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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25 13:14:32| 人氣26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使折翼之默示錄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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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偌大的房間,薩非爾坐在面對著門口的雪白靠椅上,那雙眼綠光流轉,邪佞非常。

不久,房門被打開,亞莎琳進入,目光冰冷如雪。

「你知道我會來?」她問,髮絲無風飛揚,裙擺如海波生曳。

「我還知道妳在我身上下了『眼』,妳的特殊能力。」薩非爾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眼,一種能窺視對方所見一切的能力,也就是說亞莎琳能看見他眼裡所看見的一切人事物,也能聽到他與對方交談的話語,所以他在斐特西斯身上下「誘」時,亞莎琳自然一清二楚。

亞莎琳的臉上掠過驚詫。

「你知道卻沒揭穿我?」嗓音依舊平靜。

「當然,否則我怎麼讓妳去幫斐特西斯他們解開『誘』,遊戲又要怎麼進行下去?」薩非爾語調輕鬆地說道。

「真是恐怖,原來一切都在你的計劃裡。」亞莎琳兩掌翻花似的輕旋著,七彩極光在兩掌間奔流交錯。「那你應該很清楚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抬眼,目光殺氣迸射。

那時她愛上了迪爾德,所以暗中在他身上下了「眼」,觀察著他的一切,誰料想的到,最後,卻成為她見證帝德殺死迪爾德的證據,可惜當時她已經來不及救迪爾德了,所以她將「眼」改下在帝德身上,意外地發現薩非爾竟是幕後的主謀人,這個玩弄著眾天使的大天使長。

「來殺我的吧!為了那可悲的迪爾德。」薩非爾微笑。「我喜愛為了復仇而瘋狂的人。」十指如彈琴般在透明的空氣中起落。「不過……」

金屬細弦尖銳地劃破靜默地空氣,耳畔彷彿能聽見弦音輕顫的細微聲響,輕脆、悅耳,致人於死……一瞬間……生命便殞了。

亞莎琳仍站立著,七彩極光散去,靈魂之窗的眸子泛著一片死氣,沒有氣息、沒有心跳、沒有靈魂。

「不過妳還是得死,成為我的新木偶。」薩非爾雙手一滑,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金屬細弦反射著微光,轉眼間鑽進亞莎琳的肌膚內,泡在她體內的鮮血裡。「妳就此聽從我的命令吧!」

「是。」亞莎琳答道,雖是她的聲音,但那無高低的語調與帝德如出一徹。

薩非爾起身轉頭,視線停留在鑲雕花銀框的鏡子前,鏡子先是浮出模糊的畫面,逐漸轉為清晰,赫然是路西法和斐特西斯互相依偎,幸福微笑的景象。

他冷笑。

是的,盡量地快樂吧!感受著幸福的美妙,否則你們又怎能體會互相毀滅時帶來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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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路西法和斐特西斯都無大礙後,蒼決定先行返回闇黑,向綺羅報告在人界發生的事,而同一刻,洛絲藍和京卻從闇黑魔界消失蹤跡,不知去向。

綺羅一個人悶悶地往黑牢走去,豔紅的捲髮像一株燃燒的曼陀羅花般,在火焰的照耀下異常詭紅。

搞什麼東西啊!京他們是跑去哪裡了?蒼託傳哨兵帶了口信回來,說很快便會回來,結果人咧?是死去哪裡了?

算了!拿黑牢裡那個天使出氣好了,非好好嚴刑拷問他不可。

步下了迴旋石梯,穿越過一層又一層的哨兵戒護,在黑暗的角落,帝德就被關在那兒。

是的,原本是這樣的,但現在在綺羅眼裡看見的……

是成群哨兵死亡的屍體,被損毀的黑牢,還有空無一人的牢籠。

犯人跑了,而且殺了哨兵。綺羅驚覺到這一點,立刻旋身往回跑,通知部下們馬上進行搜索,務必要把帝德找出來。

但她才剛要上樓,竟發現帝德從石梯上走下,他的雙翼已被折斷,容貌被毀了半邊,鮮血染紅了衣袍,慘白的臉色甚至讓綺羅以為他體內的血早就流光了,這眾多的傷口中,有些是綺羅他們動刑弄的,有些是帝德被哨兵砍殺時受的。

「你要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火焰竄出,在綺羅身周形成一道道噬人的火舌,代表著她的憤怒。

帝德沒有回話,身後湧出數十條線狀體朝綺羅襲去,綺羅眼神一變,火苗四射,截斷急刺而來的線狀體,一時間,火焰和線狀體你來我往,相互纏繞鬥爭,熊熊的火光耀亮黑牢,火花如雪飄蕩四散。

綺羅又一反手,兩道火舌似紅龍,將擋在面前的線狀體全數焚毀,飛向帝德。

帝德卻一個翻身,躍至綺羅身後,動作俐落,火龍撲了個空,撞上石壁,穿透了壁面,火舌亂竄。

「該死!」綺羅感覺到身後的氣流異變,她沒有回身,只是迅速拉開與帝德的距離,一邊用火焰形成護壁,果然連著好幾條線狀體交錯襲來,都被護壁擋下。

真是太奇怪了,傷得如此重,帝德的速度怎會私毫不受影響?

她回頭看去,確定了帝德的位置,口中唸唸有詞,合掌十指交叉,片刻後,帝德的身下形成一道五星魔陣,黑色的火舌從魔陣內的古老文字裡竄出,彈指間帝德深陷火海。

綺羅見狀,很快地又將魔陣解除,將召來的地獄之火收回,帝德倒在地面,身體受到強烈的灼燒,皮膚燒黑,但一息尚存。

「哼!要不是看在你是重要的線索,我就燒死你。」綺羅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哇!大姐,妳沒殺了他吧?」一陣風旋過,剛回闇黑的蒼輕快地步下石階,雙眼瞪得老大。

哨兵都死光了,這裡似乎才剛解決一場打鬥,真不得了,才剛回闇黑就見這番光景。

「沒啦!叫治療師過來幫他治療一下就可以繼續問話了。」綺羅看見是蒼高興的很,迎了上去,沒注意到帝德竟然又爬了起來。「蒼,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吾主那……」

「大姐!快蹲下!」面對綺羅的蒼看得可清楚,手一揚,一陣鐮風捲去,只聽見「颯颯」聲四起,帝德被削成了碎片。

綺羅呆了一下才回神,回首看去。「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倏地又想起了什麼,一聲咆哮:「蒼!你這笨蛋,你殺死他了啦!」這可不是拼回去就能活起來的。

「糟了!我一時情急,下手太重。」蒼懊惱不已。「大姐,對不起。」

「算了啦!」綺羅雙手一攤,怎麼說蒼都救了她一命。「你倒是快跟我說吾主那裡如何?」興奮的微笑漾起,剛才兇神惡煞的神情飛到不知哪兒去。

她腳步輕盈地跑向蒼,飛揚的捲髮如焰,美麗的笑臉如花,整個人像沉在彩霞一隅的火紅夕陽,明豔照人。

這是蒼對於綺羅最後也是最深刻的印象,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裡,他總愛到人界觀看落日餘輝,似乎從落日裡,他能找到綺羅的影子,然後伸手去抓住什麼,那不想遺忘的記憶,也是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路西法的心情。

生與死真的只有一線之隔,是的,一線……轉眼間便跨越。

一把尖銳的劍,從身後刺穿綺羅的心臟,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連悲傷、震驚都還來不及顯現,血從傷口濺出,火紅的身影倒了下來,她身後的薩非爾帶著笑,手中握著的劍還沾著綺羅的血。

一切發生的是如此快,如此讓人措手不及,蒼傻了、綺羅呆了、薩非爾笑了,淡淡地、殘忍地,他的身影又緩緩地淡化沒入了空氣中,如同不曾來過般,但染紅綺羅衣裳的血卻眩目的讓人發昏,並不是幻覺。

「大姐!!!」悲慟的語調從蒼的口中喊出,震耳欲聾。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綺羅身邊,怎麼抱起綺羅的,只感覺到血液的溫熱和逐漸冰冷的身軀有著強烈的對比。

「蒼……是怎麼了?」綺羅抬高捂著傷口的指掌,驚訝而困惑地看見鮮血從指尖一滴滴滑落。

「綺羅大姊,別說話,我帶妳去找主治療師,會沒事的。」蒼抱起她,一瞬間,他的眸底好像有霧氣在泛開,那樣的迷朦,難以隱藏的傷痛。

比來時還快,似疾風的身形飛奔在迴旋石梯上,一刻都不敢放慢腳步,卻感覺到懷中的重量愈來愈輕。

「蒼,如果……吾主回來,跟他說……綺羅永遠都……」微弱的音量到話尾甚至聽不清楚,蒼垂首,綺羅的身形和容貌不再清晰。

「綺羅!!」這一聲叫喚傳遍了整個闇黑,有那麼一刻,讓闇黑的每個魔族都停止了自己手邊的工作,抬頭望向那無邊的天際。

最後的告別,綺羅張開了口,一字一句都失去了聲音,只有急迫的眼神讓人知道她還有太多的話來不及說出,還有太多的心願來不及完成。

時間似乎靜止,但蒼清楚並沒有,因為綺羅正幻成星光慢慢地散去,像流沙般褪去了實體,虛幻到當蒼用力地一擁,徒勞無功地想阻止她生命的消逝時,只有那一身染血的絢爛衣裳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

「綺羅──」淚水和鮮血在變色的衣裳上結合,融成無法褪去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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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因綺羅的死,蒼深埋在傷痛中
右眼完全失明的路西法
下令將四門的公務全暫交他處理
就在他累倒時,竟將京誤認成斐特西斯
而京也有了奇怪的舉動
另外洛絲藍尋找多年的人竟是斯帝加爾
可是斯帝加爾卻早已……

痛失所愛的第三十七章,無限進化的恐怖下場即將揭開

台長: 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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