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上回：[佐櫻 親子系列] 懷孕篇一 x 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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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悠一的運動會。
挺著大大肚子的櫻當然二話不說地陪伴著悠一。
而罕見地，連公事繁忙的佐助也抽空出席。
「悠一，你今天要參加什麼比賽？」櫻雙手牽著悠一，俯身低頭溫柔問道。
「100米跑步和射苦無比賽。」悠一眨一眨天真的眼眸，臉上流露出不難察覺到的興奮。
「那媽咪會在看台上為你加油。」櫻輕撫著悠一黑色柔順的髮絲，寵溺地看著他。
「嗯。」悠一乖乖點點頭，然後瞥了櫻身旁的佐助一眼，熾熱的目光彷彿在尋求什麼似的。
一直注視著悠一的櫻將他面上細微的變化收入眼簾，頓時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意。
這孩子跟他爸爸一樣彆扭，一樣不喜歡坦然說出想要的事。
櫻轉頭望向佐助，扯一扯他的袖子，暗下向他打了個眼色。
「佐助……該說什麼了吧？」
「嗯？」佐助眉頭微微縐緊，不明白要說些什麼。
沒辦法吧，他最不擅長說稱讚和鼓勵的話。
「鼓勵說話呀……」她不滿地噘著小嘴，著急地壓著聲線，以免讓悠一聽見。
「嗯……」不能無視櫻要求的佐助慢慢走近悠一身邊蹲下來，雙手使勁地捏著悠一的臉頰。「……加油吧。」勉為其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好……好痛！」悠一一臉厭惡地撥開佐助的手，用手輕揉地自己微微發紅的面頰。「不用你囉嗦。」
悠一嘴裡雖不想承認，但心裡總覺得有點開心。
因為……那是『他』少有的鼓勵。
看見悠一變得更精神，櫻也感到安心下來。
「好了。悠一，是時候去集合。你午膳時過來找我們，好嗎？」
「嗯~~~~」悠一墊起雙腳，親一親微微俯下身的櫻後，就趕快地跑去集合處了。
運動場上到處都是熱烈的加油聲。
特別是當悠一出場的時候。
「悠一君，加油呀！」台上、台下一眾女生都齊聲高呼著。
「嘖。」悠一無視著旁邊的喧嘩，抬頭望向觀眾席上的櫻。
兩人目光對上了。
櫻立即向悠一由心地牽起溫柔一笑，並做出『加油』的口型。
盡數接收了櫻的鼓勵，悠一的嘴角微微揚起，心裡頓時充滿一股起勁。
※※※
短跑比賽完了。
正如大眾的預料，悠一輕鬆地勝出了比賽。
可是在之後的苦無複賽，本是勝券在握的賽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悠一在複賽時失準，只能以第三名進入決賽。
因複賽的成績顯得失落的悠一不理會女生們午飯的邀請，快步跑到觀眾台上。
「媽咪……」悠一跑到櫻面前，噘著小嘴，露出一臉失落的樣子。
深知兒子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和對勝負的執著。
不用說，這次的小挫折令他感到不愉快和羞愧。
「悠一，你已做得很好呢~~今次失敗了，下次再加把勁就可以。」櫻輕撫著悠一的臉頰，憐惜地望著他。「吶~~不要露出這個樣子。」悠一不快的表情令櫻心裡感到酸溜溜的，緊緊揪住她的心。
「嗯……」悠一雖明白櫻的說話，但臉上仍掛著落漠的表情。
因為這次的失敗無疑對他打擊很大。
「他不可能勝出比賽吧！」一把冷冷的聲音從旁響起。
什麼嘛……
還在落井下石。
可惡。
「為什麼呀？」悠一聽見佐助的冷言後，立即雙拳緊握，怒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
「少少的失敗就能打擊你的自信，那你怎能在待會兒的決賽發揮出實力。」
佐助微側著頭，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我……」被說中了心事的悠一不懂怎樣反駁佐助，便失落地垂下眼簾。
注視著沒精神的悠一，佐助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剛才失準的原因是什麼嗎？」
「是因為沒計算好風向，所以力度和角度不夠。」
悠一低著頭訴說著，雙手不其然緊張地抓著褲袋。
「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佐助的語氣冷靜得很。
「那是……什麼呀？」悠一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佐助的黑眸。
「是因為你不能保持冷靜，所以判斷才失誤。你不要把輸贏看得那麼重，像平日練習時就可以。」佐助收起不屑的表情，認真地直視著悠一。
也對。
我在比賽上確實不夠專注。
「嗯……明白了。」悠一留心地聆聽著佐助的分析，點點頭以表示認同。
「不過呢……我想你還是辦不到吧。」佐助牽起一絲玩味的微笑，彷如惡作劇般對上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玄眸。
「怎麼會！我一定拿個金牌給你看。」不服氣的悠一趕快從褲袋裡找了找，拿出一個金牌塞給佐助。「這個送給你。待會我會再拿另一個！」
帶著玩味笑容的佐助接過悠一的獎牌，微微挑起眉。「我害怕你待會拿不到。不過那時候，我一定會還給你。」佐助用手指截一截悠一鼓起的面頰。
討厭！
真令人火大！
「我才不會！」佐助的說話確是踏中了悠一的神經。
在旁的櫻嗅到愈來愈大的火藥味，便立即拉著悠一正的小手。
「悠一，是時候吃午飯。不要再和爸爸爭吵，可以嗎？」櫻側頭對著悠一牽起一個溫暖的微笑，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便當。
面對著櫻的笑容，悠一的怒氣立即下降了不少。
再者，他也不敢違背媽咪的說話，便不繼續和佐助爭持下去。
「嗯。」悠一乖乖地點點頭，接過便當後便坐在櫻和佐助之間，目光最後不忘瞪一瞪身旁的佐助。
「那就乖了。」櫻摸摸悠一的頭，然後再拿出一個便當繞過悠一身後給佐助，並靠在他耳邊輕聲細說，以不讓悠一聽見。「佐助，這個有很多你最喜歡的番茄，是特別製作的。因為你特意換掉任務而參加悠一的運動會，這是給你的獎勵。」櫻由心地向佐助綻放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佐助聽後心頭感到一股暖流游過，面上不其然牽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嗯。」佐助打開了便當，果然是看見放滿了不同的蕃茄菜式。
全是自己最喜愛的……
佐助用餘光掃了掃在身旁專注吃飯的悠一和他的便當。
隨即他像想到什麼好玩似的把打開了的便當放在悠一腿旁，故意讓他察覺到。
果然和預期之內，悠一的目光瞬即被佐助的便當吸引著。
而且還發現他的便當比自己的份量多和有更多好吃的蕃茄。
悠一縐著眉頭，抬頭瞪著佐助。「為什麼你的便當和我的不同？」
佐助喜見策略成功，便湊近悠一的耳邊輕聲說。「那還用說？這是因為我和你在媽咪的心目中的份量不同吧。」嘴角狡猾地微微揚起。
「才不會！」悠一嘴裡雖不想承認佐助的話，但心裡卻猶豫得很。
因為佐助的便當確和自己的很不同。「可能……媽咪把我的蕃茄放在你那裡。」
顯得遲疑的悠一不滿地伸出筷子打算夾起佐助便當裡的蕃茄。
但是佐助卻敏捷地舉起自己的便當，不讓他碰到。
不甘心的悠一立即攀上佐助身上，伸出雙手誓要拿到他的便當。
兩人的便當爭奪戰開始了……
櫻看見了這情形，不禁輕嘆一聲，暗下抱怨著佐助故意製造出麻煩。
「佐助，你就把一些蕃茄給悠一吧。」
「不要！」佐助冷然說道。
「那悠一……不要這樣，我把我的蕃茄給你。」
「不要！」和佐助一樣的說話和語氣。
兩人仍然爭奪下去。
一個面露從容地舉起便當，另一個面露怒容地盡力伸出雙手。
誰也不願意退讓。
唉~~
兩個小孩子，何時才鬧完？
「悠一，你先過來媽媽這裡。」櫻的語氣帶點命令，使悠一停止爭奪佐助的便當。
「什麼事呀？媽咪。」悠一目光移到櫻身上，並乖乖地走到她面前。
櫻順勢摟著悠一細小的身軀，溫柔地呵護著他。「不要和爸爸爭吵下去。」
悠一不滿地嘟著小嘴，緊張地抓著櫻的衣袖。「那……為什麼我的便當和他不同？」
「因為……」櫻也苦惱著該說什麼才好。「因為爸爸是成年人嘛，要吃多些。」
櫻胡亂砌出一個藉口，可是悠一顯然沒被櫻的藉口說服，繼續鼓起腮幫子，但是又不敢反駁櫻。
看見悠一仍舊不悅，櫻唯有拿出必殺招數。
櫻雙手捧著悠一的臉，輕啄了他的唇瓣一下。然後，她慢慢湊近他的耳邊。
「悠一，不要生氣嘛。回家後，我會為你弄很多很多你喜歡的小吃。」
這招對悠一來說……確是萬試萬靈。
滿臉通紅的悠一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滿意地大力回抱著櫻。
「好呀！只有我們兩人吃，不要讓他吃。」悠一回頭淘氣地向佐助伸一伸舌頭。
「對對。他故意惹怒悠一，媽媽這次也不會幫他。」
櫻溫柔地撫著悠一的背，安慰著他，目光不忘瞪了瞪佐助，抱怨著他剛剛幹的『好事』。
「好了，悠一。你要快快吃午飯，因為快要開始比賽了。」
「嗯~~~」悠一走到櫻的另一邊，找個遠離佐助的位置，滿心歡喜地坐下來吃便當。
看到自己的計劃被搞砸，佐助頓時覺得沒趣。
他放下手上的便當，慢慢挨近櫻的耳邊。「妳真的太寵他了吧。」
櫻轉頭無奈地望著佐助。「你也太愛開他玩笑吧，常常捉弄和激怒他。」
佐助回想起悠一剛才生氣的模樣，再看看他現在掛著的天真笑容，不禁勾起一絲微笑。
玩弄他真的不會生厭。
「就算怎樣觸怒他，妳都有辦法安撫他吧。」佐助自信地牽起一笑。
「惡趣味。你真惹人討厭！我才不會再理會你……」櫻縐著眉頭，鼓起腮幫子，佯裝出生氣的神情。
「妳才不會這樣對我。」自信的佐助從容不迫地對望著櫻，顯然沒被她生氣的表情而感到困惑。
對於櫻的脾性，佐助都十分了解。
哪怕是真的惹怒了櫻，佐助還是有辦法安撫著她。
因為櫻總是心軟得很……
而且無論怎樣，她都不會離棄自己。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將來也一定會是這樣。
當然，相對地，自己也是一樣。
縱使從前曾因復仇而狠心地拋下櫻，但他確信現在以及將來一定不會再這樣做。
「我是說‧真‧的！」堅定的碧眸牢牢盯著佐助。
「真的嗎？」佐助順勢牽起櫻的手，十指緊扣著。「我才不信。」
牽著佐助帶有安全感的手，剛剛決意築起的堅定瞬間被攻破了。
「討厭……」櫻別過泛起嫣紅的臉，但並沒有鬆開佐助的手。
※※※
接收了櫻愛的鼓勵和佐助冷然的嘲諷後，悠一能在苦無比賽上保持冷靜，完美地擊中全部目標，輕鬆地獲得了第一名。
「媽咪~~」悠一跑到櫻那裡，高興地摟著她的腿。
「悠一很厲害呀。」櫻溫柔地撫著悠一柔軟的髮絲，豎起了拇指稱讚著他剛才的表現。
「嗯~~~」悠一好奇地左望望、右望望，卻找不到佐助的足跡。
「呢……那個……爸爸在哪裡？」
他不是離開了吧。
還想給他看看我的金牌。
「他在那邊……現在來了。」櫻指著在不遠處走來的佐助，在他身旁還有卡卡西老師。
「唷~~好久沒見呢~~」卡卡西舉起右手打招呼。
「是呀~~老師。」櫻帶著微笑，點點頭。
「還未恭喜妳又懷孕了~~ 想不到那麼忙碌的佐助在晚上仍默默努力著~~」卡卡西瞄一瞄身旁的佐助，雖看不到他的微笑，但能感受到他言語間的曖昧。
不消下一秒，卡卡西的胸襟已被佐助的手肘擊倒了。
「哈……哈……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卡卡西對著一臉不悅的佐助微笑著。
「那現在多少個月了？」
「四、五個月了。」櫻的語氣充滿著濃濃的母愛，臉上掛上裝不了的甜蜜笑容。
「真好了！我有空時會再探探妳吧。不過……我現在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卡卡西向下望了望，手指一指悠一。「他好像很累了，快回家休息吧。」
櫻沿著卡卡西的手指望下去，發現悠一靠在自己的腿上，雙眼半開半合，像快要睡著似的。「那好吧。我們遲些再見，老師。」話剛說完，卡卡西在面前瞬間消失了。
「佐助……」櫻無奈地看看佐助，然後手指一指快要睡著的悠一。
「真的有那麼累嗎？」佐助無奈地抓抓頭，輕嘆一聲後，便走上前俯身抱起悠一。
被抱起的悠一因睡意襲來而半合著眼，呆呆地望著佐助。
他是不願意被我抱著，還是什麼……？
「怎樣了？不要我抱你嗎？」感到疑惑的佐助對悠一呆滯的反應顯得有點遲疑。
悠一緩緩地搖搖頭，然後牢牢地環著佐助的脖子，安心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嚕咕嚕地說道。「我嬴了……」因懷裡的舒適感和濃濃的睡意，悠一很快地合上雙眼，慢慢地進入夢鄉。
「我知道了。你今次做得很好。」在悠一耳邊傳來一把低沉但令人安心的聲音。
那是現實，還是夢中的說話？
但無論如何，這句話比起拿到獎牌時更令我開心。
或許……
我那麼努力比賽，是因為想聽到這句說話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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