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入聖門,當一門深入,得見室家之好,真善美聖之境;以窺其堂奧之妙至,得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
以下根據維基百科資料:《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簡稱《大佛頂首楞嚴經》、《大佛頂經》,一般稱之為《楞嚴經》,是大乘佛教經典。
最早記錄始於唐朝開元年間智昇所著《開元釋教錄》與《續古今譯經圖紀》。據傳由般剌密諦在唐朝時傳到中國,經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譯成漢文。
《楞嚴經》注本舊傳百餘,現行四十餘家,大部分屬於賢首宗、天台宗和禪宗三大家。
自古以來,註解《楞嚴經》的人不少,但真正通達其深奧義理,有修有證的人,寥寥無幾。
古大德註解中,長水法師《楞嚴經疏》、
交光法師《楞嚴正脈疏》、
傳燈大師《楞嚴圓通疏》、
真界大師《楞嚴經纂注》、
藕益大師《楞嚴文句》、
憨山大師《楞嚴通議》、
錢謙益《楞嚴經疏解蒙鈔》等,均是權威的註解。
近代和現代有:宣化上人、太虛大師、海仁法師、元音老人、蓮龍居士等對《楞嚴經》也有精闢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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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眾家所註,到底誰所註解、闡述合於佛之本意?作者之原來意、真實意?
蓋未拜明師,進聖門,難以體明真道,奢談行道有得!
旣未能體會、契入天心、道心、聖心、佛心,則所闡述之理,究竟無法完全契入佛意,參閱可也。
蓋理有七層:粗、細、微、玄、妙、奧、至,淺者見其淺、深者見其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取所需,各遂其志,而難達共識,莫衷一是;
唯有認準真理,萬無一失,千秋萬世,亙古ㄧ如。
猶如孔門中之子貢大贒,子曰:「賜也,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
對曰:「然,非與?」
曰:「非也,予一以貫之。」
然因「賜不受命,而貨殖焉!」雖臆者屢中!時大道單傳獨授,究竟未能得真傳!
又曰:「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而入者,蓋寡也。」
子貢因未得受明師一指,而嘆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反觀「參也魯」!宗聖曾子有大孝行誼,得著真傳,其回答孔子所問如是: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
曾子曰:「唯。」
子出。
門人問曰:「何謂也?」
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看看朱熹未拜明師,入聖門,雖從業師程子認真學習,因礙於時空,未得真傳,故於宋時所註《四書》究未臻聖人之意。
《朱子語類.卷一五.大學二.經下》:「『知至而后意誠』,須是「真知」了,方能誠意。苟知未至,雖欲誠意,固不得其門而入矣。」
試問:何謂「知」?
此非識見之認「知」,乃惺惺之「天理良知」。
孟子所謂「不學而能之良能,不識而知之良知。」即維皇降衷,上帝臨汝,天賦之性;即《中庸》首章首句:「天命之謂性」。
即「性本一同」之天性、本性、自性、佛性、性淨明體也。此「良知、良能」也。
茲引朱熹於《大學證釋》之跋文所闡述,以證學者拜明師,入聖門,得聞至道之重要。
其序曰:「熹不敏!隨 宣聖之靈,與臨斯壇,時聞講述,頓開心識。
誠人天未有之盛,今古獨見之事。
聞聲者猶當仰慕,親炙者曷勝奮起?
熹生前略習經書,參求師說,嘗於古訓有疑,不得其義,蚤夜紬繹,莫解聖人之旨。
窮年累月,至於皓首,猶有所慊,不得於中。
今際逢盛會,飫受陶鎔,乃知聖意自明,經義至當。
以時世遷變,兵燹流亡,殘佚所由,不可勝紀。
昭者以晦,通者以澀,強為詁解,遂失真意。
由今思昔,內疚良深!
然儒者自秦漢以降,不重親授,雖有經師概為著述,而傳授之際皆賴於書。
世既失於師傳,學惟藉夫簡冊,研求之本,即此斷殘之編。
縱間有通儒,別聞古義,或視為秘藝,不易授人;或視為奇說,不易傳眾。蓋積習難改,時尚莫違。
書本所無,師莫敢以為教,學者莫肯相從。
背經、非聖之尤,賢者不肯戾其律。
不肖者言之徒為世唾棄耳。
此數千年承襲以來,無有辨其疑似者也。
經既不可妄疑,而其殘缺者,祇好強為意釋;其不可通者,則竟置之。
是以義之晦者,無由而昭;文之澀者,無由而通。
雖重出、衍見,或者注明,而大義微言,誰復擬斷?
固亦學者所同病,不獨熹一人也。
熹於經書備習其辭,有志考訂,以待來者。
故其注釋編次往往冒昧為之。
自知未能得聖人之旨於萬一,然其說猶是本諸經傳,及漢、唐先賢所傳。其間參以河南程氏之說,更擇取而節存之,未敢以私見混之也。
第漢、宋二代,時移世易,學說趨向,已相逕庭;其合於漢者,未盡宜於宋;證於今者,未盡符於古。
故人有疑其偏而責其濫,此亦熹所不敢辭罪者也。
經義自歷代諸儒爭相詁釋,其說紛陳,而河南程氏精研性理之學,實為宋代儒學宗師。
其所釋義,非尋常所望。蓋深得聖人微言之旨,而所差者,亦猶升堂,未入於室之喻也。
聖人傳授,以大學、中庸二篇為最精,幾儒教獨有之經,非他書可儗;言簡意賅,文近旨遠;堯舜三代之政,諸聖人之道,盡備於四書。
前賢以列《禮記》,多未經意,而程氏獨挈之,以明孔門之傳,其得聖人之旨,蓋可見其概矣!
熹師其意,而考證其文,編次其章句,無非欲後世尊重此書,珍視其義,而習熟玩味,以探聖人之心,以明儒教之本,庶不與《禮記》他篇等齊觀,致使孔門傳授之旨,晦而不顯,曾、孟研習之途,茫而無考。此則熹之本於程氏之教,特為之也。
《大學》一書,自《禮記》原本外,尚有先儒印訂者,而皆就原本次第,莫能正其脫簡。
熹初為章句,覺其文義時有疑,而字句章節,時有未當。
乃分有經,易其前後,以圖易明,故有十章之分。及移易之事,當時於程氏外,無他人可資引證。
且以熹之學識騫陋,見聞狹隘,故所擬之未盡愜,亦深知之。
而不肯即已者,則欲以重孔門傳授,啟後人研求,或有萬一之裨耳!
今也幸聞
宣聖(至聖先師)之講義、諸賢之演述,始知蠡測不足以盡海,管窺不足以言天。慚恧之情未能自已。
幸 夫子不罪,以為其意可許,且當時困於殘缺之書,限於時世之習,遂乃恕其愚妄,而更勉其餘,益可見聖人為教之寬大也。
今《大學》已經
宣聖親證釋之矣。
文義已大明,字句已大順,更無一語之晦,一義之澀。後之讀者,於此以求聖人之旨;習儒者之學,固非如前之艱難,其功倍事半之謂也。
雖然,書經如此證釋,良為盡善盡美。
天下儒士,固當悅服稱贊之無已。而或有一二泥古之士,尚有微詞焉!
謂聖經不可改,而古義不可易。
寧讀其澀者、晦者、殘者、缺者,而不樂其昭者、通者、全者、完者;寧隨漢、唐諸儒,咿、唔、呫、嗶於文字訓詁之間,不樂聞聖人親授之微言大義;
寧為老死牖下,不能通一義之儒,而不樂理解天人之道,以成德成道;
寧為古人墨瀋口沬之役,以鳴其家法宗派,固執不明,而不樂於登峰矚遠,𠠬合眾流,以成其大者、遠者;
寧為習於雕蟲之技,諳於酬對之才、口給而辯、思偏而邪,以惑世罔眾,而不樂於致知格物,立己立人,涵煦萬物,位育天地,以造於高者、精者;
寧為剽竊外人牙慧、竄襲科學皮毛、逐物而忘其本、徇末而失其方,號為智能、誇其強力,以貽誤天下後世,且禍不免於其身家。
而不樂:含道蓄德、誠意正心,明物之情而順其生;知人之生而盡其性,用足以治平天下,功足以成真天上,以為萬世師表,以作諸教宗主者。
是則未可與之言此書,尤未可與之言此證釋也。
蓋天下事無真偽,理以衡之;道無是非,理以判之;信理足矣!
若棄理而辨真偽,真宗亦偽矣!
外理而言是非,是亦非矣!
聖人之先,有何教哉?
有何經哉?自聖人作之,而後世人從之。
此由其理之所合,而感之、化之也。
茍不衷於理,則孔與跖奚辨?堯與桀奚分?
而其勢同、其地同、其時同;其不同者,所為也!所為不同者,不合理與合理之異耳!
故聖人之教,足以折群言;聖人之道,足以服眾見。非他!其教孚於理,其道本於理也。
今也,大學之證,為聖人之靈所成。
世人不能見聖人,以其生晚也;不能見聖人之靈,以其形隔也。
然聖人之心,萬世可知;聖人之學,萬世猶傳。
豈非有其恆在精神,常存於天地間乎!
豈非有其經書,以蘊其精神乎!
世人讀其書者,接其精神,則聖人之靈,自見於心;聖人之心,自證於身。豈必皆見其形,而後信其教、尊其道耶?
蓋經之言,微於聖人,固非常人可疑也。
經義合於理,固非聖人不能也。
由此證之,則經之真、是非,不容更疑。而證釋之真偽、是非,亦不容更誣也!
熹也躬以其靈,時侍於側,請述其事,以為是書證釋,既竟之,跋云耳!
宋新安朱熹謹跋(時為民國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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