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私密卻即將公開的文字,隱藏著各種風貌的美麗,從時間移動到空間,由夢幻推向現實的邊緣,一個神秘美感的城市,穿著黑色禮服的迷人女子,莫札特的唐喬凡尼,精緻雕琢的巴洛克建築,能移動的,不能移動的,所有的美麗今夜全停格在查理大橋。我在橋上來回又來回,河水離我遠去,星光漸遠漸暗,橋的盡頭,那黑衣女子如歌劇裡的高音吟唱。用筆,或者相機,如果都不能珍藏,我將永久失去認養這份城市之美的所有權。布拉格,走盡人間,讓我感動落淚的城市。
從那時後起,所有美麗都與布拉格串聯在一起,連夢境裡的虛幻情愛,也流連於這古城的卵石巷道裡。我依舊在昏黯的廣場上,期待黑衣女子的出現,以詩的語言與我交談,或者以卡夫卡的語氣戲謔我一番,然後揚長而去。
我尾隨著她的身影,來到轉角的書店。滿是捷克文的書籍,像是一列列文字藝術展覽,我未能窺其全貌,卻想到台灣太多的書嘲諷戲弄生活與愛情,讓我們變得對愛半信半疑,又癡又無知。
醒來之後,我逐字敲打,只想留下這份對生活與感情最唯美的幻象空間。
在愛情的國境裡,我們捨不得走,更不願離開以心相許的慾望城市。即使匆促一聚,我仍然以文字記錄自己的悸動聲音,反覆重播,以免被周遭的凡俗劫走我僅存的幻想能量。
我以這些散文,或者短行文體,真實記錄生活旅行,以及夢幻情境燃燒的高低溫。不是詩,不是散文,只是美麗移動之後的痕跡。曾經為人作嫁的推薦序文,也趁此機會,借屍還魂,認祖歸宗,平躺於最後幾頁,是為X檔案的終結。
這頁以後的唯美,以ISBN的號碼存在,所有虛幻之情,彷彿見了陽光的吸血鬼,逐漸瓦解溶化。那場夢境,天亮以後,屍骨無存,猶如歷經愛屠城之浩劫。
下一波的書寫能量,以望斷秋水般的渴望著我,期望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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