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乃佐櫻鳴現代文,內含糾結的三角關係。
《櫻篇》
和喜歡的人拍拖、結婚、生小孩。
這些幸福本來是伸手可及,快要握在掌心裡。
可惜,上天永遠喜歡跟人開玩笑。
往往要在我們最幸福快樂的時候,無情地奪去我們重要的寶物。
一次的車禍令自己心愛的人陷入昏迷。
不知道他何時會醒來。
不知道他能否看到自己孩子的出生。
「鳴人……快醒來吧……」身穿著寬鬆裙子、腹部微微隆起的粉髮少女乏力地伏在她的戀人身上,雙手牢牢地抓住他的上衣,淚水不停地滑過蒼白的臉頰,打落在他的上衣,雙眼也微微紅腫起來。「我們結婚吧……好嗎…?」
可惜,回應她的只有迴響的陣陣哭聲。
「鳴人……求求你…………」聲音也因哭累了而變得微弱乏力。
一位墨髮少年慢慢地走近櫻的身旁,把她扶起來,讓哭得軟弱無力的她挨靠在自己身上,並伸手撫著她柔順的髮絲。「櫻,不要再哭了。」
安慰粉髮少女的不是她的戀人,而是她的好朋友。
「……佐助……怎麼辦?」
櫻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飲泣著,雙手使力地抓住他的襯衣。
對於沒有親人的櫻來說,佐助是除了鳴人之外唯一值得信賴和倚靠的人。
佐助縐著眉頭,溫暖的掌心包覆著櫻的臉頰,聲音透著濃濃的擔憂。
「鳴人一定會醒來。在這段時間,我會代替他來照顧妳和妳們的孩子。好嗎?」
如果那天拒絕佐助的照顧,一切會變得不同嗎?
要是拒絕他的話,那至今櫻就不會跟他相處了七年。
要是沒有和他相處的話,那她就不會愛上他,更不會知道他一直抱著和自己同一樣的心情。
要是沒有知道彼此心意的話,那她就不會跟他成為了一對戀人,並意外地生下他們的孩子。
不過……
她沒有後悔那天答應了佐助的照顧,沒有後悔愛上了他,也沒有後悔為他生下兒子。
佐助在鳴人昏迷不醒時、櫻辛苦承受著妊娠反應、心情低落時,一直陪伴著她。
要是那個時候沒有佐助的支持和照顧,她一定不能獨自支撐下去。
一直以來,佐助深愛著她和他們的兒子 —— 蓮,而且很愛護鳴人的六歲兒子 —— 光晴。
這兩個兒子跟他們的爸爸是同一個模子出來的。
一個墨髮玄眸,俊俏冷然、不愛笑,總是滿懷心事,不愛親近別人,但是卻很黏媽媽;另一個卻是金髮藍眸,整天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點也不計較、沒心機,十分照顧比他少兩歲的蓮。
「光晴,你喜歡跟叔叔和蓮相處嗎?」櫻伸手整理著光晴凌亂的金髮。
佐助從不要求光晴稱呼他『爸爸』,因為鳴人才是光晴的爸爸,這是不可取代的。
「很喜歡!但是蓮好像不喜歡我……」光晴抓抓頭,露出苦惱的微笑。
「蓮只是不愛跟人說話而已,並不是討厭你。」櫻揉揉光晴柔軟的金髮,安慰著他,眼眸充滿著憐愛。「呢~~光晴,爸爸一直不在你身邊,你會不開心嗎?」
「唔……」光晴猶豫了片刻,然後用力地耍耍頭,由衷地露出大大的笑容。
「沒有啊。每個禮拜天我也會見到爸爸,和他聊天、玩耍,而且我房間裡有很多爸爸的相片,平日也可以見到他。他一直都在我身邊。」
每一個晚上,光晴會躺在床上凝望著床頭櫃上的相片,和他說笑、聊秘密、說晚安。
一直沒有悲傷、沒有抱怨,他只會露出燦爛的笑容。
為何從來沒嘗過被爸爸擁抱、稱讚、摸頭的你還能露出這個純真的笑容?
「傻瓜。」櫻把光睛擁進懷裡,心裡緊緊被揪住,碧眸裡溢出淚水。
這個兒子跟他的爸爸一樣,一直只往事情的好方向想。
「要是你爸爸醒來的話,媽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爸爸。」
每個禮拜天櫻會帶著光晴和蓮去探望在醫院裡的鳴人。
有時候,如果佐助工作不忙的話,也會一起去。
光晴每次一看見鳴人,必定會爬上病床,坐在他身上,手舞足蹈地訴說著自己整個星期的趣事。「爸爸~~你知道嗎?我………………」
「光晴,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坐在爸爸的身上。」櫻把光晴抱到床邊, 指尖輕碰著他的鼻子,眉宇間緊縐著責備他。「你那麼重,爸爸會很辛苦的。」
「才不會。我知道爸爸很喜歡這樣,而且這樣才能叫醒貪睡的爸爸。」
光晴露出傻傻的笑容,讓人沒辦法再板著臉責怪他。
光晴就和鳴人一樣,讓人對他們生不過氣來。
櫻無奈輕嘆一口氣,輕捏一下光晴的鼻子。「敗給你了。那你要努力說多些趣事給爸爸聽。」目光慢慢地從光晴身上移開,對上閉著眼睛的鳴人,指腹溫柔地撫著他的髮絲。「鳴人,我們來了。」俯身輕吻一下鳴人的臉,腦海裡剎那間閃過很多甜蜜片段,心裡也泛起暖烘烘的感覺。
鳴人,你已睡了七年了。
什麼時候才醒來看看你的兒子?
「媽咪。」櫻感覺到裙子的衣角被輕輕地扯一下,回頭向下望,卻看見縐著眉頭、顯得十分不安的蓮。
「媽咪,我們待會是不是會一起回家找爸爸?」
每次來到醫院,蓮總是會這樣問櫻,像要確認什麼似的。
「嗯。不過,我們要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可以嗎?」
櫻微微彎腰單手摟著蓮,輕掃著他的背,像要給他安心一樣。
蓮從小就比其他同齡的小朋友成熟得多,雖然有點固執和任性,但是他也只是一個害怕寂寞的小孩而已。
「那我們說好要一起回家。媽咪不要忘記。」
蓮的餘光落在病床上的鳴人,深邃的眼眸裡閃動著一絲複雜的神色。
蓮的不安只會待回到家後才能真正消除,而且只會在櫻和佐助的身邊才露出微笑。
相比起樂天開朗的光晴,孤僻冷然的蓮倒是讓櫻擔心的孩子。
要是我不在蓮身邊,他會怎樣?
但是我更不可能丟下從沒感受過真正家庭之樂的光晴。
「佐助,如果我要離開你,你會怎樣?」
櫻常常這樣問佐助,就像為自己隨時的離去作準備。
「那我會好好照顧蓮,兩個人一起生活下去。」佐助每次的回應都是十分冷靜。
「難道你不會拚命挽留我嗎?」櫻悄悄地牽著佐助的手,試探地道。
「不會。因為妳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佐助輕輕地回握一下櫻的手,但是臉上仍不帶著任何感情。
從開始到現在,佐助一直認為櫻是屬於鳴人,而他只是一個過客。
終究有一天櫻要離開他,回到鳴人身邊。
這是不能反抗的。
身為鳴人的好朋友,和櫻發生感情已經是不能被原諒。
他不奢求寬恕,更不奢求把櫻據為己有。
「你是在忍耐吧。」櫻明瞭佐助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對鳴人的歉疚有多重。
「沒有。」
「無論如何,我也想謝謝你。」櫻上前摟著佐助,下頷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享受著令人安心的倚靠。「還有……我愛你。」
她知道……
佐助對她的愛是不求回報。
就算沒有婚姻來維繫著他們,櫻還是希望佐助知道她是愛他的。
「這樣就足夠了。」
佐助垂下眼簾,長長的劉海遮蔽著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你和蓮感到寂寞的話……」櫻停頓了一會兒,加大了手中懷抱著佐助的力度。
「到那時候,你就替蓮找一個新媽媽吧。」
那時候的佐助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緊抱著櫻,彷彿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待在哪個人的身邊並不是單純基於她愛誰多些,而是還有其他考慮因素。
要是鳴人醒來的話,櫻會選擇回到他的身邊。
「春野小姐,漩渦鳴人先生醒來了。」
在家裡的櫻收到醫院的來電,難以置信的消息震撼了她的心。
櫻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喜悅的淚水溢出眼眶。「光晴,你爸爸醒來了。」
櫻雙手把光晴擁進懷裡,他臉上流露出的驚訝和喜悅,與在旁不安的蓮相映成趣。
等待了七年,鳴人終於醒來了。
這是一個如奇蹟般的重逢,但也是意味著一個悲哀的分離。
「媽咪……不要去。」
蓮摟住打算前去醫院的櫻,把臉埋在她的懷裡,語氣帶點不捨和難過。
櫻俯身回抱著蓮,然後吻一下他小小的嘴唇,不捨地對上他的眼眸,彷彿要把他的樣子和神情牢牢地刻在腦海裡。「不可以鬧脾氣。現在很晚了,你要待在家裡,還要聽管家姨姨的話。」溫柔地拿開蓮的手臂,再在他的臉頰上留下輕輕一吻。「好了,我要走了。」
「媽咪,那妳會回來嗎?」蓮咬著唇,雙手不安地抓緊褲子,難過地注視著櫻。
蓮可憐的表情緊緊揪住櫻的心,一瞬間讓她沉默下來。
選擇是痛苦的。
沒有對與錯,但是注定有人受傷害。
既然已下了決定,就不能回頭、不能後悔了。
稍微整理一下心中的忐忑,櫻再次對上那雙可憐的玄眸,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記住要聽爸爸的話,還有媽媽永遠都愛著你。」
不能答應他,也沒有勇氣拒絕他。
櫻只希望他們兩父子明白她是一直愛著他們。
這樣就足夠了。
※※※
連接下回:
讓愛 .佐助篇
題外話:
除了櫻篇,之後還會有佐助篇和鳴人篇。
這篇如果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放心吧~在佐篇和鳴篇會盡力補充~
最近我很喜歡寫一些糾結的愛情。 (笑)
結局究竟是怎樣呢?
其實我也很猶豫不決。
和誰一起也會令其他人很可憐吧。
不過,最可憐的是那些小孩子。
最好的結局是佐櫻鳴吧~
(某:喂!根本就沒解決過問題。)
佐櫻還是鳴櫻?
讓我再想想。
至於合文,我會盡快著手打~ =.="
(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