄寺帶至客廳門前,「等一下開門別嚇到喔、我已經盡力阻止了真的!」他慎重的對獄寺說。
木製雕刻的門"喀"的一聲打開,裡頭的情形讓獄寺隼人眉頭皺得死緊。
一地的酒瓶碎玻璃與被砸爛的蛋糕,鮮奶油濺得到處都是,把山本家客廳搞成這滿目瘡痍模樣的兇手,正醉倒在大地色的沙發上,昏紅的頰、凌亂的髮還有、淚矇的眼,這情景──
沒錯、他見過,是被十代首領拒絕那次。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他轉頭問向身旁的男人。
「我也不曉得,我在街上遇見她,手裡還提著蛋糕」山本武解釋著,「本來我要送她回家,但她一直說不要,我看她表情不太對勁,想說讓她留在外面也不好就把她帶回來了。」
「到家後,我跟她說要喝什麼去冰箱自己拿吧!沒想到她就拿了兩三罐啤酒,而且、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小春酒量這麼差吶──」山本搔著臉苦笑,沒想到自己居然帶了個麻煩回家而且喝了酒之後更成了個大麻煩,唉──這客廳阿,他肯定得費一番功夫了……
走上前去,跨過了被狠砸在地上的蛋糕,還有咖啡色的酒瓶碎玻璃,獄寺隼人來到看起來已經昏睡了的三浦春身旁,「喂、棒球笨蛋,客房借一下。」,對著站在門口的山本說,接著拉起她的藕臂環過他的頸,將她嬌小的身子橫抱起。
「你的動作還真是熟練阿!」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山本靠在門邊說。
「少囉唆拉棒球笨蛋!還不快帶路!」
「好好好──唉、等一下我又有得忙囉……」回頭看向身後的一片狼籍。
*
好似那天的情景又重來一遍,他坐在醉倒的她躺臥的床沿,凝視著她佈滿淚痕的小臉。
修長的指輕柔的揩去她又流出的淚水,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睡不安穩的模樣惹人心憐,他想起剛才與山本來到客房時說的對話。
『為什麼是叫我來?』
『呃、這個嘛──因為、───』
床舖些微的震動,原來是她翻了身,面向他的面容在銀色的月光下更顯得嬌弱。
『因為她一直不停得喊你的名字阿──』
『………』
其實之前,他就一直很想思考這個問題了,對於三浦春,他到底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態呢?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無法棄她不顧,在她遭受了被首領拒絕的傷害之後,他便一直是個陪伴者的立場,陪她聊天藉此忘掉之前的不快樂,陪她喝酒再默默承受醉了的她所發的酒瘋,其實、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她做那麼多……只是無法見她一個人心慌無助的模樣,那會讓他感到莫名的難受,他說過了──在那場為了首領的酒醉──
『──── 別再為他流淚。』
因為他討厭她臉上那些晶瑩的淚水,每一滴都讓他無法遏止心裡想擁抱她的欲望。
伸手有點小報復的捏著她軟嫩的頰,輕輕柔柔的、害怕將她吵醒,卻又想報復她為何總是親易的侵占了他的思緒。他彎身,一股自然的清香揉和著酒味襲來,他有點迷惑於這股氣味。
山本說她一直都在喊著他的名字,是為什麼呢?因為自己總是在她難過時陪在身旁,所以養成了慣性的依賴嗎?還是──
*
突然間、他被一股力道拉下了身,她細瘦的手臂環過他的頸圈住他,像是怕遺失了什麼東西似的緊。
「……不好嗎?……我不好嗎?…」
他聽著她的夢語,稍稍的側頭才發現她是醒著的,雙眼無神的對著空中發問,跟那天的情景一樣,他想,她還沒釋懷吧,關於十代首領……
「……我不好嗎?…………」她喃喃的重覆著問句。
嘆了口氣,他回答,「妳很好阿,只不過蠢了點──」
像是沒想到會得到回答,她停頓了一會兒,便轉換了語氣,問句裡不再有濃濃的泣音,只有淡淡的哀傷,「……我……只是你的職責嗎?……」
「職責?」他疑惑,並且深感不對勁,她口中說的和他腦中想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情。拉下環在他頸上的手臂,他看著她淚矇的眼,「蠢女人妳在說什麼?」
看他皺著眉問,語氣聽起來好像很關心她的樣子,她浮起一抹笑,但隨即腦海中又出現了那擁有迷人金髮的傲氣女子,笑容頓時消逝,凝視空中的眼緩緩的對上他憂心的眸,「…對我那麼好……安慰我……還、還幫我……嗚……過生日………」,一滴一滴落下的,是被傷透的心碎,「…其實那都只是……職責……好讓阿綱先生……能好好的、好好的陪京子……」
「………不是嗎?獄寺……」
「不是!!!」這傢伙在說什麼啊!?獄寺隼人一臉像聽到了太空語言。她撐起快闔上的眸,因他突如其來的激動震掉了啃食她精神的睡蟲。
「誰這樣告訴妳的?!!!啊?」他惡狠狠的質問,嚇得床上的女人睜圓了眸。
「…嗚……你好兇……」
聽見三浦春令人憐憫的細小控訴,他抹了抹臉,但無奈,抹不去他此時因煩躁、憤怒而更加兇惡的怒容。獄寺隼人拉起她接著再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嘴巴張了又閉,想試著讓語氣柔和點,「我說、不是什麼鬼職責!不是為了首領更不是為了盡職,該死的我獄寺隼人雖然是個工作狂什麼任務都接、但也沒有那麼愛管閒事好嗎!?」但講到最後還是用吼的……
他重重吸了口氣,大手撫上她已剪去了十年等待的黑髮。「妳聽好,我只為了妳──」
沒錯,只為了她,那活力充沛但又傻得讓他氣到會短壽十年的蠢女人,現在將她帶進懷裡他才明白,他的一顆心其實無時無刻都在呼喊著,他已陷入了愛情,而蠢女人卻、卻將他這份最獨特的關懷當作是他因太過盡責的性格所致!
「只、為了我……那……意思是-嗚、你喜歡…我嗎?……」
「……我………」突然的語頓,他是怎樣彆扭的人吶、忽然要他告白他還是──
沒聽見肯定的回答,眼眸閃過了一絲心碎。
三浦春從他的懷裡緩緩退開,讓淚濕了雙頰、終究還是沒人愛她──
那名尊貴的男子不要,此時此刻抱著她的人、也不要……
她三浦春是不是根本沒那價值,值得人疼愛
「喂、蠢女人--..」
「騙子、獄寺先生是騙子!………說什麼……別再為他流淚、結果呢………」
她掄起拳頭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自顧自的胡鬧,完全忽視身邊男人已手足無措得黑了半邊臉。
「………你卻……卻讓我留了那麼多的眼淚──唔、───!!?」
未說完的話被薄唇輕易的阻止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選擇這有點危險的方式來堵住她的嘴。
沒錯,危險。
因為在他們的唇疊合的同時,他感到身體深處彷彿燃起了火苗。
不知為何,她身上那股清香揉和酒香的氣味比剛才迷惑了他更深一層的知覺,對她的情感無法控制的氾濫、溢出了心房,驅動他的身體拉住她,比剛才更靠近、更靠近,直至緊貼───
『………我……不好嗎?……』
男人粗喘、大手急切的剝除衣物。
『……我真的不好嗎?……』
『………不喜歡我的話…不要對我這麼好阿……』
──── 吶、蠢女人,
輕輕的讓她重新躺回床上,他裸身再次貼近。
───────── 那些話,妳到底是在問誰?
沒有任何燈亮的房間,只有銀色月亮迷惑人的皎潔
鼻間熟悉的菸味,她想起他的話
『那種東西,妳不適合…』
『─── 別再為他流淚。』
─────── 淚,一直都是為你留的
三浦春帶點喘息的呢喃,「……好愛你………隼人……」
─────── 你明白嗎?
*
如果說、
關於三浦春第一次所嚐到的幸福的滋味,那麼一定就是指現在吧!
所喜歡的男人的臉離自己是這麼近,心跳完完全全的失了序,忘了眨眼忘了呼吸,只感受得到他長長的睫毛在她頰上的些微擾動,和他也不慎規律的鼻息……因喝醉而朦朧的感官全因此衝擊而全回復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漸漸變得不像自己,她知道她的衣服正一件件的離開自己的身體,同時、裝載著純然愛情的心靈也一層層的被剝開,赤裸裸在他的面前。她也明白現正緊貼著她的男人唇與大手是多麼不安分,從她嫩紅的唇到她潔白的頸,再到被單裡的曼妙身軀,一吋吋的往下挪移……
可以推開,卻不想推開
她毫不後悔的將自己,交給了他
如果不說那股初經人事的疼痛,她會說、那晚她就像醉了第二次,催化她的不是醇美酒精,而是他對待她彷彿珍寶般、小心而細碎的輕柔。他溫柔的撫觸、由淺至深,帶來的溫熱氣息和著深刻在她嗅覺的菸味、像薄絲般一縷縷的纏繞她全身,令三浦春無法自拔的深陷────
如果不愛,為何要待她如此溫柔?
深陷的同時,這個問題也在三浦春的心頭旋繞。
*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曬進山本家的客房裡。當三浦春睜開眼的所見到的第一幕景象,便是他裸著上身靠在陽台邊抽著菸。也許是宿醉、也或許是昨晚──呃、太累,她所看到的景象都有些微的搖晃。她坐起身,感到身體的痠疼感便皺了眉頭,拉好遮蓋的被子,她再一次看向陽台時,便發現他已經注視著這裡了。
「呃、」有些羞怯、有些尷尬,她試著放輕鬆微笑,「──早安。」
他沒說話,只是轉回去繼續抽他的菸、欣賞清晨的景象。不久,他熄掉了手上的菸,從陽台走到床前,「三浦春,我喜歡妳。」,他露出難得的微笑,然後彎身吻了她的頰。
昨晚,他很清楚的看見她的心,聽見她對他說一次又一次的愛,他忽然明白,這個女孩在他心裡的重要性,比他以為的還要多很多很多。如果每天都能看到她活力十足的笑容、每天都能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聽她天真可愛又好笑的夢話入眠,然後早上擁著她溫暖嬌小的身子醒來,原來,她能為他帶來這麼多的幸福。
明明這是每天朝思暮想,期待能聽到的話,但三浦春微紅的臉上卻沒有高興與驚訝,只是一臉傷心的別過頭,彷彿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但她想他會告白的理由不是因為愛而是,「…我、我沒有要你負責……」,因為昨晚,他們的親密。
獄寺準人傻了眼、這該死的蠢女人怎麼──
「誰跟妳說什麼負責、我說我喜歡妳,拜託妳怎麼老是喜歡亂曲解我的意思阿──」
「……因為───」
「因為潔兒那濃妝艷抹又喜歡露胸露背的金髮醜女的話嗎?」
這下換三浦春傻了,「呃、你怎麼會知道?」,而且、「她不醜阿……」
「在我眼裡她就是醜。」因為她沒有像妳那樣的純真,沒有像妳那樣的善良。而獄寺隼人會知道是因為他早已明白潔兒那卑鄙不單純的女人,他沒去赴約,她肯定會有些行動--只是他沒想到她會直接找上小春。
關於那女人,他會讓她知道惹上彭哥列家族嵐首的下場!
「但是……」
「當我看到妳因為第十代首領而傷心流淚的時候,我沒辦法放妳一個人,因為我捨不得。」這是今早在陽台邊抽菸時就想好要告訴她的話,他本來還以為會很難說出口,但其實沒有,因為在此時他發揮了人類追求幸福的本能,不管他的個性有多彆扭。
「其實妳生日那天我本來是真的忘記了,」因為工作太多,看看疊在一旁的公文"塔"就知道,「但是後來看到桌曆我就想起來了,因為整個月份就只有那天我有作記號。本來我覺得我記性夠好所以很多事都只存在腦子裡,但不曉得為何我就是很怕忘記妳生日,所以才特地畫了個圈在上頭。」不過最後還是忘了,這點是他的失算。
他滿意的看著她酡紅的臉蛋,感動得淚眼盈眶。
「所以不是什麼職責,我沒有盡忠職守到那種地步,懂了嗎?」
嗯、含著眼淚點點頭,接著撲上他等待已久的胸懷。
一個擁抱,幸福來臨。
*
「是說既然妳喜歡我的話妳幹麻不早講阿蠢女人?」
「因為、因為是你自己說人家是在那危險路口無視那顆閃亮紅燈的無知白目嘛!」
「誰叫妳老是在愛情裡面橫衝直撞!」
「我這叫積極!!」
「積極屁啦!積極不會看狀況嗎?蠢女人!」
「講話很難聽吶!獄寺隼人、你這個無敵粗魯的章魚頭!!!!」
「啪啪啪!」門口忽然出現一名高大男子站在門邊拍了拍手,引起爭吵不休的兩人注意,「早安阿兩位,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我只是來說早餐已經準備好囉!如果兩位已經準備好的話──」
山本武笑笑的轉過身,「不過看來應該是還沒吧!」修長大手指了指他腳邊的女性貼身衣物。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尖銳的女聲劃過早晨的寧靜,電線杆上的麻雀驀地振翅飛起。
「山本武你他媽的我要炸死你!!!!!!!!!!!」
嗯──真是個寧靜的早晨哪!
山本武一派悠閒的坐在樓下飯廳啜飲著咖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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