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一以貫之
「吾道一以貫之」這句出自四書論語篇里仁第四,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按上此段,孔子對曾子曰:「吾道一以貫之。」係當事人當機在現量境而言,曾子答「唯」,是會心之語。曾子出而答人,以「忠恕而已。」是因「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難于以言語而述,故以道之用「忠恕」而答之,此為比量方便之說。
故後又言:「忠恕離道不遠。」於遠古三代堯、舜、禹傳承也以「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直示大道一以貫之,此皆是以對天地一貫大道的一心,即是中道了義而言。
此大道又稱至道,為宇宙萬物最高的真理,簡稱為宇宙木體,為一切存在事物的根元,為絕對性,因此無法加以分別作種種的說明,故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又云:「至道無言。」其唯有藉參悟者當機現量境下實地去體證,別無其他的途徑。所以稱為「吾道一以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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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係不加分別的,釋云:「不二」,其成為一心與此大道融成一體。言雖是一心,其實係指本來清淨之心而言,屬於無心之心,故古德云:「人無心合道」,即是此意。此為對任何事物都要以一體不二的心來擔當,不能摻雜些微的對待二心,如(是非、善惡、取捨、憎愛)等等之心。
故禪師稱之謂平常心即是道,人人同俱此佛心,眾生、佛皆同此心。如日常茶飯事皆是佛作佛行之顯露,按照本來圓具的佛心意,餓時即食,渴時而飲,物來手拿,開眼見物,睏時知睡,貫徹如此狀態,如顏回夫子一瓢飲
· 簞食,居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此為顏夫子能行一貫不二心,與道合真,故能任性逍遙,處富貴而不淫,貧賤而不移。大哉!顏回也。
學道工夫做到如此,可謂體用合一,形神俱妙,造道之極也。
可是現今之人很難像顏夫子之行道節操,大部份難逃名、聞、利、養之引誘,究其因,不外是對一貫之道並無了悟,亦不瞭解何謂 『 道 』
?只是名義上說是修道,甚至有的借修道之名,自稱祖師,自立門戶,互爭後學,擴張自己勢力,此不僅違背
一貫之精神,也不知修道之宗旨在於超生了死。像這種修道者自己都無三去達到一貫,又如何給別人一貫?近有些前輩者,認為別單位的求道者要重新點玄,此種行為,完全不知一貫道在傳什麼道?如此之徒豈不是在自立門戶違師背道嗎?按一貫道重在傳宗,宗者心宗也。
一貫之意義就是不二心,吾人對一切境緣能時時不生憎愛就是心境一貫,即是佛心之運作,如六祖對慧明云:「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此正是一貫之意,又如心經所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不二亦即是一貫。楞嚴經也云:「即妄即真、即真即妄。」真妄不二。又孔子曰:「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 」此四毋正是顯示「吾道一以貫之」的精義,學人祇要吧上面所舉做到,則是達到一貫不二之心,如此成聖成賢都不是問題 ·
其實此一貫不二之心,本是人人具有的佛心,只是對它不瞭解而已,雖已求道,但大部份的道親尚是一知半解,因為悟道要靠宿世之因緣與努力。
若是求過道即可了生死,未免太簡單了,因為師尊傳道即強調要實際參悟實證,求道只是標月之指,學人要因指觀月,若執指為月,即離道遠矣。若真悟道,與道合真,才有資格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因為當與道一貫時,連生死都不在乎了,因為死亦離不開道之故,如在大陸頂劫受攷之前輩,個個為道犧牲,成聖成賢。
故道也者,雖是不可須臾離,但若不心悟,與無求道又有什麼差別?因為道是悟者自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言語皆是化童蒙,故子貢感嘆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最後希望各位大德,能對師尊一貫之道深入去了悟,才不枉費求道一場的殊勝因緣。若只是度人求道,行行布施就算行道,忽略師尊為一大事因緣之宗旨,只重外在莊嚴,不知內心淨土,佛說此為愛見大悲,非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如此行道祇是助道之緣,與咱超生了死並不相干。道本是讓咱超生了死之道,若不了悟自心本性,道也無可奈何,所以說自己生死要自了,別人不能替咱了。
今後學雖對一貫之道,經蒙前賢的開示,少有所知識,而欲推廣師傳之性理心法,奈何人心不古奸險可畏,皆以利為利,不以義為利,故將施之誰耶?且有施而無受者,非杜無益而又害之,哀哉!大道之難行也,非吾不行也。今名義上的
一貫道雖稱道揚四海,普傳萬國,但真正能為道犧牲奉獻了悟性理心法者,恐怕廖廖無幾,共至能具有 【 正見 】
者,亦落落罕聞,所以偏正不一,各立異端,堅執己解,弗通實語,致使正法難扶,邪說競興。故道再玄再妙,若不了悟自心本性,也不玄、不妙了。
附記師傳唯心觀門:
當觀一心,
本來清淨,
本自無生,
除一心外,
無片事可得。
如是觀時,漸漸純熟,則一念頓證,不從外得,則自利利他,功備於此。若達此無生之旨,則本有法身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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