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三門峽
進入河南我就捨不得離開黃河
有機會總是要貼近黃河
其實卻一直沒在黃河邊騎車
一直到三門峽
從靈寶到三門峽就遇到沒有歇息的逆風
逆風不但拖垮你的速度
還會吹出你的眼淚
眼淚不僅僅是風 還有沙、空汙
儘管戴著頭巾當口罩
休息的時候還是發現已經吃了一口沙
因為這一路東行是周瑜一直盼不到的東風
我沒辦法享受旅途
到了三門峽幾乎是氣急敗壞的
三門峽也配合我的心情
呈現不怎麼有趣的都市面貌
生意很好的饅頭店賣出的饅頭
個頭已經少了靈寶的三分之一
還患了骨質疏鬆症
咬起來像菜瓜布
我住了一晚
第二天發現風還是呼呼地狂嘯
就決定搭車到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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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汽車站買票
行李過x光
坐上車
出站
#三門峽汽車站,有賣檳榔
到洛陽的巴士是中型巴
20人座位
從車站出發差不多坐了五成
巴士開到火車站前攬客
我下車上廁所回來
已經坐了八成
巴士是一對夫婦經營
丈夫開車
老婆當然是車掌
車掌半掛在敞開的車門
沿途喊著「洛陽、洛陽」
又撿了三個乘客上車
這才上了高速公路
我看著半途上來的乘客給了車掌50¥
找了30
但沒給車票
我這種奉公守法在車站買票的傻傻地花了40¥
#汽車站的廁所,不知道是尿道不通還是水肥回收,變成這個樣子⋯還要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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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修路,改走鄉間小徑,塞了很久,甚至有乘客蹲在土堆間大便並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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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我覺得旅途乏善可陳很不容易
我總有辦法在乏善可陳當中找到雞毛蒜皮以自娛
但是從車上看到的道路、城市、鄉村、山丘
都努力地讓次我覺得乏善可陳
他們的努力終於換得我昏沉入睡
睜開眼已經是充滿浮躁行旅者的洛陽汽車站
#從車窗看洛陽
這裡流行反坐
出了汽車站一定會遇到摩托車過來問你坐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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