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個月。
星期二早上六點就集合,六點半就從新竹出發到台北;
為了怕起不來,我甚至睡在社窩,到底有沒有睡著連自己也不曉得,
倒是Bike十分體貼,仔細幫我關好團練室的門窗,讓我免於蚊子的侵襲,
半夢半醒間,感覺他拍拍我的手,聽到他對我說了什麼,
也許是告訴我他要回寢室了,也許是告訴我要小心之類的,
反射性地抓著他,也許心裡正任性地希望他留下來陪我吧!
或是早知道我有像小孩愛耍賴的這一面,
Bike握了握我的手,讓我確實感受到他的體溫,
用他低沈到近似於催眠曲的聲音對我說「晚安」……
醒來,五點半,天早已大明,
Steve準時出現在社窩,瑞瑞也出現了,
先到的人開始當起Morning Call機器,
樂管Darktempo則忙碌地清點著要帶到台北的樂器。
六點二十分,Waiting和Theory出現,表示遊覽車已到,
大家上車,沒有什麼說話聲音,全體進入休眠狀態。
路上塞得厲害,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拖長到兩個半小時,
到達新舞台時,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
無妨,領了早餐和工作證,半睡半醒的一行人進入後台準備練習。
在我過去的演出經驗中,
從未遇到像這樣一大早就得開始練習的情況;
指揮老師當然有他的考量,
四校程度的落差太大、樂曲的完成度始終不足,
再加上我們並沒有用週末加練,會想要臨時抱佛腳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大家太早起,要一直撐到晚上,
有沒有體力是一回事,精神能不能一直如此集中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新舞台有自己的專業場務人員,
但是花在換場和定位的時間卻還是太多,
樂曲完成度不夠的問題也讓綵排當下變成了團練。
幸好演出前的緊張並沒有對大家造成太大的壓力,
用餐時間大家很有默契地坐成一圈,聊著和演出完全無關的事。
用完餐,換裝、調音、深呼吸,
畢竟台北場的場地是所有演出中最正式的,
也是音響效果最好的,當然,也最貴,
大家都很希望努力演好這最後一場。
演出開始,小四的打擊比平常穩定得多,
對於樂團而言,無異是最佳的安定劑,
雖然敲雲鑼的學弟和敲管鐘的學妹還是敲得很鳥,
金屬聲太重,共鳴不夠,根本就不會敲,
但,反正不是「自己人」,不管了。
第一首合奏曲演完,接著是四校各自的絲竹曲,
交大的〈竹歌〉是上半場最後一首,
下半場的開場則是清大的〈絲竹新韻〉。
Stand by時,聽說陽明的〈美麗的鳳尾竹〉演得很好,
和前兩場演出不可同日而語,
我抓著Waiting和毓文,「賭上學校的名譽,絕對不能讓陽明拿第一。」
這句半開玩笑的話,讓看起來老像是胃痛的毓文笑了。
等會兒要一起上台的黃金鼠走過來跟我握手,
他總是用一種既無辜又可愛的表情對我說話,
兩個人乾脆就這麼握著手聊起天來,
陽明的蘋果經過,故意用曖昧的語氣問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他是交大國樂社派駐清大的寵物。」我指指黃金鼠說。
賭上學校名譽果然是有用的(笑),
Waiting和毓文很完美地奏出了長達三十二小節的十六音符旋律,
大家的聲音密度非常紮實,演出情緒也很好,
既不過分緊張,當然也不可能鬆懈,
小四一邊說著「好緊張」,一邊又笑著說「可是我覺得我們演得很好」,
黃金鼠也笑著追問我「學姊,我還可以吧?」
演出結束,大家忙著場復和清點各校樂器,
等到終於可以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黃金鼠坐在我旁邊,兩個人都累到不想說話,
最後則是兩個人互相依靠著睡著了,
大家笑著說我們兩個不愧是清大人社院代表,感覺超像姊弟。
(謎之音:其實是很像主人與寵物吧!)
把最後一項樂器送回樂器櫃裡安放好,
參與四校聯合音樂會的這一個月算是結束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收穫,
也許能和很棒的指揮老師合作&能在新舞台演出算是吧!
和黃金鼠、小四,還有文筆好到不行的小薛變熟應該也是;
除此之外,我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
我只是覺得,這個活動的宣傳噱頭恐怕大於實際意義,
而過程中許多處理事情的態度和方法也不得宜,
反正,過了就過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對我來說,三場演出都沒有卡到上課,
應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笑)……
至於這種活動,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
就算有第二次,也別再參加了,
我是說真的。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