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閘了,走吧。」阿Wing說。她跟嘉欣去送機。
「那群……好像是我學校的人呢。」達文說。他是來陪阿Wing的。
嘉欣望過去,看見李奕俊。他正跟朋友們拍照,難道他也要去外國嗎?再看清楚,他也是來送機。一段時間沒見,李奕俊好像又高了,但臉容憔悴,像病人般。才剛送別阿信,就重遇李奕俊,他好像離不開這二人。她很想上前找李奕俊,談談近況也好,打個招呼也好,但他們始終是不相識。
「生日快樂!」嘉欣與中學同學慶祝生日。
「壽星女先許個願!」
嘉欣心中裡一片空白,合上雙眼一會,然後吹熄蠟燭。其實誰也看得出嘉欣只是強顏歡笑。
去年生日,阿信護送嘉欣回家,但今年只有她自己。突然,手提電話響起。
「生日快樂!」是一把似曾相識的男聲。
「多謝,你是?」
「哈,你把我忘記呢?等一會……」
「嘉欣!生日快樂!」
「佩怡?剛才是袁承遠吧?」
「對啊!你現在在哪?我們幾個都在你家樓下等你!」
「幾個?還有其他人喔,我快回來了,等我!」
嘉欣下車便急步回去,看見幾位小學同學正在等她。他們唱起生日歌,然後捧出生日蛋糕,嘉欣一口氣把十五支蠟燭吹滅。慶祝過後,小學同學都回家去,只剩佩怡留下來。
「男友沒陪你?」
「他去澳洲讀書了。」
「哈?那你們仍一起嗎?異地戀好像很難維持。」
「我也怕,捨不得。現在還算是拍拖吧,他剛才也有打電話給我。」
「聽說去澳洲讀書很容易學壞呢……」
「不去也壞吧……」
「怎麼說?」
「嗯,我不知算不算……其實也差不多……」
「別吞吞吐吐啦。」
「我跟他上床了,但我不是願意,很不想做,但又不能說強姦我。」
「幾時的事?」
「聖誕……」
「那……只是不久之前,當時你知道他要走吧?」
「早就知道,就是知道,才沒反抗到最後……」
「你不覺得可惜嗎?我覺得你們不能長久。」
「那時間就想留點美好回憶……」
「現在變了傷心的泉源呢……」
「我們還沒分手喔。」
「你說,他去澳洲後多久才找你一次?」
「去了半個月,只找過我一次。」
「他都可以不找你,我想他有意思分手吧……」
「等我不喜歡他才算吧。」
「你有想過找李奕俊嗎?我有新認識的朋友認識他呢。」
「我之前有見過他,但也沒上前找他。我們本來就不認識,突然找他好像很怪呢。」
「隨便你吧,有麻煩記得找我就好了!」
轉眼便到學期末,嘉欣要面對升中四選科。嘉欣對文科興趣大於理科,所以她決定選文科。
「阿芬選理科,雪兒選文科,那你選甚麼?」嘉欣說。
「我也不知道,兩邊也有興趣呢。」阿Wing說。她們正在吃下午餐。
「林達文是文科吧,你選文科有人提供免費補習呢!」
「哈,沒關係吧。」
「有高材生幫你補習喔!你們發展得怎樣?」
「跟以前一樣吧,都說了不會拍拖,我很堅持啊!你又怎樣?」
「正式分手了,他在ICQ說分手,他說他不想拖著我。」
「他在澳洲有新歡吧。」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有傷心嗎?」
「當然有,不過哭過一陣就沒事了。」
「那就好了,不用我們擔心你。你可以找另一個呢!」
「隨緣吧,我又不是渴望拍拖。」
她們吃完下午茶,去了戲院找電影看,但沒一套有半點興趣。剛好戲院旁是溜冰場,於是她們決定溜冰。
阿wing貴為體育能手,溜冰也難不倒她,而嘉欣卻是第一次溜冰,在阿Wing教導下掌握了些基本技術,然後阿Wing就自己兜風。嘉欣留在冰場的邊緣,扶著扶手,可憐地緩緩滑行。
「喂,一個人嗎?」突然有位男生問嘉欣。這男生嘉欣年紀相若,但一看短髮一撮一撮的豎起,也知道不是好人。
「我跟朋友來的。」嘉欣說,然後繼續自己玩。
「你朋友拋下你,不如我跟你玩吧,我叫阿揚!」阿揚說。他拉著嘉欣衝向溜冰場中心。失去扶手,嘉欣只有抓緊阿揚。
「嘉欣,他是你朋友嗎?」阿Wing剛好滑到附近。
「救……救我。」嘉欣哀求。
「喂,你快放手!」
「原來你朋友也挺標緻呢,一起玩吧!」說完,阿揚的朋友也滑過來。
「跟我滑幾圈吧!」阿揚抓着嘉欣就溜冰起來。
「小心,她不太會溜冰的!」阿Wing緊追救嘉欣。
「沒那麼容易,哈哈!」阿揚的兩位朋友不停阻撓阿Wing。
「快停,我快跌倒了……」嘉欣雙手抓緊阿揚的衣服,垂下頭說。
「抓緊我就沒事了,快抬起頭留意四周,不然更危險。」
嘉欣慢慢抬起頭,看見自己在人群中穿插,每次要碰到其他人時卻避開。她慢慢習慣這速度,沒當初般害怕。
「呀!」阿Wing突然慘叫,阿揚也停下來看看情況。
「阿Wing!」嘉欣大叫,原來阿Wing跌傷了,膝蓋還流着血。
「他們非禮我!」阿Wing憤怒地說。
嘉欣怒視阿揚他們,只見阿揚滿不在乎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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