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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5 00:09:09| 人氣6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玲龍石—後篇:<六十四>幻像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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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晁‧和修吉「聽完」古月的情報後,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另外大姊吩咐不可告訴小妹。﹞

  ﹝當然。﹞晁‧和修吉把一張泛黃紙張遞給古月。﹝上面是主人執筆所寫的。﹞

  古月看著,上面是用瑪斯文所寫的小字。﹝……了解。﹞他叼著紙張,瞬間消失於醫學院後樓梯。

  晁兆昌離開後樓梯,在往病房的走廊上,眉頭緊皺。他回想起前晚吃飯時龍琛向風請教身份證上寫著甚麼,好奇的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與龍琛的相對比來看看有甚麼不同。對比過後,冰將身份證放回錢包之時,再從自己的錢包內拿出了一張泛黃紙張。

  「差點忘了,這張紙是不是寫著些甚麼重要事情?下午執拾房間時發現它在我的書裡,可能是上次在你房間寫論文時不小心也把這張紙都混進書裡了。」

  風接過那紙張,一臉狐疑。「我以為是妳掉在地上,所以替妳夾進去的。」說完,他將紙遞給昌。「是你的?」

  昌接過紙,龍琛正想做八卦,昌卻在她湊過臉來之前一手將紙放進褲袋裡。龍琛又用「哼」聲表示不滿,不過她沒有再說甚麼,只是繼續吃飯。

  「怎會在你房間?」

  「怎知道?」

  對其餘三位而言,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對於昌而言,事情才剛剛開始。

  回到房間鎖上門,他坐在床上,仔細端詳紙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的確是出自風的手,他一眼就認出來,而那些「瑪斯文」因為太久沒使用,需要花點精神回憶起這些字的意思,特別是在沒有參考工具的情況下,只是幾個魔族文字,他就得花兩個多小時去翻譯。當初會修讀「瑪斯文」是因為一件秘密任務,所以知道他懂魔族文字的龍族只有幾位高層。晁‧和修吉已差不多二十多個禮儀年沒用過這文字,幸運地他還能解讀這幾句萬分重要的話:

  「【過去完成‧可能】﹝能夠﹞合作是﹝我們的﹞緣【過去完成‧否定‧可能‧疑問】﹝不能夠﹞合作是﹝我們的﹞命?【將來‧可能】﹝能夠與你們﹞合作﹝將﹞是﹝我的﹞榮耀」

  這段沒頭沒尾的文字特地用瑪斯文書寫,可能是為了讓懂魔族語言的龍族或魔族去看,而在這房子內,就只有他懂魔族文字,所以這樣才不會將訊息胡亂落在不應該落入的龍族手中。

  把紙張收好後,古月忽然出現在他的床上。

  ﹝晁‧和修吉前少將你好,那邊有動靜。﹞

  ﹝請說。﹞晁‧和修吉坐直身子,依然背對著古月。

  ﹝她已被她成功罷免,她已潛逃人界,現時應該與他一起。軍隊等等都已進入戒備狀態,相信日內會舉行候選者名單的正式公文發布會。﹞

  晁‧和修吉雙手掩面。

  ﹝怎麼了?﹞古月歪著頭。

  ﹝沒事。拜託你回龍界查兩件事可以嗎?﹞

  古月接收了他的意念,臉色一沉。﹝……這樣?!﹞

  來到二十多個禮儀年後的今天,縱然對晁‧和修吉而言一點都不合理,但根據古月這幾天得來的情報,所有線索集合起來已有一個合理解釋。

  晁‧和修吉心裡知道,既然凡柯如嫣‧紗陀所言一直都恃機奪取王主之位,鳳蘿‧英與光‧天陀兩姊弟先後偷取玲龍石、自己含冤入獄、多位臣官遭罷免、革退及「被」失縱、魔族知識份子忽然消失等一切事情,都同時指向了一個龍族的「黑心」計劃。

  嫣‧紗陀指責他不肯相信事實,的確沒錯,只要他一直相信凡柯是個「愛民若子」的好臣官,就可以對一切「不合理」推測置諸不理,所以任由這些「奇怪」念頭一而再、再而三地多次騷擾著他,甚至之後因為忽視這些念頭的警告而含冤入獄,他也寧可說是自己瘋狂……

  開了幾個會議、巡了病房、寫了報告、收了三個新症和送走了兩個病人,即使由窗外天未亮一直忙到窗外漆黑一片,晁兆昌依舊無法擺脫那種困擾了他三天的鬱悶感。

 

2.

  龍琛又來到古月的鳥棲架旁,但這次古月不在,於是她又偷偷潛入廛區,希望打聽多一點風聲。剛經過一家水果攤,市販的玲龍石傳出的這一句播報令她停下腳步:

  「……已遭罷免的關係,凡柯‧德義伽一等大臣官將會在三亞羅後根據憲法第八九二三‧零三八八‧三五六六號之規定正式成為王主候選者,而相關的發布會亦會於同樣時間舉行,請各位繼續密切留意本頻道播報。」※龍族時間單位,與人界的「時」相似概念但不等值﹞

  ﹝……依娜‧亞瑟至上怎麼了?﹞龍琛停下來假裝要買水果。

  此時龍琛左邊一位大嬸聽完播報嘆了一口大氣,「王主一位都已經懸空很久了,早就應該修改那條無謂的法例。」

  右邊一位大嬸續道:「不就是嗎?之前風‧娑伽羅王主在位時已經說要更新所有滯後法律,可惜就是某些既得利益者在阻撓,直到她脫離那天也無法實行,真的是叫王主她死不瞑目。」

  賣水果的那位大叔冷笑一聲,「現在既得利益者不就得呈了?」

  「此話怎說?」左邊那位大嬸將三數個橙紅色的三角錐型果實放進籃子內。

  「一直以來凡柯都堅持不得修改先賢定下的規矩,到最後好的臣官不是犯事被革就是失縱收場,你說現在朝中還有多少個好臣官在?一等臣官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了,打到我脫離也不相信不是她幹的好事。」

  右邊的大嬸拿了個外表類似橙、顏色卻像栗子的水果在端詳,「政治我不懂,我只知稅收在這幾個禮儀年內不斷在加,連岐果這種普通到不行的水果都要加兩次價。」

  大叔嘆了口氣,「要怪就怪那些奇怪政策吧,知不知道光是岐果就已經試過禁售並整批充公兩次?那兩次加價就是因為這奇怪政策做成的。」

  右邊大嬸插嘴,「我也記得,好像說是因為那一造收成有問題,受甚麼甚麼影響之類的。」

  「那兩造收成不知多好,多汁又多肉,好吃得不得了,但就是給收走了……」

  「你吃過?」

  「真小看我呢,在這檔裡賣的每一種水果我都嘗過好吃才進貨的,本來我已下訂了,就是被那奇怪政策弄得虧了兩次本,還好同期的『三味』來貨檔次很高,銷情很好才能勉強抵過那兩次損失。妳們都是老主顧,這種事怎會騙妳們?」

  龍琛離開了水果攤,她開始在思考兩次禁售充公的岐果與干擾素之間的關連。當時岐果禁售充公,執行部門正是軍方。那一次充公回來的岐果,雖然正如果販大叔所言全是高檔貨,但因為產地與軍方毒理研究院距離較接近,兩次懷疑有毒物質洩漏事件才會令那兩批貨全數充公並銷毁。軍方當然不容許這樣的事遭播報員公開,所以這兩次的禁售充公令,背後原因都只有軍方及高層決策者知道。

  若那兩次懷疑洩漏的都是干擾素,那發出禁售充公令的凡柯不就是……?

  另外龍琛也回想起走廊上碰見的那一幕。她之所以一直覺得依娜‧亞瑟有問題,是因為她身邊兩位二等侍衛一直持有懷疑是干擾素的東西。那次在走廊上曾經看見過謫洛不小心把小瓶子掉在地上,伽那緊張得大叫了一聲,把走廊上的龍族都嚇了一跳。那時,凡柯至上剛巧經過,用手帕把小瓶子包住,遞給謫洛。

  「小心。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凡柯至上。」謫洛閃閃縮縮地接過瓶子,臉上寫著萬般的不願意。

  凡柯至上笑了笑便離開了,而謫洛和伽那都低著頭趕緊向相反方向前進。當初看在眼裡的她,還以為因為謫洛和伽那是依娜‧亞瑟的手下,所以才會對凡柯至上諸多避忌……難道謫洛和伽那都是凡柯至上放在依娜‧亞瑟身邊當卧底的人馬?!

  記憶中那位凡柯至上的微笑越和藹,心底那股寒氣就越發厲害。自己會被貶為平民,都是因為凡柯幹的好事,即使對這位假慈悲龍族的陰險手法已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這樣的機心仍然是龍琛所無法想像。

  糾察隊員就在前方不遠處經過,龍琛只好立時離開龍界。

 

3.

  風在這兩晚連續做著奇怪的夢,今晚也不例外。

  夢中的他在走廊上一直走,打開了一道門,進入了一個房間,在眼前又出現多三道門。

  前晚選了左面那一道門,他走了進去,然後他發現自己在跟一個女生一起看書。那本書上所寫的文字沒有一個字他看得懂,但卻明白手上的書是在介紹龍族的歷史,而且書中的東西他全都能倒背如流,還記得第五百九十三頁第二段第三行第四個字是錯誤的,而且這個字一直重覆錯誤到第六百零一頁第三段為止,書的主人不厭其煩地一直在修改這個字,到最後這個夢就是以完成修改作終結。而這個一直被夢中的他所修改的字,修改前是「不能被龍族﹝眾數﹞所修復的」,修改後是「不能被龍族﹝單數﹞所修復的」,根據上文下理,意思是「不能靠單獨個體的能力作修復,而應該通過合作才能完成修復」。

  昨晚他選了中間那一道門。進去後,坐在床上的他跟站在床邊的昌在一個未曾到過的房間閒聊。聊天內容已忘記了,但記得昌身上穿著軍服而且很拘謹,面上掛著的冷漠表情也是他從沒見過的,他們之間只是聊了幾句話,昌就離開房間了。此時發現夢中的自己身體隱隱作痛,不止腰間有明顯的利器所傷做成的痛,還有種奇怪的痛楚流經全身,整個人就是無法放鬆下來。他下了床,到了書桌前寫了幾個字,然後用一種透明類似膠紙的東西將那張紙貼在書桌底下。之後他又走到夾萬前,從裡面取出一顆玲龍石,並向玲龍石說話,似是在錄音,內容在醒來時已無法記起。

  這晚他決定選右邊的門,進去一探究竟。

  打開了門,充滿刺眼強光,閉上眼再張開眼,看見的是兩把龍賢之鑰。

  一把是上回在龍賢殿那伽大廳的那把,而另一把龍賢之鑰跟那伽大廳的那把不同的是龍首所環抱的玲龍石球顏色不同、大小不一。他好奇走上前去,拿起那把龍賢之鑰看看,再次放回原位時,地上如魔法陣的花紋發出強光閃了一下之後,四周變成一片漆黑,但有一點光自頭頂照射到龍賢之鑰的龍首。於是他飛向那點光,一衝出來竟然發現自己就在龍賢殿的前方,轉過身,看見的是那尊風‧娑伽羅巨型雕像的頭部。

  ﹝龍賢之鑰和收發放大器的原型在這雕像裡面?﹞

  四周又再次改變,他發現自己站在一面全身鏡前。在鏡中的是風‧娑伽羅,她穿著龍族平民所穿的素衣,額頭、耳珠、頸項、手腕和腳腕都有些飾物,令她看起來更像個穿著民族服裝的人類少女。

  鏡中的風‧娑伽羅對他微笑。

  風的大腦瞬間出現快要爆炸了的脹痛,那種脹痛就像有很多東西一次過湧進大腦內般,令他不得不用雙手按著頭,幾秒鐘後更痛得站不穩跪在鏡子前。眼前黑了一下,那種脹痛感隨之消失,還在喘著氣的端木風抬頭看著鏡中同樣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的風‧娑伽羅。

  ﹝……妳想要這身體?﹞

  風‧娑伽羅搖頭。她指著額頭,在相對於風額上插著玲龍石的位置輕點了一下。

  端木風乾脆坐在地上。﹝妳想收回我的命?﹞

  風‧娑伽羅搖頭,她在鏡中的影像錯開,成了風‧娑伽羅和鳳羅‧英‧娑伽羅的重影。她們都在皺著眉,似是在憂心著他。

  ﹝……抱歉,我不明白。﹞

  風‧娑伽羅的影像漸漸褪去,只剩下鳳羅‧英‧娑伽羅。

  ﹝……娘?﹞風正想上前,眼前的娘親又變成了李燕冰……

  風驚醒,睜開雙眼看見天花板反射著兩點光,正是由他額上那顆玲龍石和放在一旁的蜻蜓所發出。

  這三個夢究竟有甚麼意思?

          ~待續~

台長: 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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