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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20 16:58:26| 人氣18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湯姆與密西西比河(阿華田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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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終於放榜了
[悅]卻出國遊學了,為期九個月,想要加強美語會話能力。阿華田有些悵然若失,終於決定提筆寫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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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
這個城市還是一樣的擾嚷擁擠,除了妳的地址之外,我還是沒有妳的消息。

跟高雄的阿國說我要去找他,連夜開車南下,其實我懷著另一個目的,但我沒有明說,路況還不錯,讓我可以風馳電掣般疾行,車內的我任思緒與記憶遊走,妳的影子始終縈繞。

高雄的街道彷彿熟悉,那是我當兵時受訓的基地附近,但我卻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聚餐的地方,哥兒們數杯台灣啤酒下肚,已是微醺,卻哄鬧著想「續攤」,Pub酒館是下一個選擇,喧嘩中阿國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但眾人還是折騰到了兩點半。

「去墾丁吧!」阿國只為了想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國境之南的海,率性地問。
「開車吧!」我毫不猶豫的答。

也許兩個人都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走的時候Man’s talk,停的時候補眠,接近早上八點才看到墾丁的海。他問我找他除了促膝長談之外的其它目的,我只輕描淡寫地說,想去台南買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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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過了國際換日線之後,遠方的妳可好?牽掛著妳是否平安?
海上的雲畫著蔚藍映著清碧,無語的我隨回想的風吹向妳謎一般的彼端。
也許有些難以解釋吧。
如果我能及時表白,靜靜聽聽妳的答案,說不定就不會斷了線,從此失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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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發現車子的輪胎好像破了,還好找到加油站之後,灌足了胎壓。

「去潮州吃冷熱冰好不好?」阿國又來了。
「要就走啊!」我想誰怕誰。

後來沒找到那家店,兩人晃回了高雄睡到下午。用過餐,談談心敘敘舊,晚上我一個人去了台南永康。

上次來,是跨年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還住在相同的國家相近的城市。

找個角落,把車停好,等待妳生日當天的黎明。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半。明天我要成為第一個祝妳生日快樂的人。

「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渚雲低暗渡,關月冷相隨。」

北國的天氣,城市的寒冷,異鄉的妳是否習慣?

噓寒問暖的友誼,如果能夠不受限制,當時機成熟時,自然而然地昇華到披露柔情並宣告愛慕的境界,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事。

「何當重相見,樽酒慰離顏;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

無論我用哪一種思念試圖去描繪追尋妳現在的模樣,都隔著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太平洋、一片人海茫茫的異國土地、一片國際風聲鶴唳的暴雨將至。昂然的妳,人在遠方是否無恙?什麼時候會是我們再度相逢的日子。

我想著想著,浮潛般地進入睡眠的海洋。

睡在駕駛座的我,醒了幾次,想了又睡,睡了又想,直到天色漸亮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好像除了學生之外沒有別的,車票應當開始賣了吧,我想。於是我略略用加油送的礦泉水洗洗臉漱漱口,然後到車站裡,如獲珍品地買了妳生日當天第一班列車的車票。

回程的我,用測速器閃過每個超速照相路段;但回想的我,卻無法用時光回溯器回到當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我要怎麼樣將這張車票親手交到妳的手裡呢,就憑依這藍藍的航空信箋吧。

「我嚮往重新看到她那張細緻的臉龐…這欲望沒有一天不驅動著我追求那一幸福的時刻:面前是九月淡紫色的大海,身旁是那朵玫瑰色的鮮花,這一迥然不同的情感是對某個生命的極度需要。」

「昔日的此一情感竭盡全力,試圖與新近產生的另一情感溶合,結成一體,然而它所渴求的 給人以快感的物質,充其量不過是那色彩絢麗的海面和海灘之花那玫瑰色的色澤,且它努力的結果往往也只不過是把這兩者化合成一種新的物質,其存在的時間也僅在瞬然之間。」

Tan

台長: 西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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