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間 我一直在尋找一種敘述的語言 直到那天， 我看到了母親的背影 照片：Hundertwasser,w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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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籍作家山度斯（Bienvenido N. Santos）的英文短篇小说集《苹果的香气》（Scent of Apples）叙述了一个个“黯然消魂者”（the hurt man）的乡愁故事。 

他们流放在外，有者选择留下，有者渴望返乡。他们在回忆中、梦中、言谈中、无言之中都流露出对故乡的想念，可他们因战争、家庭流离失散而被迫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落脚。无论每个人的生命经历如何，他们是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故乡了。 

《苹果的香气》于1979年出版，共收集了16篇短篇小说，以身在美国的菲律宾移民故事为主。这也是山度斯唯一一本在美国出版的短篇小说集。这些短篇多取自他于二战期间，因滞留在美国，而以一个流放者心情书写的短篇小说集《You, Lovely People》。再加上一些他在战后描述菲律宾移民和当地美国人产生互动的故事。 

集子中的〈Immigration Blues〉描述的是一个菲律宾女子为了留在美国而要求一个已是美国公民的菲律宾籍鳏夫跟她结婚的故事；同名小说〈苹果的香气〉则描绘了一个久居在美国的菲律宾男子，在一场演讲中认识叙事者，并邀请他回家做客的故事；一系列以Ben和朋友们Leo、Val、Doc为主角的短篇如〈The Hurt Man〉、〈Manila House〉等，通过这群男子的生活和对话，描绘远离家乡的他们，对家人和家乡风景的思念。尽管他们表面上嬉笑怒骂，但每个人心底都有无根的失落。在嬉笑之间显露出来的离散故事，更叫人黯然神伤。 

山度斯的写作洋溢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例如〈The Day the Dancers Came〉中描绘一个年龄达50岁的男子，渴望接待一群来自菲律宾舞者的故事。最终这些年轻的表演者没有接受其邀请。他录下了表演者的音乐和声音，企图记下这场相遇好与家乡有上一些联系，但最后在无意中将录音洗掉了。 

由于本身也曾经历过多年的流放生活，山度斯的写作题材也与此为主。他的文字风格简洁却不乏诗意。乡愁，在他的笔下就跃然纸上。  

在前言中，山度斯写道：“每一个流放者都要回家。很多在美国的老菲律宾人，就好像在这些故事里的人一样，从未返过家。但他们已在想象中，坐着慢船回过家数千次，因为在想象的世界中，时间过得不如现世时间那么急促，比箭更快、切肤、刻骨。有人企图欺骗自己那是自愿的流放，但并非如此。那些死在这里的人最清楚。他们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儿时的玩伴、已故的父母、旧爱、熟悉的歌舞、家乡的味道如在褐色肌肤上的汗水和太阳，或酸橘和木瓜蓓蕾的香气。” 

山度斯生于1911年，在马尼拉出世。在入学时，菲律宾属于美国的殖民地，因此课堂中都以英语教学。1941年，他以学者身份赴美，但因战争而滞留在美国，与妻女分隔两地。战后，他回到菲律宾又与妻儿回到美国教书。正当他要在1972年与太太回国定居时，菲律宾宣布了军法统治时代，他再度被迫留在美国。

山度斯的作品基本上可分成三个重要时期：一、在菲律宾二战之前的作品，主要描述在马荣（Mayon）火山脚下的贫民窟生活；二、在美国的战争时期，写出了许多流放者心声的故事；三、在美国的战后时期，多以描绘菲律宾移民和美国人交集的故事，多以长篇小说为主。 

1996年1月7日，山度斯在其阿尔拜（Albay）住家逝世，享年85岁。他共出版了5本长篇、5本短篇以及2本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