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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2 00:58:30| 人氣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喬與陶克斯(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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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泊的藍還是飄泊的藍,過冬南國的琵鷺還是過冬南國的琵鷺,野野的北風還是野野的北風,一樣是海邊,一樣有紅樹林,陶克斯思索著不同的感覺究竟從什麼地方隱隱約約襲來。終於,陶克斯明白了其中的不同,那是追憶的速度超越了逃避的速度。

宮崎駿即將推出新作品的前一些日子,陶克斯總會隔幾天就打電話給小桂子或給長田,話題老是圍繞著喬,問他們,怎麼追喬成功機率最大,怎樣牽起喬的手最自然,怎麼作可以讓喬最沒有壓力,然而每個愛情都是個案,要說清楚彷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總說,憑感覺吧!然後再補充說,牽手還不簡單,過馬路就自然而然了嘛!不過不過,他們傳說另一個對手也出現了ㄛ,成功機率、、、、、嘿嘿嘿,難說難說。

或許因為小桂子還沒買車吧,所以每到假日,如果他想在台北四處闖闖,就會問陶克斯有沒有空,時間對的話,陶克斯們逛呀逛的常常就去了淡水、三芝,也常常順路車行至小桂子當哨長時管轄的海灘附近,這邊踅過來那邊踅過去,然後,豪氣干雲地說,陶克斯如果追到女朋友,就帶她來這裡,同飲這一片碧海藍天,等到將來有能力的時候,各自替各自心裡的她蓋一棟海邊的房子。陶克斯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誰,陶克斯只曉得自己當時心裡想的是喬。記得陶克斯帶喬第一次去的那天,不知怎地???一直迷路,天色從夏威夷藍,透成Whisky黃,漸漸轉成了醃橄欖似的黑。陶克斯有點緊張,怕當時的喬會以為他是有意將天色耽擱到這麼黑,還好喬並沒有,陶克斯靜靜瞅著喬深深吸一口海風的陶然模樣。

歲末問長田,跨年是否有安排節目?陶克斯說想約喬一起跨年,但擔心一對一會讓喬有壓力,想尋找一起聚會倒數的可能,長田說,可以試試。

然而為什麼非要一起跨年不可?能有什麼意義?現在的陶克斯想想,深深覺得!只是那陣子的陶克斯卻落入某種迷思而存在期待,充滿一種說不上來的急切。

不出所料!喬的回答,再看看吧!幾天…幾天的然後,喬說,可能沒辦法。陶克斯有點落寞,不過尊重喬的決定或許也可以當作是一種相處之道的練習。

12月31日那天整個城市形塑的氛圍,讓小桂子與陶克斯的跨年前幾小時顯得有些張皇失措,我們開著車似有目的又漫無目的得繞,中和、新店、市政府、總統府,到處是場子,到處是追流逐浪或人云亦云的場子,到處也都是人,到處也都是企圖掩飾寂寞或袪趕寂寞的人,至於我們則是背負另一種追逐與寂寞而將自己反鎖局限在車裡的人。

陶克斯的心不斷地飄離飄離,想在茫茫人海裡找喬。
「我們去哨所旁的海邊燒木頭吧!村上春樹的書裡都這麼寫。」小桂子突如其來的建議把陶克斯拉回了現實。「有意思!」陶克斯簡答。「那再找幾個人。」小桂子開始用手機聯絡他兩三個朋友。

倏然成行,一車五人亍彳到了哨所旁的海邊,大家分工,有人找木頭,有人找火種,陶克斯呢,一邊起火,一邊心不在火,然後一遍又一遍翻想。火意外地比想像中容易燃起,陶克斯也思忖著心底事是否真的指日可數。越燒越旺的火,確實慢慢給了陶克斯希望的感覺,同伴們的心情似乎也都開朗了起來,未來的一年大伙兒也都少些陰霾吧,火猶如幫陶克斯們進行祈禱儀式般地狂舞著。

再30秒就是2002年了,再20秒就是2002年了,再10秒就是2002年了,陶克斯別過視線避開了秒針,應該幾百秒了吧,陶克斯開始按手機上屬於喬的代號,想搶第一時間祝喬新年快樂,但手機一直轉入語音信箱,又試了幾次,還是沒辦法,心情再次被紊亂所侵擾。

陶克斯試圖找回電話一直打不通之前的情緒,也試圖用幽默化解落入無語尷尬的寧靜,不再亂添薪柴的火,火勢慢慢小了,眾人適當處理餘火後,踏上回程,忘記是什麼原因,一群人在捷運的某站停了車,漫無目的的看著人來人往。

這般的存在,方寸之間追尋的究竟是什麼?
陶克斯緩緩抬頭,捷運站的站名映入眼際。




台長: 西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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