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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22 15:08:17| 人氣710| 回應12 | 上一篇 | 下一篇

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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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于震軒的心情略感煩悶，因前一天和于文齊的談話。

他不怪誰提起那段回憶、那場意外，只是恨自己親手扼殺了一切，然後又讓自己活在如繭的回憶。

他不願時時想起小雨，但她是一道在他身上狠狠劃下的傷痕，深可見骨。

血止了，疤結了，痕依舊清晰可見。縱使不痛，那卻是一個無法視而不見的印記，印記代表的是罪。

他提著一手啤酒，準備上頂樓。

夜已深，心卻不平靜。冬天的冷風也許能將自憐吹乾，冷到患傷風都好過活在自以為是保護膜的蝸牛殼。

這是他的習慣，一個能暫時忘卻疼痛的習慣，如同大麻。

可是，痛只能暫時被麻痹，當麻醉退去，疼再度上心。原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真正被帶走。

那些所以為被忘記的傷口，真的就只是以為，他們還是會適時地提醒你那些存在的東西。

頂樓上發出些微聲響，或許只是幾隻果子狸。

頓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于震軒？怎麼會是你？」是Sun。

「不然妳期望是誰？」他輕笑，這是幾天下來唯一值得微笑的事。

「反正不會是你。」她手裡拿著切片的蘋果餵著身邊的幾隻果子狸，眼睛不時瞄向于震軒。

「我想也是。」面對這樣的女人不需要什麼口是心非的好聽話，首次發現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可愛的。

「你到底上來幹嘛？」語氣中顯示出不耐，其實表情又是另一回事。她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可能」喜歡上自己的男人。

「心情不好，上來吹吹風。」看來，他已經習慣這個不可愛的女人。

「在這種天氣？你是不是有病啊？」雖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嗯哼。」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正常，至少在殺了人之後沒有。

「怪人。」

「要不要喝點啤酒？」不理會她的輕啐，他打開一罐啤酒遞到她面前。

歐陽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才接過手。

她怎麼總是跟這對兄弟喝酒，會不會哪天真的酒後亂性？

「妳怎麼會知道頂樓這個地方？」他啜了口酒，隨便尋找話題。

「總是會發現的。」她不著邊際地回答。

他沉默，隨意地躺下，脫下墨鏡，閉上眼。歐陽只是看著他，然後視線不自覺地轉移至滿是星星的夜空。

于震軒一直沒有開口，安靜得讓歐陽以為他睡著了。

許久許久，他睜開了無神的雙眼，「Sun，妳有沒有過很寂寞的時候？」

「常常。」

「妳的寂寞是什麼樣子？」

歐陽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

「我在大部分的時候寂寞得像是少了靈魂的軀殼。靠著虛無飄渺的東西來證明自己活著，到頭來只是更寂寞。」

「虛無飄渺？像是什麼？根本不存在的愛情？還是空虛的一夜激情？」

「利用一夜的激情來營造不存在的愛情，然後徒留空虛。」于震軒坐起身，連灌了幾口酒。

「寂寞應該是怎麼樣都帶不走的吧。我們總是想利用什麼假裝寂寞不存在，其實它如影隨形。」

「妳的寂寞也是如此？」

「我的寂寞就像是派對後留下的杯盤狼藉。擁抱愛情和激情的時候，我可以一直依賴著陪伴，當什麼都沒有了，我只能抱著殘留的溫度生活。那種感覺大概就是空虛吧。」

于震軒很平靜地聆聽著，他太了解那種感受了。

「所以我討厭派對。」她冷冷地說，「人聲鼎沸之後仍是什麼都沒留下，倒不如一開始就沒擁有過，在失去後也不會覺得自己又是一個人。」

「妳討厭的不是派對，而是愛情。」

「錯。」她的臉上有著因酒精而出現的微微駝紅，「愛情很可愛，為什麼要討厭？我只是不喜歡一個人過日子……」

「誰又喜歡了？」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介意獨自生活，如果不要讓我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沒有派對就不會有杯盤狼藉。」沒有愛情就不會有寂寞。

「說得對。」她拿起自己的啤酒罐與他的輕撞。

「我們都寂寞得好累。」他說得無奈。

「因為寂寞很沉重，偏偏又只能一個人扛。」

「妳什麼時候要回台灣？」他偏題地問。

「等我習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卻繞著同個點打轉。

他笑，「那妳可能會永遠待在這裡。」

「有很多事得強迫自己習慣，縱使很難，但這就是人生。」總是會習慣的，只是有點孤單。

「那妳要花多少時間『養成』習慣？」

「誰知道。」

是啊，誰知道。不然幹嘛還待在頂樓吹冷風喝悶酒說廢話？

「妳醉了嗎？」他的頭有點重，在喝了第四瓶啤酒後。

「還不算吧。」頂多說是微醺。

「不知道為什麼，酒過三巡後，竟然感覺到一絲絲的空洞。」

「你在說什麼啊？」她皺起眉望著這個不知所云的男人。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如果知道就好了。」

「你醉了，怪人。」

「還好，我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說，「明明身邊就坐著一個人，還是覺得好空虛……妳呢？寂寞還在，對不對？」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又開了瓶酒。

「因為我們對彼此沒感覺，才會這樣吧……這樣的陪伴根本於事無補。」

「有沒有感覺都一樣。」反正感覺最後還是會流失。

「Sun，」他收起笑容，表情認真，「要做愛嗎？」

啤酒被打翻──

(未完待續…)

我要檢舉
#套房出租
台長： 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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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雅
等好久喔 .. 我第一次頭香耶
2008-09-22 18:06:12
版主回應
頭香~頭香~
2008-09-25 21:59:50
扉
唉呀呀！
怎麼在最精采的時候。。。就沒了＝　＝
我要看１７！！！ˋˊ
2008-09-22 18:49:56
版主回應
總是要留給大家一些期待嘛~
這就叫伏筆啊! 當然你也可以說是爆點。
2008-09-25 22:01:11
文
哈
先搶再說
2008-09-22 23:05:15
版主回應
哇哩咧~還要搶咧...
2008-09-25 23:32:18
╣☆°舞媚漾㊣小優╠
好直接啊．．．　（（羞
2008-09-23 10:36:38
版主回應
要接著看下一集嘛!
2008-09-25 23:33:52
俏皮小女子
好俏皮阿 哈
2008-09-23 14:14:17
版主回應
俏皮俏皮
2008-09-25 23:35:31
湛藍顏色
哇!太直接了== 真不習慣
男人.....
2008-09-24 18:11:25
版主回應
看來這集我是不能聽到"直接"以外的評語了 = =
2008-09-25 23:54:33
皙
這= =? 結束了?????

好複雜阿= ="

感覺上 做完了 還不是很空虛?
2008-09-24 21:53:44
版主回應
複雜? 兩個寂寞的人談著空虛...做完還是空虛。
2008-09-25 23:57:22
╣☆°舞媚漾㊣小優╠
也許二個人不是對彼此沒感覺
只系彼此都沒說出口
也許他們的寂寞
都是來自於壓抑...

期待下一集看sun的回答和反應><
2008-09-26 10:02:52
版主回應
歐陽說，縱使有感覺最後也會流失...
所以對他們而言，有或無都無所謂吧。
純粹是兩個人自私地想向對方取暖。
2008-09-30 02:01:14
湘穎風蕭
哈
說不能還不是做了
看來普通人不能把話說太滿
不然就要有違背決心的心理準備...
2008-09-27 23:08:18
版主回應
說了不能，所以還沒有做。
你說得對，普通人終究只是普通人。
話說得太滿只是徒留諷刺。
2008-09-30 02:17:37
塔塔醬
吼~~~ 夠狠....
把16集尾結束在"問句"上...

你真是.... 有心機的筆者呀!!!
ㄏㄏㄏ...


挺喜歡你這個比喻的...
「沒有派對就不會有杯盤狼藉。」
沒有愛情就不會有寂寞。

因為嚐過兩個人的好,兩個人的甜蜜...
所以即使一個人很自由...
還是會覺得不夠... 還是會覺得寂寞...
沒有愛情不會死
但是沒有愛情,就是一個圓缺了一小角...
到哪都是缺...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歹命有塔塔自己的解讀唷~
叫殺了我... die-me
^^
2008-09-30 20:25:43
版主回應
狠啊...這...大概吧。
至於"心機"用在歹命身上就真的恰到好處 ^^

真不虧是塔塔，看到歹命在裡頭鋪陳的"心機"。
派對後的杯盤狼藉是我某晚的奇想。
寂寞的夜晚。

如果沒有嚐過兩人世界，獨善其身也樂得輕鬆。
只是曾經擁抱過愛情，單身就成了孤單的代名詞。
就像塔塔說的，缺了一角的圓。
不過，若長期習慣一個人，可能就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

對孤單的解讀? 殺了我?
也對，真的是空洞得讓人想死。
2008-10-01 01:12:45
憂鬱筆記本〃☆
這篇應該是我這段日子以來留的最晚的一篇吧～～

深深的感到失落ˊ口ˋ
不過也是不得已呀～（笑



我想，頂樓真的是一個散心的好地方。
無論是風、還是看下去的景色，
即使那風吹不走憂愁，即使景色早已被高樓大廈掩蓋了，
想望去遠方的心還是如此吧～

似乎從古至今人都會有“想望遠”的一顆心呢～～
2008-10-05 15:57:48
版主回應
沒關係啦，不需要為了晚留言失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啊 ^^

說實在的，歹命還沒到頂樓散心過。
大部分都是和朋友用頂樓來烤肉 = =
在陽台吹風倒是有，但頂多十分鐘就受不了了。
看來小七比歹命浪漫多了 ^^
2008-10-11 00:43:20
聿馬狂飆
如果最後一句是歐陽開的口
這篇就更有看頭了...
2008-12-20 13:38:01
版主回應
我們家歐陽沒有那麼open啦!
2009-01-16 20:13:51
否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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