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育熙和淅淮,連續參加德布西月夜音樂會和晨光音樂會,兩場不同風格、不同曲目的現場演奏,在他們的文字中,交纏出無從複製的豐富繁華。
午後音樂會,大孩子變多了,在德布西一路注入異質文化的法國音樂守護中,想像新鮮迥異的文化樣貌,混進自己對世界的想像與理解。綜合月夜音樂會和晨光音樂會的曲目,融進印尼的〈月光〉、阿拉伯的〈阿拉貝斯克〉、美國的〈小黑人〉,最後再回到呼應德布西生命匯萃的〈熊熊炭火照亮的黃昏〉,這是他的最後一首曲子,也是毓庭老師音樂散文集《點描德布西》最後的終章,癌末的德布西,生理上衰頹虛弱、心理上困窘拮据,卻仍能以這首溫暖輕柔的曲子,和煤炭商人交換賴以倖存的炭火,生命的冷冽、生存的寒冬,以及漫漫人生裡的困頓與美好、艱難與祝福,都成為一種預言般的揭露。
三場德布西音樂會落幕了,這個夏天,我們共讀《點描德布西》、聽音樂會、書寫德布西,好像看著很早就表現出獨特見解的德布西,在作業中出現違反規則的不尋常和聲;多次贏得鋼琴比賽獎項,卻又深切感受到攀登演奏高峰的侷限;這個叛逆、倔強而又充滿內省能量的創作者,在法國博覽會初識爪哇島甘美朗承受文化衝擊,經歷充滿痛楚、破壞的世界大戰,在烽火戰亂煎熬中,同時嚐受不倫戀情和腫瘤病痛的層層折磨,如秀拉點描,慢慢拼組出形象渾沌、感覺卻很強烈的人物印象。
孩子們將慢慢飛遠,但是,這個夏天這三場音樂會的記憶,卻一直停留在這裡。
〈聆聽德布西〉☆梁育熙,復旦國小三年級
音樂會把黑夜變美了,聽老師彈了好多德布西創作的歌曲,好像在舞台中間聽著音樂的拍子跳舞。
剛開始聽老師彈了小船,我聽了〈小船〉,好像坐在一艘船裡聽著水的聲音,老師彈的高音像水輕輕飄著,低音時,就覺得我這艘船要接近瀑布了,要趕快煞車才行,這些水的高低,簡直像自己一直在晃動般,真刺激。
我又聽了老師彈〈古怪拉威努將軍〉,剛開始好像聽到腳步的聲音,像地震一樣,好大聲,之後又聽到小丑歡樂的聲音,我好像從陰暗的地道走到熱鬧的老街,最後這些腳步聲像玩累了,要走回去地道休息。
老師彈著〈英雄搖籃曲〉,剛開始聽,很低音,好像壞人已經要來了。我聽到乾脆的腳步聲,像英雄來拯救世界,低音之後變高了,好像在打架,最後聽起來是英雄贏了。
老師最後彈了〈熊熊炭火照亮的黃昏〉,我覺得主題聽起來很可憐,但音樂卻很浪漫好向有光在後面一直跟著我照顧我。那個火,好像家人的心,一直教我怎麼樣可以做得更棒。
幸運的是,德布西每天都有新鮮的事去發現。來自東方的〈阿拉貝斯克〉音樂,幾乎都是高音,跟甘美朗不一樣,甘美朗是低音的熱鬧,阿拉貝斯克是高音的開心。
德布西又作了〈小黑人〉,剛開始音樂好熱鬧,好像小朋友一樣開心的玩耍,熱鬧得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市場,整個人從陰暗的角落跳到歡樂的遊樂園。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因為這首好像把我從無聊的地方到歡樂的地方。
當老師彈到〈月光〉時,我好像在看著月亮跳舞的音樂會,〈月光〉這首讓我覺得我好像從歡樂變到寧靜,跟剛剛的〈小黑人〉完全相反,我好像從遊樂園到了舞會。
最後我聽到〈棕髮少女〉,高音好像女聲在唱歌,低音好像男人的腳步聲,小心的走過去,最後聽完女聲就要回家了。
聽完音樂會,我好像回到一百年前生活,感覺自己就是德布西的女兒,聽著德布西的音樂,以為自己可能會跟德布西一樣當明星。
〈聆聽德布西〉☆白淅淮,元生國小五年級
聆聽著北歐寒冷和赤道躁熱的樂音,開始了創作坊深夜音樂會的邀約。毓庭老師現場演奏了四首曲子,都非常好聽。我最有共鳴的是〈古怪拉威努將軍〉,輕快的節奏配上偶爾的裝飾書,正好跟我活潑的性格相映,表達出滑稽、搞笑,是我最喜歡的曲風。
德布西前期的作品比較快樂,帶著輕快和好奇;後期,因為戰爭的關係,在振奮人心的渴望中帶著悲傷。雖然身在戰爭裡,仍不忘發揮自己的長處,寫下了〈英雄搖籃曲〉激勵人群。對這個世界,德布西詠遠懷著熱情。
到了明朗的晨光,點描阿拉伯的〈阿拉貝斯克〉,看見新世界的〈小黑人〉,浪漫且抒情的〈月光〉,洋溢著青春回憶的〈棕髮少女〉,這些德布西的創作,揮灑著新的希望,可以聽到他對這個世界的張望和眷戀。時快時慢的〈小黑人〉,曲子雖然不長,但洋溢著德布西當時描寫黑人的愉悅,也能聽出黑人的熾熱情調,讓我的心情跟著開心了起來。
德布西把對世界的熱情、對戰爭的悲傷,對萬事萬物的新鮮好奇,都融進了他的音樂裡,一併流傳到現在,讓我們學會對身邊的人、事、物,注入更豐富的感覺。
〈聆聽德布西〉☆禹賢昀,信義國小五年級
踏入教室,眼前浮現了一台鋼琴,開場的〈月光〉就像教室裡的每一盞燈;〈阿拉貝斯克〉像每個住在地上的墊子;而〈小黑人〉就是我們一個一個小朋友;最後〈熊熊炭火照亮的黃昏〉,就像黑人們努力的寫在作文,整場音樂會十分有趣而毓庭老師就是德布西,介紹著每篇作品。
這場音樂會中,我最喜歡〈小黑人〉。小黑人的曲子比其他三首來得更奇特, 十分可愛,不像其他首那樣,每個音符都連在一起,且每一位是黑人還學白人走路的姿態,也全部表現在音樂中,就像玩具兵一步一步走著的感覺,讓人身歷其境,感受到真實的活力。
鋼琴聲在大腦徘徊,一場「點描德布西」的音樂會結束了,一首又一首柔美的樂曲,在充滿溫暖的教室裡一次又一次迴旋著,每一個音符,一筆一筆刻在心裡,真的是一場溫暖的音樂會。
每一首歌曲,都有不同的時代背景;每一段音符也藏著不同的故事。今天音樂會,讓我更深入地了解更多感人的曲子,一如張望世界每一樣事物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要更用心體會。
〈聆聽德布西〉☆戴佑芩,信義國小五年級
音樂會開始了,每一首我都沒聽過,有活潑的、難過的、浪漫的,感覺很神秘,但經過老師的解說,讓我覺得很酷。
在這四首曲子裡,我最喜歡的一首就是〈小黑人〉。因為這首曲子很輕快,不會昏昏沉沉的,老師講得內容也很有趣,能幫我所不知的世界,解說得很清楚,讓大家更了解,而且老師彈的鋼琴也很好聽,不像我彈出來的聲音,讓人覺得耳朵壞掉了。
毓庭老師不只是會彈鋼琴,還會寫作文、寫小說,寫了一本《點描德布西》,而這四首曲子就是從點描德布西這本書精心挑選出兩首後,加上有名的〈月光〉和活潑的〈小黑人〉,都非常好聽,宛如置身天堂。
我之前是毓庭老師的學生,在毓庭老師的班,老師會給我們看影片、聽音樂,這些都很有趣,只是寫作文時要專注,沒那麼活潑,但還是充滿自己的特色和幽默感,能逗大家開心,課程也就亮起來了。
〈聆聽德布西〉☆蔡騏綸,東興國中一年級
午後,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在創作坊裡,此起彼落的音樂和截然不同的氣氛,點描著德布西的浪漫音樂會,已經開始了。
在樂音中,大家專心聽著台上老師的精彩表演,安靜無聲。學了六年鋼琴,特別專心聽著樂曲各段的變化,想像當時作者的心情,起起伏伏,感同身受,在老師的講解下,更深刻的了解樂曲所想表達的情境。
聽完老師詮釋四首樂曲後,令大家開心的時刻來臨了。大家拿出自己的作文簿,留下今天難忘的回憶,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樂曲是〈熊熊炭火照亮的黃昏〉,描寫作者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因物質缺乏又生病需要煤炭來取暖,想撐到國家可以再次恢復到從前的榮光,才寫下這首樂曲,充分表現了他回望過去的心情。
這次的音樂會,不只讓我欣賞到了音樂,也體會到了人生是不順的,我們熬過艱難,打造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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