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資料對死後的種種現象有諸多敘述,其中『死後猶存的人格』,我個人最感興趣也體驗良深。
賽斯說:人格是身體死後,個人猶存的部分。在身體死後,人格必須持續改變,在死後,人格只是停止在物質領域投射自己,不再聚焦在物質內。肉體崩解後,人格的存在從物質實相改變成電性實相,他仍然是個個體,依然是一個心理單位,個體性不會喪失,只是變成內我的一部分,它的經驗加入組成內我很多人格的整體經驗裡。
肉體死亡後,人格如果想要跟還在物質世界的親人通訊,會重新組成一個接近原來物質本我的近似體(鬼魂),此時人格對物質的控制力不像「生前」那麼有效率,分子結構也有缺陷。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其物質控制力也可能足以讓某種具體化明顯到被觀察者的感官可以覺察到。這種現象稱為『獨立的鬼魂通訊』。
另外一種通訊的方式是『附屬的鬼魂人格通訊』,這是藉由另一個有肉身的人格來表達自己,讓人知道他的存在。在這種情形下,兩個人格維持一種心靈與心理的合作關係。這種合作所產生的訊息更富聯想像、直覺性與象徵性。
弟弟肉體崩解後,我們姊妹之間面臨了許多的心理情緒,憤怒、愧疚、罪惡感、傷痛、孤單無助…..舉凡親人離去後的情緒我們都體嚐著。
三姐在日本311海嘯後安然的返回台灣,來到了屏東;卻在清明節那天,因為我對四姐言語態度上的不禮貌,開始拒絕與我說話,我們冷漠的相處了幾天,最後,姊妹的情誼暫時劃上了休止符。電話中,我聲嘶力竭的喊出:我死心了,不再期望您像個媽媽一樣來愛我!她也在那頭冷峻的回說:我不是妳的媽媽,我沒有義務要愛妳。最後,我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當我跟弟弟一樣死了吧,從此,您們對我們兩個就沒有任何責任了!
當然,這都是氣話,當然,都狠狠的踩在各自最痛的點上。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誰是我最想保護的人,是她,我的三姐,我從小到大最敬愛的人。但是,自從弟弟倒下之後,我們兩個在電話中已經兩次這般激烈的爭吵了。而這一次,我確定那樣的情緒裡有弟弟死後猶存的憤怒:我們兩個身上背負著太沉重的被照顧、被養大的壓力,我們兩個心裡對這位姐姐有太多的愧疚與心疼,幾十年來,我們因為自己的不成才,無法回饋她而痛苦自責,在她面前我們無法自在,不能自主。
弟弟躺在加護病房將近六十天,一直等的就是她,可憐的三姐,明知弟弟的心,卻遲遲不敢回來,最後只落得見了最後一面……,我們姐弟之間的恩怨情仇沒有因為弟弟的死亡而結束,反而因此浮上了心頭,逼著大家赤裸裸的面對。
我常常想起弟弟,微雨的時刻、黃昏的時候、深夜未眠的時分,每每想到心酸淚流,他像另外一個我,隱藏在我生命的深處,許多認識我的人一直不知道我有一個嫡親的弟弟,直到他病倒,我的慌亂、我的不安、我的無助排山倒海而來,過往年幼的經歷再一次擊垮了我,我終於看清楚自己內心深處的孤單痛苦,也認識了一直在扭曲等待別人來肯定自己、愛自己的自悲自憐的源頭。
我終於,勇敢的面對了,雖然暫時我跟姐姐們不想再聯繫,但是我終於可以學習如何來疼惜自己、自我肯定、自我接受。接受自己的不夠好,接受自己的扭曲,接受自己的愧疚不安與罪惡感,接受過往所有曾經的我。
親愛的弟弟,安息吧!謝謝你,這另外一個我心深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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