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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8 21:28:06| 人氣8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寫給父親節前的母親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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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一位朋友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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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相信這樣簡單的結局，只是懷疑起自己無悔的心情，原來在陽光下你的背影，竟是最後的記憶，唇邊的一抹微笑也將隨之褪去… 』
C點燃一根菸隨著雷光夏的音樂脫掉一天的疲憊，那天剛買的娃娃與銀色手機相倚休息。他一直都以這樣無趣的方式延續著工作或者解除憂慮，明天的工作行程必須先暫時忘記好睡一覺，藉著夜晚錯開靈魂與軀殼，不再是外面束緊包裝的商場面貌。還原乾淨的自己而脫去全部的面具。

使用夏的歌聲對音樂本身與C都有好處，一個是盡情放歌，一個是沉溺在裡面享受被軟化的感受。他一直很想說話，白天那些話只是牟利或是養自己，但心底的話說給誰聽呢？黑白照片中女人倩影兮笑，男孩跟她比肩而照；他們笑的好開心，C很羨慕。

「媽，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那邊的房子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小？」他看著照片說著「我現在過的很好，但有時會有種孤單不知是在哪裡，感覺很怪說不上來。」
他也順便想問起小男孩過的怎樣，跟媽媽在一起時感覺如何，男孩的爸爸出海時媽媽如何悉心照顧他的起居；炒一盤飯，包裹一個便當，等待幾個銅板當零用錢，制服扭扣掉的時候，發燒時的的景況，或是嘮叨的樣子。媽都是這樣對男孩。男孩唸專校時很想帶女朋友給媽媽看，卻擔心著她夠完美嗎？媽媽會喜歡嗎？這種種的擔憂使得男孩始終未能牽著她走進媽住的醫院。

騎著車飆到海邊，看著海，他很茫然。
漂亮的女孩、金錢、好成績枉如玻璃被海浪敲得精光，想過要跟媽媽一起走過的人生夢想紛紛擊碎；這些都不能取代媽媽的病痛；如海浪般潮起潮落地掙扎沒有終點，卻替也替不了媽所痛苦的痛苦，這滋味‧誰‧了‧解？

。

「再怎樣你也不應該把呼吸管拔起來阿！」他生氣的對男孩大聲嘶喊。
「我也不想讓媽媽繼續痛苦下去…」男孩嗚咽地哭了起來，臉一直不敢看他。
「這十多年來我有多痛苦，如果你當初若沒拔掉，也許她會好起來說不定。」他的菸已熄掉許多根，仍狠狠的怒視他。
「那，如果媽媽一直沒好，是不是要一直承受這樣的痛苦呢？我要讀書還要去醫院，哥哥又不在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阿。」男孩嗚咽地哭了起來，制服繡的學號上已經沾染了眼淚。
「……」他沉默了，他配帶媽媽留下來的鑽戒；溫柔的光束好像在看著他。

他又該怎麼辦？如何面對男孩與自己？這麼多年來他將自己徹底沉沒並解離，夜後當咖啡酗到第三杯起就會陷入無端的自責中，不論是與朋友狂歡、運動流汗、看完每場球賽轉播、愉快喝完酒經過夜闌人靜，一人獨自躺在床上想念母親的次序是：開始貫性的自責，責怪男孩，設法嗜殺那些罪惡感，能怎麼辦？寧靜的的床單面對著他嚴肅冷漠的臉頰，該對這樣殘忍的自己有怎樣的看法呢？
這種自殘，像瘟疫般纏繞著他每一年‧一天‧一分‧一秒，並穿過照片到達最遠的彼端；媽媽身上。他 /男孩再也忍不住痛哭雙紅了眼！媽媽走後留下他孤單面對世界與責難該如何化解？

C累得斜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夢裡他穿著牛仔褲、藍色鑲邊T恤牽著男孩，與媽媽一起在舊家的餐桌上吃午飯，媽媽笑盈盈地為他夾菜，男孩則邊吃飯邊翻課表，看著今天的學校行事曆與確定藏好女孩的照片；一切都如此溫暖熟稔，舒服極了。他與男孩相視微笑，心裡想「我不該錯怪你，你不到二十歲承擔這樣大的責罰對你不公平，我們握手言和一塊長大吧！」

「謝謝你幫我拿掉呼吸管，不再痛苦，我過的很好。」媽媽邊拆去圍裙看著他對他道謝。
「媽，祝你生日快樂。」他笑著說。

。

「對不起，你沒有錯。」C終於對男孩說。
夏的音樂又飄然響起…





我要檢舉
台長： 施佩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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