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菩提品＞學佛心語
　◎前言　◎類次

　　◎前言（我的學佛因緣）

　　　　　　　　　　　　　　　　⊕潘文良

　春去秋至隨時過、南來北往走西東。端坐靜觀人世間，看得浮生總是空！
　天也空來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天地萬古常如舊，人生勞碌有何功？
　日也空來月也空，來來往往不留蹤。日月晨昏常運轉，人亡彈指影無蹤。
　山也空來水也空，隨緣變現體無窮。山河大地有異滅，世間無常本是空。
　田也空來宅也空，換了多少主人翁。世間多少窮後富，也有多少富後窮。
　金也空來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萬兩黃金帶不去，為它一世做馬牛。
　權也空來利也空，古來官將常爭奪。如今權利在何方？不過荒郊土一坵。
　生也空來死也空，生死如同一夢中。生如百花逢春好、死如黃葉落秋風。
　夫也空來妻也空，死後何曾再相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走。
　男也空來女也空，黃泉路上不隨從。桂子蘭孫休貪戀，為他痴愛墮牢籠。
　空手來時空手去，到頭總是一場空。幻化假相虛妄現，空即色來色即空。
　夜靜聽得三更鼓，翻身不覺五更鐘。從頭仔細思量起，便知南柯一夢中。
　　　　　　　　　　　　　　　　　　　　　——《嘆世萬空歌》

　　這是布袋戲‥「六合三俠」之劇中角色‥〈老和尚〉，時常掛唸在口中的一首《嘆世萬空歌》（內容已稍被阿文改過）。
　
　　阿文小時，總喜歡聽父親，吟唱那些詩詞歌賦、俗言諺語、三字經、千字文、千金譜……　稍能書畫的父親，還在房裡的牆壁上，用毛筆寫了一大堆，（還畫了許多蟲魚鳥獸，）閑暇之時，就教阿文讀誦、認字。
　　阿文後來，讀得「不過癮」，也就磨墨～執筆去「描」（學寫字、學畫畫），一次又一次的描～一次又一次的寫……不到半天工夫，阿文就把自己的臉，搞成了黑面張飛；把毛筆搞壞了，也把白灰牆，給「塗成黑牆壁」，得意洋洋之餘，結果是從高凳子上，摔了下去，後腦跌了個包……弄壞了毛筆，還挨了一頓罵。
　　父親後來，便拿白粉筆來寫、來畫。
　　阿文就拿白粉筆來「描」——沒多久，又把黑牆壁，給「塗白」了。
　　阿文上了小學，讀了書、識了字，更是「迷戀」於那些詩詞歌賦、俗言諺語、對聯格言……只要有「新的」（還沒看過的），就會把它給抄下來；連聽收音機，，聽那些歷史故事、鄉野傳奇，聽到「新的」，也會把它給寫下來（不會的字，就用注音）。
　　後來，鄰人買了電視，中午有「黃俊雄布袋戲」。
　　阿文更是迷得午飯都可以不必吃呢！看那些什麼「雲州大儒俠」‥〈史豔文、劉三、兩齒〉……什麼「六合三俠」‥〈天生散人、賣唱生、老和尚〉……
阿文迷於他們，一個個「滿腹詩書——出口成章」，「羨慕」之餘，總備紙筆等候，一看到「他們」在吟詩作對、猜謎語什麼的，阿文就趕緊把它寫下來……
　　 有一次，聽到〈老和尚〉，在那裡唸《嘆世萬空歌》，阿文「歡喜」得很，其中有幾句，父親曾題在牆上過的、自己曾唸過的，所以覺得很「親切」。好不容易，前後看了好幾次，才把它給「寫全了」，（因為‥老和尚，唸得「太快」，寫都來不及寫。）阿文唸過幾次，便能誦得「朗朗上口」，每當老和尚在唸，阿文就唸得比他快一句，好像在教老和尚唸一樣，得意得很。
　　阿文後來，有事沒事，就會不知不覺的，在那裡‥
「天也空來地也空……你嘛空來我嘛空……」的唸個不停。　（嘛‥也。）
　　大夥總是笑阿文‥「『倥倥』，人家是『老和尚』，你是不是要當『小和尚』？」　（倥倥‥音同「空空」，是呆呆傻傻的意思。）
　　阿文後來，還把《嘆世萬空歌》，給寫在日記裡……
　　老師竟然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消極、悲觀』的看法？」
　　阿文那時候，哪懂得什麼是「消極、悲觀——積極、樂觀」呢？　還真搞不懂‥老師怎麼會那麼「大驚小怪」的？　（國中時，阿文也寫了一次，老師也是一樣的看法，認為它消極、悲觀。）
　　不管大家怎麼想、怎麼說，阿文就是喜歡那種‥「空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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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被人做過幾次「身家調查」‥祖父母是誰？父母是誰？兄弟姊妹是誰？住在哪裡？父母是什麼職業？經濟狀況？……有無宗教信仰？信的是什麼教？
　　阿文填的，總是‥佛教。
　　其實，那時候，哪分得清楚‥什麼是「儒教」、什麼是「道教」、什麼是「佛教」呢？　家裡廳頭（神龕）上的畫幛，有〈觀世音菩薩〉、有〈媽祖〉、有〈關公〉、有〈土地公〉、有〈灶王公〉……　阿文以為‥「祂們」，統統是「一樣」的，也不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佛教徒」——信的是‥亂七八糟的「多神教」。　（一般人，未加「研究」，總是不知「聖、賢、神、仙、佛、菩薩」的分別，舉著一把香，這也拜、那也拜，以為「有燒香有保庇」，反正不拜白不拜……又抽籤、又算命、又看相、又看風水……還稱自己是「佛教徒」呢！殊不知‥真正的佛教徒，是不搞這些把戲的。）
　
　　有次，村子裡在大拜拜——
　　阿文在鄰家看電視，看那種「外國影集」，看到那些外國人，在「做禮拜」。
　　阿文突發奇想的問道‥「奇怪？　外國人，都不拜拜，為什麼都那麼富有？（影片中，都是一些公爵貴族。）而我們，常常在拜拜，每月初一、十五（有的是初二、十六），還拜土地公……為何拜了那麼久，我們還是沒錢呢？」
　　阿文小時候，家境不好‥住也不好、穿也不好、吃也不好……常常受那些「好額人囡仔」（有錢人家的孩子）欺辱。
　　有回，聽說‥「命運天注定……富貴貧窮，皆是老天安排。」
　　阿文聽了，很不服氣，便跑到土地公那裡「抗議」道‥｝
「為什麼天神，要『注定』我，『演』這種『貧窮困苦』的角色？
　我『不演』，行嗎？
　為什麼我一定要給、要聽天神『安排』呢？
　我難道‥就不能『自己』安排嗎？」
　　土地公，「默不吭聲」的，阿文也沒輒……
　　這些問題，要去問誰呢？　有誰能夠回答呢？
　
　　看到那幾個小流氓，在那裡欺負人……
　　阿文就會想‥
〔為什麼同樣都是人，有的人，看了就討厭，那麼壞，常常要欺負人？
　有的人，就是那麼好——一看就歡喜、一看就喜歡；
　在一起，總是高高興興的，也不會吵架……〕
　　有時候，自己用這雙手，跟人家打得劈哩啪啦～鼻青臉腫的；有時候，卻又用這雙手，去把跌倒的人，給扶起來……
　　阿文也會想‥
〔同樣都是一雙手，為什麼‥有時候會做好、有時候會做壞？
　同樣是把刀，媽媽拿它來作菜，為什麼壞人，會拿它來殺人、搶劫呢？〕
　
　　阿文小時候，喜歡種花、種菜，有次就在想‥
〔種子為什麼那麼「神奇」，撒在土裡，就會「冒出」莖葉～開花～結果呢？〕
阿文為了「研究」，便拿小刀，把種子剖開，（剖得把自己的手，都給割破了呢！）發現裡頭，只有小小的胚芽，也沒有葉子、也沒有花……為什麼會「無中生有」的，「變出」花、果子來呢？
　　有時候，上自然課——
　　阿文還會「糊里糊塗」的，問老師一些「怪問題」‥
「為什麼蝌蚪長大，會變青蛙，而不變蝴蝶？
　為什麼『氫』加『氧』，會變成水？
　為什麼火是熱的、冰是冷的？」
　　老師被問得都「莫名其妙」呢！
　　（科學也只知道「什麼」是水，而不知道「為什麼」是水——
所謂‥「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阿文有次，在礦場邊的空地玩——
　　人家從礦坑中，推了個‥不幸死掉的礦工出來，放在事務所前的埕上。（還沒用草蓆或白布等蓋住。）
　　大家都跑去看，但也不敢靠近，看了一下，就嚇得爬到樹上去「看」。
　　阿文第一次看到死人（第一次看得那麼「仔細」），大家都在叫恐怖，阿文卻一點也不害怕（也許是‥不知道害怕），還上前去，蹲在一旁，仔細的看了好會兒；等到有大人來了，竟傻呼呼的問人家‥
「為什麼死人不會動？　為什麼死人不會說話？」
問得人家，還真不知道要笑，還是要氣呢！
（死人也沒少條胳臂、缺塊肉……跟活人沒兩樣，為什麼死人不會動？
　死人跟活人，到底有什麼差別？）
　　阿文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許許多多‥「老師無法回答、課本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說來，阿文還可真是個「問題兒童」呢！）
　
　　有一天，有幾個基督教的叔叔阿姨，在校門口，發傳單、小冊子——
　　大家都搶著要，反正不花錢，拿來摺紙飛機也好……
　　阿文也搶了不少，一看之下，「驚覺」這世界上，竟然有一位「全知全能——創造宇宙萬物的‥上帝」，結果‥就「相信」於上帝的「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上帝」比「魔術師」更厲害，「魔術都是假的」，但上帝的「魔術是真的」，實在厲害）。於是‥每遇不如意、害怕之時，除了祈求‥〈天公、土地公、觀世音菩薩、媽祖、阿彌陀佛〉……之外，還多了一位〈阿門〉呢！
（註‥「阿門」意為「贊同」等義，非為神之名。）
　
　　阿文年紀稍長，便開始懷疑那位‥「創造萬物、全知全能」的上帝‥
〔為什麼上帝，創造好人，又要創造壞人？
　為什麼上帝，要創造一個‥
　又有戰爭、又有水災、火災、颱風、地震……的地球呢？
　為什麼上帝，要創造那些毒蛇、猛獸……魔鬼呢？
・上帝若是「全知全能」，那麼當初，在創造世界萬物之時，知不知道‥
　會變成如今這種地步呢？
　若不知，豈敢稱言「全知」？
　如果知道，為什麼又眼睜睜的，讓世界壞下去呢？
　如果祂是「全能」的，何不大袖一揮——使世界和平呢？
　祂又為什麼要創造世界、創造萬物呢？
　是不是閑著無聊，吃飽沒事幹，沒事找事做，
　所以「導演」一齣戲，以「自娛」呢？
・為什麼人們，就要「忍受、屈服」於祂的「安排」呢？
 人一出生，即有「富貧、貴賤、美醜、智愚、健病、強弱」等，
　種種「差別相」，其來何自？　其因何在？
　若是全為「上帝的安排」，那貧賤、愚醜、病弱、殘障之人，豈能心服呢？
　他們豈能不抗議呢？
・若言‥「信主得永生！」
　那麼‥有人生於〈基督〉之前，或生於他教之地，
　終其一生，不聞基督之名、不逢基督之教——
　無法「信主」，那他死將何去何從？
　豈都不能上天國、不能得永生？〕
　　後來，聽老師說「盤古、女媧」的「中國神話故事」，得知「中國」，也有個「開天闢地」的〈盤古〉，和「創造人類」的〈女媧〉……
　　女媧跟上帝一樣，都是用泥巴捏人，然後，給泥人吹一口氣，泥人就「活」了過來……　（上帝只造〈亞當〉，再取亞當的肋骨，造了〈夏娃〉；再由亞當與夏娃，「生養眾多」；而女媧呢！一次就造了很多人。）
　　老師說‥那是「神話」——只是神話，而不是真的。
　　阿文心想‥
〔那麼‥上帝創造萬物，應該也是「神話」，
　為什麼基督徒，「肯定」那是真的？
（有些基督徒，是科學家，還拚命的提出‥
　「上帝創造萬物」的種種理論與證據。）
　如果‥「上帝創造萬物」是真的，
　那麼‥「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也當是真的；
　還有‥那個〈阿拉〉，也創造了萬物，那應該也是真的……〕
　　阿文當時，「思考」的結論是‥
中國的天地，是〈盤古〉開創出來的天地；
中國的人，是〈女媧〉，創造出來的「炎黃子孫」。
而外國的天地和人類，都是〈耶和華〉上帝，創造出來的。
還有‥「阿拉伯」的天地，和阿拉伯人，是〈阿拉〉創造出來的……
　　可是‥中國的神有很多，然而‥〈上帝〉跟〈阿拉〉，都說祂們自己是「唯一的神、真正的神」——其他神，都是假的。
　　阿文頓覺‥上帝跟阿拉，真是「自大」（自誇），沒有中國的神「可愛」——中國的神，是人做的，人為善，則可升天為神；神也會「墮」入凡間為人……
　　其實‥耶、回兩教的「創世說」，都是「如出一轍」——一個模，兩個樣，過程、情節都類似——實乃回教，仿造耶教是也！　讀者可取而較之。
　　阿文既然不能「苟同」於‥「上帝創造宇宙萬」之說，然而‥
〔這個人生、這個世間，又是怎麼形成的呢？
　為什麼‥會有天地萬物呢？
　會不會有「外星人」呢？〕
　　阿文腦中，又復盤旋了一大堆問題。
　
　　阿文自來，喜遊寺廟，看到那些「善書」，就會把它整理整齊，然後，每種各拿一本回家——反正是「免費贈送」，拿了也沒人管。回家，一有空閑，就拚命的看，希望有一天，會在書中，找到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善書裡頭，全是「揚善除惡、做人處事」的「詩偈」，還有那些「神經」（不是「佛經」），唸起來，又順口、又好聽；阿文有事沒事，就會拿來唸它一唸——據經上說‥「讀誦後，功德無量」呢！　所以唸了，就很高興。
（當時所看的，多是「外道」——而非「佛教」，所著之書。）
　　後來，「善書」越拿越多，漸漸的，也得到那些‥屬於「正信佛教」的善書，還有一些「佛經」。
　　那時，上了國中，由於不志升學，故也時常在看那些善書，然而‥天天與佛菩薩「見面」，卻也‥「相見不相識～相識不相知～相知不相信」…… 看了好像沒看、唸了好像沒唸……　就如剛會叫「媽媽」的孩子，雖然會叫，可是‥「媽媽」是什麼意思，仍然「不知其解」。
　
　　阿文直到二十五歲後的一天，才「真正」的踏入佛教之門～走入佛法之海……一切過去所不解的疑問，盡在「佛法」之中，找到了明確、圓滿、究竟的「答案」，喜極之餘，自嘆‥
「年幼無知少懵懂，一直是個糊塗人。
　廿五年來如夢過，一朝覺悟若重生。」
　　回想過去種種，才知諸佛、菩薩，無時不刻的，利用種種因緣、種種方便，來「誘導」著人們——
《西遊記》中，不是有〈唐三藏、觀世音菩薩、如來佛〉嗎？
連〈顏真卿、柳公權〉的毛筆字帖上，寫的都是「佛經」……
電線桿上，都可以看到「南無阿彌陀佛」……
佛、菩薩，是與人們，如此「親近」，為什麼大家，一點都不認識佛、菩薩呢？
為什麼對佛、菩薩，那麼「陌生」、那麼……「無緣」呢？
（人知佛、菩薩，卻不解佛菩薩何意，知而不解，何異無知？）
　　大家拜佛、菩薩，卻視同那些「神仙妖鬼」，所祈求的，無不外是‥消災解厄、平安健康、吉祥如意、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求事、求財、求名、求利、求福、求祿、求壽、求夫、求妻、求子……無所不求，（卻不知‥佛、菩薩，所要給人的，並不是這些啊！）而人們，就是不會向佛、菩薩，求「斷苦除惱、了生脫死」之道。
　
　　《紅樓夢》作者〈曹雪芹〉，有首《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子孫誰見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是「世欲」忘不了，想不透、看不破、放不下、捨不得……徒在世間「混」。　阿文常說‥
「世人皆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但卻為了那『一二如意』，
　而『呆』（待）著不肯走，甘受『八九不如意』的折磨。」
　　世人偶得「一時之樂、一時之快」，也就「滿足」了，迷戀而忘返，猶如阿文所言‥「青蛙之願——得井足矣！」　不知江湖海洋之大，徒在井中，「享受」一窪‥隨時都有可能會枯竭的小水之樂，實可悲憐。
　　世欲之樂，盡是無常的，短暫而易變，而且還‥「樂中藏苦果」呢！
人們卻甘於此中追尋，縱使一生皆樂，不過數十寒暑，何如「佛國淨土」之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安樂」呢？　（天神不出「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其樂雖長萬劫，但終有享盡的一天，唯有佛國淨土之樂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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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之所以「信佛」，是自己「尋尋覓覓、比較」之後找到的，從來也沒人跑來跟阿文說‥「佛教很好……你要信佛……」
　　阿文相信，再怎麼跟大家說‥「佛教如何好、佛教如何妙……」也無法教大家，即時「生信」。
　　但願讀者朋友，不生信心——也當生「疑心」，有道是‥
「不疑不悟、有疑有悟；小疑小悟、大疑大悟。」
　　佛教是不怕「懷疑」的，只要願意去「查證」，相信有一天，自會「生信」。
　
　　這本書，是阿文信佛之後，所感、所悟、所作之詩偈，或有不善之處，祈求十方大德，不吝指正，以免阿文罪過！
　　但以此書，能為弘法利生，盡一己微薄之力！
　　阿文也不過是‥「佛光大道」旁，小小的一面指標罷了！
唯盼讀者朋友，因而親近佛教「三藏十二部」之經典，至於佛法大海，取其不竭之水！
　　若著此書，也能有些功德的話——
「願以此功德，迴向諸讀者，生信而學佛，同證菩提果！」
　
　　　　　　　　　　　　　　　三寶弟子
　　　　　　　　　　　　　　　　　潘文良
　　　　　　　　　　　　　　　　　　民國八十年三月二十五日星期一
　　　　　　　　　　　　　　　　　　1991.03.25.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