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純真的起點
澔澔很瘦,相較起來眼睛就出奇地大,彷彿可以盛裝無邊涯的深情和倔強。從2008年初跨進創作坊時,特別注意這個孩子,他的年紀很小,在開朗、天真裡,隱隱藏著好強,還摻著一點點甜蜜懂事的味道。
在繪本班的幼兒摸索時間,書緯老師觀察他:「活潑,一點也不怕生,很容易適應環境、交到新朋友,常常有什麼想法,就大方的報告,也讓老師更瞭解這孩子對自己的未來有所堅持,他期待自己能成為一個全方位的博士,可以設計孩子們喜歡的玩具,也可以創造不一樣的生活用品,真的好有趣!靜下心來的他,在每次的圖文活動都有出色的表現,這一點一滴的想法,都是等待萌芽的文學種子,請家人繼續鼓勵他、支持他唷!」
在學習的最初,我們都發現,這個小小孩,需要很多很多支持,很多很多的愛,可以說,在創作坊引領過澔澔的每一個老師,對他都藏著說不盡的牽腸掛肚。
淑儀老師在2009年春天的連絡簿裡寫著:
「好喜歡李澔的選材,豐富而多變,有他對生活的深刻觀察與細膩體會,有如生機燦爛地花園。擅於意象經營的他,在〈我擔心〉這篇作文裡,思慮『沒錢可讀書,眼睛就一片黑暗』,讓他的作品,跟同年齡的孩子並比起來就是多了一些深度。只是,寫作文時總要特別盯著他,才能讓他將精采想法多表現一點!」
這時,澔澔身體裡的溫雅早熟,已經偷偷在探頭。媽咪更加擔心:「有人告訴我,李澔有天馬行空的想法,是否在作文上就有許多揮灑的空間,但他的粗心及缺乏耐心的個性,往往無法讓他沉靜下來,去思考、去觀察生活週遭的的點點滴滴,去成就一篇文章。例如他學校聯絡簿的的「小日記」就是如此。期望他藉著課程的訓練能刺激他的寫作能力,讓他能把自己想要表達的,能完整用文字呈現。」
每一個媽媽,今生最難、但也是最重要的功課,大概就是如何在「牽手」和「放手」間找到平衡吧?
2009年秋天,澔澔喜歡提早到創作坊,主動搜尋想要看的書籍,不知道是因為透過閱讀,一點一滴地會累積豐富的寫作養分,還是在家裡、在學校,慢慢有了心事,只覺得他童蒙時的純真孩子氣,慢慢沉穩下來,文章裡的細節,刻劃得細膩,但是因為寫作速度慢,常常草草結尾,這讓媽咪更擔心,但也因為這種「不能卸下的甜蜜負荷」,讓媽咪像個詩人,為澔澔留下了成長的印記:
「閱讀,讓視野無限。在李澔念幼稚園的,園長就不斷地告訴家長閱讀的重要性,當時能做的就是念故事書或繪本給他聽,而礙於工作的關係,並不能經常性地親子共讀,現在回想,不免覺得遺憾。慢慢地,上了小一後,因為不想讓他上安親班,也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他,而將工作辭去。而這一年多來的陪伴,讓我更了解自己的孩子外,也更多了親子共讀的時間。
希望透過相關的繪本,能養成他理解他人情感的能力,能讓他有同理心……等。李澔小一就上了『繪本基礎班』的課程,至今二年級是『作文基礎班』,藉著專業老師的帶領、慢慢地從較活潑、說故事的方式,引導至寫作的領域。
他的個性較急,常常可能看到同學快寫完了,自己也就草草結束,文章的可看性就大大降低。所以也希望老師們多磨磨他的耐性,提昇他的專注力。
最後,想與老師分享一件事。有一天,澔告訴我,媽媽,我寫了一首詩,要送給爸爸,這首詩押的是「ㄨ」韻,他還畫了圖(如附件,我已徵求他的同意與老師分享),十分有趣,他的分享還不只這一首喔!
這就是李澔詩作:農夫種田很辛苦,一天到晚吃牛乳,半夜走到倉庫裡,拿出鏟子挖泥土。」
2. 我們一起孕養的孩子
孩子長大,水果透熟,一夜長大的瞬間,常讓我們驚奇吁嘆。遇到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羽豔老師,我們在2010年看到的澔澔,已經慢慢轉型成具有「自我管理能力」的小大人。羽豔老師說:「李澔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了喔!剛開始,只要遇到寫作文,他會在第一時間反應「我不會寫」,必須要想很久才下筆;現在下筆前,他會先看看上一篇作品,然後自己主動在作文簿上打一個勾勾,問老師:「我比上次多寫一行就好,可以嗎?」每次看到他這樣認真的模樣,心底湧出甜甜的滋味。想起寒假時,要求他「每一天比前一天要好一點」,老師實在很高興,他真的做到了。」
回應著「希望在寫作文上,李澔能多下點功夫,能一天比一天進步。」的澔媽咪,不知道是倍感安慰,還是對「孩子中就要學飛了」,偷偷藏著捨不得呢?
而後在新的學期,我們看到雯婷老師記錄著澔澔成長、成熟後的諸多見識:「常露出可愛笑容的李澔,第一堂課畫出『彩繪荔枝圖』,如同他的個性那樣天真可愛,由於活潑,在字基班上不怕生,勇於發表。連一直在篇幅上讓我們擔心的作文,也慢慢變多、變豐富了,在〈海〉一文中,寫出海是賣鹽的便利商店,表現出捕捉特點的能力,令人驚喜;在〈認真一點〉,找到自己進步的方法。那些細膩的描述,精緻而動人,看著他的進步,老師覺得很高興,媽媽是不是也很欣慰呢!」
澔媽咪的回應,揭露了這孩子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藏著這麼多「奮鬥的決心」:「這學期感覺李澔確實有進步,常常回來家裡,會很惋惜的口氣告訴我,如果這裡如何、如何……,說不定不是八十四減一,而是八十四。他的作文如果能多點耐心,寫得再仔細點、交待再清楚點,我想會更好吧!謝謝老師的教導,我很高興他是持續進步,一點一滴的累積,總會聚沙成塔。」
四年後,澔澔轉啊轉地,轉到我身邊。和他相處的過程,可以感受到澔媽咪一直擔心作文寫得不多,我在想,澔澔不是沒耐心、不仔細,而是複雜得很有個性,在有意無意間,流露出華麗中帶著點低調的獨特性格,在自我察覺裡,又摻了點自由縱恣,很像「小說中的人物」,讓人分外想要多寵他一點。
剛聽到他要轉學的消息,心裡好失落。這是我帶澔澔的第一學期,也是他在創作坊近四年成長的最後一個學期,很捨不得這個深情而溫暖的孩子。
遷居台南前,送澔媽咪一本《快樂寫作文》,提醒她在澔澔初抵台南時,書寫心情,那是永遠不可能複製的「最初」。在孩子完成作品後,再把書送他,重新喚起他在創作坊一點一滴的記憶。澔澔的〈初到台南〉,真摯地表現出一個小學四年級孩子面對變動的脆弱和不安:
在桃園的學校都有前五名的我,一聽到要轉學,讓我非常高興,又非常傷心,高興是因為可以向別的地方擴展,讓我北、南都有好朋友,傷心是因為和我相處已久的好朋友就看不到了。
可是當我到台南時,我發現其時南部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壞,反而還比北部好喔!不論是購物方面還是交通方面都比北部好很多,所以我才來台南一個禮拜,我就己經喜歡上這城市了。
在台南,有很多令我喜歡的東西,像關廟的鳳梨又大又美味,玉井的芒果又香又多汁,官田的菱角又軟又甜。每到假日我都會和家人用衞星導行,和家人去台南各地品嚐美食。然後到了星期五就可以散步到附近的文化中心聽音樂,偶爾也可以去公園看看可愛的小松鼠,不怕人的麻雀,鴿子。
台南是歷史古都,有很多古蹟,古蹟裡放的書法字,不論是草書或行書,都有我學習的地方,我要把它學起來運用在學業上,讓我更強,加油!
3. 種植記憶
當澔澔慢慢適應新環境、新學校和新學期,並且讓我們感覺到仍然延燒著的作文熱情,開學兩週後,我們為澔澔擬作文題目,讓人在台南的澔澔和中壢教室的老同學,一起寫作文。
我們先從不確定素材的〈起風了〉、〈霧〉開始,像心理測驗,在澔澔的文字流動中,想像他如何看待生命的流動與改變,讓這孩子對照檢視新舊生活的變動,也可以找回文字的感覺。
〈起風了〉
剛打完球,回家時,突然吹到一陣涼爽的微風,既讓人神清氣爽又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呢!
我頭一轉,看到一大片廣大的草原上的樹,風一吹它就輕輕的搖,就像在和我揮手一樣,風大一點它就更大力的搖,就像在表演跳舞一樣非常漂亮,真想給它一百分,加上熱烈的掌聲!
但是風有時候也很不乖,像湖泊上的倒影很漂亮,風一吹就把它用亂了,讓人無法欣賞。
但風也有它的好處,風力發電、風鈴,都是需要風的物品,所以風很重要,如果沒有風的話,那臺灣一定會很熱。
所以只要有風,我們就要好好珍惜,因為地球暖化,風會越來越熱,熱到沒有辦法呼吸。
〈霧〉
風和日麗的天氣,最適合去郊外走走,尤其是去爬山,可以紓解壓力、放鬆心情和健身呢!
走到山的中間或頂端會看到在山裡的霧,那就是「嵐」,從地上往山頂看,會看到一個非常像奶油口味甜甜圈的白色山嵐,看了真讓我垂涎三尺,真想把它帶回家吃,但是因為山嵐是氣,不是固體,所以上去看只會看到一片霧茫茫的白色大海。
但是走在霧裡就像在當神仙一樣,因為神仙都會站在雲上飛來飛去,所以我非常喜歡有霧的天氣。
現代人有很多都在抽煙,抽煙對空氣不好,會污染空氣,當空氣不好時會很臭,在地面上的霧就會變得臭臭的,讓人不舒服,所以我們要少抽煙才可以把霧乾淨的保留下去。
4. 心靈靠近
讀著澔澔的作文,好像一扇小窗,透進光,隔著遙遙遠遠,仍看見他的摸索和憂喜。
我們相約,如果澔澔可以駐留在文字世界,快快樂樂地延續這場「心靈約會」,寫滿十二篇時,要為他做一個「澔澔專輯」,增加寫作動機,好像每打開稿紙就可以看見一個具體的短跑目標。
最簡單的回傳方式當然是透過E-Mail,專心寵著心愛小寶貝的澔媽咪卻不嫌麻煩,一完成第一篇就封存郵寄,原汁原味地呈現孩子的全部努力,透過這些整齊的字跡,我讀到澔澔的專注用心,一如他仍然坐在我的教室裡,和我所有的孩子們,一起長大。
在這種遠距離的交會中,和澔媽咪仍然嚴謹地督促著澔的時間控管,因應目前聯考時50分鐘的考試方式,要求澔的寫作時間要節制在45分鐘,讓生理時間適應後,以後可以多五分鐘檢查錯字;並且訓練自己,盡量寫到500字上下。
當澔澔面對〈我的筆〉、〈祕密房間〉、〈大人不在家〉……這些真實生活的觀察和記錄,讓我們輕易走進他的私密世界,可以更靠近他一點點。
〈我的筆〉
筆是一個大家族,它有許多兄弟姊妹像毛筆、鉛筆、鋼筆、簽字筆、原子筆、自動鉛筆……等不勝枚舉,其中我最喜歡的是軟軟的自動筆「豬皮」,因為它的筆桿軟軟的搓一下就會凹下去,很像在搓豬皮一樣的感覺,所以我取名叫「豬皮」。然後我用豬皮寫字時,寫的字非常漂亮,所以我非常喜歡豬皮,我都會好好保護它。
還有我的原子筆「兔兔筆」,我也很喜歡它,因為用它寫出來的字非常鮮豔、好看,所以我經常使用它,使得它快要沒水了,讓我很煩惱。
筆是我的好朋友,因為我不論是要讀書、寫字都需要筆,如果沒有筆,生活會變得很困難,因為無法寫字,就無法交功課,就會被罵,所以我們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筆,別讓它不見。
〈祕密房間〉
在寒冷的冬天,因為外面非常的冷,所以我喜歡在家裡玩,其中我最喜歡玩的是「捉迷藏」。
我只要一玩捉迷藏,大家一定捉不到我,因為我有一個「衣櫃型祕密房間」在我的房間,我的祕密房間雖然只是衣櫃,但它可是個多功能的衣櫃,它通風、寬大,又有坐的地方可以休息,只是有一個缺點,就是太暗了,沒辦法讀書。
祕密房間也是我放鬆心情的好地方,因為門關起來非常安靜,所以只要我一覺得煩躁,我就可以進去,請它幫我做免費的緩和服務喔!
但因為我愈到高年級,我會越少有玩樂的時間,所以現在玩就要好好的珍惜和快樂的玩,才可以讓我不要忘記這個有多功能的「衣櫃型祕密房間」。
〈大人不在家〉
當大人不在家時,我就是這個家裡面的主人,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喝水、玩遊戲一切都是由我做主,所以我就等於在屬於我的人間天堂。
但是會有一個不聽話的妹妹,常常不聽我的指揮,做她自己想做的事,讓我非常頭疼。但是我發現,只要用好一點的口氣、聲音,也能讓調皮搗蛋的妹妹變成乖巧可愛的小貓咪。但是相反的,用很嚴厲的語氣跟她講的話,調皮搗蛋的妹妹也能變成非常暴力的恐龍,力量可無法想像呢!所以只要制服她,就等於制服了一隻大怪物,對我的利益很多呢!
但是如果我們小孩自己在家摸了不該摸的危險物品,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大人在家裡還是比小朋友在家裡來的安全。
所以小孩自己在家裡雖然很好玩,但安全勝過好玩,大人在家裡陪比較保險,所以「大人不在家」的時候,自己要注意安全。
5. 情緒線索
一開始,我們都有點擔心,澔澔沒有回到教室上課,缺乏同儕刺激,規範和約束都鬆綁後,真能寫完12篇嗎?如果澔澔能夠自律地持續寫下去,就可以成為一趟非常美好的學習旅程。
澔澔把「寫作文」這件事藏進〈跳出煩惱〉這篇作文。仔細去研究,究竟有沒有寫作熱情呢?我很難確定。和同樣小學四年級的孩子相較,他的文字更真實,很容易在生活細節裡找到特別多的纖細和深情。我們都希望他越寫越快樂,卻不知道,一整個學期「自歌自舞自徘徊」,沒有回聲、互動的寫作文時間,他寂寞嗎?
〈跳出煩惱〉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像功課的煩惱、錢的煩惱、健康的煩惱,而我就是「作文的煩惱」。
每次我一寫到作文,都會心不甘、情不願的寫,因為題目下太快又有限時間,等我想寫就只剩十分鐘,根本沒有時間寫,讓我非常生氣,都沒有寫好,因為太趕,字又太醜。
但是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調整,像題目一出來直接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不用全想出來才寫。這些都可以阻止我生氣,,也可以讓我的字變漂亮。
還有在寫作文的時候,要想寫作文的好處,才可以寫的比較好。寫作文對我非常好,因為我在寫心得報告時,可以讓我寫的句子比較通順,還有在說話時也可以讓我講的話快速,不會結巴,所以我應該多多喜歡作文呢!
「目前寫作對他來說,似乎平平,不是很愛,但也不討厭,一直在等待他,能夠有文情並茂,文思泉湧的一天;我常在想,一個小朋友對寫作有很大興趣,點在哪裡,是什麼東西可以引起一個人對寫作的熱情?我想,這次十二篇作文,最主要除了寫作的練習外,藉此也訓練他的恆心與毅力,希望能夠順利完成它。」媽咪常常覺得迷惑,只能一封又一封和澔澔分享老師回覆給他的mail,期望這些鼓勵,可以成為這孩子的寫作動力。
〈閱讀魔法〉
現在是一個知識爆炸的時代,為了趕上時代的腳步,我們一定要閱讀,以追求更多的知識。
閱讀是一件有意義的事,閱讀可以讓人有充實的知識、良好的品德,但有時候也會因為閱讀太多書,體力無法負荷,會吸收不完整,所以要時常多運動,增加自己的體力,才可以有好的讀書效果,這個是我的閱讀魔法其中的一項。
在閱讀時,應該要眼到、口到、心到、耳到,才可以讓我讀起書來更好、更有效率,而且在讀的過程中,還要一邊分析它在講什麼,才會更深入。
〈這個秋天〉
今年二○一一年的秋天,是我覺得從我生出來到現在最多采多姿的秋天,因為台南有許多道地的小吃、熱門的景點,所以立刻吸引住愛吃愛玩的我,不僅讓我大開眼界,還讓我佩服萬分。
每個星期日,媽媽都會安排二到三個熱門的小吃和景點帶我們去,其中我最愛的停留在安平漁港的「驅逐艦」,上面有很多先進的武器,豪華的房間,我一看馬上就吸引住我,還讓我讚嘆不已。
但是有好就有壞,只要功課、評量沒寫完,或者表現得不太好,無論再請求多少次,都沒有辦法去那些好玩的地方。
這個秋天是我在台南的第一個秋天,我有發現台南秋天比中壢秋天熱,風都溫溫的不像中壢的風冷冰冰的,所以我非常喜歡台南秋天。還有台南秋天時的人都還在穿短袖,中壢已經在穿長袖了。
當我來到這個新環境時,這裡雖然已經是秋天涼涼的了,但這裡的人卻非常熱情歡迎我,讓我很高興。
澔澔快樂嗎?我們還是不確定。
只能一篇又一篇,在文字裡尋找、猜測,所有關於這個孩子的情緒線索。
6. 無限可能
初到台南的澔澔,在「安平樹屋」,留下一張調皮、快樂的照片,彷彿又讓我們看到幼幼班在共讀繪本的幸福和淘氣。
樹屋是李澔嚮往的奇幻旅程,原來是英商「德記洋行」倉庫,倉庫內外有多株百年老榕樹盤根錯節,樹齡已近百年,現場生長茂盛的榕樹與建築物糾纏不清,先有房子,樹依附其上,房子的結構被破壞,樹根反而成為房子支撐的結構,台南市政府在樹屋設置一些展出內容,都和安平在地的歷史人文有關。
當澔媽咪細心介紹樹屋邀我到台南一遊時,我才意外發現,這座悠遠深邃、情韻掩映的人文城市,和澔澔安靜中帶著深沈、純真裡藏不住淘氣的性格,這樣相映成趣。像收音機調頻時剛好找到一個對的Key,澔澔的文字浸漬在古都的孕養,越來越成熟,在〈人生是天空〉表現出張望人生的高度;在〈自己的天空〉表現自我檢視的深度;更重要的是,在〈珍惜每一分鐘〉裡展現出賞玩人生的氣度。
〈人生是天空〉
在我們人被生出來以後,一定會有各種心情,喜、怒、哀、樂,每項都有,因為人生會遇到各種事情,讓它更充實。
天空像魔術師,我在傷心,它就下雨,我一開心,它就晴天,我一生氣,它就暴風雨,我和它可以說是好朋友,因為我做什麼,它就跟著做。
但是天空的雲,最會模仿我了,我在當學生,它就會叫同伴的雲來,做成一本書,我在當法官,它們就變成法槌,我在當醫生,它們就變成聽診器,它們可以說是把我的人生都記錄下來了。
人生就像天空一樣,變化多端,好、不好、對、不對、生氣、開心,感覺真是多采多姿,又會模仿我,簡直是我的自然筆記本,把我的人生記得出神入化,讓我有個充實、快樂的人生。
〈自己的天空〉
相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優點和專長,我們要將自己的這些好處加以發揮,才可以發展出屬於自己的天空。
像我,我很會數學和國語,我就可以朝這個方向去發展,將來可以像公司的大老闆一樣,賺很多很多錢,可以吃的很好,用的很好,讓我們全家可以很舒服。還可以教很多人們自己的優點,不僅自己厲害,別人也能變厲害,這就是我未來的天空。現在那個天空,我還沒有,要努力,長大以後,我才會有。
如果人沒有屬於自己的方向,就會有無頭蒼蠅的結果到處亂撞,最後只能跟著別人走,沒辦法有自己的選擇呢!
所以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很重要,找到了就要努力的發揮到底,然後做有意義的事,當有價值的人。
〈珍惜每一分鐘〉
時間是最無情、無私的,每個人都一樣是二十四小時,不會因為它是好或壞就會比較快或比較慢,所以要珍惜每一分鐘。
我們做事情要先想好要怎麼做,不然會在原地停留,沒有前進的方向,就是浪費時間。如果珍惜每一分鐘做的好,就等於得到許多金錢,就是「一寸光陰一寸金」,但是如果做不好就會後悔了,因為「千金難買寸光陰」,不論你多麼想重來花多少錢,都無法實現。
妥善運用時間很重要,規劃的好,你就進步了一點,規劃不好,就原地踏步,十分無私,所以時時提醒自己,珍惜每一分鐘,才能將自己的才能發揮最多,成為成功的人。
只要能珍惜每一分鐘,只有益沒有壞,所以像我寫作文拖拖拉拉、愁眉苦臉,看到就令人生氣,所以以後寫作文要認真寫,謹慎的抓住時間,才能達到珍惜每一分鐘的效果。
看著澔澔的成長,我特別感動的是,澔媽咪的陪伴。
這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其實都是一種「團體舞」。你進一點點,我退一點點,他進一點點,我們又再調整一點點……。大半的人,都在這種無形的呼應、成全與拉鋸中,相互適應、相互付出、相互滲透,同時也相互影響,而後才慢慢雕塑出我們的生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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