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史密斯(David Smith)的《中國龍與印度象:改變新世界經濟的十大威脅》(知識流,2007)算啥東西,書中不時流露出西方中心主義對中印崛起之恐懼,和批判中國的民主人權、印度的貪污無能,竟然能得到英國經濟學類暢銷書榜第一名! 英國首相布朗(還有中外大老闆)的親自推薦!
看其書得先知其人之立場一一史密斯的簡介和書之言。
各有立場啦,不信瞧後貼的各種立場之文如何盲人摸象與龍。
英國經濟學類暢銷排行榜第一名《中國龍與印度象》的作者大衛.史密斯,現任重量級經濟雜誌《經濟學人》專欄作家。曾任《泰晤士報》周日版的經濟主編,撰寫了數本暢銷的經濟學類書籍,他也是電視和廣播的經濟評論家。
一九八九年起擔任《周日泰晤士報》的經濟編輯,他在《專業投資人》、《英國工業》、《製造商》每個月寫專欄,以及固定投稿到英國工業聯合會(CBI)的《企業之聲》和其他的出版品。進入《周日泰晤士報》服務之前,史密斯曾在《泰晤士報》、《金融周刊》、漢利預測中心、駿懋銀行(Lloyds Bank)工作。《中國龍與印度象》是他2007年剛出版的最新暢銷著作。
《中國龍與印度象:改變新世界經濟的十大威脅》前言
中國龍與印度象 威力驚人
製造業的工作機會正淪於中國之手,速度之快,叫人悚然心驚;服務業的工作機會也迅速流往印度;全球經濟就像大地震走山,中國正搶走世界製造業的這塊大餅,印度則快速吞食服務業。中國和印度擁有龐大的廉價勞工,勞動人口的教育程度與日俱增,他們也有能力接納最新的科技,終有一天,即使英美之類的先進國家,也沒有競爭力能勝過這兩國。
那將來我們要去哪裡找工作呢?當中國和印度樣樣事情都能做,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英美和其他的富強經濟體,正渾渾噩噩走上長期的經濟式微之路,在倫敦的我們逃不掉,多倫多、東京、芝加哥或科隆也不能置身事外。
國家價值鏈 中印急速上升
我從《周日泰晤士報》收到最大的一包郵袋,是讀者對我寫的中國文章的回應,每當我們寫起工作外包到印度,他們的反應也類似,中國和印度成了炙手可熱的故事。中國對美國的貿易順差不斷升高,雙方曾為了人民幣匯價應否升值吵翻天,中國用較低的價格生產工業製品,拉低了西方的物價,卻同時因為原料和石油需求龐大,推升它們的成本,中國造成的影響是好是壞?
而印度呢?新聞媒體的標題,點出後端行政管理和客服中心的工作正外包到次大陸,但是這些報導也預見,終有一天,從證券經紀商的研究,到醫療測試和診斷,每樣事情都能在班加羅爾和孟買執行。
有哪個國家在價值鏈上升的速度,能和中國、印度一樣快?她們數百萬的畢業生將何去何從?英國、美國和歐洲的年輕人,希望在哪裡?大家是不是都應該開始祈禱,還有學習北京話?
迎接高科技 中國令人目眩神搖
中國(龍)和印度(象)的故事,並不是突然之間冒出的。印度人相當喜歡把他們的國家看成笨重的大象,行動遲緩,卻穩定地贏得比賽。而中國的現代奇蹟可以回溯到四分之一個世紀以前,印度則是最近的事,不過兩國近來好像才對世界其他地方產生重大的衝擊。1990年代達康公司的榮景、1997到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相繼登上新聞媒體頭條,中國和印度都沒機會得到應有的注意,也許我們內心深處不是很相信中國和印度必將崛起。
到中國金融之都上海的訪客,身歷其境的第一件事,是從機場駛出充滿未來概念的磁浮列車;可惜它只把你載到市中心。第二個印象是成長驚人,在國際建築師協助下,訂定的2020年上海都市計畫,包括九座衛星都市,估計各有80萬人,緊接在後的是,準備成為世界第一座生態城的東灘。
上海將有巨大的工業園區,容納每一種可能的產業,包括大眾化汽車生產和石化工業。現代化地下鐵和捷運路網建好後,磁浮列車便會顯得老舊,2010年世界博覽會舉行時,河畔場址和周邊地區都已重新開發,對於想要比曼哈頓更具風味的一座城市來說,這是個野心遠大的計畫,甚至比深圳更具野心。
上海刻意營造的象徵,目的是展現中國,準備迎接令人目眩神搖的高科技未來。腦海還停留在中國是座血汗工廠的人,可以醒醒了,誰會懷疑這個國家的決心,或者它那平均每年超過9%強勁經濟成長力,已持續四分之一世紀以上?
燦然崛起 印度實力不容小覷
而印度自詡為「全球成長最快的民主政體」,20年來,平均每年成長6%,印度燦然可觀的崛起之勢,最近才開始顯著衝擊西方世界。國際電信費用下降,凸顯了它的低勞工成本和高素質勞動人口的優勢。在中國成為跨國公司首選的製造基地之際,印度成了多種服務業作業,如軟體開發、客服中心、複雜的研究報告等外包的理想地點;華爾街和倫敦高薪分析師翻閱的公司研究報告,也是印度成本十分低廉的幕僚人員所編製的。
擁有雄心壯志的印度總理辛格士表示,印度的金融之都孟買正在開發高樓區和辦公大樓,五年內會成為世界的「話題」,進而讓人「忘掉上海」。
中印「Chindia」的崛起,將是本世紀非常引人注目的發展,進而引人想要探討,世界經濟結構和全球地緣政治均勢的根本問題。如果預測正確,全球三大經濟體依序將是中國、印度和美國;北京、華盛頓和新德里將是全球權力的重心。她們的竄起之勢必然十分驚人,因為以國內生產毛額(GDP)來看,現在中國和印度合計只及日本的一半,勉強達美國的五分之一。
中國在1970年代末走過轉角,印度則是在1990年代初轉變。美國著名經濟史學家羅斯托(Walt Rostow)對他所說的「起飛進入自我維持的成長」,定義了一些條件,特別是投資水準高,以及勞工大量從土地移轉出來。這兩個國家都已經具備那些條件,再也不會重回以農業為基礎的落後經濟,中印未來是羅斯托所說的最後的經濟發展階段,也就是大量消費的時代。
新經濟超級強權 衝擊全球
印度的崛起和中國一樣,將改變全球的均勢,這也將挑釁我們對富國和窮國的態度。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的大海嘯造成印度至少1.2萬人喪生,但是印度政府宣布,不需要其他國家的援助;這是非常重要的轉變,原來的受援國成了競爭國,窮國已變為強國。中國現在有2億人,印度有3億人,每天靠不到1美元的所得過活,不過,世界銀行指出,過去20年來,這些國家的經濟崛起,是減低全球貧窮的最重要單一因素。
「當中國和印度樣樣事情都能做,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的確是個重要的問題。企業家看到他們的市場被中國製產品所奪,以及後端行政管理職能「離境」送往印度,不免想問他們的將來在哪裡。
這些新經濟超級強權在全球舞台上會製造什麼樣的衝擊?我們該喜還是該憂?
中國龍印度象都要付出代價>新新聞
一九八九年,我在一本商業雜誌當編輯,工作三個月後,與同事一同前往北京出差。到北京沒幾天,剛好遇上六四天安門事件,讓我留下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經驗。
有一幕景況後來不斷從記憶中浮現,那是六月一日的晚上,我們去了距離天安門不遠處的一家酒吧喝飲料,現場有一位男歌手唱著齊秦的〈大約在冬季〉。但就在我們走進酒吧的前一刻,一位老婦人站在深色的玻璃窗前,一邊窺視裡面的動靜,一邊低聲咒罵著:「醉生夢死!」
當時廣場上集合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抗議政府的腐敗和不民主,情勢一日比一日緊張,而我們卻還在這裡喝啤酒、聽流行歌曲,一副小資情調的模樣,行徑真是令人厭憎。可是事過境遷,我反覆體會這位老婦人憤怒表情背後的真實意義,漸漸又有不同的感受。主要的原因是兩年後(一九九一年)發生的一件國際大新聞。當時極力主張經濟改革的印度總統候選人拉吉夫甘地,在競選期間遭到刺殺身亡。這一事件當時引起國際社會極大的關注,也讓印度人民對拉吉夫的政見產生同情,於是拉吉夫的國大黨贏得選舉,他的改革政策也得到施行,之後的幾年,印度慢慢地革除原來跟中國一樣「吃大鍋飯」的社會主義政策,而在經濟上採取逐漸與世界經濟體系接軌的開放策略。不過這一改革,在時間上已經晚了中國十三年。
世界的工廠 中國外匯存底逾一兆
一九九六年,國大黨的改革政策儘管成效卓著,但是跟隨改革而來的貪腐問題,以及貧富不均的問題,卻讓它失去選民的信任,在競選中大敗。後來的十年,印度政治陷入動盪,政權頻頻更換,改革也因此停頓或牛步化。一直到最近幾年,經濟發展的契機才又重新受到重視。
我隱約想起當時發生六四事件時,我緊盯著電視,心裡祇想知道,軍隊開槍了沒?學生傷亡人數有多少?但我的總編輯祇關心「改革開放政策」是否會調整?一直等到政府發言人反覆宣布「改革開放的政策堅持不變」後,他鬆了一口氣,學中國人的口頭禪說,那問題就不大了!
二○○○年之後,中國成為世界的工廠,外匯存底超過一兆美元,並且每年都有五百億美元以上的外資持續進入中國,而中國政府每年也投入近兩千億美元的資金改善基礎建設。據荷商菲力浦公司的估計,中國目前有兩億人可稱為中產階級,有八千萬人可稱為富有。而他們公司一年可以在中國有超過四十億美元的營業額。
二○○○年後的中國,應該算是進入一個新的經濟階段了。因為它的工資已經不是亞洲地區最低廉的,甚至比亞洲其他地區高出兩倍以上,但外資仍然源源不絕地進入。如果不是它已經發展出新的優勢,這些資金應該跑去印度或越南,而不是繼續留在中國。
後勤辦公室 印度的技術專業代勞
這個疑問存在心裡一段時間了,最近才由《龍與象」」中國、印度崛起的全球衝擊》這本書裡得到解答。
本書作者梅瑞迪斯(Robyn Meredith)在不同的章節用不同的角度反覆討論這一問題,綜合他的說法,主要是兩個明確的理由。第一,中國在二○○○年之後的內需市場已經比之前成長許多,而且更加開放。例如上述的菲力浦公司在中國五年興建兩千五百座醫院的計畫,以及每年上萬公里的高速公路建設中,搶得極大的照明商機。
其次,中國這二十幾年來,不斷投注大量資金在基礎建設上,這讓它在交通、通訊、電力供應各方面的條件遠勝其他地方。這一方面主要受益於中國人民高達三○%的收入儲蓄比率,讓銀行資金不虞匱乏。而相對於印度一○%左右的低儲蓄率,條件則相差很大。作者很喜歡引述菲力浦公司對兩地投資情形的比較,根據他們的說法,中國廠的照明產品,祇須一般性的包裝,因為公路品質良好,運輸業非常發達,但印度廠的產品則需要特別的防震包裝,因為公路條件很差。
當然,印度也有它的優勢。最大的優勢在於它使用英文的人口多達一億人,比英國人口還多兩倍。這一優勢,配合專業技能,就讓印度的班加羅爾(印度的矽谷)或孟買等地成為世界的「後勤辦公室」。許多歐美公司的電話客服,或者程式設計、精算分析等工作,都轉由此地的專業人士代勞。但因為基礎設施的不足,這方面的工作主要在還是集中在軟體上,而無法大量擴及於硬體的投資設廠。
六四的矛盾 貪腐及社會財富不均
另外,本書作者還約略提到一個問題,即印度是一個民主國家,當它的經濟發展產生貧富不均的社會矛盾時,執政黨就會在選舉失敗;政權轉移後,國家政策必然發生重大轉向,造成發展停頓。而這一問題,過去三十年來都不曾在中國發生。作者不願意承認,甚至含蓄地否認,中國這種持續力極堅定的發展成果,跟其一黨專政有關。
於是我可以回到那張記憶猶新的老婦人憤怒表情。一種巨大的經濟體制轉變,牽涉的問題極廣極大,尤其像中印這種十億以上人口的國家,它所面臨的困難常讓人一時用道理也說不清。其中最易產生矛盾的問題焦點在於兩個,一是經濟成長過程中官商勾結的貪腐問題,以及貧富懸殊造成社會不公平的現象。
中國在六四時的根本矛盾,主要原因也跟一九九六年印度開放政策轉向一樣,核心都在於貪腐和社會財富不均。差別是印度的民主體制可以讓政權轉換,但中國不行。這當中,兩者都需要付出代價。沒有任何一個選擇是一帆風順的。
那位老婦人正是屬於貧富不均下,必須承受種種不公現象,以及物價上漲和通貨膨脹雙重煎熬的受苦百姓。就好像住在孟買貧民窟的六十萬人中的任何一人,當他經過已經在開放政策中先行富起來的人所住的社區,那種築起高牆與外隔絕的花園游泳池社區時,他能不跟老婦人一樣也咒罵幾聲嗎?
http://news.yam.com/view/mkmnews.php/541686中國龍印度象共舞亞洲繁榮>亞洲週刊
世界人口最多的兩個國家、最蓬勃的兩個新興經濟體、國際政治舞台和區域格局的兩股重要力量,無論是從政治、經濟還是軍事角度看,中國和印度的聚首對話,深化合作,都勢必將對世界和區域產生重大影響。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日前進行十年來首次中國國家元首對印度的國是訪問,正具備如此能量,雙方在雙邊關係、經濟合作上達致的成果,使兩國可以放下歷史包袱,坦然自在相對,共同謀求經濟果實的豐收。
胡錦濤與印度總理辛格達致共識,雙方將把解決邊界爭端作為優先處理的任務。四十多年前,兩國曾因邊界糾紛兵戎相見,歷史的傷痕仍不時引起兩國間的裂痛。今天,中印同時成為蓬勃興旺的兩大經濟體,存在既競爭又合作的關係,如果不能去除歷史的包袱,將是兩國共同的遺憾。
中國和印度具有諸多共性,源遠流長的古老文明、人口泷多與巨大市場、以科技研發刺激經濟發展、泷多海外移民對祖國的貢獻、同為核武俱樂部成員等。但在全球資本市場、國際貿易、能源爭奪等領域,兩國則處於既競爭又合作的關係。兩國今年雙邊貿易額料將達兩百億美元,比去年激增百分之三十七,更令人歎為觀止的是胡錦濤此次與辛格共同確信,雙邊貿易額將在未來三年內再增加一倍。
中國和印度數十年來,經過惡言相向、互不往來,到互不信任、關係淡薄,再到相互競爭、互別苗頭,如今已漸漸摒棄心結,能夠更坦然、更自在地與對方相處,找到彼此的共同利益。去年中國總理溫家寶訪問印度時,把兩國關係定位為戰略夥伴關係,中印關係開始升溫。今年七月,兩國重新開放關閉長達四十四年之久、連接西藏與錫金段的乃堆拉山口邊貿通道。此次胡錦濤訪印,雙方簽署十三項協定,推動旅遊與投資,同時在加爾各答和廣州設立領事館。
然而,冀望中國印度實現蜜月般的結盟關係,亦是不現實之想。印度與美國越走越近、中國與印度宿敵巴基斯坦間的傳統友誼、印度處理西藏問題的態度,以及更廣區域格局下的地緣政治,都決定中國印度兩大巨頭勢力均衡的必然。但是,只要中印找到最自在坦然的相處之道,在共同利益的驅動下互補互利,對區域和世界就善莫大焉。
http://www.yzzk.com/cfm/Content_Archive.cfm?Channel=ac&Path=2194508562/48ac2b.cfm港報:中國與印度經濟差異明顯
香港《南華早報》11月23日發表文章,認爲中國與印度的經濟騰飛各有特點。文章摘要如下。
在圍繞中國領導人訪問印度而進行的大肆宣傳中,金融業一直在推銷最新發明的“Chindia”(中印)一詞,以期說服客戶相信中國和印度有很多共同點,可以奏出統一的投資主旋律。
作爲一種理念,它或許有助于推銷股票。然而,實際上,中國和印度除了都是人口大國且經濟都正從薄弱基礎上突飛猛進之外,幾乎找不到其他共同之處。
另外,兩國的差異點遠遠多于相似點。把兩國作爲一個統一的投資實體來對待明顯過于簡單化了。
毋庸置疑,中國和印度的經濟騰飛將對世界其他地方産生巨大影響,但這並不意味著兩國毫無差別甚或類似。
暫且將中國的名義國內生産總值幾乎是印度的4倍這個事實放在一邊,單從經濟結構方面來看,兩國就大相徑庭。
中國的經濟增長主要由投資和出口推動,兩者加起來占國內生産總值的50%。
印度則相反。消費在印度國內生産總值中所占的比重超過60%,而投資僅占1/4左右。印度存在貿易赤字,因而淨出口根本無法在國內生産總值中占一席之地。
這種差異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人口結構造成的。印度人口以年輕人爲主,逾60%的人口年齡在30歲以下,因此,印度人傾向于消費。
相比之下,中國人口正在老齡化。近60%的人口年齡超過30歲,因而中國人往往傾向于攢錢以備日後之需。
因此,中國資金充裕,而印度則資金短缺。由于資金較充裕,中國將大量資金投在打造世界一流的制造業和建設基礎設施上。
在國際上具有競爭力的印度制造商寥寥無幾,印度的基礎設施也十分落後。
但正如分析人士所指出的那樣,中國居高不下的儲蓄率始終是一把雙刃劍。
大量廉價資本令中國企業興奮不已,它們竭盡全力搶奪市場份額,追求快速增長而不太看重盈利。專家估計,明年中國上市企業的平均股本回報率將爲16.5%。
印度資金相對短缺,投資效率必然較高。這個差異對投資者而言關系重大。
看來中國和印度雖屬同一塊大陸,卻處在不同的地殼構造板塊,且運動軌迹各異。
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6-12/07/content_5450100.htm關于藏南(中印邊界)及六二年對印戰爭問題
說到59-62年的西藏叛亂。在大多的公開介紹中,似乎就是PLA簡單的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初期關鍵的拉薩之戰就贏得十分凶臉,如果不是舊藏軍的戰鬥力太差,如果他們有康藏叛軍的素質,如果他們有一個比較完善的作戰計劃,以兵力對比,PLA很可能會吃大虧。而一旦在拉薩敗北或者僅僅是不能速勝,整個PLA的駐藏部隊就都成了被分割的各個孤立集團。即使拉薩之戰獲勝,PLA隨後也沒能實現聚殲叛軍主力的戰略計劃,叛軍大多安然退出國境,其後數年,PLA不得不將主要精力都投放在平叛上,加上“三年災害”已經來臨,這時候同樣不可能是和印度開戰的好時機。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麽毛澤東會在1959年下令在中印實控線上單方面後撤20公裏((雷英夫口述回憶,《文彙讀書周報》))。但關于這一點,雷英夫的回憶卻同時又提到“1960年1月,我方又下令采取了一系列非常措施,即在我方實際控制線20公裏內不開槍,不巡邏,不平叛,不打獵,不打靶,不演習,不爆破;對前來挑釁的入侵印軍,先提出警告,勸其撤退,勸阻無效時,才依照國際慣例解除其武裝,經說服後,發還武器,讓其離去。”——奇怪的是,如果PLA真的完全退出實際控制線20公裏,那麽怎麽還會有命令部隊在此區域內“不開槍,不巡邏,不平叛,不打獵,不打靶,不演習,不爆破”的需要?如果PLA不是仍然完全或至少部分控制著實控線一側,又怎麽會有“對前來挑釁的入侵印軍……勸阻無效時,才依照國際慣例解除其武裝”的可能?聯系當時的情況,我的推測是,所謂“後撤20公裏”實際很可能只是將實控線一側20公裏內的固定哨所暫時後撤,但仍然會有部隊不時巡視。顯然,這些(固定哨所後撤以及“幾不”)舉措都是爲了防止印度完全倒向達賴,支持、武裝叛軍的而在外交上示好的需要。而在叛亂基本被徹底平定的62年就爆發了中國“忍無可忍”的對印反擊戰,難道僅僅是巧合?
62年的中印戰爭,如今倒是這段曆史中最爲人所熟知的了。相關的資料都不難查到,所以就只簡單的說一下:中印邊界自衛反擊作戰自1962年10月20日開始,至11月21日基本結束,10月20日至28日爲第一階段,主要是擊潰了印第七旅,俘其旅長,攻克了克節朗-達旺地區,其間比較重要的事態還有,10月22日以國防部名義正式宣告我軍“沒有必要受非法的‘麥線’約束”;第二階段主要是從11月16日到21日,我軍從西到東,全線大捷,特別是在東段,當面印軍主力基本全部被擊潰,我軍前鋒直逼中國所主張的“習慣線”,甚至可以說,當時只要我方願意,飲馬布拉馬普特拉河也應該不是件難事的。可以說,這是建國之後的對外戰事中打的最暢快淋漓的一場。不過也正是由于戰場上壓倒性的勝利,使得更多的人反而更加不理解其後的無條件全面撤軍,有的人更是借此抨擊毛澤東及其他領導人視國土如棄履,爲了個人的“天朝心態”而丟掉了所有的勝利果實。但這種批評是相當不公正客觀的,檢視當時各方面的條件,就可以看出,作出主動撤軍的決策是非常符合對于當時中印雙方在邊界上可投入力量對比的清醒估計。
任何略知軍事常識的人(即使是在下這種半瓶子醋)都知道,對于一場戰爭,初戰的勝負並不一定具有決定性意義,那取決于(失利)一方有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決心和實力,而62年的印度兩者都不缺乏。前者,印度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輿論一致高呼要“收複”失地;後者,印軍當時總兵力數十萬,也有大容量與可靠的交通設施可供迅速調兵至前線地區,只需很短時間就可以恢複甚至擴大戰場上軍事優勢。——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句,取得了輝煌大捷的我軍三戰部隊,主力僅僅是一支師級的藏字419部隊,僅4個多團,幾乎沒有重裝備(能運輸到前線的最大口徑火炮只是120迫擊炮,炮彈還是靠當地民工背的),更不可能有空中支援(當時我們的空軍比印度強,但問題是在西藏既沒有可供支援前線作戰的機場,也沒有適合在西藏氣候地理條件下作戰的飛機),這支英雄的部隊從此跨入了我軍頭等主力的行列,現在是我軍唯一的正式山地師。然而,無論是中國參戰部隊的勇猛善戰、機智靈活,還是印軍的指揮低下、戰技生澀,都不是可以長期依靠的條件。曆史證明,一場長期化的戰爭,最終的勝負必然取決于雙方國力能夠並願意投入的多少上。事實上,即使這種初期戰果甚至也是完全出乎中國方面自己最樂觀的預料。在戰前的估計會上,作爲前敵總指揮的張國華也只認爲能夠“打得贏”卻沒能擺出必勝的客觀理由,而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毛澤東甚至估計:“也許我們打不贏,那也沒有辦法,打不贏時,也不怨天怨地,只怨我們自己沒有本事。最壞的結局無非是印度軍隊侵占了我國的領土西藏。但西藏是中國的神聖領土,這是世人皆知,天經地義,永遠不能改變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奪回來。”(雷英夫口述回憶《文彙讀書周報》)我們都知道,無論如何評價毛澤東,他的膽量氣魄極大都是毫無爭議的。雖然說戰前不料勝先料敗是軍事好手和庸材之間的區別之一,但能讓毛澤東如此擔心仍然可以讓我們看出,中國方面對于這場戰爭的勝負以及最終導致的結局是沒有多大把握的。
而這一顧慮,歸根到底還是一個交通困難導致的後勤補給問題。建國之初的PLA,曆經千錘百煉,是世界上最優秀、最強大的軍隊之一,從總體來說,當時的印軍與PLA並不在一個層級上,但是,正如有力氣並不代表在所有場合都能施展、可以施展出所有力氣一樣,例如金門之戰,一水之隔就使得葉飛兵團主力只能坐視戰友苦戰不支,再如何憤怒卻也無能爲力。而在當時的物質、科技以及國內外政治條件下,無論是從外來威脅的主要方向考慮,還是從實際可以長期維持的角度考慮,都是無法在西藏長期布署大批主力部隊的。而從注三中更可以看到,即使不考慮從內地進藏的交通問題,可從西藏前往藏南地區,雖然直線距離要比前者短,但卻是更大的挑戰。因爲此時要面對的對手,是世界上最高大的喜馬拉雅山脈。就是清朝的福康安都明白,越過喜馬拉雅山的戰爭優勢無法持久,即使他的對手僅是小小的尼泊爾,更何況是當時國力(不是軍力)基本和中國同一等級的印度(還不考慮其它強國可能的武裝幹涉)。現代戰爭很大程度上打得就是後勤戰,再強大的現代軍隊,沒有了後勤供應也會不堪一擊,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客觀規律。
那麽,中國在62年戰爭中的收獲究竟是什麽呢?當然首先是爭取到了中印邊境上長期的基本穩定。毛澤東當初估計,中印邊界上打一仗,可以爭取十年的邊境安定(這一細節也與坊間流傳的有所不同),而實際上,這種安定基本維持到了現在,已經四十多年了,其中即使是發生最嚴重的對峙的1987年,雙方最後也都克制住了,沒有發生大的沖突。值得注意的是,早自七十年代,印方在中印邊境地區,特別是在東段上,就一直具有了壓倒性優勢的軍事力量,但幾十年來,始終沒有敢借機複仇。除了可能的中國戰略核力量的威懾力外,應該說,也有當年PLA奇迹般的勝利余威尚在也是個重要因素。僅此一項,節約的資源就是非常巨大的,中國當年爲了防備蘇聯和美國入侵,在三北、在沿海布防,花費的資源和或有損失之大有目共睹,更不用說如果發生真的沖突,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其次,是無意的副産品——老巴成了我們最鐵杆的朋友,通過這條線,無論是在外交上,還是一些敏感活動上,都有不少意想不到的收獲。不過說實在的,這只能說是中印關系破裂後的極爲勉強的彌補,畢竟,印度的塊頭比巴基斯坦大得多(但話又得說回來,老巴至少在目前爲止,表現得它是一個很忠實的盟友,比中國從前任何一個大力援助過的國家都有良心)。再有,就是助長國威,連印度這麽大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了個大馬趴,不管印度是不是不服氣的在旁邊喊:“我是沒准備好”,所有人仍然得承認,新中國實力非凡。沒有包括這次在內的幾次外戰勝利,當年中國也沒有資格成爲中美蘇大三角中的一員,雖然是其中最弱而且是弱得多的一角,但是畢竟能擠進去就極不錯了。八十年代中國外交上的一段黃金時期,及在此基礎上打開的改革開放初期比較良好的局面,其實大部分底子還是靠建國初打下的,其中也包括對印戰爭的一份功勞(當然如果估算比例的話,並不大)。
從上面的史實和邏輯分析可以看出,從1954年到1962年的時期內,仍然沒有任何站得腳的、難以辯駁的證據及建立在其之上的推測可以表明:中國政府高層中有或有過一個放棄整個藏南的實際計劃或事實政策。相反,能得出的比較可靠的推論只能是:中國在這段期間,因爲一直有大量不利于與印度攤牌的客觀限制條件,所以一直抱持著企圖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或至少暫時緩和矛盾的策略。而62年戰爭大勝時“突然”的撤軍決定,也是建立在對于後續局勢發展的清醒認識上的——勝利的成果固然是出人意料的巨大,但同時也可能是個巨大的陷阱,如果被勝利沖暈了頭腦而作出就地堅守新取之地的話。
不過,該檢討的還是得檢討。五十年代及六十年代初,對印外交政策有沒有失誤?有的,主要是確實存在著對國際關系思考過于理想化的問題,這是國際共運和傳統王道思想帶來的國際浪漫主義在建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存在于高層外交思維中的後果。反映在對印的具體策略上,就是在61年叛亂氣焰已經被基本打下去,駐藏部隊的力量與藏民人心的收取上都有了很大改善之後,而印度卻仍在步步進逼時,仍然以爲靠後撤、隔離就可以穩定邊界狀況,這被事實證明顯然是判斷失誤的。另外,在62年大獲全勝的情況下,東線是不是可以不撤得那麽徹底,比如在麥線以南至少保留幾個象征性的據點,也是可以探討的(不過西段就並沒有撤得很徹底,見附圖十,東段是否實際也是如此,不得而知)。但同時也應該看到,五六十年代絕大多數時候,這種浪漫、天真的思考方式並沒有占據決策的主要考慮地位,尤其在中印邊界這個具體問題上(實際上,這種浪漫主義外交政策的毛病主要出在另外一些涉外事務上),出臺的(對印)忍讓政策基本都是由于當時的實際條件所限,甚至可以說是不得不走的棋步——如果不想在最不利的時間、條件下進行攤牌的話。
另外,當初采取那些“軟弱”的政策、措施,除了不想和印度過早沖突之外,也有保持與印度關系,祈望印度也能夠最終以同樣的態度來商討問題。當然,上面已經提到,我們現在可以認爲,這是過于天真的想法。但在這點上,也必須考慮到,當時印度和中國的關系一度相當友好,雙方除了在邊界上的爭端外,似乎結成了牢固的准盟友關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可以說是整個50年代),認爲最終可以通過談判解決領土爭端,不僅是中國方面的想法,其實也是印度方面的想法。事實上,在50年代,整個第三世界(當然,當時還沒有“第三世界”這個稱呼)國家中,都有一股認爲發展中國家可以全面團結起來,成爲一個獨立的、能與美蘇陣營抗衡的力量的想法。只不過,印度以尼赫魯爲首的領導層,大都受過長期的西式教育及熏陶,對于建立在西方規則基礎上的現代國際鬥爭方式和特點的了解更透徹,而且他們在獨立運動及獨立初的印巴分治、土邦歸屬鬥爭中積累了相關的豐富經驗,所以在與中國的邊界爭端中同時采取了兩方面的策略,爭取到了更大的主動。不過在“稱贊”印度的策略高明的同時,仍然要指出,這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印度有這樣選擇的自由度。天然條件是國際競爭中各國不平等的起始點,而在藏南上,印度的(對中國)天然優勢極大,這是無可否認,也不應回避的事實。
任何公正客觀看待問題的人,都不會認同將某件曆史事件完全從當時的背景、條件下割裂、抽離出來,單獨進行看待的做法。因爲那樣除了可以把曆史當成面團,隨心所欲的按自己的需要解釋外,沒有任何意義。在中印邊界問題上,在藏南問題上,各方在各個時期采取的態度與策略是不可能繞開當時所面臨的局勢背景的。如當PLA入藏時,麥線以南地區主要要點都已經多落入印度之手,而中國能從內地調入西藏的力量嚴重受限,同時西藏本部內部卻又有重重潛伏危機,在這種條件下與印度開戰能是能收回藏南?還是更有可能會丟掉更多控制區,助長印度氣焰;甚至導致印度全面出兵,努力扶植一個“獨立西藏”(這是當時美英都非常樂意樂見、甚至已經私下向印度積極鼓勵的)?很顯然,任何對國家負責的領導人或者政府,都不可能也不應該在那種極端不利的條件冒險決戰,而只能是選擇暫時維持、穩定邊界現狀。事實上,新中國政府一直在努力扭轉這種局勢,比如通過談判的和平手段盡可能收回外國特權、爭議領土;大力加強內地與西藏交通建設,盡量彌補在後勤上的致命弱點;宣傳民主改革、大施福利恩澤與舊嘎廈政府爭奪藏民人心,爲全面、深入的鞏固在西藏的地位打基礎、作准備;同時占據實控線以北要點,阻止進一步的入侵,了解地理、曆史知識,根據力量對比,對不同的地區采取不同的策略。最後更是進行平叛和民主改革、建立了真正服從中央、認同國家的自治區政權。了解西藏曆史的人都知道,這其實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在西藏全面建立了真正忠誠與服從中央的地方政權,實現了國家對西藏基層的直接有效治理。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努力的成果似乎成了理所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實現的,而沒能取下藏南卻成了極大的罪狀。政府的尷尬在于無法公開承認無力在與印度的對峙中保持藏南,何況自己還把失地數字說得那麽大(這倒本是所有國家對爭執領土的通例——即先畫進地圖再說,而國朝還有個要和民國、包括逃臺後的國民黨競爭的壓力),這本來只能是心照不宣,而不可能在公開場合進行宣傳的(公開承認無法收複甚至保護領土是任何政府都不肯承認,也不能承認的,那在政治聲譽的損失上將是災難性的)。于是有些人正好利用這種不得已又不能說的苦衷,先以要誓死捍衛每寸國土的高姿態搶占道德制高點,然後不負責任、斷章取義的摘取某些情況進行上綱上線的大批判。遇到這種麻煩的情況,政府又幹脆發揮了本朝的“特長”——閉口不談。而攻擊其的人更不會替他們解釋具體情況。時間一長,大多數人除了僅僅知道一個“藏南九萬失地”之外,對于事情真實的來龍去脈自然一無所知。說實在的,這是標准的鴕鳥政策給自己制造或者說擴大麻煩的例子。扯開說一句,這又一次證明,僅靠一味的隱瞞和拖延,從長遠看,不但無助于真正解決任何問題,而且只會增添更多的困難。只有真實、完整與透明的披露非必需保密的信息才是最有利、最聰明的政策(當然,這裏並不排除披露技巧的重要性,太遠了,不提了)。
另外,在藏南問題上,還有一些誇大其詞、但又流傳甚廣的說法,比如聲稱藏南有著極爲豐富的、而中國現在甚爲短缺的森林和水(能)資源,如在我手,必得厚利;又比如藏南土地肥沃,印度已經向其移民六七百萬之多,如果藏南在我們手中,向那裏大量遷進內地移民,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西藏問題雲雲。在這裏也略作分析。根據天涯社區的尼丹小網友通過直接的印度數據考證(http://www1.tianyaclub.com/New/PublicForum/Content.asp?idWriter=0&Key=0&strItem=worldlook&idArticle=34318&flag=1),整個印度“阿魯納恰爾邦”(中印藏南爭議領土印控區基本都在該邦)現人口也不過一百余萬,其中有部分地區尚不在中方主張區內,如果再考慮到其中人口最密集的,位于中國主張習慣線附近的有關地域本來就是有大量原住民的兩屬地區(這個問題的詳細解釋請參考呂昭義先生的《關于中印邊界東段的幾個問題》),很顯然,所謂“印在藏南移民六七百萬”一說是完全失實的。這同時也顯示,企圖在藏南地區大量安置內地移民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至少也是相當困難的,很可能不比直接向西藏本部移民更容易(其實藏東南部分地區的海拔也不比雲貴、西北高原高得太多,僅從理論上,向那裏大量移民也不存在移民很難以適應氣候條件的因素)。至于藏南的兩大資源——森林和水(力)。前者,還是一個如何不經印度,合乎成本的運輸出來的問題;而後者,好象如今最宏偉的水利構想——南水北調,其中最最樂觀的人也只敢想象“五江並調”,腦筋最遠動到怒江頭上,我甚至還沒看到有把雅魯藏布江水調到缺水的西北的科幻小說,因爲與其那樣,似乎還是從南北極運冰山更便宜方便一些。至于發電,首先西藏大部分潛在水力資源現在就在我方控制區內,其次,除非把電力賣給南亞地區或是能源傳輸技術有質的突破,否則藏南即使開發了大量電力也無處可用。
順便談一下藏南問題可能的走向。近期,中印雙方在邊界談判上有加速、突破的兆象,最明顯的莫過于溫總理訪印時達成了關于邊界走向的原則協議。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以清晰天然的地理特征爲劃分中印邊界原則”一語,因爲喜馬拉雅山脈是中印之間最無可爭辯的“清晰的天然地理特征”,所以一般推測,這可能暗示將來的中印東段,即藏南地區的中印邊界線走向主要將和麥線差不多。但中方完全接受麥線也是不可能的,那無論是在政治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是無法向海內外交代的。在中印邊界劃分原則中,另外一句“考慮敏感性和民族感情”,應該就是指這一點。當然,根據“清晰天然地理特征”,印度在中西段同樣必須基本放棄他們的領土要求,由于和我們差不多的長期宣傳影響,不作一定象征性調整,協議估計也同樣過不了印度國內的關。所以,中印邊界的明確劃分仍然是一件極其複雜棘手的工作,雙方同樣有難以大幅退讓的理由。即使達成了,估計雙方國內也都少不了直沖雲霄的痛罵聲。而且據在下猜測,中國內部的不滿會更大,畢竟從目前推測估計,我們(將)在地圖上的失地更大(附圖十一1-4),而我們要求藏南的理由(至少是對其中部分地區),比印度要求阿克賽欽的理由更占得住腳。不過現在畢竟都是憑空猜測,無法作准。以我個人認爲,如果中西段基本保持,東段能收回達旺、色達地區,在洛隅、察隅也有至少部分象征性收獲,是可以接受的底線。否則還是寧願在法律上繼續拖下去。至于有人以可以等待時機爲理由,拒絕任何不收取全部爭議領土的妥協方案,我倒是很不以爲然。
首先,如上述很多資料已表明的,所謂藏南九萬失地,很大一部分或者說大多數本來是無主地或是兩屬地,爲了這些長期和印度這樣的周邊大國對峙,而不是盡可能化敵爲友,在可預見的時期內都是弊遠大于利的。其次,藏南遠沒有宣傳中的重要、富饒,對于中國的地緣及經濟戰略地位也在可有可無之間。領土對于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無疑是極其重要的,但並非至高無上。中國現在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發展及必須保證的主要方向都肯定是東方的海洋,而西部當以穩定爲上,與印度即使不能再複曾經的親密朋友關系,也不應該樹爲死敵。這都決定了對藏南只能采取和平妥協的解決辦法。既然以談判完全收回藏南已是不可能的,那麽就應該現實的盡可能多的收回一些地區。至于有人提到簽了約,一旦時勢有變卻無法乘勢擴大收益,將會追悔莫及。我以爲其實仍然是太好人了。在任何可預見的時期內,要發生了中國有能力以可接受的代價大取藏南之地的變化,必然是印度有劇變,或者是如蘇聯那樣的崩潰,或者是被外敵徹底打敗。這兩種情況在可預見的未來都似乎沒有發生的可能,而如果真出現了,那種亂局下,只要有決心,還怕找不到廢約的借口?地圖嘛,人畫得,人就能改。關鍵時刻只有國家的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http://hi.baidu.com/gongli3210/blog/item/e066cd1079de0803213f2e9d.html
中印邊界現狀及藏南地區介紹
1.中印邊界地區現狀
整個中印邊界全長1700公裏,分東、中、西三段。在每一段邊界上都有爭議領土。
①東段:爭議領土9萬平方公裏領土,全部被印度占領。中印實際控制線就是非法的“麥克馬洪線”。印度地圖已經將其作爲它的正式、合法邊界,並于1987年宣布成立了“阿魯納恰爾邦”,同時向該地區大量移民。目前定居在那裏的印度人比全西藏的人口總和多兩倍。
②中段,爭議領土2100平方公裏,分爲4處,全部被印度占領。
③在西段,爭議領土3.3萬平方公裏,主要是我國的阿克賽欽地區。其中印度占領巴裏加斯一處,其余都控制在中國手中。
以上三段合計,印度共占領我9.2萬平方公裏領土,相當于六個北京、一個浙江省、兩個半臺灣省,比英阿爭奪的馬島大10倍,比日俄爭執的“北方四島”大20倍,爲我國總領土的一百零一分之一。這樣大面積的領土爭端,在現代國際社會中,是一個國家非法侵占別國領土的最大案例,同時也是中華民族的極大恥辱。
2.印度在中印邊界上咄咄逼人的蠻橫態勢
印度防務專家始終認爲,“對于印度來說,只有將它的軍隊駐紮在喜馬拉雅山頂時,才能確保它的防務”。當前,印軍對華實行“攻勢防禦”戰略方針。有三方面內容:一是建立一支實戰與威懾並重的軍事力量,在邊境地區保持對我的軍事壓力。二是以鞏固和擴大領土利益爲目標,加強在邊境地區的蠶食活動,力圖保住東段、守住中段、奪取西段。三是有重點地建立攻守兼備的軍事部署,准備與我打一場不同強度和規模的戰爭。
目前,印軍在中印邊境東段(包括中錫邊境)地區部署的陸軍有2個軍8個師共21萬多人,而且在縱深(靠近錯那方向)還部署了1個軍作爲預備隊;空軍有9個飛行聯隊、1個導彈分隊。與60年代初相比增加了4倍,已對我形成局部優勢(7倍以上優勢),遠遠超過了它的防禦需要。而且印軍在武器裝備的質量上優勢明顯,尤其是空軍力量和導彈力量較強。印軍現有各型飛機1800架,其中有40架幻影2000,100架米格27,63架米格29,120架美洲虎,40架蘇30MK。與我相比具有明顯的質量優勢。
中印邊境地區的印度炮兵發展迅速,現已全部裝備了瑞典的FH-77B(155毫米口徑)和俄羅斯的M-46(130毫米口徑)野戰火炮。FH-77B型火炮射程在40公裏以上,可發射從俄羅斯引進的“卡斯諾普”-M型激光制導炮彈。目前,印度正在研制一種射程超過70公裏的火炮,如果此種炮彈全面投入使用,印軍可取得中印邊界地區的炮火主動權。此外,印度還在中印邊界部署了射程爲150公裏的“普裏特維”戰術導彈群。
爲了適應與中國未來在山地作戰的特點,印度專門組建了10個山地師,其中9個部署在中印邊境。並且在中印邊境上部署了印全部軍力的1/3以上,特別是空軍在中印邊境對中國形成局部的絕對優勢。自80年代起,印度不惜耗巨資在地理環境惡劣的中印西段邊界的拉達克地區全面進行戰場建設,目前該地區的戰場准備已具規模,囤集了7倍于我的兵力。此外,還在近幾年裏連續舉行了數十次“以中國爲假想敵”的作戰演習。1998年印度悍然進行核試驗,並明確宣稱核實驗針對的是中國。
3.在中印邊界軍事力量對比中,中國處于“壓倒性劣勢”的地位
同印度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勢相比,中國的應對無疑是軟弱和令人失望的。中印戰爭結束40年,我們並沒有打第二次中印戰爭以收複失地的戰略計劃,沒有完成戰爭所需的充分准備。不談擴軍備戰,解放軍的後勤供應依舊困難。規劃了五十年的青藏鐵路拖到01年才動工興建。當然,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文革、北極熊、中越戰爭、美日安全同盟、臺獨、蒙獨、疆獨......尤其是臺獨,至今還在消耗著中國主要的國防力量!!誰叫中國的地緣政治形勢這麽惡劣,內部又不團結!!
1987年,印度議會通過法令,正式將“麥克馬洪線”以南中印爭議地區由“中央直轄區”升格爲“阿魯納恰爾邦”,引起中方強烈抗議。我國軍方強烈主張借此再打一場中印邊境戰爭,收複失地,再不撤退,但是除了其他因素的阻礙外,軍隊內部的反對意見主要就來自後勤系統,因爲他們難以爲戰爭需要提供切實保證。現代戰爭打的是後勤。後勤系統出現問題,就會影響到部隊的生存狀態。如果這場戰爭真的爆發,勝負的天平很可能傾向我們的敵人。
4.中國有承認麥克馬洪線的危險傾向
中國對麥克馬洪線的態度並不堅決。一方面,從曆史的角度強調“這條線”的非法和不合理性,另一方面,從現實的角度則還有“妥協”的余地,希望通過承認麥克馬洪線來確認西段阿克賽欽地區屬于中國。這種“送東段保西段”的態度,從1960年的曆史中就可以看出來。
1959年8月至10月,在喜馬拉雅山和喀喇昆侖山上相繼爆發中印武裝部隊交火事件,全長1700公裏的中印邊界線全線緊張。 1960年4月,周恩來第三次訪問印度,在兩國總理會談中,周表達了中國的重要立場,要點如下∶
①中印邊界問題應該通過談判解決。 ②通過談判雙方締結新約,中國將不在談判中提出領土要求,新條約會肯定舊條約(所謂舊約既劃定麥克馬洪線的《西姆拉備忘錄》)中的邊境走向。但這是兩個平等國家協商的結果,可以消除舊的不平等條約的惡果。 ③中國謀求邊界問題的全面解決。 ④如果印度接受中國在西段的現控制線,中國就准備接受麥克馬洪線。雖然麥克馬洪線是英國殖民主義者與西藏地方政府非法劃定的,但中國仍然願以現實主義的態度對待它。
1960年,中國的態度是“送東段保西段”,實際上就是准備在印度放棄對西段阿克賽欽地區的領土要求後,正式承認“麥克馬洪線”。問題的焦點實際上是印度貪得無厭,企圖兩塊都要。結果未能簽署邊界條約,並在印度的野蠻侵略的情況下,爆發了邊界戰爭。
1960年,中方談判用語是這樣地: “盡管麥克馬洪線是非法的、不公正的,但考慮到中國和印度人民之間的友誼,中國政府仍然願意接受。”我對這種領土談判的邏輯感到深深的悲涼!!按照這種邏輯,即使把中國全部領土送給外國人,也是理直氣壯的。
中印邊界上最核心問題就在于:如果印度放棄對阿克賽欽地區的主權要求,我們就真的承認麥克馬洪線?承認這條浸透著中華民族恥辱的非法邊界線?
5. 麥克馬洪線的悲歌
“我永遠詛咒麥克馬洪線,我永遠拒絕承認屈辱的麥克馬洪線” 。
如果中國承認屈辱的“麥克馬洪線”,用土地換和平,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爲。首先將導致中國與外國的領土鬥爭中全面被動,既然富饒的藏南可以送掉,那麽日本爲什麽不會要我們送釣魚島,東盟爲什麽不會要我們送南沙群島?其次是嚴重打擊國內民心士氣,使民衆對政府失去信心,民族的凝聚力進一步喪失。第三,中印邊界永無寧日,無賴國家印度會得寸進尺,更加積極奪取中國領土。
①領土問題涉及國家根本利益,如爲一時之安寧急于在當時達成一致,則日後不易改變;若堅持立場,雙方關系也未必惡化到哪裏去,局勢的變化會不斷創造出各種可資利用的機會。而一旦日後羽翼豐滿,則極其主動。領土鬥爭也要“有理有利有節”,一旦簽訂邊界條約,我們想改變,就是“無理”了,至少喪失了主動性。
②領土涉及國家主權,涉及國家根本利益,也就是最重要的國家利益。作爲外交手段,我們可以送給外國財富、金錢、技術,以及他們所需要的一切東西,但是唯一不能贈送的東西,就是領土,領土!!原因很簡單:再多的財富也可以重新創造出來,唯有領土,一旦失去,就永遠回不來了!寧失千金,不丟寸土!!
③不管是誰主政,丟了國土,他就是曆史的罪人。當年的道光皇帝很有自知之明。1850年,道光去世時,宣詔在自己陵前不立神功聖德碑他很清楚:就是在自己手上簽訂《中英南京條約》,割讓香港,首開清朝喪失國土的先例,必爲後世子孫永遠指責。如果真的立了這樣的碑,那麽就是他自己的“恥辱碑”。
④ 發展經濟是第一,國家主權更是第一!領土問題涉及子孫後代、千秋萬世的根本利益。如果爲了短期的、眼前的利益而用領土與外國人交換,看似聰明,實則愚蠢之至。
(以上文字摘自網易論壇—國際關系《我國居然有九萬多平方公裏土地被印度占領》和中國國際戰略研究網—曆史回顧《“麥克馬洪線”-中國人的屈辱之線》,此文不代表個人觀點)
中印領土糾紛的焦點----藏南地區(中華網)
在Google的衛星地圖上,有一片9萬平方公裏的名叫藏南的土地已經劃給了印度,國際公認的領土中,藏南似乎已經不屬于中國了。在中印戰爭結束後,藏南由印度實際控制了五十多年,印度早已將藏南更名爲阿魯納恰爾邦(Arunachal Pradesh,又譯阿魯納查爾邦),大量往該地區移民,目前人口幾乎和整個西藏的人口一樣多了。
維基百科全書關于“藏南”的條目是這樣寫的:
藏南屬于西藏的一部分,並且被中華人民共和國要求爲西藏自治區的下屬地區。中印邊境戰爭之後,主體爲印度控制,並且現在爲阿魯納恰爾邦。
1914年的中英藏西姆拉會談,在會上英國全權特使威廉?亨利?麥克馬洪提出麥克馬洪線爲西藏和英屬印度之間的邊界,該線將藏南地區割與英國。後來英藏代表皆簽字批准該線,中方代表則因中央政府反對而沒有簽字。中方至今的觀點是: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不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因此西姆拉會談條約只有單方簽字(即英國),應視爲無效。中國所堅持的是中印傳統線。
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中國曾經奪回藏南,但由于種種原因而退回實際控制線。印度在1982年建立阿魯納恰爾邦,遭到中國的強烈抗議。但中國並沒有采取軍事行動以奪回該土地。
解放軍作家金輝對藏南那片土地這樣換算:
——相當于一個江蘇省、一個浙江省;
——相當于三個臺灣、六個北京;
——相當于一個匈牙利、兩個丹麥、三個比利時;
——相當于六個科威特;
——相當于十個英阿爭議的馬爾維納斯群島;
——相當于二十個日俄吵得不可開交的北方四島;
——是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世界上一國被另一國強行侵占的最大一片土地;
——是中國版圖的一百零一分之一。
這樣換算,換算者的立場是鮮明的,金輝是軍隊作家,完全站在中國一方,尤其代表中國軍隊的情緒。印度對此也許有另一套說法,把曆史拆零碎,肯定對雙方都能提供相當多的根據。事實上,二十世紀以前,這一段中印邊界從來沒有明確劃定過,而是以東方式的模糊形態按照傳統進行實際控制,甚至有雙方都不管的地段。隨著英國勢力沿著印度大陸不斷向北擴張,與西藏發生碰撞,出現了需要以西方式主權精確劃界的問題。1914年3 月,在印度的西姆拉,英國政府代表麥克馬洪提出了一條英方勘定的分界線,那條分界線與此前國際上習慣認定並在各種官方(包括英國)出版物和地圖上一直沿用的分界線不同,大大向西藏縱深推進,把原本在西藏境內資源最豐富的九萬多平方公裏劃進了大英帝國的印度殖民地。
無法確切知道當年西藏當局的動機,有一種說法是麥克馬洪許諾給西藏五千支槍和五十萬發子彈,還有一種說法是西藏人根本不明白邊界被篡改了,如英國人貝爾所說“西藏人不會畫地圖”,反正西藏代表在那個條約上簽了字。因爲當時的西藏已經擺脫了中國控制,雖然中國政府不同意,也沒阻擋住所謂“麥克馬洪線”的産生。但是即使在西姆拉會議之後二十年時間,出于擔心合法性不足,英國一直沒有公開宣布條約,也沒有在她出版的地圖上改變中印邊界的傳統劃法。那個傳統邊界和“麥克馬洪線”之間所夾的九萬多平方公裏,就是中國和印度爭執至今的。現在,中國出版的地圖繼續按傳統劃界,印度地圖則早已經把“麥克馬洪線”當成了正式的合法邊界。
不過中國的地圖只在理論上存在,僅能表達中國的主權要求,而非實際的領土控制。那片領土現在屬于印度。1950年以前,“麥克馬洪線”同樣是理論,不管雙方的地圖怎麽畫,那片地區沒有駐軍,不設邊防,行政建制也不存在或徒有虛名,老百姓按照祖祖輩輩的方式生活,國際政治與他們無關。1949年後,大概是新獨立的印度看到一個強大的咄咄逼人的新中國正在産生,而且即將向西藏挺進,只有趁其尚未全面控制西藏以前先下手爲強,從1950年,印軍開始向北推進,到1953年,“麥克馬洪線”以南地區全部被印度實際控制。紅軍那時剛剛進藏,沒有能力做出實質性反應。當時的印度政府在國際社會又對新中國采取友好姿態,中國政府也不好翻臉。
在邊境擴張方面,印度一向采取鍥而不舍的積極姿態。一直到今天,西藏邊防部隊都無時不感受來自印度處心積慮和頑強的壓力。印度對待中印邊境爭端的指導思想就如印度記者曼克卡爾在《誰是六二年的罪人》一書中所披露的:“1961年11月,尼赫魯總理向拉達克和東北邊境特區駐軍發出了新的命令……我們的守備部隊接到了盡一切可能向前推進,積極占領整個邊境的命令:在邊防線上,哪裏有空隙,就到哪裏巡邏,或建立哨所。在陸軍總部的會議上,尼赫魯說:哪一方修建一個對立的哨所,那麽它就將成功地在這一特殊地域建立自己的主權,因爲實際上的主權十個有九個都會得到國際法的承認。”
除了印度在邊境不斷進逼,對1959年的西藏“叛亂”,印度在感情上也同情叛亂一方。中國認定印度爲叛亂者提供了實質性的援助。印度收留了逃亡的***喇嘛和流亡藏民,對中國肯定也是刺激,叛亂藏人的遊擊隊還以印度領土爲基地繼續騷擾中國。把老帳新帳加到一塊算總帳,中國于1962年發動了她所稱的“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
中國發動那場戰爭的動機並非真是所謂“自衛”,更主要的是爲了“教訓一下”印度。和中國後來爲了“教訓一下越南”發動戰爭一樣,帝王的“教訓”意識在中國領導人那裏是很強的。那是否是一場“正義”之戰,雙方到底誰有理,這裏沒有必要討論。國際政治本來就無“正義”而言,每個國家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是第一位的。但是“教訓”意識指導的戰爭之荒謬在于,讓國家勞民傷財和將士流血犧牲打一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卻僅僅是供帝王(領導人)出氣。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是這種荒謬達到極至的典型,出完氣還要表現“大度”和“仁義”(實則是表現帝王的傲慢及對敵方的羞辱),而那虛榮的滿足是用國 家安全與利益換取的——不但把已經收複的有爭議領土白白放棄,而且永遠失去了一個能使中國一勞永逸穩定西藏的機會。時至今日,木已成舟,當年決策的愚蠢,以及不可挽回的後果,都已經看的很清楚。
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中國原本已在軍事上取得絕對優勢和勝利。擊潰印軍,向前推進速度之快,有時連中國軍隊的指揮系統都無法控制。參加過那場戰爭的原西藏林芝軍分區政委閻士貴大校這樣回憶:
“1962年自衛反擊戰,打過去很順利,幾路基本都打到了傳統習慣線,就是我們地圖上標的國界線。我們以四萬兵力,四路出擊,西線從錯那攻達旺、邦迪拉,東線在察隅,中間兩路這邊從墨脫沿雅魯藏布江往下遊打,還一路沿蘇班西裏河推進。只用了一個月就基本收複失地。而印度方面,它的國防部長說,動用了印軍三十二萬四千人。有個西山口,印軍說我們至少要攻半年,結果一個主,動搖它的後方,前線馬上潰退。印軍說你們不正規,沒有這麽打的。但是我們贏了,他們輸了。他們都是雇傭軍,胡子兵,說中國是娃娃兵。吃了敗仗之後,他們才知道娃娃兵的厲害。”
當時中國方面除了有部隊士氣高,戰鬥力強的優勢,還得到戰區老百姓的支持。老百姓未見得是出于支持共産黨。之所以存在一個傳統習慣邊界線,在于那一帶曆史上一直爲藏文明覆蓋。被稱爲“風流神王”的六世***喇嘛倉央嘉措,就出生在“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印控區。老百姓對西藏是有向心力的。林芝軍分區的原副司令李春回憶:
“反擊戰開始後,我們沿江一路下推,一個連擊潰了印軍上千人。沒有公路,印軍想不通,中國軍隊靠什麽供給給養?以爲我們有什麽高級食品,吃一頓能管好幾天。其實,我們就是靠老鄉支前,靠犛牛運輸。那一仗,支前的犛牛就有三萬多頭。這邊的所有物資,還有傷員烈士,都是靠老鄉背。一○○迫擊炮彈,一人只能背一發。五十人運,幾分鍾就運出去了。家家戶戶都出人,十二三歲的孩子也支前。當地老鄉十二三歲就能背一百四五十斤,不穿鞋。德東下邊紮西家的小男孩,才四歲,跟爸爸媽媽一起,他背了四筒罐頭,有八斤重,爸爸牽著他爬山支援我們。沒有老鄉,我們根本沒法打勝仗。”
馬克斯韋爾在《印度對華戰爭》一書中寫道,當中國軍隊取得重大勝利的時候,中國政府突然宣布單方面無條件撤軍,這與其說讓全世界都松了一氣,不如說是讓全世界都目瞪口呆。世界戰爭史上還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勝利的一方在失敗者還沒有任何承諾的情況下,就單方面無條件撤軍,實際上也就是讓自己付出巨大代價來之不易的勝利成果化爲烏有。
閻士貴大校說:
“不要這片土地,軍人想不通,老百姓也想不通。六二年我們從雪山向下壓,勢如破竹,半路上把棉衣都甩了,越打越快。往回撤的時候,可是越走越慢。戰士們想不通,這是我們的領土,爲什麽還要撤?爲了體現我們是仁義之師,還把繳獲的車輛裝備全都收拾好,武器都擦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地都還給了他們。”
中國軍隊接到的命令不僅是放棄全部收複的失地,撤回到“麥克馬洪線”,還要再從“麥克馬洪線”後撤二十公裏,與印軍脫離接觸。結果印軍不但輕易返回原來控制的地區,又趁虛而入,繼續向北蠶食推進,建哨所,修工事,反而多占了上千平方公裏的土地。
那一片被中國收複又放棄的土地是比西藏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富饒的地方。那裏地處喜馬拉雅山南麓,海拔下降到一二千米甚至幾百米,有印度洋暖風的滋潤,屬亞熱帶生態環境。土地極其肥沃。植物茂盛,能夠生長菠蘿香蕉。自然景觀奇異。礦産豐富雅魯藏布江著名的“大拐彎”,可利用的落差2230米,如果橫切大拐彎建一條40公裏長的引水隧道,可建成世界最大的水電站,裝機容量最低爲4500萬千瓦以上,是長江葛洲壩電站的17倍,是三峽電站的四倍,投資卻比三峽低得多,又沒有移民、生態、戰爭災難一類的問題。然而這個設想中激動人心的超級水電站,卻被“麥克馬洪線”攔腰切斷。
西藏高原生態研究所所長徐鳳翔說:
“我們搞森林的,一說起來就是西藏林蓄量居全國第二位,可誰也不說這只是理論林蓄量。因爲實際上,西藏森林的一半在控制線之外,准確地說,是52.8%在人家手裏。其實,這個數字仍然不准確。這只是按森林面積算……(控制線那邊的)中低海拔原始森林單位面積的蓄木量大得多。把這些因素考慮進來,那麽實際上,西藏森林資源的80% 不在我們手裏。”
那些打仗時親身到過那片土地的軍人,對那片土地的得而複失最爲耿耿于懷,至今念念不忘,甚至敢于直截了當地批評***。現在的北京政府在他們眼裏就更爲軟弱。
現任林芝軍分區司令員王克忠大校這樣說:
“那可是個好地方啊,比這邊還好。當年打過去的時候我們都見了。指望談判是根本談不回來了。伊拉克占了科威特,全世界的外交壓力那麽大,還有經濟制裁,沒用!還是老頭子(指***)說的,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可是老人家(亦指***)在這失策了。我們一撤,他們(指印度)又占了過來,越占便宜還越賣乖。他們口頭上喊和平,實際上是真幹,完全是積極進攻的態勢。我們也說和平,倒是言行一致,一點動作也沒有,就是消極防禦。現在這麽下去,我們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要命。即使後人想收回來和有能力打了,可是機會也已經讓我們現在的政策給拖沒了。”〖6〗
閻士貴大校雖然沒有點名,但是說得更厲害:“可惜了這片土地,現在想拿回來不容易了……搞成這個樣子,後人要罵我們還不如清朝的最後一個駐藏大臣趙爾豐!”
連一位到西藏旅遊的臺灣女士都發出這樣的疑問:“爲什麽那麽大片的國土收複了以後,又讓給了印度?現在的中國政府,可以說是近代以來中國幾屆中央政府中最強大的,可是讓人想不通,爲什麽在這個問題上這麽軟弱?”
確實不太好理解。一方面中國政府對三萬多平方公裏的臺灣死盯住不放,不惜采取極端手段,另一方面對面積大三倍的這片領土,卻隨隨便便就丟掉。全歸于軟弱不盡然。尤其是***時代,中國在國際上的形象是茅屎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爲幾個黑龍江上一漲水就淹掉一半的小島,敢跟比印度強大多少倍的蘇聯交火。問題在于***不是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在他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象封建皇帝一樣,高興了甚至可以隨便賞賜于人——當年的許多邊界糾紛都是以這種方式解決的。他的治國完全以他的個人意願及心理滿足爲標准。中國古代文化往往塑造從不以大欺小的“英雄”形象,當“小”者實在過于不自量而百般挑釁,令人忍無可忍之時,“大”者一出手就可將其打翻在地。這時“大”者再將其扶起,把武器還給他,甚至再給一些賞賜,表示“大”者的胸懷和寬容。“小”者被教訓一番,無地自容,從此不敢輕舉妄動。周圍的觀衆齊聲叫好,把英雄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想在古書中泡了一輩子的***,62年的中印戰爭之後一定會長時間地自我陶醉于這個形象之中。
從當時的意識形態出發,中國力圖扮演第三世界反對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陣營的領袖。印度當時正是那個陣營的重要成員,“教訓”一下不礙大事,打成不共戴天的仇敵,對***的全球戰略和盟主地位就會不利。所以教訓完了,要立刻適可而止,再給幾根胡蘿蔔。***的胡蘿蔔稍大了一點——九萬二千平方公裏,不過以***的胸懷來說,可能也屬正好。
作家金輝在他的書裏對那段曆史這樣結論:
“1962年中國和印度發生的邊境戰爭,就當時看,勝利者和失敗者是十分明確的。
“但是,經過了近三十年之後,結合現在再來看那場戰爭及其結果,卻完全是另一種情況了——勝利者除了沒有失敗的名義,卻具備了失敗者的一切;失敗者除了沒有勝利的名義,卻得到了勝利者的一切。勝利者因爲勝利的飄飄然,以至連對勝利成果的徹底喪失和巨大的屈辱都無動于衷。失敗者因爲唯獨還沒有得到勝利者的虛名,所以一直在摩拳擦掌,發誓要報一箭之仇。
“也許這就是曆史的嘲弄,如果當年印度取得了勝利,那麽現在他們在這一地區肯定不會如此占盡便宜,如果當時中國在此地失敗,那麽現在反而大概不會這麽被動和可憐。”
金輝充滿激憤而言的屈辱,主要是領土的喪失和目前中方在中印邊境所處的弱勢。但是中國還有另一個至少相等(甚至更大)的遺憾:如果62年打過去不撤回來,向那九萬二千平方公裏肥沃富庶的土地移去幾百萬內地漢族人口——那片地區的中低海拔和亞熱帶氣候完全適應漢人的傳統生活、生産方式及身體條件,內地貧困地區的農民會把遷居那裏當作好福氣——就等于在西藏的中心地帶與印度之間建立起一條漢文明的血肉長城,將西藏與印度傳統上的緊密關系割斷,把西藏包圍在漢文明圈內,從此一勞永逸地根除西藏獨立的可能。西藏自治區現在一共有二百二十萬藏人,中國全部藏區的藏族人口加一塊也不過五六百萬,如果在那一片地區移去五百萬漢人(印度現在已向那裏移民七百余萬,那裏的資源足以養活更多人口),哪裏還會有西藏分離的問題?西藏又能向哪裏分離呢?從那時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時間,一代新人已經能在那裏從出生到成人,徹底紮根,完全把那裏當作自己的家園了。
現在,這三十多年是給了印度移民在那裏長起一代新人的時間,那裏成了他們的家園。時間是合法性的最好來源,強權成爲公理往往都是在時間的幫助下。中國1962年使用了強權,卻放棄了時間,得了暴力之名,卻沒有得到公理。金輝在他的書裏主張現在再打一仗收複失地,這可能代表了一些軍人、尤其是西藏軍人的主張。他這樣寫:
“不論從政治上還是經濟上考慮,全部或大部收複失地將是我們唯一合理的選擇。1962年,我軍以幾萬兵力反擊印軍,作戰一個月基本收複失地。若以後在中印邊界反擊侵略收複失地,兵力也許要比當年多投入一些,作戰一個月假設需直接軍費十五億元,即使再增加一倍,若能收複失地。從政治上看完成了一項神聖事業,從經濟上看仍是一本萬利。收複失地反擊作戰的代價不會高于對越自衛反擊戰,但是和那場戰爭相比,不論戰爭方面、經濟方面,還是國防、民族團結、國際等各方面,都要有益有利得多。”
軍事上是否能如金輝估計得這樣樂觀,首先值得懷疑。印度軍隊已今非昔比。62年失敗的恥辱使其臥薪嘗膽,九年後的印巴戰爭,印軍表現就已經相當出色。今天就更不可同日而語。據國外軍事專家評價,印度兵目前是全世界最優秀、吃苦性最強、裝備最完善的山地部隊,能夠成功地抵抗中國的任何進攻。
中國軍隊也發生了變化。當年的戰鬥力主要源于意識形態的動員和激勵——即所謂***的“精神原子彈”,也就是當年放在第一位的“人的因素”。始終被動員在顛峰狀態的高昂士氣使解放軍成爲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能創造按常規思維不可想象的奇迹。今天,“文化大革命”的幻滅,政治腐敗與醜惡的全面暴露,商品觀念的蔓延,以及軍隊經商的腐蝕,使解放軍人心渙散,士氣低落,當年最有威力的武器——不怕犧牲(這個武器甚至能使“小米加步槍”的解放軍戰勝最先進的軍隊)蕩然無存。解放軍戰鬥力的下降,在79年對越南的戰爭中已經有表現,這十幾年向金錢社會轉型,腐蝕性更是空前,“人的因素”已不成爲解放軍可以占據優勢的條件,戰鬥力來源只能轉移到現代化的軍事裝備和科技上。但是這十幾年“改革開放”的基本方針之一是軍隊讓位,軍事現代化雖然有所進步,速度相對較慢。至少在中印邊境的實力對比,明顯遜于印軍。
現代化戰爭與62年的戰爭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對後勤的依賴大大加強,光靠當年的犛牛和婦女老少齊上陣,四歲的孩子背罐頭遠不再勝任。那必須是一部巨大的吞吐機器,在最短的時間裏有序地調動、運輸和分配最多的物資、給養、武器彈藥。從軍事上,青藏高原是中國的屏障,是有利條件,但是從地理上,青藏高原反過來成爲中國軍隊後勤體系極爲頭疼的障礙。運輸是幾乎不可解決的瓶頸。印軍的背後卻是南亞平原,有條件修建良好的公路網,運輸暢通無阻,後勤保證極爲強大可靠。1987年,印度議會通過法令,正式在“麥克馬洪線”以南中印爭議地區建立“阿魯納恰爾邦”,使占領合法化之後,中國軍隊強烈主張借此再打一場中印邊境戰爭,象62年那樣收複失地(當然不會再放棄),除了其他因素的阻礙,軍隊內部的反對意見主要就來自後勤系統,他們無法爲戰爭需要提供保證。
即使上述問題都不考慮,都能最終克服,取得最後勝利,把那九萬二千多平方公裏拿了回來,還會有一個更大的困難——已經移居那片地區的七百多萬印度移民怎麽辦?幾十年的時間,他們已經在那裏生根。留下他們,不啻是另一個朝思暮想搞分離的西藏,也沒有了中國移民的空間。趕走他們,制造如此規模的難民潮,連鎖的麻煩會多得不可想象。
面對時間造成的既成事實,那片土地已經很難再被中國重新拿到。62年是唯一的機會,那時印度實現實際控制只有十來年,事實還未既成;印度移民尚不多,當地居民對西藏普遍有向心力;中國對印度又有較大軍事優勢。天時、地利、人和,條件全部具備,而且已經在事實上把那片土地拿了回來。只要守住,堅持若幹年,既成事實就在中國一方,今天的主動權也屬于中國了。對中國的遺憾是,爲了一個或幾個領導人的心理滿足,這個機會已經永遠地喪失,不可複得了
那一片被中國收複又放棄的土地是比西藏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富饒的地方。那裏地處喜馬拉雅山南麓,海拔下降到一二千米甚至幾百米,有印度洋暖風的滋潤,屬亞熱帶生態環境。土地極其肥沃。植物茂盛,能夠生長菠蘿香蕉。自然景觀奇異。礦産豐富雅魯藏布江著名的“大拐彎”,可利用的落差2230米,如果橫切大拐彎建一條40公裏長的引水隧道,可建成世界最大的水電站,我們失去的這片土地,是西藏人民曆代居住的土地,是西藏氣候最好、物産最豐富的一片寶地,然而這片領土卻在我們手中,被隨隨便便地丟掉了。
據說,國際上有以下規定:一國占據某地50年以上,國際上就承認該國對這一地區的合法擁有權。藏南,這片肥沃而富饒的土地,看來已經永遠失去了,中國的面積已經不是960萬平方公裏了,因爲已經有9萬平方公裏的藏南永遠不屬于中國了。
參考文章:傷心藏南
在東經92度至97度之間的約9萬多平方公裏的喜馬拉雅山脈南坡,可是一塊風水寶地,不要以爲這裏屬喜馬拉雅山脈就盡是些冰雪滿野的荒漠。在夏季,由于迎著從印度洋上吹送來帶著大量水分和熱量的西南季風,這裏溫暖而多雨,年平均降水在9000毫米以上!是世界上降水量最大的地區之一,可種植許多亞熱帶作物,肥沃得有西藏的“江南”之稱,想不到吧?
這塊面積巨大得相當于浙江省而又富饒的地域,卻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兩個發展中國家存在主權爭議的地區
http://hi.baidu.com/jslu/blog/item/cee75cdfc0389412495403be.html/cmtid/85716509907c03c43bc763f8
美麗的中國藏南——中印邊界問題現狀2008年03月07日
10月23日,中 國和印度邊界問題特別代表開始在新德裏舉行首輪會談,這是今年6月印總理訪華後兩國設立的新的談判機制。根據協議,兩國特別代表會談的主要內容是確立邊界談判的基本原則和框架,爲最終解決邊界糾紛確立方向。聽說近來已經簽訂初步協定,但中印雙方都同意對此絕對保密。
縱觀中 國外交史,1949年以前我就不想多說了,一種深深的屈辱感時常回想中國人們的心中,解放後我們強大了,在1962年戰爭中,印軍遭到重創,但毛出于中印同是飽受帝國主義侵略的受害者的思想,大勝後退兵,本想印度會因此感激而互相讓步,但印度佬幾年後又重新占領了麥克馬洪線。所以我們外交上千萬不要再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的錯誤"了。即使現在不好解決,可以留給後人,萬不可承認藏南均在印度控制之下的9萬平方公裏合法化。否則等于在中華民族百年辛酸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
希望當局不要捂著人民的眼睛搞邊境談判
楊德鋼博士在紀念中印邊界自衛反擊作戰五十周年座談會上的發言
談六個問題
問題一,被占領土的曆史淵源與現狀如何?
世界上除了阿拉伯人有一塊被猶太人占領的“被占領土”有些名氣外,人們不知道在喜馬拉雅山南坡還有一塊中國的“被占領土”,這就是被印度占領的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近9萬平方公裏土地。
早在公元7世紀,門隅即屬我國吐蕃地方政府的版圖。13世紀,元朝統治了這個地區。17世紀中葉五世達賴喇嘛統一西藏,對門隅地區實行各種形式的有效管轄。19世紀中葉以後,清朝駐藏大臣和西藏地方政府特別授予錯那宗和達旺寺以管理門隅地區的實權,負責制定法律、制度和處理重大的行政、宗教、邊境事務。駐藏大臣和西藏地方政權爲了加強對門隅的統治,在門隅的首府達旺,建立了名爲“達旺細哲”的全區性行政委員會(由達旺“喇章”的代表一人、“聶倉”兩人和“劄倉”的代表組成)和“達旺住哲”的高一級非常設行政會議(由“達旺細哲”的組成人員加上錯那宗兩個宗本組成),負責處理重大的行政、宗教、邊境事務。西藏地方政府每年派專人到門隅征收、征購大米,專管該區鹽米等經貿活動。
進入上世紀中葉以後,印度人非法入侵了這裏,並于1954年成立了隸屬印度中央政府的“東北邊境特區”,1987年印度議會批准正式成立阿魯納恰爾邦,分設11個行政區。如今此地全部在印度牢固的控制中。
阿魯納恰爾邦,首府伊塔娜噶,2001人口統計90余萬人。用亞洲開發銀行人士的話來說,這裏乃是亞洲唯一待開發的處女地。用西方旅遊界人士的話,這裏是另一個類似亞馬遜河上遊那樣的動植物天堂。中國農業部門通過比對衛星照片,現這裏是中國版圖上森林蓄積最豐富的地區。這裏的水利資源極其豐富,印度政府已經規劃在雅魯藏布江和蘇班西裏河上建設裝機2000千瓦以上的巨型水利樞紐。
軍事防務方面,負責此地防務的印度東部軍區,轄5個軍,240-300架戰鬥飛機,僅在阿魯納恰爾邦就部署了兩個軍五個山地步兵師,一個機械化師,作戰實力遠超邊界對面的中國成都軍區。
令人遺憾的是,根據國際法不咎既往,尊重現狀,尊重實際管轄的原則,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已經把那條本來是非法的麥克馬洪線視爲國際邊界線了,中國已經在事實上失去了奪回此地的可能。現在中國外交部人員一旦被人問起被占領土的問題,惟恐避之不及。
50年後的今天,中國人要思考,我們是失去這塊被占領土?這既非是大清國的錯,也不是國民政府的誤,完全是毛時代昏庸的外交政策造成的。現代中國人正在吞下苦果。
問題二,1962年戰爭中,解放軍是因爲後勤原因才撤出西藏固有的領土嗎?
不是因爲後勤原因!!!按周恩來的解釋,中國人是要顯示正義。
解放軍的後勤並無問題,起碼不比當時的印軍更困難,當時做好了作戰三個月以上的准備,而實際上只打了一星期。
另外,從道理上說,一個國家,一支軍隊不會因爲後勤問題,就放棄國土,如果害怕困難中國人甚至就不該在西藏駐軍。
不克服困難就能贏得戰爭,天下沒有那樣便宜的事。
誰還有其它什麽問題,下面可以繼續發問,但是關于因爲後勤問題就要放棄國土的弱智問題,請大家就不要再提了。
網上還流傳一個問題:解放軍和印度作戰時,後勤物資要靠人背馬馱嗎?我明白告訴大家,這也是誤解,是典型的胡說八道。
1962年戰爭,分爲兩個階段,只是在第一階段作戰時,由于東線公路未修通,在克節朗河部分作戰地域需要動員當地人搬運物資,以及在第二階段瓦弄戰區部分地段需要人工搬運外。在戰爭的主要階段,主要方向上,解放軍均修通了公路,實現了機械化運輸。甚至把重炮運到了達旺。
還有一些道聽途說的人說什麽“解放差點打到新德裏”,我在這裏順便也解釋一下:西線解放軍部隊追殲印軍前出到喀喇昆侖山口,兵臨印軍戰略樞紐楚舒勒,這是解放軍在西線前進最遠的地方。與印度首都新德裏直線距離350公裏。
問題三:1962年戰爭帶來了中印邊界的和平了嗎?
坊間流傳說毛 澤 東在1962年中印交戰前曾經講過“這一仗不打則已,打就要保證和平10年(也有說和平30年的)”。我不相信毛澤 東會說這樣的話,……
事實如下,1962年戰爭中,印軍遭到重創,但是當中國軍隊撤軍後印軍既開始在東段繼續向麥克馬洪線挺進,到1963年開春後中印兩軍重新在麥線附近形成對峙。
印度占領麥線以南的爭議領土,又完全不理睬中國提出的談判要求,印軍又重新開始了對中國的蠶食行動。據中國總參謀部統計,僅在1963年上半年,沿邊境對峙的中印兩軍就互相提出抗議照會總數達到60余次。可見,戰後的邊境地區根本未實現和平,印軍也未曾老實過。
印軍的這種蠶食行爲愈演愈烈,1965年當印巴發生戰爭時,毛 澤 東親自決策要和印度打一仗,既策應同盟的巴基斯坦,又反擊印度的蠶食。中國外交部向印度大使館代辦提出了正式的最後通牒,兩國戰爭一觸即發。可是,由于蘇聯介入印巴沖突,印巴兩國在蘇聯的調停下,很快在塔什幹實現停火,印軍在中國和錫金邊境上撤除部分工事,中印戰爭並未爆發,最後通牒幾成一紙空文。
如果毛澤東認定中國打不過印度,他就不敢發什麽最後通牒,這是明擺的事,傻子也能看明白。
1967年中印兩軍在中錫邊境發生兩場沖突,雙方互有傷亡。按第三者的評價來說,這兩仗中印兩軍打成了平手。這是由于印軍在1962年戰後已得到更好的訓練,而中國此時正陷入一踏糊塗的文 革 內 亂之中,解放軍的狀況已大不如前。
由此可見,1962年戰後中印邊界地區的形勢仍然是緊張的,印度並未改變其蠶食中國領土的政策,也未停止對西段中國新疆的阿克塞欽提出領土要求,印度繼續在全線對中國保持高壓。
經此一戰,中國既丟了領土,丟了人命,也未得到和平,所以如果是毛 澤 東再說什麽爭取“10年和平”和“30年和平”的話,就成爲空話。
1985年在中印邊界東段桑多洛河谷,由于解放軍建設直升飛機的起降場,引起兩軍嚴重對峙。這次印軍反應迅速,立刻出動部隊和中方形成面對面,胸對胸的對抗。這次中國妥協了,起降場工程被迫停止。1987年由于印軍在全線開展的“銅釘”大規模演習,中國軍隊被迫向西藏和新疆大舉增兵,造成邊界局勢劇烈動蕩,兩軍幾乎開戰。
綜上所述,印度在1962年戰後,繼續占有雙方爭議的9萬平方公裏土地,並繼續蠶食中國領土。對于中國而言,1962年一戰就如同中法陸戰是一場勝而無利的戰爭。相比之下,印度卻從戰敗中吸取教訓,整軍備武,終于在今日在中印邊界全線形成壓倒優勢。
印度既不肯和中國談判,中國有失去了歸複領土的良機,該怎麽辦?不戰不和,眼看國土淪喪又全無辦法。只有期盼明天。而明天究竟會怎樣?只有天知道。
問題四,1962年戰爭中中國軍隊之所以放棄國土不守是因爲毛 澤 東害怕美國,蘇聯聯合支援印度嗎?
這個問題實在可笑,提問題的人也太小瞧毛澤東的膽兒了。
當時美國的戰略對手是蘇聯(美蘇兩強正在古巴導彈危機的嚴重對峙中,雙方查點爆發核大戰),在亞洲美國的戰略重點在越南,絕不至于爲一個印度搭上老本。
毛 澤 東在打內戰時就提出針鋒相對,寸土必爭的原則,毛 澤 東在朝鮮戰爭中就明確跟美國叫號“你們要打多久,我們奉陪”,此時此刻輪到毛 澤 東來守衛自己的國土了,而且是如此巨大而富裕的國土,毛 澤 東倒開始怕這怕那了,就要腳底抹油撒腿就跑了。這怎麽會符合毛 澤 東的性格?
中印戰爭是毛 澤 東一手指揮的,撤軍的命令也是毛 澤 東下達的,雖然部隊覺得意外,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執行了毛 澤 東這一命令。說毛 澤 東怕美蘇支持印度,不僅找不到任何證據,你們也的確小瞧了毛 澤 東。
倒是善解人意的周 恩 來對毛 澤 東撤軍的決策作出了迄今爲止最權威,最有說服力的公開解釋。他的解釋見周 恩 來軍事文選第四卷《關于中印邊境自衛反擊作戰十個問題》一文。想探討問題者可以去瞧瞧這本書,總比你們在此胡思亂想,胡說八道要強的多。
但是有些事情也怪不得你們,關于中印邊界爭端問題,從毛時代開始就是桌子底下進行的,好像是多麽了不起的機密,公衆不了解情況。還真以爲打了一仗後中印邊界就太平了,真以爲中國占了大便宜了。當今中國人再抱此心態,恐怕要成國際笑餅了!!!
有人指望靠談判能把丟失的領土談回來,這可能嗎?不客氣地說只有弱智才會相信這一點。
在毛 澤 東對敵鬥爭的哲學中,有一條是“談談打打,打打談談,打談結合”,放棄軍事鬥爭,迷信談判,不是所謂毛 澤 東軍事思想的本意。在毛 澤 東的對敵鬥爭哲學中還有這麽一條,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在乎打碎壇壇罐罐,大踏步的進退,施行遊擊戰法。
但是請各位注意,在喜馬拉雅山上進行的是中印兩個民族的領土爭奪戰,不是遊而不擊的土八路遊擊戰。由于外交法律和國際規則限制,不允許你再大踏步的進退。你今天讓出的土地,還想拿回來嗎?收回去的拳頭想再打出去,可能嗎?
問題五,所謂麥克馬洪線究竟是怎麽回事?
1914年,英印政府外交大臣麥克馬洪構想了一條印藏分界線,以喜馬拉雅山脊分水嶺的連接線作爲界線。麥克馬洪又利誘西藏噶夏的代表,背著中國北洋政府代表,搞了一份劃界換文。當時對西藏擁有主權的中國政府並不知道什麽此事,達賴喇嘛和噶夏政權也未給其參加西姆拉會議的代表有劃界的授權,後來了解了情況的噶夏政權對麥克馬洪畫的線不予承認。
當20多年後,英國政府正式把麥克馬洪線標入地圖和政府文書後,也遭到南京國民政府的反對。1947年,當剛獨立的印度在南京建立大使館時,國民政府也對印度代辦明確表示了不承認麥線的態度。
由此可見,麥克馬洪線從來未經過雙方實地勘測,也沒有經過中國曆屆政府承認,是一條屁價值也沒有的“屁線”,完全無法律意義和任何價值。
1949年後,中國繼續不承認麥線。但是由于政府當時執行的是反帝國主義的意識形態外交,一切以反美爲重,因此新中國政府不得不慎重對待印度這樣的國家,在領土問題上取克制和忍耐的態度。
當時中共的政策是:內部打招呼不承認麥線,但這個態度不公開,尤其不對印度公開,也不向印度提出這一問題。
新成立的印度在處理國際事務方面比中國人表現的成熟和狡猾,他們充分利用了中國人對自己的依重,完成了當年英國人也未能實現的領土擴張。
英印統治期間,雖然公布了麥克馬洪線爲邊界,但是英國人也僅僅在極個別地區,試探性地侵入門隅和察隅地區,不敢放膽占領。1950年初,印度軍隊則大膽越過西山口進軍達旺,到1954年印軍完全控制麥線以南原西藏的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印度政府爲此成立了東北邊境特區進行管轄。
對于印度人所幹的這一切,中國政府按照既定方針始終保持沈默。印度雖然感到心虛,但是他也不挑明這一問題,在50年代初兩國政府進行的曆次交涉磋商中,印度也不提出這一巨大的領土問題,雙方似乎有默契,好像麥克馬洪線並不存在。甚至在1954年兩國簽署關于西藏問題的政府協議時也未談及此問題。中國總理兩次訪印,印度總理一次訪華,除了周恩來含含糊糊地提過一次兩國的國界尚未劃定以外,中國方面沒有任何人對印度的非法入侵提出過異議,抗議和交涉。這也構成國際交往史上一大奇觀。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首次對外界表明自己對麥克馬洪線的態度,是在周恩來1956年訪問緬甸時與緬總理吳巴瑞的會談中。由于中緬之間也有部分邊界線與麥線相關,周恩來因此系統地解釋了中國政府的立場:一、要對中國人民解釋清楚;二、要說服西藏達賴喇嘛等人接受“麥克馬洪線”;三、國民黨會罵我們賣國。周恩來說,你們需要時間,我們做這些工作也需要時間。我們爲了求得一勞永逸地解決整個邊界問題,委曲求全地提出了目前的方案,我們要盡力克服困難實現這一方案。至于解決整個問題的時間,我們可以繼續等待。
印度和緬甸有很好的關系,因此尼赫魯肯定會從緬人那裏了解到中國對麥線的態度。再加上中國在與印度的交往中從來沒有提出過對印軍占領麥線的異議,因此尼赫魯感覺到抓住了中國的把柄,在後來中國提出談判東段麥線以南的領土問題時,他堅決地給予拒絕。他說(大意)“當你有機會提出異議和要求而未提出時,就意味著你已經放棄了要求”。周恩來對此辯解說(大意)“我們雖然沒有提出口頭和書面的異議,但是我們出版的地圖始終把這一地區畫在中國一側”。
比較而言,尼赫魯的說法更爲符合外交慣例。一個政府可以通過公開聲明,抗議,外交照會,會談等等方式表明自己的觀點,地圖只能是補充和非正式的方式,其作用和效力非常有限。當印軍占領門隅-洛隅-下察隅近10年後,中國政府才正式提出了不承認麥克馬洪線,這使中國在領土交涉中處于極端不利的地位。可以說中國是實實在在地吃了一個啞巴虧。
占了便宜的印度,野心得到鼓勵,越發輕視中國,印度政府又繼續對中國新疆的阿克賽欽提出領土要求,甚至越過麥克馬洪線繼續蠶食中國領土。在這種形勢下,北京城裏的毛 澤 東感到被欺負的太狠,終于忍無可忍,打了一仗。在大軍獲勝的有利形勢下,毛自我感覺已經充分教訓了印度,因此又單方面把軍隊撤到麥線北面去了。這一撤意味著中國人將永遠失去達旺,失去洛隅和下察隅的大片土地,意味著麥線從此將要發揮效力啦。
由此可見,50年代政治外交上的失策,60年代軍事戰略上的錯誤,印度對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占領在某種程度得到強化。中國在兩次重要關口出現錯誤,可以說已經沒有機會再奪回失地,甚至再進行交涉的理由都不再充足啦。
進入90年代後,麥線已經成爲雙方的實際控制線,1992年雙方軍隊交換了實際控制地區地圖,這在某種程度上說是雙方首次對麥線的勘定和確認。在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眼裏,麥克馬洪線早已經是一條國際邊界線。
毛時代極左外交政策的失敗,從麥克馬洪線由“屁線”變成一條幾乎無法撼動的邊界線,從西藏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的淪喪中,可見一斑。
問題六阿克賽欽的約翰遜線及一攬子解決邊界問題的“現實主義”方案是怎麽回事?
阿克賽欽是一塊被喀喇昆侖山,昆侖山及阿裏高原環繞的盆地,自古以來就是從新疆到達西藏的重要孔道,元後准葛爾的大軍及蒙古熬茶禮佛的行旅都是從此進藏,清時曾設立拓置局管轄,1951年西北解放軍也是從阿克賽欽到達阿裏的。
對于這樣一塊土地,中國人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其屬于中國,直到印度人抗議中國通過阿克賽欽修建新藏公路以前,中國政府並不知道印度對這裏有領土要求。
印度的依據是所謂約翰遜線。1860年英國測繪軍官約翰遜曾作探險旅行,他從拉達克進入阿克賽欽最後到達新疆的和田。此人把阿克賽欽視爲無主地,因此將3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標畫進英印的屬地,將中印分界線畫在了昆侖山一側。
對于這條約翰遜線,英國政府並未知會大清國,曆代中國政府包括新中國並不知道此事,更談不上承認了。因此從這條線被炮制出來那天起,它就和麥可馬洪線一樣,是一條一文不值的“屁線”。
和東段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自1954年被印軍占領不同,印軍從來沒有進入過西段的阿克賽欽一步。1956年印軍首次派巡邏隊進入該地區,也被解放軍逮捕並驅逐。中國人對阿克賽欽地區早已形成了實際控制,約翰遜線連一天也未曾派上用場。
在中印部隊屢次發生沖突後,中國政府爲了全面解決邊界問題,提出了一攬子外交解決的方案,在兩國總理最後一次談判中由周恩來向印度方面提出。
這個中國方案的核心內容是,中國認爲邊界問題是由于帝國主義侵略造成的,雖然中國受到損害很大,但這並非是印度人民的錯,不應該由獨立後的印度負責對于邊界現狀,中國政府准備以“現實主義的態度”對待它。
中國政府的態度是極其清楚的,中國雖然吃了虧,也不打算和印度人民算帳,准備去找英國人算帳。(這一觀點極其荒唐和可笑!印度人民是英國侵略的直接受益者,中國不找印度算帳,倒要去找英國,這說得通嗎?)
更爲關鍵的是,中國所謂的“現實主義態度”,是准備以承認麥克馬洪線的實際效力(確認印度對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的占領)換取印度不再對阿克賽欽提出領土要求。這一巨大的讓步,外交史上罕見。
但是尼赫魯早在中印總理會見前,就從緬甸得到了消息:中國已經接受了麥克馬洪線作爲中緬兩國的西段邊界,加上中國政府對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一向表現出的漠然態度,所以此時尼赫魯對中國這一“現實主義態度”並不感興趣了。他的要價更高了。尼赫魯明確對周恩來表示,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是印度領土,而領土問題是不容談判的,要談就談中國把阿克賽欽歸還印度。
這樣一來,毛周真是陷入了尷尬之中。毛 澤 東實在不想和印度多糾纏,也不想和印度打仗,毛始終認爲“反美”是中國的重點任務,是“大局”。本以爲讓出東段就可以息事寧人,不幹擾反美大局,沒承想民族主義者尼赫魯根本不領毛的情,不僅繼續對阿克賽欽提出領土要求,而且咄咄逼人的邊界上舞刀弄槍,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的冒犯了毛。
對于中國人而言,建國以來的對印外交及所謂“現實主義”方案已經全盤失敗,用一句老話來形容毛 澤 東當時的處境十分形象,叫做“陪了夫人又折兵”。
1962年戰爭以後,印度把中國視爲仇敵,在邊境全線增加兵力,印軍的戰略簡單說叫作“東頂西攻”,既在東段固守麥克馬洪線,在西段謀求切斷新藏公路奪取阿克賽欽。
印軍在阿克賽欽的對面就部署了轄有三個山地步兵師的第14軍,在列城機場優先部署SU-30戰鬥轟炸機。從中國幾萬公裏邊防線看,由神仙灣到空喀山口這一段阿克賽欽邊界實在全軍最緊張的“熱線”。
雖然這裏自然環境極其惡劣,新藏公路每年有半年以上的時間不通車,一些前沿哨卡海拔高度超過5000米,界山達板海拔高度更是達到6000米以上,完全是人類的生命禁區,但是這裏是中國版圖的一部分,解放軍守土有責,任何戰略家也無權放棄這裏的一寸“地盤”? 有人說什麽“國家利益是動態的,不要學尼赫魯只把目光孜孜于土地之上,要學以色列在西奈撤軍”,我不客氣地說,這完全是**,是對喀喇昆侖山上爬冰臥血守衛國土的戰士的侮辱。
喀喇昆侖山上至今能還找到國民革命軍守邊士兵的屍體,他們是爲了戍邊而死,他們當之無愧地當代守邊軍人的先輩,值得後人景仰。不是對土地的孜孜以求,國民黨士兵怎麽跑到喀喇昆侖山的冰峰雪嶺上的?國民黨的士兵尚能如此,我們做不到?
所以新一代人們一定要吸取教訓,奮發圖強,以洗中華民族百年之恥,早日收複國土。
我覺得這比臺灣還重要,因爲臺 灣畢竟也是中國人住著,只有祖國強大了,就算她暫時離開了,最後也是很容易拉回來的,因爲這不涉及不同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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