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那冰雪聰明的弟弟,從小就受父母疼愛,即便是他犯了錯,挨打挨罵的絕對是我。
前些日子,雀媽不知怎麼了,吃飯時居然問我:「妳覺得媽媽疼不疼妳?」
我馬上毫不猶豫地回答:「妳比較疼弟弟。」
雀媽無辜地問:「我哪裡不疼妳了?」
我理直氣壯地說:「小時候妳都只會打我,都不打他。」
雀媽說:「誰叫妳犯錯都不認錯,就直直地站在那裡讓我打,還一直說我沒錯。」
我沒好氣地說:「我本來就沒錯,為什麼要認錯?犯錯的人又不是我。」
雀媽不服氣地答道:「我沒有不打他啊,只是要打他時,弟弟就已經跪在地上,告訴我說他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犯,我就打不下去了。」
聽到雀媽的答辯,您一定可以想像我那一張錯愕的臉。
雖說他的察言觀色,讓他少受不少的皮肉之苦,但他待人絕對是體貼大方且是不拘小節的,包括家人、朋友、甚至是女友都不例外。雖然他的零用錢比我多,但從不吝於與我分享,需要跑腿的事情,也是義不容辭,例如幫雀媽在巷口買鹽、買醬油,只要用無辜的雙眼看著他,他就會立刻去,不會有不悅之色,即使是現在也不例外。有時雀爸媽外出不在家,用餐須自己解決時,只要問他要怎麼解決,通常他會親自下廚,我只要負責耐心等就好了,甚至連碗筷都不必洗。想到他那經過異鄉薰陶的義大利麵,Yummy,口水都不禁地快流出來,真是一絕啊!
我們家的傘很多,多半是雀媽為他買的。我常埋怨雀媽亂買傘,不堪用的一大堆,雀媽每回的理由都是因為不拉弟會掉傘,然後誇張地說他已經掉了第一百X號隻傘。的確,每回下雨外出,只要他回家沒下雨,多半傘也就自然地不見,所以雀媽就買了一堆便宜的傘,隨時準備讓他掉。更扯的是,他小時候連走路到巷口買麵包的錢都會掉,很讓人匪夷所思吧?所幸,自從他長大了解錢的重要性後,就不再發生了。
不拉弟愛好甜食就如雀媽一般,蛋糕甜點是他的最愛。記得小時候他生日,雀爸買回一個生日蛋糕放在廚房飯桌上,當他爬上椅子,掀開蓋子看到奶油蛋糕時,不禁興奮地手舞足蹈,整張臉突然就不知怎麼地跌入蛋糕中,也沾上了他的可愛小西裝,那年代的奶油蛋糕還不是鮮奶油,是非常油膩的,不管是臉或衣服,都不是很好洗的。其實仔細想想,每回家人過生日,似乎都是替他過的,因為十吋的大蛋糕,他可以吃掉四分之三,後來他愛吃蛋糕居然聞名到他過生日時,大學同學是一人帶一個生日蛋糕前來慶祝。只是現在怕胖,已收斂許多,不過,現在還是可以看到他半夜泡咖啡、吃麵包的身影。
正因為他從小愛吃喝牛奶、吃麵包,身材是又高又大,外人或即使是爺爺,常將小我兩歲的他誤認是我哥哥。從某方面來說,我也不否認,而且受他影響很大,例如家中聽音樂,雖然我曾習鋼琴,卻缺少他的涵養,舉凡古典音樂、歌劇、流行樂曲,我都是跟著他聽;就連讀閒書也是,他通常會推薦,甚至會把書準備好送到我房間;更不用說他的政治思想,比電視報章媒體更精闢深入,我常將他當學者般地看待,常問:「兄弟,你的看法是什麼?」他一定會滿足我的好奇心,有時聊興大發,會天南地北地侃侃而談,甚至聊到三更半夜,雀爸媽常常半夜巡房時,帶著惺忪的雙眼推開房門問道:「這麼晚了,怎麼姊弟兩人話這麼多,還不趕快睡覺?」
明日報的開台,也是受到他的鼓勵。有回我們曾聊過,他說當貼文字數達到500-1500間,就會開始寫結語。呵呵,不知道是否為遺傳?寫到這裡,不知不覺地,我也想停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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