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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6 16:28:34| 人氣8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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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是一個炎熱的夜晚，艾蜜莉（Emily Dickinson ）。

佐以你的詩，我的胸臆渲染著，無垠。自你走後，已有百多年的光景。我從未想過會覓著你。這是一件何等震攝人心的遇。就像世間上很多選上我的事物一樣，我是不是你選上的？

每每唸一小段你的詩，我總忍不住停下，想像你。想像你坐在白紗窗前的書桌上，寫了一首又一首的詩。想像投影在你背影上的孤獨。想像你如何揣度每一首詩的字詞。

我沒有想過，那樣斷裂的文字組合之中，竟然可以盛載著那樣多的情感與孤獨。那片廣闊無垠，是你的詩國度。你的節奏，你的生命。

你留下的千多首詩，我可以用一生去讀。去悟。

有時會想，在那偌大的房子裡，你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又或許，我根本無須揣想你過著怎樣的生活。我只要細細讀你的文字，你的詩，安心做一個讀者就好。

最近讀了女詩人希微亞普拉斯（Sylvia Plath）的《鐘形罩》，她生平唯一的一本小說。寫一個女子因病入住精神病院的故事。多巧，希微亞跟你一樣，都出生在美國麻塞諸塞州。但你們中間，卻隔了一百年。

我沒讀過她的詩，艾蜜莉。就連你的詩，我也只是信手拈來，停停走走地讀著。但是，她的小說卻寫得令人怵目驚心。那時候的人，是否都是活得如斯用力？她企圖自殺過三次，是三次呢，艾蜜莉。你在極其孤獨的時候，會不會也想到死？

你在閱讀到愛默森為你的詩所下的評語時，你是否也備受挫折，宛若被一個你極愛的人拒絕般，感到難受？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導致你決定下半生過著隱士般生活的原因。

又或者，你只是希望更貼近詩？

幸好，你並沒有停止寫。或許，文字在某種程度上已成了我們的出口。我那細小且僅有的出口。一些無法說，不敢說的，藉著文字，述說的勇氣就來了，好像千軍萬馬奔騰而至，不得不寫。

讀你的詩，我終於了解，我是寫不了詩的。你的詩句，叫我說不出一句話來。如果一個人必須定下寫作方向，我已從詩轉向其他地方。幸好，你寫了千多首的詩篇，讓我可以你的詩，佐以這熾熱的夜晚。

然後讀你，千遍也不厭倦。

我要檢舉
台長： 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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