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香與蝴蝶 思緒在夜裡，在清晨微寒的空氣裡，紛飛 蝴蝶般的紛飛，一輩子停不下翅膀 如同我停不下的一字一句，那怕只有一個詞 我將每一個紛飛的思緒，記錄下來 獻給自己，分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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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顏焰同羅秋琴和聶茵茴前往餐廳吃早餐，而一夜未回房的黎奇默早已好整以暇的在出現餐廳裡。

「陪女人廝混整晚還可以這麼準時，黎董事真的不簡單」羅秋琴一早就不給他好臉色看。

「我昨天只是陪Luanda喝酒」黎奇默澄清著，悠閒的喝著咖啡，不在意羅秋琴的諷刺。

「朋友難得來嘛！這也是人之常情」顏焰打著圓場。

黎奇默說：「她今天就會回去」

「等一下我和聶總一起去基頓原廠，你和秋琴去摩洛看看他們的進度，我們分開行動，這樣會縮短行程，大家可以早一點回去休息」黎奇默發號施令。

「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在這指揮大家，你知不知道表姊昨晚為了那個Luanda一夜都沒有睡好….

「沒睡好對我沒影響」聶茵茴打斷她：「這樣安排很好，早點結束，早點回台北」早點結束這場折磨般的相處吧！聶茵茴心裡全是苦楚。

她不好，一點都不好，黎奇默從她的黑眼圈及掩飾不了的蒼白臉色，知道了一切。

 

 

聶茵茴和黎奇默上了車後，才知道同車的人，還有Luanda。

戴著墨鏡的Luanda，雖然一臉冷漠不在乎，聶茵茴卻替她感到苦澀，墨鏡下的眼睛都哭腫了吧！她們都一樣，被同一個男人拒之心房外。

「我先送Luanda到機場，再去辦公事，對不起，被我的私事耽誤」黎奇默對聶茵茴道歉。

「沒關係」聶茵茴只簡單回答。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太多話，聶茵茴和Luanda更是沒有對話。

在機場，聶茵茴遠遠的看著他們道別、擁抱，想起自己也曾經和黎奇默，在同樣的場景，做過同樣的事情。那是黎奇默在巴黎簽約後，要回台灣的時候。

是七、八年前吧！久得她都要忘記了，如今再想起，眼眶一樣泛酸。

 

Luanda緊緊的抱著黎奇默，眼眶微紅。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掉眼淚了」Luanda在淚光中，擠出一朵微笑。

黎奇默安慰的拍拍她的背：「你永遠是我的妹妹，要好好保重」

「我不當妹妹，我要當你的朋友，至少給我一點微薄的希望」Luanda說。

看著Luanda進了出境大門，黎奇默回頭走向聶茵茴。看著聶茵茴，他想起了剛剛Luanda對他說的一段話。

「如果還愛她，不要再讓自己遺憾，我想她還愛你，因為她看你的眼神，總是很悲傷…..」

「不要再讓悲傷持續下去」黎奇默想起了另一段話，這是聶尚暉，他的仇人在死前對他說的話。

而面對這個仇人之女，自己還有多少堅持去恨她？看著她不再明亮愉悅的眼神，那雙以前總是讓他一看就眼睛發亮的明眸，黎奇默心中隱隱作痛。

不只是他背著仇恨這沈重的負擔，聶茵茴也正受著巨大的痛苦。

而他們，都不能改變些什麼……

 

 

只剩下黎奇默和聶茵茴兩個人，坐在寬敞的轎車上。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早上又喝咖啡，不要常這樣，很傷身體」聶茵茴說著。

「陪她喝酒，這是我僅能做的，其他的我都給不了」黎奇默對於Luanda的事，也有幾分感慨。

「你不應該讓她傷心，她很愛你」聶茵茴替Luanda感到難過。

「把話說清楚才不是傷害，我從來都沒愛過她，在法國我已明白拒絕過，也向他父親表明過，你應該有聽顏焰說過吧！我….」

聶茵茴打斷他：「不用對我澄清，這是你的私事」

「我不想讓你誤會，感情的事騙不了自己，直到現在，我無法把感情再交給誰」黎奇默坦白的說，他以為他會得到聶茵茴驚訝的眼神，然而沒有！

「我不想知道這一些，我和你之間，只剩下債務，也許一輩子都還不清，但我會努力，還到你覺得夠了，或是我閉上眼的那一天」她平淡的說著，好像這樣的話題，那樣家常。

黎奇默的反應卻不同。「你以為你闔上眼，就會一筆勾消，或許我的子孫會向你的子孫討，永無止盡」

「到我這裡就會結束了」聶茵茴說：「像我們兩個這樣，被上一代的恩怨牽絆，受到深深的傷害，即使現在連朋友的都不是，卻還糾纏….不會再發生的；我不會結婚，不會有孩子，不會有後代再受一樣的苦」對感情她是絕望了，她用一生愛著最恨她的人，她還能有什麼奢望？

黎奇默聽完這段話，無言以對，只有苦澀在心中泛開，蔓延…..

 

 

顏焰看著心不在焉的秋琴。打從談公事開始，就只有他一個人在跟對方談話，直到現在兩人面對面，她還是讓他一個人唱獨腳戲，顏焰開始感到不滿。

「小姐，大白天的不要夢遊，你有沒有睡醒啊！」顏焰大力的搖著秋琴。

羅秋琴一個飛手打過來，眼神銳利的瞪著顏焰。

「你想死啊！」羅秋琴凶神惡煞的說著。

「總算比較正常」顏焰不怕被打，反而開心的笑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替我表姊介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