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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悵然與失落——評劇場空間劇團《雙城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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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6年5月7日,週六19:30

地點:臺南文化中心原生劇場

演出:劇場空間劇團《雙城紀失》

 

誠如這齣戲的演前文宣所説,「這是一個臺南人在香港,與一個香港人在臺南的故事」,兩個來自不同城市的都會女子,各自因為工作派駐、婚姻失敗、事業瓶頸等因素,而到異地,希望能為自己展開新的生活;當然,這其中的過程少不了生活、習慣、語言、民情、價值觀的文化疙瘩與適應,而之所以需要適應,主要的原因是和原先對異地城市的想像有所落差。

 

戲一䦕始,的確花了一點篇幅來處理這些想像、落差與適應,大半是因不瞭解或者誤解所產生的笑料及生活情趣,而且顯然香港女子(勞敏心飾)的適應能力,要比臺南女子(陳婉婷飾)來得要好要快,從中似乎也可以感受到香港女子身上的拼搏精神,畢竟她是將原本香港的大角咀舊屋放租——在編劇的刻意撮合安排之下,租客正是赴港工作的臺南女子——而且她到臺南是開咖啡店創業,而非只是當別人的公司員工、領份死薪水,所以她得更積極、正向些。

 

在處理文化適應的同時,也可以看到對於城市快速發展,以及為了建設所拆除的建築空間與集體情感記憶,這種情況不單單只是發生在臺南與香港,幾乎藉由全球化資本主義文化運作的邏輯,像變種病毒般地,蔓延到世界的許多角落。創作者對如此的發展趨勢,很明顯是帶有批判態度的——尤其是臺南的部分,製作團隊還特地到青年路一帶的火車鐵道沿線,拍攝一連串的街景與民眾抗議布條。從建築的拆除與興建,再牽引出一縷懷舊的愁緒,希望能夠盡量地留住一些可資回味無窮的流金歲月。

 

臺南女子到香港,由於適應得比較差,顯得更為孤獨與自我封閉,有許多時候她幾乎完全窩居在租屋中,舞台上則主要展現為她縮藏在紙箱之中,或者蜷臥在地,又或者總是在回憶著家鄉臺南麻豆的電影生活,將她的情感與思緒和老電影的畫面與明星連結在一起,一個幾乎沒有往前行進的回憶靈魂,相對其舞台形象的凍齡女子外表,老電影讓人有點違和感;再加上這部分的台詞經常會以第三人稱的觀點來敍述,不易讓觀眾對該人物產生較大的情感連結;演員還必須頻繁地進出於角色及敍述者之間,頗考驗演員的表演功力,但我必須說,該演員沒有掌握得很好,以至於這邊的戲的大部分時候,戲的輪廓、層次與能量,都是比較薄弱而不清楚的。

 

而來到臺南的香港女子,外表看似樂觀積極,但是她的腰腹部卻會經常不明原因地痛;原來這和她在香港曾經難產的孩子有關,她為此失去的孩子魂不守舍,患妄想症,不只親友、連她的丈夫也受不了,最後以離婚收場。所以她到臺南創業,是希望可以揮別舊日的不如意,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與人生。倘若同樣以敍述觀點來觀察,這裡主要以第一人稱來進行,尤其在一開始的文化適應那邊,她就和觀眾取得了某種默契,觀眾很快就接納了她,在表演的技巧與佈局上,她也很快就拿到了分數,這對她接下來要面對與處理的巨大而黑暗的身心靈的痛,有很大的幫助,觀眾會在一旁陪伴她度過這一切痛苦與不美好。

 

關於失去,臺南女子主要是等不回曾到臺灣留學的香港暖男梁鎮,他是她在香港很重要的精神支柱與情感依靠,但是他卻在一場遊行活動中結識了安安,並深愛著安安;但令人遺憾的是,安安因故跳樓身亡,梁鎮也自此消聲匿跡,而臺南女子卻仍相信梁鎮會再回來,並為他打著毛線衣。也是編劇刻意的安排,香港女子難産的孩子,也叫安安,讓兩個死亡產生某種魔幻、鬼魅的連結與想像。

 

這齣戲的另一看點,應該就是雙面舞台的使用,中問隔著一道與劇場同高的木牆,牆上有兩扇門,觀眾一進場必須選定好要坐在臺南這一邊(香港演員勞敏心),或香港那一邊(臺灣演員陳婉婷),因為沒有中場休息,所以也就無法中途換邊;至於每一位觀眾所永遠無法看到的那一邊,則以同步錄放影的方式來處理,讓人聯想到幾年前莎妹劇團的《膚色的時光》。而為了免除臺南這一邊的觀眾可能無法完全聽懂粵語的焦慮,還貼心地準備了字幕,以使觀眾能夠完整地理解整齣戲的內容。

 

在這兩座城市及兩個女人(而且是兩位男性編劇所寫出來的兩個女人)之間,城市的風景、建築、空間,記憶、情人、孩子等,有些是失去了,也有些是消失了,更有些是「被消失」了(被消失的焦慮與恐懼,特別表現在香港這座城市),「雙城紀失」做為一種陳述也好,做為一種隱喻也罷,這一陣子的確成了某些觀眾的口頭禪,在不同的語境之中,倒都有類似的悵然感。

台長: 于善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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