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既刊東卷小說《DRIZZLE》的番外篇,請搭配食用。
「嘖、我說、在這裡等!」
「讓我一起去嘛!壽一、靖友!」
白色的保姆車停在山腳下,從車中走出來的是穿著大黃雨衣的福富和荒北。說話的人是新開,由於山上視線不佳,開車上路反而危險,所以他們打算直接徒步上山去接東堂。
「你一起去的話誰來顧東西啊?呆茄!你可是猜拳輸的啊!」
「可是我也想接尽八啊!況且還有真波在⋯⋯」
「吵死了!真波都睡成那樣了哪能顧東西啊!我們在趕時間!」
「靖友⋯⋯」
碰!
車門被硬生生地關上。
望著提著手電筒走遠的福富跟荒北,原本想偷偷埋怨真波的新開、在看見那天使般的睡顏後,只能妥協。
「唉——好羨慕尽八啊!」
輕聲地,彷彿只有自己聽見。
「新...
※本篇為既刊東卷小說《DRIZZLE》的番外篇,請搭配食用。
「嘖、我說、在這裡等!」
「讓我一起去嘛!壽一、靖友!」
白色的保姆車停在山腳下,從車中走出來的是穿著大黃雨衣的福富和荒北。說話的人是新開,由於山上視線不佳,開車上路反而危險,所以他們打算直接徒步上山去接東堂。
「你一起去的話誰來顧東西啊?呆茄!你可是猜拳輸的啊!」
「可是我也想接尽八啊!況且還有真波在⋯⋯」
「吵死了!真波都睡成那樣了哪能顧東西啊!我們在趕時間!」
「靖友⋯⋯」
碰!
車門被硬生生地關上。
望著提著手電筒走遠的福富跟荒北,原本想偷偷埋怨真波的新開、在看見那天使般的睡顏後,只能妥協。
「唉——好羨慕尽八啊!」
輕聲地,彷彿只有自己聽見。
「新開學長⋯⋯」揉揉眼,睡眼惺忪的真波從後座慢慢起身。望見一臉寂寞凝視外車窗外的新開,真波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學長剛剛說的羨慕、是指什麼?」
「!」被聽見了啊?「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欸——我還以為是因為荒北前輩在意東堂前輩的關係呢。」
「嘛、反正我們都要在這裡等壽一他們,所以就陪我玩點遊戲吧!」
刻意避開了話題,新開提出了打發時間最容易的方式。
「唔⋯⋯好麻煩,不過好吧。」
雨刷規律的節奏打在車窗,和雨聲交織成好聽的曲調。不知已經被彈了多少次額頭的真波,撫著前額紅腫的部分向新開求饒。
「等一下,這根本一面倒啊!新開前輩。」
「原來真波不擅長玩海帶拳啊——」
「應該是很擅長的才對⋯⋯明明跟荒北前輩和東堂前輩玩的時候總是贏的。」
「靖友、尽八那種喜怒形於色的對象當然贏的容易啊,如果跟壽一玩根本找不到破綻呢。」
新開只要想起之前跟荒北玩海帶拳時他那個猙獰的表情,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荒北容易了解的個性讓新開在剛認識他不久後就摸得一清二楚,容易在害羞的時候生氣、說話很直不拐彎抹角、事實上很替隊友著想⋯⋯等等。
他說不完,難以吐露。
「吶、真波,要不要猜猜我正在想什麼呢?」
「姆?兔吉桑的事?」真波歪著腦袋,視線停留在新開身上,那被路燈照亮的淡黃色光斑。
「最近好像有點被漠視了呢、你覺得是為什麼呢?真波。」
「是不是忘記定期餵食了呢?」
「哈、」新開被真波逗笑了,「餵食什麼的我可是最注重的啊!」
「那麼⋯⋯」真波輕輕伸出了手,溫熱的手心壓上新開的雙眼,遮掩住他帥氣的臉龐,來不及躲開的新開只能就這樣讓黑暗襲擊。「那麼就是新開前輩太過在意牠的事了。在意到食慾都下降了。」
「哈哈、在說什麼啊?真波⋯⋯」
「適時地套上項圈,讓牠知道牠的監護人是前輩如何呢?」
「這樣兔吉太可憐了,牠也有自己的自由⋯⋯」
似乎懂得真波的意思,新開的笑容開始淡了,如果能夠綁住他,他當然會極盡所能地待在他身邊。
只是,他不能這麼做。
他再也想不出比默默守護更能展現他情感的做法,遠遠看著就夠了⋯⋯新開隼人原本真的是這麼想的。
「這樣會讓重要的事物跑掉,無所謂嗎?前輩。」
「那真波你又如何呢?總北的坂道君。」
「真是的新開前輩,別把兔吉桑和坂道君相提並論啊!」
「哈哈、抱歉抱歉。」
適時套上項圈嗎?在這之前會被咬個半死吧。
單手抹開車窗上的霧靄,一條清晰的縫隙可以看見漆黑的樹叢。半個小時了,不知道那兩個人順利接到東堂了沒有,時間像是停止一般,新開想找話題繼續聊下去,但腦袋裏卻只有荒北,跟能量棒的特價時間而已。幸好真波貌似不在意這種靜謐的空間,對他來說是醞釀睡意最好的時機吧⋯⋯
不過糟糕。
沈默招來了睡魔,新開也漸漸無法維持清醒。連打開收音機聽音樂的餘力都沒有,是不是糖分攝取不足了呢?
淺淺的夢裡,新開被一個溫暖的臂膀摟著,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奇怪的是,他知道那個人是誰。皺著眉說著一些違心的話,卻溫柔地順著自己的髮絲。
啊啊、好喜歡——
喜歡靖友。
***
「喂!」
「嗯?靖友?」
沈沈的眼皮被一聲怒吼掀起,荒北放大的怒臉緊盯著這個迷迷糊糊直起身的人。
「怎麼連你都睡著了啊?這樣留兩個人有什麼鬼用處、呆茄!」
責備的話才剛落下,一道冰涼的觸感貼上新開的臉頰,而他下意識地躲開了。
「唔、好冰!」
「給你。」
「這個是⋯⋯百事?給我的嗎?」
「看你這傢伙一臉呆滯,糖分又不夠了吧?」荒北彆扭地別開臉,看見他赤紅的耳根,新開嘴角的弧度變得明顯。「留你看車,抱歉啊⋯⋯」
「謝謝你,靖友。」
新開接過百事,沁心的涼意傳入指尖。一直都有在注意自己,荒北和新開他們兩人此時想著的是同一件事情。
「欸?荒北前輩,我沒有嗎?」
從後座探出頭的真波,抓了一把已經空了的塑膠袋。
「你什麼忙也沒幫,才不給!」
「真小氣啊!荒北前輩。」
荒北抵著真波的頭,把他壓回自己的位子上。
「剛才一路上一直很焦躁啊、荒北他。」
「壽一?」
在一旁看戲的新開被福富搭上肩膀,他彷彿看見一直頂著一號表情的福富露出一點微笑。
「他說:要是剛才全力搖醒真波的話就好了。這樣。」
「靖友這麼說嘛——哈、任務艱難啊⋯⋯」
嘴角失守,新開提起步伐,往荒北的方向走去。
「靖友。」
「啊?什麼⋯⋯呃、笑什麼笑啊新開,很噁心啊!」
「我覺得就這樣的賠禮有點不夠呢。」
「啊?敲竹槓啊你,那你還要什麼?能量棒?」
新開搖搖頭,直接抓住對方的肩膀,在荒北發出低吼之前,逕自地深吻下去。
「唔⋯⋯」
無法順利呼吸的荒北不斷拍打新開的背部,但這個反應更興起新開戲弄他的心理,硬是用舌往荒北的口中闖入。看著眼前漲紅著臉,因為缺氧而眼神迷濛的荒北,新開才緩緩鬆開纏綿的唇舌,滿意地拭淨唇瓣。
完全呆滯、喘著粗氣的荒北還沒意識自己剛被奪去一個吻,新開替他抹去嘴邊殘留的津液。他以招牌的射擊手勢對準荒北的胸口,意識到自己對荒北的佔有慾望,他反而感到雀躍難平。
「可惡、新開你幹嘛!」
「這樣就扯平啦。」
一臉嘻嘻哈哈的模樣,新開轉過頭,俯身進入保姆車。荒北懷疑自己是否也像東堂一樣發了高燒,臉上的血暈退不去,反而更加灼熱。他輕輕拂過的脣瓣還留有新開隼人的殘溫,一直以來都弄不明白的情感在瞬間明朗,令他的腦袋一時無法運作。直到福富擔心的走近,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他才意識到只剩自己沒有上車。
車子發動的聲音被心跳聲淹沒,荒北很想上前去揍新開一頓然後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但當他看見福富的神情時,他卻什麼都懂了。
「拿太多了啊⋯⋯笨蛋茄子。」
腳下踏過的水窪濺起水花,荒北摀著遮掩不住嘴角的臉往保姆車走去。
映照路燈光芒的廣角鏡裡,銀色引擎在發動後,悠悠駛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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