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後輔導
夾手電筒吃飯
看書也沒問題
說到在寮國騎車
最常遇到的問題
而且是一日照三次來的問題
就是吃飯
出了城鎮幾乎找不到小吃店
只有雜貨店
雜貨店至少可以買到泡麵
請他們幫你煮泡麵
這是下次要介紹的
…
這天又到舉目無吃的黃昏
我問了一個年輕人
他也說沒有小吃店
但是
他可以帶我去朋友家
這個時間
朋友應該在做晚餐了
我對寮國人完全沒戒心
也不需要戒心
就跟著他騎了一段路
閃過一條過街的青蛇
到了一間竹屋
不久
天色就暗了下來
寮國青年把我交給朋友就回家了
我還是完全沒戒心也不需要戒心和他的朋友一起吃晚餐了
是白米飯耶！
我已經好幾餐吃泡麵、罐頭、麵包、餅乾
有吃到的飯是糯米
我還以為寮國人都不吃白米飯
我滿懷鄉愁地吃白飯
配的是炒四季豆
吃飯的同時
不斷地有小孩子進來
都是求知若渴的學生
我才知道這位朋友是個老師
學生找他做什麼？
因為他教的是課堂中想要懂非有愛因斯坦腦質不可的數學
學生...尤其是女學生更不易懂
每天放學後就來找老師加強補漏
因為每天的限電
以肩膀和側下巴夾著手電筒是他們發展出來的技能
能一邊做飯一邊打燈
也能一邊翻書一邊打燈
學生們圍著老師探索艱奧（對我實在太艱難，即使是中學的課程）的數學
就著一束束的手電筒光線
讓我覺得分外感動
數學課進行的同時
外面好多孩子走動及談笑的動靜
老師說他們去洗澡
在學校的什麼什麼地方有條小溪
我騎了一天車
全身油膩
也想去洗澡
就告別艱難的數學課
帶著手電筒去找小溪
可是
出了房
一片漆黑
在屋裡聽起來很近的聲音
怎麼到了屋外就很遙遠
樹林草地間偶爾出現的手電筒
是我想趕上的、可能也要去洗澡的
可是那像夸父追日一般總是差一段距離
我最後還是油膩膩回到房子
這天也不必搭帳棚了
老師清出一個床位給我
我完全沒戒心也不需要戒心就睡個帶著白米的香甜
第二天跟著老師去看寮國的數學課
學校
女學生的制服好素淨
更因為沒有胖子
體型都很優雅
上課像老師問好的姿勢
接下對我就是天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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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宿舍都為竹編小屋
剛好有機會遇到學生
他們提供同學的睡姿給我參觀
簡便到一個極限的內裝
也要自己生火煮飯
晚上一樣沒電
看到他們這麼清貧卻不放棄讀書
我覺得這是個可以期待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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