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5
▼給阿文‥155.1
阿文‥
昨晚——
小弟告訴母親說‥「媽！有沒有兩百萬？ 拿來！該娶老婆了耶！」
生兒子，做什麼呢？ 賺錢給他討老婆嗎？
前兩天，台北的阿姨，打來電話，提的第一句話，又是‥「妳今年幾歲？」
接下來的，我再也沒興趣聽了，但又能如何？ 反正‥這又不是頭一回。
面對親友‥「不放棄的熱心」，最後，也只能靜靜的，等待對方說完，她想說的，就是了。
其實，阿姨所提的對象如何，我半點興趣也沒，她說‥那人長得算帥，（怕醜的，我看不上眼吧？）家裡錢多得‥他其實可以不必去工作的。（據阿姨說‥他們每月，靠房租收入，就夠看了。）
重要的是‥阿姨「強調」，她信得過那人的品性。
這些，都沒什麼好提的，我只是想到——
阿姨說‥「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他父母人又和善，若是當他們家的媳婦，不必去工作，只要給他父母弄吃的，就行了。」
就是這句話，令麗玉覺得想笑，我心裡想‥〔「給人弄吃的」，就是嫁人的目的嗎？〕
昨天，小妹將姵圻帶回家，去給她婆婆、小叔看看，也許回家，受了驚嚇吧!?平常白天睡得安穩的她，今天卻哭哭啼啼的，放在床上，沒幾分鐘，就莫名的，又嚇哭了。
老實說‥搞得麗玉很累，見她這樣，我連澡也不敢去洗，只是勉強擦擦而已，因為‥家裡沒人，母親值班，小弟大概又是天亮才回了。
好不容易，她暫時不哭了，（但並未睡著，）照理來說，我是想休息一下的，畢竟‥夜裡，我總睡得少，白天又不睡，可是‥說也奇怪，我卻寧願在這個時候，寫寫信，或是看看書，我想‥〔也許還是，適合一個人的時空吧!?〕
去上個廁所，不能再忍了，也不再說了！
麗玉
(86)1997.12.21.日 00:50:23
阿文！快樂是什麼呢？
快樂，就是剛才，看到姵圻睡覺，第一次，流下口水來。
(86)1997.12.21.日 22:55:19
▼給阿文‥155.2
阿文‥
難得接到小真的電話，卻被自己料中——她是來通知「結婚」的訊息，婚期訂在「元月八日」。
和她大概講了一小時吧!? 麗玉不斷的聽到‥她的嘆息聲，和一次次的那句‥「真不想結婚！」
看著昔日的小女孩，如今，也都開始一個人，去打理結婚的事了，不得不再度承認‥「時間」它的存在。（之所以‥她一個人去打理婚事，是因為‥男方有工作，空檔有限。）
我心裡在想‥〔這大概只是「預備跑」而已，連「開始」都還談不上，而今後的路，站在兩旁的親友們，也都只有‥緊張、高興，和喊加油的分，替不得誰去跑的。〕
小真的心情，我想‥我多少能理解，但是‥對未來婚姻的恐懼、擔憂，我想‥這並不是真正令她，無法開心，做個新娘子的理由。
我很遺憾‥小真帶來的另一個訊息，那就是‥阿助為女友，而和小真翻臉。
據我對阿助的了解，我也就更能體會，小真的心情。
昔日，大夥在一起，小真總是幫了阿助不少忙，而為結婚的禮物（阿助自己開口問的），小真希望‥他可以提供一組，約三萬元的首飾。
阿助說「太貴了」，更說‥「以後女友，如果一比較起來，我該如何？」
（阿助不在這，否則‥我倒要教他自己想想‥是誰標會，又是誰無條件地，拿出四十萬，給他買房子的？） 他有權說「不」的，但似乎不該是這種方式。
那時，小真才告訴阿助‥曾經有一回，他們去外面消費，小真沒帶錢；於是‥阿助拿了三千出來，結果‥隔天，他女友竟問小真‥「錢還了沒？」
（就算哥哥做東，也說得過去。）
可憐的阿助，聽到這些話的反應，竟然是罵小真‥「若再說她壞話，就跟妳翻臉……」
阿文！我會相信‥小真所說的那些，因為‥那時，和阿助，仍是同事時，我就扮演過，和小真相似的角色，那時，我便了解‥阿助那一點‥「不願聽，也不想」的個性。
看小真傷心著‥沒有錢辦嫁妝，我了解，她難過的，只是自己哥哥的心態。
我想‥〔都還只是「女友」的身分，她的所作所為，都已讓小真寒了心，這女人，真是不聰明吧!? 而一個‥不聰明的女人，她身邊的男人，也恐怕是‥「沒眼光」的。〕
我的想法，會偏激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無法支持那種‥會把男方，原先與親友間的關係，給破壞了的女人的作法，（倒不是討厭，只是無法喜歡，卻是真的。）看她那種「計較」的方式，真不知道‥該不該為小真的媽媽，擔一分心呢？ （以前，和小真回去過一次，那是難忘的經驗，是一家人，四分五裂前的事——她媽媽，有典型媽媽的味道，感覺很好。）
見過阿助的女友，大約三、四次吧!? 不曾討厭她，也從沒有喜歡的感覺，倒是‥她對阿助和我，在一塊的姊弟情形的反應，我的直覺‥有過一種無礙的不快。
和阿文談這些，不在於批評誰，有的，恐怕只是‥藉著這些人，說一下，心裡有關的看法吧!?
重要的是，告訴阿文‥小真即將結婚的消息——
有的，都只是滿心的祝福而已了！
麗玉
(86)1997.12.22.一 15:40:32
姵圻哭了，因為「餓了」——如果成人世界裡的不愉快，也都如此簡單、容易看懂，那就不會有諸多的煩惱了。
阿文！抱歉！請容麗玉，有個不成文的要求與堅持‥
「希望你能用膠水封信，而取代『膠帶』」，好嗎？
謝謝！方便的話！
至於‥理由，你想的，該是的，我就別提它吧！
麗玉
(86)1997.12.22.一 16:00:00
▼給阿文‥155.3
阿文‥
剛剛整理好，彬仔夏季的衣服，我想‥〔明年，他再也穿不下這些了！不像麗玉的、媽媽的，總是隔年可以再穿。〕
夜裡，將要兩點，坐在姵圻旁邊的我，卻沒有睡了的念頭，只是靜靜的，已坐了好一會兒。
看著房裡‥小孩的衣服、尿布、小枕頭、小被子……這竟教我想起‥以前，同學和同事，她們的房間，不正是這種模樣嗎？ 以前，一踏入她們的房間，第一個感覺，總是‥〔東西好多、地方好小！〕 尤其是‥每回，都同數位同學、同事去的，人多，地方更顯得擠且窄了。
而現在，看到自己的房間，卻沒有那樣的感覺，有的，卻是感覺到‥
〔這裡，似乎不是我從前，大部分時間，所待的那個房間了。
阿文！我想‥〔一個孩子的存在，是真的可以殺掉一個人的！〕 說這話，並不是麗玉，遇上了什麼問題，只是‥畢竟全天候的照顧姵圻之後，所了解的；所能感受、體會的，總是和以往，有著差別的吧!?
以「閱讀」來說，我現在更能明白‥要本來就沒有那習慣的人（如阿雪），在有了孩子之後，開始閱讀，部分有益的書籍，這樣的要求，是真的沒有必要的。
想想‥〔任何一個人，如果可以，她就會自己想去讀、想去做的——站在門外的人，要能很客觀、合理的，去評論門內的「人、事、物」，談何容易？〕
突然，有一種想法‥〔也許想結婚、想生子的人們，最好都能先試著‥與小嬰兒，相處一段期間，或許，這社會會變了樣——變好或是變壞？ 我想‥我沒權利去說，但是，我想‥成人之間，還有親子之間的悲劇，應該會有所減少吧!?〕
麗玉
(86)1997.12.24.三 02:37:25
阿文！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晚間，小妹來到這。
麗玉心想‥〔雪和芬都在這……〕於是‥洗好了澡，便打算去書局走走。
可是‥芬和雪，早已講好，要外出去買芬的長褲——生產後，身材走了樣，穿不下了。
所以‥當我聽見——
母親說‥「她們怎麼還不出門？」
這時，我只好改變主意，反正‥妹妹和母親的想法，就是那樣子，我也不再需要多說，只是問母親‥「如果妳想外出的話，就同她們出門吧！」
母親回答說‥「妳要帶喔!?」 （指兩個小嬰兒。）
說真的，這怎麼不是「白問」的呢？
她們同彬仔出去了，泓毅還好，他睡了，剩下姵圻，還需人安撫。
「去書局」，之於麗玉，有時，它就像一次的旅行吧!? 心情不好，或是抑鬱難捱時，我總渴望著‥那裡的空氣；渴切地，希望親近它，因此‥我才說它「像一次次的旅行」，而「旅行」之於人，是好的。
姵圻把我的右手，握得好緊，不知道‥她是否害怕著什麼？ 雖然，感覺她有所不安，卻無法了解‥令她不安的那個對象是啥？
好不容易，以為可以成功地去書局，卻又在最後，留了下來，心裡是有些失望吧!? 那是像誤以為‥中了發票的二百元，結果最後，才發現‥自己不過看錯了數字而已，白高興一場——雖然‥它也只是二百元而已。
不過，感激母親，並沒有待在這裡，這使我的心情，不曾因而變糟——
老實說‥如果剛才，母親留了下來，麗玉也許就會跟在妹妹的後頭，一人外出，把兩個孩子，留給母親。
這樣真有個性的麗玉，是偶爾會出現的，我相信‥這樣的我，也一定最是令母親，心傷的時候吧!?
麗玉
(86)1997.12.24.三 21:40:37
阿文！你的電腦，不知究竟是出了什麼毛病？
如果‥不為難的話，或許‥還是先修好它吧！
因為‥阿文用於打字的時候，不是挺多的嗎？
我想‥〔不該讓它，停在那的！〕
▼給阿文‥155.4
阿文‥
剛才，在日記上，我記下了一頁，現在，原封不動的抄下吧！
【民國八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星期六】
早上，佳樑打電話，開口向我借錢，問他原因——
他說‥「車撞壞了，拿去修……」
老實說‥他的話，已不值得我相信，（太會胡說了，真的！）就算所言屬實，我也很佩服‥沒有錢，竟已拿去修，且今日，就是可以去拿車的日子。
他要我別向阿雪提及，說‥「車子撞了，就夠倒楣，還讓她知道……」
這令我只能搖頭，因為‥沒有需要，向他表示自己的看法——不是所有人、所有時候，都適合你去提供自己的看法的。
既已答應他不說，我想‥〔我會做到的！〕
只是，就我自己而言，我也尚且不知道‥我心裡真正是想，或是什麼都不準備說呢？ 畢竟‥阿雪是我妹，也因為‥她是我妹妹呀！
短短一段日記，卻花了相當的時間，才完全的抄它一回，因為‥今早，姵圻不知何故，總不能自己睡在床上，即使抱著她，她也始終沒有能夠熟睡的時候。
寫到這，突然想起‥佳樑在電話中，問‥「姵圻好不好帶？ 和泓毅比呢？」
我都只能回答‥「這怎麼說，好不好帶，又怎能比較呢？ 一個孩子，一個習性、一種個性，好壞如何去評論起？」
但我現在，才突然覺得‥〔我錯了！〕我應該告訴他‥「孩子哪有帶得輕鬆的？ 就算不哭不鬧，夜裡，每隔四小時（而大部分，都是二至三小時，多的是），就要起來餵牛奶，就是件苦差事了，怎麼會『好』呢？」
昨天，佳樑下午也打來電話，那時，他說之前兩天（早上）也打來，沒人接，（可能是我累得和妹妹在睡吧!?）而昨天，他明知帶泓毅出來拿藥的阿雪，也早已回家了，卻撥來電話，如此，麗玉便覺得‥他是「有事」的，只是‥昨天因姵圻餓了、哭了，而讓他沒來得及說而已。
阿文！談著說著，似乎又要回想到，曾有的那個疑問‥
「除了人的『自省、自救』之外，
難道旁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她）往火裡、水裡跳嗎？
給『救生圈』，真的那麼難嗎？」
看小弟的生活，（想起一事‥他抽屜的打火機，都是寫著‥○○ＫＴＶ、三溫暖、酒廊…… 真的是一堆的，呵！那就是‥他生活的痕跡吧!?）他重視的，究竟是什麼呢？ 是名牌、是虛榮心…… 連不起眼的襪子，都夠我買一件衣服。
而佳樑，重視的車子、大哥大等，這些外在的東西，說穿了，只是「炫耀」的心態而已吧!?
麗玉絕對相信‥「為人子女的，至少該「關心」自己的父母，即使沒有錢，也不是理由。」
我看小弟，穿好的，在外面吃好的、玩好的，他卻看不看——中午，如果我沒在家的時候，母親是怎麼解決午餐的？
〔而佳樑呢？ 他真的只是以為‥妻子是包袱吧!?〕我心裡這麼猜，在他心裡，當是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在我看來，他的心思，總是太年輕了！ 思想和身分的改變，未必總能相隨的。
暫停！弄中餐去。
上頁寫了一半的信，今天就不再繼續了，畢竟‥人的故事，是無法說盡的，而且‥一個人，去談他人的事，所談的東西，說穿了，也是自己的種種心思而已，和他人也許是了無關係的。
下午，結婚正逢兩個月滿的淑慧，婚後第一次來了電話，（她說‥「之前有打，沒人接。」）而且‥當時，她還正在氣頭上的——
她告訴麗玉‥「真有一種感覺‥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找錯人了？」她說‥
「以目前的情形看來，或許過年後，有可能一個人，搬出去……」
本來，她想找我出去，但姵圻沒人帶……
淑慧的近況，大概就是這樣了，實在也不必說太多，況且‥相類似的事情，反覆的說與聽它，都是很無趣的——可是‥我們卻經常扮演著，如此的角色。
幾天前，忽然興起一個念頭‥想好好的，給阿姿寫封信！
但寫了一張又四行之後，就一直未再繼續，而原因，和此刻一樣，一半都是因為‥姵圻的緣故，我真的無法好好的，一次順利把信給寫好，而思緒，往往在中斷了之後，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麗玉
(86)1997.12.28.日 18:50:17
▼給阿文‥155.5
阿文‥
不清楚，那天，找不到小弟之後，佳樑是否有再打來電話？
但是，今早，他又來電話，向我要小妹公司的電話。
我因為清楚‥準沒好事，所以‥雖然前不久，我才留了那號碼，卻也選擇了不說——至於‥他信不信呢？ 那也由他了！
只是，想到阿雪，和那兩個孩子，我就真的無法，那般輕鬆自在了！
真不知道‥他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麗玉
(86)1997.12.29.一 10:42:36
▼給阿文‥155.6
阿文‥
當你生日的這一天，
麗玉最想說的，是「謝謝」二字，
如果‥祝福，是無價之寶，
我多麼期望‥
每個明天，平安、快樂，都與你相隨！
麗玉
(86)1997.12.30.二
■信紙上的話
“Friendhip brings beauty to our days joys our world.”
Somehow it just comes natural To wish nice things naturally,
Because you are so nice GN everything you say and do.
So here's a wish for happiness And joys that never end,
And all life's best things always For the nicest kind of friend!
「友誼給我們的生活，帶來美麗；給我們的世界，帶來歡樂。」
不知何故，自然而然地，希望美好的事物，
因為‥你對你所說和所做的一切，都很好。
所以‥這裡有一個幸福和快樂，永無止境的願望，
而所有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總是為了最好的朋友！
△給麗玉－155
麗玉‥
看妳的小妹〈阿芬〉，真覺得‥「她還沒準備好，要當媽媽，於是‥也就還沒接受‥自己『已經是媽媽了』的角色。」
阿文的母親，從工地帶回了隻母狗，養在雞舍，發情期，沒關好，被牠給溜了出去……結果‥生了五隻小狗。
阿文從來沒去理過那些小狗，等小狗長大了些，經過雞舍時，那些小狗，就會朝阿文吠連天；阿文想要跟牠們玩玩，牠們就溜得遠遠的、躲得不見蹤影。
「狗」是如此，而人呢？ 也是如此的！
阿文的姑媽，給人帶小孩（帶過幾個），一帶，帶了三、四年；小孩「回家」，居然就哭著要找姑媽，鬧著要回姑媽家……
臺諺有話說‥「雞母生卵家己孵。」（母雞生蛋自己孵。）
自己不孵，教誰孵呢？
自己生的小孩，自己不帶，卻丟給別人帶……
親子之間的「親密關係」，是當從小孩小時，就開始培養的呀！
阿芬以後，想是要跟麗玉抱怨‥「為什麼我女兒，都跟我不親、都要找妳？」
麗玉就笑著說‥「因為‥我做了，本來是妳應該做的，所以‥我得到了，本來是妳應該得的。」 （如果‥麗玉真的帶了佩圻，那麗玉就記住阿文這句話吧！
有一天，妳會用到它的！）
＊ ＊ ＊ ＊
前面所言，是在麗玉答應帶姵圻之前，所寫下的。
只是後來，沒了心思，也就懶得「大作文章」一番了——
因為‥這些話，是該對〈阿芬〉說的，而不是對〈麗玉〉說的‥
〔說給麗玉聽，又有什麼用呢？
麗玉又何嘗不清楚這些，而要阿文「多費唇舌」呢？〕想想，也就作罷了！
還曾起了個念頭‥〔跟麗玉說，又有什麼用？ 乾脆就直接寫給阿芬好了！〕
只是，後來又想‥〔這是麗玉所該做的，我又何必「雞婆」呢？〕
阿文也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名「觀眾」（旁觀者）吧！
別人咧食米粉，何必替人嘩燒呢？ （別人在吃米粉，何必替人喊湯呢？）
看來，還是無法好好的，去寫封信——心思飛躍得很厲害。
一個心思，跑一條路，追哪個心思去好呢？ 結果‥就在原地「發呆」了！
阿文覺得自己，變得有點「無情」，而且「冷血」——
世間那些「問題」，還真是懶得再去「理會」呢！
因為‥那些問題，都是枝葉，而非根本——枝葉者，剪了又生～剪了又生……終究沒完沒了的。
不只是給麗玉的信，就是給〈林惜〉的信……阿文在言語之間，都會流露出‥「厭倦」的氣息——相信‥妳們會感受到的。 這點，要請妳們「見諒」！
因為‥阿文厭倦（厭惡、倦怠）的是「問題」，而不是「人」啦！
（奈何‥製造問題的，總是「人」——問題層出不窮，應接不暇，真是累人哪！）
…………
就這樣子，寄給麗玉吧！
只是簡單的，告訴麗玉‥「謝謝妳祝福！阿文收到了！」
也祝福麗玉‥
新的一年，有新的開始！
阿文
(86)1997.12.31.三 15:3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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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6.06.二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5。1997.12.31.三 15:3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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