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06-1007 禮拜五-六 天氣晴 照片為白尾鴝母鳥和蛇蚯蚓
連帶兩天隊,稍稍疲憊,下午盯著放假的排班黑板看時,忽然發現只要麻煩同事幫我帶一隊當天隊,就可以放假幾天回台北了。越想越心動,終於下定決心,明天就回台北去!那是一種忽然可以回家的感覺。
昨晚下春陽烤完肉回山上的路上,車燈絡繹不絕,儼然是一條流動的燈海。山下的人,都擠到山上來了,讓山上頓時變得喧嘩鬧熱,有點不太習慣。回到梅峰,用鐵門把喧鬧隔離在外,有著鬆了一口氣的靜然。今天早上回來上班的同事,是從埔里開了三個小時才回到這裡,下午的營隊也因此都延遲了進場的時間,連續假日的清境,感覺很可怕!
照片為赤煉蛇和盤古蟾蜍 阿雄攝
【狗】
昨天例管時,為了幫一隻被困在溫室內的曙鳳蝶拍照,阿雄把牠放到戶外,眼角又瞄見了一隻模糊的鳥影,為想確認,踏上了一旁的蓄水池,卻驚見兩隻淹死的狗兒,沉浮。那處蓄水池,是我很喜歡的秘密基地,旁邊有一棵山胡椒,臨秋黃葉飄落,尋常則是稀疏的綠,襯著蔚藍的天空,再傍著池水漣漪,魚影姍姍,鳥鳴在恬靜中抖擻,堪稱天堂中的世外桃源。只是,蓄水池的邊緣,是用黑色的橡皮製厚質物處理,也不知道池水多深,一不小心滑下去,的確呼救也無人能聞。我曾在那裡打撈過墜入的飛鼠,沒想到這次卻是兩隻狗兒。
阿雄是昨天看見的,想了整夜,今天找了同事幫忙打撈。我湊熱鬧的去了,儘管預先知曉,自己看見時,仍舊驚心。那兩隻狗兒是如何誤入的呢?掙扎了多久?又絕望了多久?奔跑追逐?逃躲縱躍?而今,卻載浮載沉的,任憑魚兒翻弄,漣漪輕撫。阿雄要我撿些枝條,待會覆上,蜀龍去找網子網大隻的那隻,阿雄則拿著小網子,先打撈那隻小隻的。但網子卻勾破了小隻狗兒的身體,流出了陳腐的氣味,讓我們兩人聞而欲嘔。
WEWE倒是出現了,拿著釘耙一下子就把大隻狗兒也輕鬆打撈上岸,放到了一處,是隻母狗。呈四腳朝天狀倒在草叢中,阿雄見了不忍,要wewe再把牠翻正,讓牠用這樣的姿勢安息。最後我們在一起覆上枝條和叢草,完成了這項打撈大業。
照片為赤煉蛇和盤古蟾蜍 阿雄攝
【鳥】
那天我早上放假,中午悠閒晃盪著循著小路準備到餐廳用餐時,忽然遇見一隻白尾鴝母鳥,直盯著我看。驟然止步,才發現牠就站在前方,腳旁有著一隻蛇蚯蚓。牠那種眼神,可以說是理直氣壯,咄咄逼人,似乎是我侵犯到了牠的午餐時間。我退開了點,掏出相機,牠則繼續忙乎著她的活兒。無視閃光燈頻繁眨眼。蛇蚯蚓大概有一公分粗,白尾鴝的嘴巴細細的,一啄一啄的對著蛇蚯蚓猛啄,每一次攻擊,就換來蛇蚯蚓的顫動,牠還活著。白尾鴝一邊琢,其實還是有在警戒著我,啄一下拖一下,牠越拖越遠,試圖拉遠我和牠之間的距離。我一直按著快門,
卻只能捕捉到她猛啄下去後再拉回的警戒眼神,就這樣直拍了二十多分鐘,決定離開,我跨開腳步,白尾鴝有點霸道的望著我的舉止,似乎不解於我的動作,以及耽誤她的中斷。我跨開腳步,朝牠走去,牠非但不讓,甚至是生氣的用著納悶的眼神注目,過一會兒才不甘願的讓開一點點。我想,是我們這裡的人對鳥兒們太好了,以至於讓牠們「沒看過壞人。」
準備去用中餐的途中,遇到小魚,讓她也過去拍照。所以後來小魚跟我們分享了那隻白尾鴝後續的動作。原來她那麼頻繁的猛啄,是為了把身長幾乎有她兩倍半的蛇蚯蚓,分成一小節,然後叼到別的地方享用。自然界中的弱肉強食如此真實,也如此理所當然。人何能不慶幸自身的繁盛風華?至少吃食,都已備妥,不用如此斤斤計較,想盡辦法?
照片為赤煉蛇和盤古蟾蜍 阿雄攝
【小鼯鼠】
昨天下午帶隊原始林解說時,忽然間學員紛紛注目樹上,也不理我的解說,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他們的注目?我也禁不住湊了過去細看,才發現樹上居然緊貼著一隻所有飛鼠中最兇的一種,被原住民同事稱為「飛鼠王」的「小鼯鼠」。牠很好笑的整個成大字型趴在樹幹上,就像被鐵釘釘上去一般。實在讓人猜不透牠究竟在幹麻?這時我真是怨恨我的NIKON夜盲機,因為光線一不足,它就毫無用武之地了,所以你們只能看到這張模糊的照片。後來同事才跟我說,大概牠忽然看到大隊人馬欺近,因此只能暫時不動的偽裝以圖我們趕快離開。這可是首次在白天看到小鼯鼠呢!
照片為 模糊小鼯鼠
【赤煉蛇和盤古蟾蜍】
同事似乎都很羨慕我這般和小鼯鼠的“豔遇”。分享照片時,阿雄也忍不住“獻寶”。原來那天他被臨時調去帶解說時,剛好遇到一隻赤煉蛇,正吞了一隻盤古蟾蜍,只見蟾蜍大半個身子還在嘴巴外頭,兩隻腳僵硬的打直,呈一個大大的Y字型。赤煉蛇忽見大批人馬而至,一時警張,嘴巴大概有點而放鬆,忽然盤古蟾蜍的身體就整個的脹了起來,試圖解套。奈何根本無懼盤古蟾蜍皮毒的蛇依舊緊咬不放,甚至一邊往岩縫中退去,直至消失。急的學員還問阿雄說:「可不可已再把牠拉出來?」而這些經典的畫面,也被阿雄攝了下來,特別在此和大家分享。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