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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9 23:36:03| 人氣1,39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古佳峻〈戰火夢魘裡的「安居/流離」〉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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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就請不要回首意涵結構探析

() 標題

從「就請不要回首」一標題而言,「不要回首」四字足以表達此詩的一個概念,就是不要回首過往雲煙,邁開腳步往前直行於世,詩文的第一句即是「不要回首」,但是詩題卻又增「就請」二字,此六字也見於詩第三節第二句「就請不要回首」,於詩中固然有其用意的不同,但是對於詩人選題,何以「就請不要回首」為題?而不以「不要回首」為之?

 

「不要回首」一句直接否定了「回首」的意義,語氣短促,似有強迫或禁制的嫌疑,要與不要從何決定?似乎須要給人思考的空間,讓人感受到「回首是種錯誤,所以你不能(也不許)回首。」目的是對於此行為的禁制,卻又過份貼近事實,於是欠缺「距離」的美感,易讓讀者陷入「你」的語氣中,受制於「你」的掌控,而非「我」的自省,或者「你自省」提供給「我的省悟」,這都是不自願的屈從;因而再看「請不要回首」五字的效果,「請不要回首」之「請」字柔化了「不要」二字帶給人的強迫性,「請」俱備了「希望」與「企盼」的意義,全句應該可以詮釋為「我(詩中發語角色)希望你(讀者)不要回首」,以一種柔性訴求以達到詩人(作品)所要提供的訊息,這一種訊息方式與先前「不要回首」的強制性有截然不同的效果,由於「我(詩中發語角色)希望你(讀者)不要回首」,詩中的「我」何以希望「你」不要回首?回首不好?為何希望不要如是回首?是不是因為「我」嘗試了回首之苦而提供我的經驗予你,而希望你不回首,莫再次嘗試其中酸苦?試圖給讀者有一個思考的空間,讓我們具有懸疑的機制懷疑回首與不回首的優劣好壞。言之如此,似乎可以知道「不要回首」與「請不要回首」之間的強柔之異,但是「就」此字的存在有何意義?若刪去此字會對全詩的感覺有影響嗎?

 

「就請不要回首」,「就」本身表達的語意給人有以下三種詮解方式:其一、完成,「就請」二字則表達「完成希望」之義,純粹突顯對於「希望」之達到目的,因而給予「希望」肯定的語氣,強化對於不要回首的企盼;其二、立刻,「立刻希望你不要回首」,緊迫且關切的希望你不要回首過去,「請不要回首」提供的是空間的柔性氣氛,但是「就」提供的「立刻」,卻是時間上的氛圍,不再只是平面且直述的訊息提供,更有一種推波助瀾的效果;其三、推測,到底詩人何以要我們不要回首?「要/不要」的抉擇是此詩需要給我們解答的地方,「如果……,就請不要回首」這樣的推敲可否也是詩人(作品)的用意?詩人(作品)提供我們一種懷疑的角度,但是,具有附帶條件的「如果」,而這個「就」就有揣測的意義。三個字義給讀者有三個閱讀理解的方向,卻也使得「就請不要回首」一標題給了我們對於詩文中訊息的多向發展線索。

 

「就」字引起懸疑的作用,「請」與「不要」調節在語境的強柔態度中,提引出對於「回首」的思考,是以一種「過來人」的提攜語氣企盼後人莫入後塵?以一種懷疑的思維,要人知道回首之苦與不回首之樂?抑或一首關於「回首」後的覺悟之詩?到底詩人(作品)回首了嗎?還是不曾()回首之「虛擬回首」?「回首」的痛苦自此可知,詩人柔弱無力的請託中隱藏著一股堅決之意志,即是一種不得不回首的念望,在回首裡看見過往快樂或不快樂的經歷,這些都將是現在的此人所無法復歸與躲避的痛楚傷痕,於是「就請自己不要回首」或許這亦是一種解釋的面向。如是錯綜深邃的語意,確實提供讀者與書寫之間的未定性,與帶給讀者的思考快感。

 

() 第一節

在第一節中有六行詩句,可以分成三個部分討論:

 

1第一行:不要回首

「回首」表示對於「過去」的不捨,於是「當下」的存在成了過去與現在的二元意涵結構;「不要」則否定「回首」,那麼「要回首」的那人被禁制對於過去的想像,有了「彼/此」角色的存在,以及「不要/要」回首的發聲與接收。四個字存在三組二元意涵結構。

 

詩的第一句何以如此的肯定「不要回首」?回首帶給人的優劣何以僅僅以「不要」禁制它所存在的好處?詩人企圖以肯定且直截的語氣,似帶有憤怒的咆哮,一語驚醒讀者胸懷,若以「不─要─回─首─」拉長語氣的呻嚎,則有長嘯之勢,若以「不///首」單字單詞鏗鏘有力的誦讀,則又可顯現詩人意念的堅決,若以「不要回首?」為一種疑問,是否也足以提供我們另一種具有懷疑的角度思考「回首真的不好嗎?」此一問題。此詩句又給我們一個問題:詩的論述者為誰?「我要你不要回首」是這句話的詮釋,那可否也是「我不要我回首」?而「我」是詩人?詩人內在思想?是詩人假設的一個形象?還是讀者?造成「發聲器」多元的現象,不過這個問題我們似乎不能僅從這一句話論斷角色的決定性,則須從之後的論述以釐清。因而,此詩第一句「不要回首」,到底回首與否?回首的角色為誰?值得玩味。

 

2第二行:燈火深處

「燈火」是「當下」眼前的光明,方向的指標,在「黑暗」裡是「實有」的存在,而「深處」是時間與空間並存的遠方,則當下近處的自己為「實存」,遠方深處則為尚未可及的過去「虛有」,「過去/現在」「實/虛」「遠/近」成了四個字所內蘊的二元意涵結構。

 

第三行:漸行漸遠漸淡  那張臉沒入

因「行」的動作而造成距離的「遠」與視覺現象的「淡」,當下的自身卻是「近」與「清晰」,自己的「實」與行入歷史的他者為「虛」相對,於是「沒入」燈火遠處的想像者「那張臉」,雖是曾經「實有」的,因行遠而淡,模糊而「虛存」。

 

第四行:一抹電那樣的四十年

「一抹電」是實際存在的現象,「四十年」亦是時間歷程的實有,但「一抹電」同時存有瞬間與變化的「虛」,「四十年」也包含由「過去」至「現在」的對立關係。而「那樣的」是部份結構,連接「一抹電」與「四十年」其中「虛」的結構特性,將「瞬間」與「漫長」對立並置,彼此「實/虛」「過去/現在」與時間的「瞬間/漫長」二元對立。

 

第二句至第四句,筆者認為可以成為一個論述部分。緊承首句,這三句則具有說明一個主體在時間消逝中逐漸模糊的意思。這個「主體」是一個發語者「我」,但是對於讀者卻是「你」,一個對讀者敘述的說話者,誠如前文對於「不要回首」討論到的「發聲器」多元的現象,此處能否給予一個答案?似乎已經不是詩人願意解決的問題,反而可以簡單的歸為「詩語言」想要傳達意念的一個主體,抑或歸咎詩人自身內在的呢喃,詩人將個人經驗分享於語言中,試圖於此分享自身「回首」的經驗,但是,詩人不是要我們「不要回首」?第二句「燈火深處」似與辛棄疾〈青玉案〉:眾裏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1][17]中的意念為一,為「一」的意涵則是表達詩人取用「不要回首/燈火深處」與「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之間的巧合性,但是主要的動機卻是相反。「燈火深處」試圖引導詩中的「我」回首過去的我,身處在「燈火闌珊」的地方,也藉此讓讀者「你」一併與詩中的「我」回首「我的過去」,而這個過去則是「漸行漸遠漸淡」,三個以「漸」為始的動態表徵,確實具象了一個脈絡的發展過程,「我」的經歷,隨著時間的消逝,腳步不曾停歇,因而不斷的前行,行久則彌遠,行遠則易淡忘,而我的「行」並非自身意願,而是時間的推託讓這個「我」必須一直往前行走,時間的長久確實讓我的經歷延伸,而離「原本的我」越趨遙遠,則「漸淡」的原因在「漸遠」帶給人的時間消磨,也可能是經驗給人記憶的沈重,過多的記憶使人不輕易分辨彼此的「淡忘」,因而「那張臉沒入/一抹電那樣的四十年」,「那張臉」是誰的臉?如何「沒入」?「一抹電」是怎樣的電?怎樣的「那樣的四十年」?詩人似乎一語帶過「四十年」的人生感慨,「那張臉」是詩人(詩語言)企圖表現「漸行漸遠漸淡」的那個模糊形象,在「一抹電」(瞬間/剎那)的時間量詞裡,沒入一張臉,而這個臉是「那樣的四十年」的一張歷史的痕跡,因而可以詮釋為:「那張四十年歷程的記憶之臉沒入一抹電般時間的歷史中」,陳述詩人回首自身「實體」距離身後「影子」的遙遠、模糊、短暫、久遠,而「那樣的四十年」為何?「那樣的」似乎暗指某種不安的情況,這四十年歷程是一個未曾停擺的線性發展,但是詩人卻沒有在此多做論說,是否於後文補足「那樣」的「這般」情形?就須待後闡釋。最後,筆者認為有趣的是這三行詩給了我們兩組相對的概念:其一、明亮與模糊,「燈火深處」應當是明亮處,何以模糊?緊承「漸行漸遠漸淡」此句,是「我」距離原本的我遙遠?還是,「我」沒入「燈火」之中而顯得模糊?燈火之明與遙遠之模糊,成了明暗遠近的相對性;其二、短暫與久遠,一抹電的速度(時間)極快,如此的瞬間與四十年的漫長何以相較?「那樣的四十年」雖無交代如何的四十年,卻也呈現「四十年」對於一般概念的漫漫久遠,用「那樣的」描摹「四十年」也許是種無奈,因為無奈而覺得長久,卻意外的一眨眼而逝,誠如《說文解字》中「曏,不久也」「曩,曏也」曩字今做「久遠」義,但在此處曩、曏卻同為「不久」為解釋,時間的久與不久如何定奪?[2][18]四十年與一抹電何以認定久與不久?似乎也是我們值得深思之處,而詩人並列兩個在普遍概念中認定為相對的長久與短暫詞彙,以達到「矛盾」帶給人的思考空間,「相對」與「絕對」的思考邏輯,因而一抹電與四十年確實讓人生的長久顯得短暫。

 

3第五行:悲情或不悲情

「悲情或不悲情」之「或」銜接兩種選擇的對立關係,「或」具有「不定性」,即使「悲情」與否都是情緒呈現的「實有」,而「或」是部分結構,所添入的不穩定使「悲情」與否的問題成了「虛存」的疑慮。

 

第六行:窗外的霧並不知道

「窗外的霧」是實際且具體的空間表述與物體呈現,「霧」雖實有卻是一陣灰飛的氣「虛」,而相對「窗外」的「窗內」為何?即是一個具有思考與判斷的「我」,相對於霧的「實有」。「並」是部份結構,強化「不知道」的窗外的霧,卻暗指「窗內的我」是「知道」一切事情展衍的歷程。於是窗的內外存在「彼/此」「實/虛」「知/不知」產生意涵結構。

 

筆者將第五句與第六句歸為一部分論述。「悲情」與否?在詩人巧妙的運用「或」字,如同打太極一般的推將於世外,並非給我們一個唯一的方向,卻也提供我們思考悲情與不悲情的相對關係,這課題為何事何物悲情或不悲情?是回首這個舉動?還是回首所見的滄海人生?前文「燈火深處/漸行漸遠漸淡  那張臉沒入/一抹電那樣的四十年」幾句,悲情之事是否就是如此?也就是此段落所要關心的議題,為「回首」所造成的悲情與不悲情,但是,一個「或」字將兩個相對的答案參同在一起,「選言」成為此句重要的語句連詞,其中具有「兼容」的意涵,即「只要一個為真,但也允許兩者為真」,就是可以是悲情的,可以是不悲情的,也可以既悲情又不悲情,只是,詩人開放性的空間何者才是與「回首」相契合?對於回首是否真是悲情,詩人也許至今未明?這又是一個未解決的問題。「窗外的霧並不知道」此句具有相當的懸疑性,「窗外的霧」何以需要知道?對於「悲情或不悲情」是本身的了解,與窗外的雲霧似乎沒有必然關係,詩人此處所要表達的是什麼?當詩人將回首一事的好壞在「或」一字承接之後,營造出的不確定結果,使得焦點轉向窗外另一個跟自己無關且遙遠的一個物體上,「窗」區隔出內外關係,內外亦是過去與現在的虛實存有結構,「觀看」窗外同「回首」過去種種,那些飛迅而去的人生正如雲煙散漫,當下的我如此踏實,一轉身變為虛有,何來不令人傷惋與思痛?「或」字的打太極,窗外的雲也許就是「太極」,前者拋出問題,後者自我消化,似是而非的將答案拋給一個身外之物,「霧」跟「人」一樣隨著時間飛逝,更何況雲的消逝是無法「回首」,而結果卻是它也不知道回首是否悲情,是否不悲情?此處有兩個相對的概念,「悲情/不悲情」與「知道/不知道」,到底「回首」給詩人的感受是悲情或不悲情?知道的不會是雲,那詩中的發語者是否知道?確定其為知道之人嗎?當可推敲:對於回首一事的悲情或不悲情,窗外的雲是過去自己所遭遇的當下,那個當下隨著時間分際的相對,形成記憶如雲煙,雲煙而銷融清晰的歷程,是故是一種飛快的「他者」「過去式」,那時的自己並不知道會有喜憂情緒,但在窗內靜默後的那種覺醒反而是對「他者」「過去式」的反動與抵抗,思念過去的美好,憂愁過去的哀傷,而回首的我卻能同時感受不同時序的「我/他」的存在,同時知道其中悲情或不悲情的成分。

 

此一節六行詩句,三個段落,首句「不要回首」要讀者不要回首人生,但在第二句至第四句中的詩人卻「回首」過去,甚至提出過去種種的飛逝,至第五句與第六句時,給我們一個不確定之答案「悲情或不悲情/窗外的霧並不知道」,給了一個跟人一樣不斷飛逝的霧要求答案,但是它卻也不會知道我們本身的悲情與不悲情。實際上,詩人確實「回首」了。

 

() 第二節

第二節中有十六行詩句,筆者分為六部分論述。

 

1第一行:也不一定是誰的錯

此句「錯」即是已經存在的是非問題,可以說是實有。但屬於部分結構的「也」「不一定」「是誰的」之轉折提供不定性的「虛」面,「也」是也許的模稜兩可,「不一定」的流動現象與「一定」的固定結構相對,「是誰的」不就是「彼/此」同存卻也造成「對/錯」角色的對立關係,於是「不一定是(彼者/此者)(/)關係」,文句同時存在著四種解讀,不定性存有「實/虛」「彼/此」之二元意涵結構。

 

第二節一開始給了我們三個思考的問題:「什麼事情有其對錯?」「對象為誰?」「到底是對或錯?」詩人似乎在之後的詩句中提供我們必然的答案,但是,就此句而言,這三個問題意識與這一句詩牽連起的思維又是如何?應該說:詩人回首,回首之後見其滄桑的歷程,給予自己的痛,給予自己的傷痕,錯在於誰?這是不是詩人(作品)想要提供我們的訊息?承續第一節的氣氛,第二節一開始以一種不確定的、不否定的、沒有條件的句式,認定某個事情讓某個人不確定是對或錯,而這件事情是「回首」嗎?還是緊接著敘述的一連串歷史事件?當是「回首」所看到「歷史軌跡」。「也不一定」四個字,「不一定」具有不確定的意涵,已經足以讓整句話陷入懸疑的狀態,讓回首這件事情的對錯問題歸於不確定之中,但是「也」字讓「不一定」的意念游移了,「也許不一定」營造一層流離的語境效果,使得文句後「是誰的錯」成了相當不確定的句式,「是誰的錯」之「誰」為何人?這個疑問詞讓我們沒有一個對象去指責,指責「對/錯」問題,當「回首」處在不確定的對錯二元之間,似乎表現的是詩人對於「不要回首」的一種猶豫,已經無法給予一個肯定的答案,因此將「回首」的問題放置在「?」之中衡量。「回首」本無對錯,猶如自身無法禁制回首的痛楚,在回首與不回首之間,詩人停頓了下來,在不全然否定的狀態裡,嘗試將「自身」「回首」「流離」等議題拋向大世界,只是詩人對於「哀矜」的嚎吟已趨停止,意識到「現實」的重要。

 

2第二行:五千年的月亮

「五千年」是具體的時間觀念,而這具體的時間卻只存在過去的時間意涵,而「月亮」可以是眼前的對象屬於「實」,亦是象徵過去的一個存有對象為「虛」,而五千年的月亮則是時間「過去/現在」及表徵意義的「實物/虛象」結構。

 

第三行:圓過了總會缺

圓過了總會缺,對於月之「圓/缺」是相對的觀念,是實際現象的存有,映至人事圓滿或是殘陋則是另層內緣意涵,以月喻人事則是以「實」言「虛」。而「過了」與「總會」屬於部分結構,「過了」延展出「圓月」的「過去/現在」,「總會」則連結到「缺月」的「未來」,當下的圓缺未定,而月之圓缺卻是由過去歷經現在而至未來的線性發展,時間移動,而彼時與此時就存在不間段的對立關係。

 

「五千年的月亮」是首先「回首」的一個對象,詩人藉著對中國文明(自身)的回首,「五千年」可以放在中國歷史的脈絡,也是將自身經歷投向歷史橫流裡作為表述。天空中未曾善變的「實月」,相對於人世變動的月亮確實是永恆,其見證興衰變遷,「興衰」也就是「圓過了總會缺」,也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天下狀態,「總會」如何?表達著「宿命」「認命」對於大自然無法抗拒的心態,「月亮」象徵持恆不變的「現象」,如同回首、傷痛、失去、不安定,更代表範圍更廣的「不定性現象」;「總」字給我們的語意充滿「必然性」元素,缺月圓月不就是場週期輪迴?因此「也不一定是誰的錯」,就沒有對錯良知的判斷,而說明了回首之後的感覺:「也不一定是誰的錯」。此句肯定「也不一定是誰的錯」,而也進一步認為「這不是對錯問題」,而是自然界中四季交替與人倫裡寵辱迭盪的「法則」。誰都在人類文明五千年的大時代中,不斷起伏,不斷爭執與和解。

 



 

 

台長: 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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