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後,黎奇默帶著扭傷腳的聶茵茴回到飯店。「鞋子太高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替你換一雙」黎奇默責怪的說。在她扭到腳後,她才透露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
聶茵茴沈默著,她難道要說,自己只是不想得到更多的諷刺。
下了計程車,黎奇默抱起聶茵茴。
「別拒絕,你連站都站不好」他先開口,阻止她將要說的話。
聶茵茴只有繼續沈默。
黎奇默一路抱著她進到房間,聶茵茴在他懷裡顯得很僵硬。他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抬起她的腳要檢視她的腳傷。
「放心,要對你怎樣早就發生了,不會等到現在」黎奇默看著一臉小心翼翼的她,並俐落的找來冰塊敷在她腳上。
「痛嗎?」他抬頭看著她。聶茵茴搖搖頭。
「他們還沒回來,應該玩得滿開心的」黎奇默說。
「顏焰找到機會一定纏著秋琴」聶茵茴笑著說。
「他們不在顯得很安靜」黎奇默一說,兩個人都笑了。「我得等到秋琴回來,向她解釋,否則她一定以為我把你腳弄傷了,不會放過我的」
「我會跟她解釋的」聶茵茴說:「謝謝你」
黎奇默錯愕的看著她,沒有預料她會說這句話。兩人視線相交,黎奇默盯著她良久:「你今晚真的很漂亮」
聶茵茴緊張的拉著胸口的項鍊,氣氛頓時陷入凝滯。
突然,半關著的門被用力打開。
「黎奇默,原來你不跟我結婚,是為了來這摸別的女人的腳」
門口站的,是一個穿著綠色雪紡紗洋裝的女人,卻有一副不搭配衣服的凌人氣勢,來勢洶洶,讓聶茵茴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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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奇默看著門口的女人,臉色馬上往下沈。
「Luanda,你不是應該在巴黎,為何來這?」黎奇默手叉在胸前,沒有好口氣。
Luanda踏進房間,往他的方向走來。
「我來,看看是誰勾引我的未婚夫」Luanda看著坐在床上的聶茵茴。
「你誤會了,我和他…. 只是同事….
聶茵茴解釋著,但話還未說完,就被黎奇默打斷。「Luanda,別亂說話」
「你倒蠻維護她的」Luanda冷笑著。「你是誰?報上名來」
「你又是誰?闖進別人房間說話還反客為主,振振有詞」羅秋琴恰巧回到房間,馬上衝進來替聶茵茴抱不平。
一個Luanda已經搞不定,羅秋琴又攪和進來,黎奇默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Luanda?你怎麼在這?」隨後出現的顏焰,驚訝的看著綠衣女子。
Luanda看著顏焰,質問著:「是你把他帶來台灣找女人的?我就知道你不做好事」
「小姐,一見面就給我定罪名,太不公平了」顏焰辯解。
「我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我要默給我交代,還有你」Luanda指著聶茵茴說。
「這不是你任性的地方,我們出去」在羅秋琴想開口罵人之前,Luanda就被黎奇默強行帶走,房內突然安靜下來。
「你認識她?」換羅秋琴質問顏焰。「我看你要先給我一個交代」
顏焰嘆氣道。「她,是默的未婚妻,叫做Luanda,是一個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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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anda是法國服裝界有名的大亨白羅勒的掌上明珠,更是法國頂尖模特兒。
某一年黎奇默與白羅勒合作,替白家當季服裝設計廣告,代言模特兒就是Luanda,兩人因此相識。
Luanda對黎奇默一直有好感,但也只是單相思。白羅勒有意網羅黎奇默這個人才,所以不反對女兒和黎奇默交往。
在年初時,白羅勒提出婚約,黎奇默已交往未深做藉口推掉,但Luanda卻十分積極,即使知道他心中有人,卻要求黎奇默給她機會。
然而在這次回國之前,黎奇默明確的向白羅勒表明心意,無法娶Luanda。
「那她還這麼厚臉皮跑來找人,要是我被退婚,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羅秋琴聽完顏焰解釋,不可思議的說。
「她一定是很愛黎奇默,否則怎麼會千里迢迢的找來,只有愛才會讓一個人這麼有勇氣」聶茵茴說著。
羅秋琴和顏焰都沈默了,因為他們都聽的出來,聶茵茴說話的語氣裡,充滿太多心酸和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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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奇默將一杯波本酒放在Luanda的桌前,Luanda對他微笑,秀麗的臉上爬滿疲倦,沒了剛才的氣勢。
「為什麼來?我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你不也答應我會好好工作」黎奇默擔心的看著Luanda疲憊的臉。
「巴黎到台灣,距離很長,昨天才剛結束一場秀….我很累,卻改變不了我的決心」Luanda看著他的側臉:「在你沒打電話給我之前,我已經從爸爸那裡,知道你拒絕婚事,我想來看看,怎麼樣的女人,竟讓你六年來念念不忘」
黎奇默挑挑眉,沒有否認。Luanda知道她猜對了。
「我看到她就知道我輸了,不是因為他特別出眾,是從你看她的眼神,我明白我徹徹底底的輸了」Luanda苦笑,她竟然輸給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地方比她強。
黎奇默從Luanda的話中明白,他對聶茵茴的情感,早已從眼神中宣洩,那麼,聶茵茴是否也看穿?
「喝什麼波本酒,你不知道失戀的女人需要烈酒,來兩杯龍舌蘭,今晚不醉不休,算你欠我的」
黎奇默和她乾杯,沒有拒絕,對別的女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
他的心,早在那年夏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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