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著你傳來的簡訊『你今天過得還好嗎?』
我一個字一個字唸,深怕漏讀了。看著看著,眼淚一顆顆掛在眼角,心裡更是翻騰。我好嗎?整天魂不守舍,僵木不語。生命裝在石膏裡的掙扎,喊到無聲,哭到無淚。
那夜,我們面對面坐著,沒有語言與聲音的世界,卻感覺到兩顆心都在顫抖。
今日,同樣世界,你來了嗎?
或者,只要一句輕聲細語,我都會覺得星星比陽光還亮。
我已喪失舌頭說話的能力了,因為所有的語言都留給了你。我只剩空虛軀體一副。
你說轉個心念就好了。
是嗎?七十小時以來,我轉了又轉,除了你還是你。一直縈懷不去的是我們的書信,你靠著我肩膀疲倦的看著電影。我只有降低大腦溫度,急凍在回憶那瞬間。
心念都已凍結,再轉就是破裂了,心碎了!
羅蘭˙巴特在《戀人絮語》中寫過:
「沒有什麼比自己所愛的,卻又是疲憊不堪的聲音,更令人悲痛;精疲力竭、單薄微弱、有氣無力的聲音,彷彿來自世界的盡頭,馬上又要沉入遙遠冰冷的水中去;猶如疲倦的人即將死去;疲倦,就無限本身,它不停地在消亡。」
你勸我不要再用生死談論感情,但隨即你你就提到了,徐志摩終究不能與陸小曼結婚。
我想到了徐志摩墜機死亡的畫面。
那次在歐洲見面,飛機降落時,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在信裡我曾提過,瞬間闔眼時刻,讓你的影像帶走我所有視覺,這樣墜機恐 怖的畫面就進不了我記憶之門。如今,我們再談徐志摩,時不過兩周,卻彷如兩世!
一切都好像曾經爭辯過電影場景,卻又像預言般,標注了未來的苦痛。握著手機,讀著短訊,我在十字路口前想到我們一起去看的電影,巧合與命運,內心一陣陣的難過起來…
我用情感的魔咒,紋身
刺破死亡已久的愛。
青春的戀情,在妳敏慧的雙眸裡
流著紅色的悲哀與熱情。
我重新讓魔咒上身,
以回收我已乾枯的軀殼。
My Photo@ R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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