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是想在標題上耍文痞或當辯護士,而是藉諷語反思蘇花高議題之爭。
蘇花高隨著議題發生順序而有不同爭議:
首先,是批評劉揆以當年扁連會後馬上宣佈停建核四之方式,在會見反蘇花高的證嚴法師後也宣佈建蘇花高,這利用、欺騙且羞辱了證嚴。
再來,批評劉宣佈建蘇花高的決策過程,不只像下鄉政策買票或突擊式漲油價、決策草率,而且上未報告馬總统、下也未支會相關交通環保單位,故造成一團混亂。
最後,劉內閣傲慢地不接見反蘇花高者之陳情、不與各方溝通協調。
蘇花替之虛實
將宣建蘇花替類比成停建核四,是「批扁後遺症」之一(申論見後),其實二者不相干。因劉早上並未與證嚴談蘇花高之事,即使馬選前見證嚴時、也一貫地主張蘇花高建否依環評,劉中午在謝縣長午餐上也沒宣建蘇花高。
那媒體為何會走調呢?
劉明明是說:「蘇花高爭議多年,但攸關東部的交通發展,非常重要,在和立委及縣長交換意見後;我們覺得,真的應當儘快回應東部民眾的訴求,要有一條安全回家的路。」「儘管這條高速公路在興建跟環評方面,仍然是有點膠著,但是我們行政院、交通部深入探討,決定一定要回應東部的需求,把最危險的部分,經常會發生意外、發生車禍的路段,同時也是環評爭議比較小的路段,我們優先來推動。」
媒體記者就斷章取義或簡化地、用劉揆宣佈建蘇花高,來反問馬知不知情、同不同意?
當馬去電查實並非建蘇花高、而是蘇花公路危險路段的替代道路(蘇花替)時,又批馬事前不知情(之後馬蕭劉王吳固定會見後,更批馬的蘇花替構想說、否定了劉的馬上建。)
記者在火車上更和隨劉到花蓮的交通次長、新聞局長爭論:如果不叫蘇花高,難道要叫九萬兆或馬路嗎?習於腥煽性標題化新聞之記者,已喪失追問「行政院、交通部如何深入探討」之能力了嗎?不然怎老要勤於做事、拙於巧言的九萬兆,將心思放在下標題上?果真如此,記者不如進內閣當危機管理或媒體公關,幫忙行銷政策。
其實劉內閣一上台就成立了蘇花高專案小組,經專業研究才決定建蘇花替,且上報告馬總统、下也已支會相關交通環保單位了。
只是九萬兆多是勤於做事、拙於巧言者(如扁政權),故他們一再被批不善於溝通和公關。但這該慎重地反思:台灣到底要啥性質的政府了?這又得另文<台灣人要騎那種馬>來申論。
至於媒體為何會走調呢?簡言之,在「批扁後遺症」下,台灣媒體已向下沈淪地習於腥煽性標題化新聞了。要求媒體理性客觀地報導評論,反會被批精英的傲慢。
蘇花糕之悲哀
蘇花替本是條解決花蓮人長期來蘇花糕悲哀之道(先解決危險路段,待環評有共議再聯蘇花替成蘇花高,因不論如何改善鐵、空、海路,都無取代花蓮人路運之必需),但馬劉為何會吃力不討好呢?
媒體是批馬劉決策草率又溝通不良,但這通嗎?
首先前已言劉內閣一上台就成立了蘇花高專案小組了,至於選擇何時、何地、何場宣佈,與決策草率何干?更何況劉去花蓮前就已預告有重大決策要宣佈了。
即使在行政院會上討論通過後再宣佈,一樣會被批未經環評通過、未獲環保人士認同之前,怎可宣佈?
面對原則性反蘇花高者,要如何溝通才叫溝通呢?難道就不能像瑞士多山之國、找到一條環保與交通兼顧之路嗎?
媒體難道不能理性客觀地報導評論,別再習於腥煽性標題化新聞嗎?尤其政治脫口秀節目,別再每集不管啥議題、多是那幾位萬事通名嘴、偏執又激情的表演,而找些相關代表、理性客觀地討論,行嗎?
可能很難(即使謝縣長和綠黨潘秘書長在中天電視趙少康節目也是各說各話、溝而不通,邱副揆在2100對經濟政策說之以理、邱毅等名嘴卻罵之以情),除非閱聽觀眾能有所抉擇,但電子媒體、脫口秀節目不到一趴收視率便能生存,現行吃到飽式的收費不易淘汰劣質節目,看看NCC新的數位機上盒、選頻道收費方式,能否優剩劣汰?
批扁後遺症
台灣媒體之報導評論,從報禁解嚴前後、歷經多次變化,表面上是朝民主化發展,實質上卻向下沈淪為腥煽性標題化,表現在版面上的是學者專家長篇大論減少(當然反思性之文未必要長篇大論)、腥煽性標題化之文卻增加了(反思性之文也可以悅讀的)。
這種發展有其內在媒體惡性競爭(尤其爛蘋果效應後)、和外在社會文化庸俗化之因素,但更可能是在批評李豋輝黑金和陳水扁綠金政權,不需(也沒用)深入討論政策、反正耙糞就夠了、的同時,自己逐漸喪失了討論問題的能力。
於是當馬完全由學者專家為主的劉內閣,多依專業、少考量選舉操作,負責行政時。便發生,要嘛在支節末尾的問題上,下標題、做文章;偶見社論性評論,也多流於唱反調,而非就事論事。
比如要在如何拼經濟上,當新政府依其政見分析,主張先刺激經濟成長、提出擴大內需方案時,不是唱反調式地說穩定物價應優先於經濟成長,就是集中全力批評擴大內需方案的小瑕玼。即使提出退稅補貼與擴大內需方案唱反調,也非用實際數据,與當局經過詳細評估過,經濟成長之利、遠大於物價上漲之弊的擴大內需方案,進行辯論。
當新政府以油電雙漲並有配套措施(如運輸業和近貧補貼),解決舊政府凍漲下的爛攤子時,不去討論這些決策的合理或可行性否,而是唱反調式地說凍漲、或專中全力在批評油電雙漲的小瑕玼。
甚至一面批馬的爐邊談話欠羅斯福新政的大型公共建設,一面又批馬的擴大內需和愛台十二項建設只圖利少數特定行業、不如由馬和官員到各行業去示範消費更能帶動經濟成長,甚至要馬學一再破滅的李明博神話(從經濟747到管制物價)也用細訂各種管制官民用電用油的具體措施、來抗油價爆漲和節能減碳。
比較一下上述對立,不論從經濟學的基本原理或各國處理類似經濟危機的經驗來看,也知馬的現行政策勝於名手名嘴們,這只要借鏡台灣民國六十年代兩次處理石油危機(首次反應市場、二次管制)的優劣,和趁全球滯漲時的十大建設、景氣一復蘇便能乘風而起(加上後來的竹科高科技便可供李陳黑綠金政權揮霍至擺爛)。
名手名嘴們又批時空已異,不能再用舊技術官僚思惟來解決新問題。
果真如此嗎?名手名嘴們太陷於柔情性民粹(相對於李陳的國族性民粹)了吧!經濟理性冷酷的內在規律(如市場機制)不是柔情民粹所能化解的,不論威權的小蔣或極權的老毛。相反,想叫民主政府去細訂各種管制官民用電用油的具體措施、或要馬和官員到各行業去示範消費來帶動經濟成長,非但達不到柔情民粹之目的,相反只會累官、擾民、害民。
類似的情形也表現馬的雙首長行憲決策上(當然還有更多,比如考監委提名等),這也得在<台灣人要騎那種馬>來申論。
媒體的腥煽性標題化,雖一時能吸引少數嗜血的閱聽觀眾,但嚴肅的媒體是否該反思(如同本文一開始也該反思是否成為拍馬屁的保皇黨,監察院長王建煊也有類似反思),如此與內(如上所分析)外(全球性滯漲)險惡環境一起沈淪,其後果是加速理想性過高的馬劉政府失敗,還是馬劉政府堅持理想下成功了呢?前者可能使台灣失去一次有更好政經體制(相對於上述黑綠金)之機會,後者將反射出現在一窩蜂憑感覺亂批評的政客名嘴名手們之現行。
要判定馬劉政府的成敗仍過早,但可先檢視二個例子。
之前被看壞的74陸客包機來台之馬政見,如今不只順利完檾,而且被邱毅等大多藍委及政客、以黨派之私及個人恩怨、力批的賴主委之表現,也一如馬原先用賴之目的:成功地聚集了不分藍綠、全民一齊發展兩岸關係。
這又可引申出二點反思:
在考監委的提名上,跟著邱毅等許多藍委及政客、以黨派之私及個人喜惡恩怨、力批的張俊彥及沈富雄,如果當選的話,表視應勝賴吧!
再來,為何敵對了幾十年的極權中共,會比上述內外險惡的資本主義民主,更好搞定、也更善待台灣呢?這單是統戰、極權能解釋嗎?
另外,之前被罵的臭頭的油電雙漲之目的:以價制量、節能減碳,補貼運輸、照顧弱勢,也初見成效一一高速公路通行量及原油進口量減一二成,反之捷運(北捷而非高劫)、高鐵及客運則同比增加。(電應也有似效)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