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許多的疑惑、難過、甚至是遺憾,終於這份稿子讓我完成了。
還記得在三月底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聽著自己熟悉的鋼琴曲,我變心血來潮地順著工作列打開了WORD,卻對著一片空白的WORD發楞。
發楞
只因為我猶豫著自己的雙手該不該在這鍵盤上游移。我明白倘若我決心替這部我心裡頭的故事寫下那麼一點前言,那麼,這便是一段長時間,在我腦海裡,心頭上,揮之不去的折磨。
折磨
我不曉得別人是否也有跟我一樣的感受,但我明白的是,當自己的腦海裡醞釀著這麼一段長時間的故事時,自己不無時無刻地去想他接下來如何的接續發展,也許是在無意間想起;是在一大清早醒來的時候想起,是在聽見一段平凡無奇的對話的時候想起;或者,是在心裡滿溢著遺憾時,這時想起的感觸便特別濃厚。
遺憾
而今,經歷過今年四月中的英檢考試,期中考,作文課,以及還有我那回探進心底的遺憾後,過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拖在拖之後,在這十月份的第五天,終究我還是將他做一個段落了。
但是故事永遠不會結束,結束的只是我們無法滿足自己所做的想像罷了。
有時候便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矛盾,我們時常想著如果。如果當年......如果昨天......如果那次......那麼我們就不會怎麼樣。可是無奈至今並非如此,結果就是成了如此,卻是時常與當初的如果成了相當的對比。
可是我坦承我還是犯賤,還是時常地會想起這樣不該想的、無謂的渴望。但自己此時也明白,不過就是種馬後炮而已,儘管如何,結果便早已赤裸裸的呈現在自己面前了。
這是種本能,一種因應事與願違的本能。
如同葳雲所講:「我們追尋的,不是結果,卻是如果。」一句話,卻道盡了現世人許許多多禁錮於扯不破的圓圈、離不開的輪迴那般的無奈。
無奈
在文字裡沉潛的這六年,受過不少鼓勵之外,我也曾被看衰過,只因為當初的國文成績一直不見起色,老是墊底。可是那陣子,卻是我這六年裡頭,目前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的創作顛峰。因為在此之後,我便發現,怎麼寫,心中都有著一種牽絆。
「你的國文成績那麼爛,你寫那有個沒的是能看嗎?」
不要說那句話,就連那副嘴臉,就連你叫什麼名字以及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的一清二楚。人總是這樣,對於說好話的或許印象不深,但是對於說壞話的,卻是能夠不知覺的就牢記著他好多年。
也還記得,在那作品顛峰之下,浪緣,就是在那年間重新改寫完成的。那是我自己的第一本字數突破八萬的長篇小說。
而今,如果,一部完全風格與我先前所寫迥然不同的小說,這是我第二部再次嘗試所寫的小說,而這在寫之前,醞釀了將近一年的這故事,也在動筆後的半年,將之告一段落了。然而,在我心頭上滯留不去的遺憾,我希望,也勉勵自己,隨著如果的結束,也能將之隨風而逝。
這個在詩篇裡成型的故事,我完成了他。
而他,解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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