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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9 13:55:24| 人氣2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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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一直隐藏在脑海的深处。

大约七时许吧,灰暗的天空缓缓飘来几朵乌云,是可以藉由双眼察觉到的那一种飘动,映射在眼瞳的表面,覆盖了白眼球,由左到右,直到眼睛都成了黑色。然后,雨淅沥淅沥的落下。一旁的街灯,像是突然觉醒般,微微的闪烁,亮起白色的灯光。晚风吹送,吹动亭子后边的树叶,凋落。我在等待着什么?自己也并不清楚。那既然是站在巴士站前,等的当然是巴士吧。是什么样的巴士呢?那么巴士又将开往哪儿?

雨水顺着遮顶流下,断断续续的滴落,在柏油路上形成相互重叠的波纹。扩散,而后消失。亭子对边便是一片海洋,远处灯塔微弱的白光仿佛在扫射。海水仍是深深的紫黑色 ,连接灯塔背后的黑色。我似乎可以清晰的看见街边围栏上的水滴,弯弯的顺着圆长的栏杆滑落。我闭上双眼,黑夜把我吞噬。

我听得见晚风的呼唤,流水细致的叮咛,感觉到树叶摩擦所迸发的火花,和黑夜的宁静。听见巴士古老的乡音,像是收音机播放爵士音乐,缓慢的乘着乌云驶了过来。轰隆轰隆声响逐渐靠近,直到巴士停留在面前。是辆全黑的巴士,如果不是凭借街灯和声音的辨别,似乎也将察觉不到巴士的存在。门两旁抽开,发出像是巨大的气球泄了气般空气压缩的声响。检票员帽子压得低低的,穿着像是影子一般的服饰,革蹬革蹬步下阶梯,然后站立一旁,恰恰躲开了白光,仿佛身子也快溶入黑暗里去,感觉不到,也触摸不着,而眼球的白色却异常分明。

检票员沉默的用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黑漆的纸票,撕下了一张,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接下了票,把纸票摆到眼前观察。是张漆黑而什么也没有的票。没有时间,地点和价钱。 抬起脚蹬上巴士阶梯。耳边再度传来压缩空气的声音。抬头,检票员不知何时坐到了驾驶席上,凝视着黑暗的前方。我坐到间中右边靠窗的座位上。往远处的海水探望,连绵的海水一致的缓缓涨了起来,以巨浪般侵袭与吞噬的姿态攀登而过往远处延伸的弓形长堤,像是延绵千里的暗夜的天空从远方的地平线被牵扯着上岸,扭着腰肢越过栏杆的缝,在柏油路上蔓延,覆盖了大地。暗紫色的表面像万众星星般闪烁着白色的萤火,不断交替着消失,跳跃,闪现。

巴士募地动了起来。随着轮胎的转动,溅起了些微灿白的水花。

从巴士里头往外眺望,仿佛随着轮胎的转动巴士在不断的升高。低头往下看,尽是一片银光粼粼,仿佛被赋予了短暂而璀璨的生命,双脚不停的交叉,跳跃,旋转的舞蹈,双手交错,重叠,上下指挥着乐团的演奏。像是一场旷古的璀璨辉煌的盛会,遍布 视线里每一个细微的角落。萤火忽而又像是点燃了千万枝蜡烛,像含苞待放的花蕾般凝聚在一块儿。待到花朵粉碎般的盛开了,放出了点点银光,在空中凄美的随风飘送,飘落。

窗外的景色逐渐的模糊,结上了一层霜。

我习惯性的用右手擦拭玻璃窗上的霜,先是从上头开始向右擦拭,然后手下滑向左擦拭,再下滑往右擦拭。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一直到少女的脸庞由头发开始,眼眉,眼瞳,鼻子和耳朵,嘴角,下颚,慢慢的藉由光鲜亮丽的背景显现,闪烁着银光点点。说是我所擦绘出来的脸庞,不如说少女藉着我擦拭的动作,宿命性的出现在我面前更为正确。

“你会说话吗?”她问。我点了点头。“真的吗?”她有些怀疑的说着,竖起一边的眼眉。“会哦。”我只得发出声音证明。她笑了笑,仿佛脸上的银光更生动的跳跃着。“能遇见你真是件开心的事。”她接着说。“为什么?”“因为我等了你很久哦。”我似乎不记得曾经遇见过这么一个女人。她又笑了笑,说:“让我说个故事吧。”

“ 这不是一辆普通的巴士哦,是辆有生命而古老得不知如何计算年龄才好的古老的巴士。就像计算天上的星星那样吧?岁数还没算完自己先就迷失了。这么久以来,巴士永恒的从一个点移动到另一个点上。像是即使丢失了轮胎,躯体也会继续走动一样。乘客径自不断地从出发点上巴士,在终点下巴士,也成了不可豁免的习惯。随着岁月流逝,巴士日渐衰老了,乘客却不断的更新。某个冬天的晚上,巴士疲惫的在海边的街道旁停了下来,亮上红黄色的灯火,在暗夜闪烁。行人穿着寒衣,压低帽子经过。间中也晃过数辆车子,白色的灯火快速的滑过巴士暗红色的侧身,不留痕迹的离开了。夜也深了,黑暗的天空飘下朵朵雪花。巴士的灯火仿佛经不起寒冷似的慢慢衰弱了下来。”

灯熄了,巴士死了,然后慢慢的,被雪覆盖着。

“故事当然还没完结,要不我也不会在这儿待了许久。许久以后,来了个陌生的男人。穿着厚厚的红色寒衣,在死去的巴士旁的街灯下站着。仿佛等待着什么的到来。每个早上就呆呆的凝视着旭日初升。等待了一天,两天,三天。。。晨阳照射下,他的双眼随着抹上淡淡的哀伤。一直到了后来,双眼的哀伤竞厚重得再也化不开来,从此看不见紫红色的天空和金黄色的晨阳。时间缓缓的流逝,阳光也像是渐渐照射不到他的身上去,全身由上至下,逐渐,逐渐的像影子般变黑。直到某天,黑夜来临了,他也消失了。第二天一早,巴士的灯火忽然亮了起来,前镜长长的塑料管子挥动着扫除雪花,排气管重获新生似的喷着烟,轰轰响起。轮胎像是隔了许久后,有些不习惯似的转动,越转得快了,巴士变成了黑色,从新开始上路。”她说着故事的同旊??,仿佛脸上逐渐的失去了光彩。

“继续说吗?”她问。我点了点头。

“巴士继续踏上他的旅程。对乘客来说,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影子一样的司机,分发着影子一样的车票。那一天晚上我很疲倦哦。像是把一生都献给了工作,每天都像被恶狗赶着跑一样的疲累。当时独自凝望着夜空的眼神,应该是非常空茫的吧,像是看着看着就失去了意识,余下被掏空的躯壳坐在钢管上。仿佛连等待的意识都忘了,反倒是等待存有我的意识似的自动找上门来了。我说的就是那辆古老的巴士。从远方打着黄色的灯火向我靠近。凭借巴士站旁的白色街灯,我才依稀辨认出是辆全黑的奇怪的巴士,和带着同样颜色的检票员。当巴士在我面前停下,庞大的躯体遮住了我全部的视线。指示灯熄灭。刹那间仿佛世界失去了颜色,余下黑白色之间沉默的相互注视和轻微对话。而我只能无力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倾听,观看。检票员伸扊??把纸票递到面前,我疲弱的接了过来。踏步,缓缓上了巴士。”说到这儿,她顿了一顿,背后的景色更暗了。

“你想象得到吗?空荡的巴士里边,两旁的座位像是街边的高楼大厦一样的往后延伸,回荡着寂寥的呻吟。后边巨大的玻璃窗子像是一副会动的图画哦。我看见海水缓缓涨了起来,闪烁着银光点点,波光粼粼,淹没了街道,仿佛夜晚不曾降临一样。我微微往前仰,巴士开始动了起来,发出神秘而古老的声音和味道。巴士站在我眼前缓缓的消失。海水侵吞了一切窗外的风景。失去了某个依据点后,巴士像是在灿烂辉煌的水上飘浮一样,不如说在空中飘浮更为贴切。海水就和你方才所看到的一样,美丽而虚幻得仿佛在梦里也不曾存在。”我点了点头。“当然,过后我发现了这一切都只是满溢而出的美丽的思念。是巴士和司机对美丽的希望的憧憬哦。在不能达成和被收留在黑暗的巴士内以后,所有的映象只得像银河系一样的往外流泻,然后巴士里乊??不剩下什么了。”我想我有点明白。“我坐在后边靠窗的座位上,凝视着窗外不可思议的风景,竟然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的区别了。我累了,视线渐渐的模糊。”

她说到这儿,背景的颜色已经是漆黑一片 。在再看不见萤火的跳动。

“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我的座位上留着一张漆黑的纸票。我呢?我到低哪儿去了?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就此离开了人世,余下双眼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刹那之间我感到非常的恐惧,却不知为何而恐惧。因为我离开了人世吗?还是离开了家人?爱人?朋友?那我的工作该如何啊?然后一阵哀伤想潮水般把我淹没。像是沉入海底深处,听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有哀伤的海水在轻轻的歌唱。我感觉到寂寞,像是离开了我许久的感觉回家了,回到我的身旁。我不能转过头去看看窗外梦幻般美丽的景色,只能永远对望着巴士的内部,那空荡的座位。背后的天空仿佛渐渐的暗了下来。巴士和司机开始在我耳边诉说他们的故事,多么的令人心碎啊,像是轻轻碰触都会碎裂成粉屑。”

“你一直都会这样存在着吗?”我问。“当然不是。”她微笑的说。“只要让我等到一个男生的吻就行了。只要得到了男生的吻,背后的银光会从新闪烁,晨阳也会照射在我这面窗户上,然后我将回到我原来的世界。”“那我吻你吧。”我说。她垂下双眼。

我把嘴唇贴上窗户,印在她的唇上,感到一阵冰凉,然后渐渐传来一丝悲哀而幸福的温暖。

睁开双眼,金橙色的晨阳照射在半边的脸上。往窗户外凝望,随着公路往前推迭的栏杆外的宽阔的海洋,波光粼粼,在晨阳的照射下眨着千万双眼,仿佛为了什么而欢愉的微笑。侧过脸,看见一个平凡的女人,就坐在身旁。她的视线像是透过我的脸庞,凝视着窗外的海洋,仿佛我不曾存在。直到她的视线却却实实 的停留在我的脸上,微笑。“谢谢你哦。”她说,在晨阳照射,海洋注视下给了我一个吻。仿佛世界曾经那么美丽的存在过。。。

巴士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从新发出空气压缩的声响。“到了哦。”她说。我点了点头。“你不跟着下巴士吗?”我问。“不哦。我必须回到我离开的地方。”她微笑的说。“如果那么一天早晨,你再次上了巴士,看见我一个人坐在后边靠窗的座位上,凝视着窗外的海洋的话。你就坐在我身旁吧,轻轻牵起我的手,记得在我耳边轻轻的对我说你喜欢我哦。”她的眼里并没有那么一丝悲哀,只有幸福的光辉,微微发亮。我点了点头,尽管我有些难过与伤心。

轰隆轰隆。橙黄色的巴士就这样在晨阳照射下,沿着往前延伸的栏杆和海洋驶开了。我坐在巴士站的钢管上,微笑。

台長: 郭史光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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