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娜.奈梅特Marina Nemat的《德黑蘭的囚徒》(商周出版,2007)憑啥能轟動2006年法蘭克福書展超級大書,出版以來陸續登上德國、荷蘭、義大利、加拿大等國暢銷排行榜(商周出版1個月便有11刷),並且電視紀錄片即將開拍(英國首屈一指的獨立製片公司Tiger Aspect)?
書商宣傳如此:在宗教、種族和愛情中呼喊自由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作者回憶在她十六歲時,被捕入獄,在惡名昭彰的政治犯苦牢中,經歷的淩虐、痛苦、死亡和折磨。
一九八二年,在宗教強權治國的年代,十六歲的天主教徒瑪莉娜在高中校報中批評了當權者,又要求數學老師認真地教他們上課,不要總是布道《古蘭經》。不久後的一個傍晚,瑪莉娜被帶到德黑蘭的艾文監獄,從此遭到隔離監禁,受盡殘暴的拷問和虐待,並在花樣年華被判處死刑。
在這奇怪而扭曲的人生境遇中,士兵阿裏愛上了她,並動用家族關係,在槍決現場的千鈞一髮之際把她救出來,但阿裏也提出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要求做為回報——嫁給他並改信伊斯蘭教,否則就要對她的家人不利。瑪莉娜別無選擇,只好答應。於是,她雖然離開監獄,卻走進了另一個牢籠。她成為阿裏的祕密新娘,依然過著囚犯般的生活,直到阿裏被敵對陣營士兵射殺,她才終於看到希望的曙光,人生也永遠轉變……
瑪莉娜.奈梅特(Marina Nemat)來自信奉俄羅斯東正教的家庭,在伊朗德黑蘭出生長大。十六歲時遭伊朗何梅尼政權逮捕,被囚禁在德黑蘭惡名昭彰的艾文監獄長達兩年,出獄時才十八歲。一九九一年她移民至加拿大,在鄉間餐館擔任女侍,嫁給電機工程師為妻,生養兩個孩子。她一直守著過往的祕密,直到母親去世後才開始在筆記本裡書寫過去、填滿細節。那些打碎她少女純真燦爛的回憶一幕幕翻湧而上,終於傾瀉出二十年來壓抑在心頭的重量,成就這本令人著迷、讀來震撼的《德黑蘭的囚徒》。
名人推薦
◆「這個真實故事,就像令人緊張屏息的《一千零一夜》,展現了作者率真的勇氣、大無畏的智慧,以及在那個視女人為私產的世界裡,為力保己身清譽和家人而做的奮鬥。透過如小說家之妙筆,清晰刻畫出赤裸裸的真實世界。」
──賈桂琳.米察(Jacquelyn Michard),著有《失蹤時刻》(The Deep End of The Ocean)及《星星之籠》(Cage of Stars)
◆「道出一位伊朗年輕女性在伊斯蘭革命之初,親身經歷的駭人故事。她真誠地說出自己那段驚心動魄、血淚交織的經歷,其中還揉合了寬恕、希望和永恆真愛的動人情節,並藉此讓那些受伊朗革命所逼脅而噤聲的事實真相得以大白。」
──《出版人週刊》
◆「引人入勝,讓人愛不釋手。書裡有斑斑血淚的見證,就像折光稜鏡,透過這本書,過去恐怖的經歷,得以從日後更沈澱的觀點來看待。這部作品,讓作者從中自我療癒,也讓讀者深受啟發,是一本不可錯過的感人作品。」
──加拿大《倫敦自由報》
真實的故事?
從伊朗柯梅尼政權逃出來的伊朗流亡者卻有不同的聲音。一拿到奈梅特的回憶錄,一些人就跳出來公開指摘奈梅特美化了她的獄中回憶。譬如,他們指稱,艾文監獄乃是人間煉獄,只要進去就很少人能出來,女孩子家被獄卒強暴,時有所聞,奈梅特卻描述了一個富有人性的獄卒阿裏愛上了自己,還死命把她從刑場救下來,讓他們懷疑奈梅特是否患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即被綁架的肉票彷彿被催眠般深深迷戀上自己的綁架者。他們也提出,柯梅尼連自家親戚都不放過,阿裏的家人如何能說服他改變奈梅特的判決實在匪夷所思。他們尤其不相信當奈梅特改判無期徒刑後,居然能自由進出監獄,阿裏的家人也能隨時來探望她,因為艾文監獄是看守如銅牆鐵壁的一個地方。
管它真假,只要能幫中東女性苦難發聲,中東問題書寫能獲得英美書市主流認同,便可!
問題是如我前評《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所言,能獲得英美書市主流認同的只有符合東方主義之作:批判反西方的霍梅尼神權政權、隱晦粉飾親西方的巴勒維王權政權。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5991/20051226074632
誰管它親誰反誰,好萊塢電影情節似的羅曼史之作,能吸引讀者,最重要。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6156/20060605071826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5990/20051227074159
但缺乏文字藝術(更遑論《德黑蘭的囚徒》機械性地隔章夾敍獄中和獄前生活之手法)和影像魅力呀!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5904/20050917191710
又犯傻了,人家重視的是暢銷賣座且能潛移默化地洗腦。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6282/20061008072435
誰的歷史,誰的記憶>胡睛舫推薦文
聽起來最荒謬的情節,往往不是發生在小說家的筆下,而是真實人生裡。
十六歲的基督教少女馬莉娜.奈梅特在一九八二年的伊朗教室裡,嚴正要求他們的教師停止宣導可蘭經,正經上數學課。教師回答那是他的課堂,如果她不喜歡他的授課內容,她盡可以從教室那扇門走出去,她於是收拾書包回家。不料,整個教室的同學都站起來,尾隨她從教室門口離開。
接下來,她及其他同學馬上分別在家裡被逮捕,在他們的摯親父母面前被強制送走,關進伊斯蘭革命時期最惡名昭彰的伊朗艾文監獄。她們年輕、還未發育完熟的身體被凌虐、毒打、折磨,最後乾脆被判處死刑。
槍聲響起的前一刻,馬莉娜.奈梅特跟其他死刑犯排排站,面對冷血指著她們鼻頭的槍枝,忽然,一輛車子以最快速度駛近,那個負責看守她卻愛上她的士兵阿里緊急送來一封伊朗統治者柯梅尼親自封印的文件。原來他動用了家族關係,使得奈梅特的死刑改判成無期徒刑。馬莉娜.奈梅特從死亡線上被救了下來,代價卻是必須嫁給阿里,以及改信回教。
十六歲的馬莉娜.奈梅特就這麼妥協地活下來了,所以二十年後,四十歲的馬莉娜.奈梅特才能活著說出這個年輕女孩的故事。
就在她的丈夫兼保護人阿里死後,已經成為她真正家人的阿里的家人,幫助她逃離伊朗。在她的第二故鄉加拿大,她如願以償嫁給她深愛的男人,過起典型的西方中產生活,有自己的車子、咖啡機、微波爐和電冰箱,她的旅程卻還沒有結束。在看似穩靜的日子的背後,她的過去仍像一大袋還未卸下的沈重行李,壓著她日日夜夜焦躁不安,無法真正安定下來。從伊朗到加拿大,從十六歲的馬莉娜.奈梅特到四十歲的馬莉娜.奈梅特,她的旅程終點不在沈默,而是說話。
如果哥雅那幅畫作《一八零八年五月三號》裡那名即將被槍決因而一臉驚恐的平民能夠死裡逃生的話,他也會想自己提筆畫下當天晚上的情景。就像所有劫難的倖存者,奈梅特覺得有責任替她那一代人說出他們的故事。因為其餘沒有活下來的人全都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他們的被迫緘默,使得她更應該開口。她於是提筆寫下了她自己的生死遭遇。
奈梅特的獄中回憶錄一經加拿大的企鵝出版社出版後,如同描寫阿富汗社會的《追風箏的孩子》,作者幾近好萊塢電影情節的人生歷程立刻在西方書市引起很大迴響。作者初試啼聲,宛如專業小說家的清麗文筆替故事的戲劇性降溫,使得整個情節峰迴路轉的回憶錄少了煽情的氣味,而有一股娓娓道來的真摯語氣。
然而,當西方社會歡迎這類所謂海外流亡人士的作品,為他們開啟一扇窗得以一窺神祕的回教社會,同是從伊朗柯梅尼政權逃出來的伊朗流亡者卻有不同的聲音。一拿到奈梅特的回憶錄,一些人就跳出來公開指摘奈梅特美化了她的獄中回憶。譬如,他們指稱,艾文監獄乃是人間煉獄,只要進去就很少人能出來,女孩子家被獄卒強暴,時有所聞,奈梅特卻描述了一個富有人性的獄卒阿里愛上了自己,還死命把她從刑場救下來,讓他們懷疑奈梅特是否患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即被綁架的肉票彷彿被催眠般深深迷戀上自己的綁架者。他們也提出,柯梅尼連自家親戚都不放過,阿里的家人如何能說服他改變奈梅特的判決實在匪夷所思。他們尤其不相信當奈梅特改判無期徒刑後,居然能自由進出監獄,阿里的家人也能隨時來探望她,因為艾文監獄是看守如銅牆鐵壁的一個地方。
他們以為奈梅特的回憶錄如果是小說就算了,但是因為奈梅特堅持她要真實說出她的故事,以記錄她整代人的經歷,他們不得不追了過來,跟她斤斤計較。他們堅持,如果要說那個年代的故事,那麼,由誰來說,怎麼說,就變得非常重要。
這些出版背後的是非風波,無疑地,反應了伊朗至今仍詭譎複雜的政治局勢,也更證明了奈梅特為何想要敘說的慾望。
當大歷史掀起巨浪波濤,小歷史往往化成海面上的泡沫,明日太陽升起便蒸發不見。這些關於誰的歷史、誰有權力說話的爭論,那些認為對方歷史版本跟自己不同就是不對的憤怒,向來是人類世界之所以爭鬥不休、互相殘殺的核心緣由。暴力總是最直接的手段,希望對方閉嘴甚至立刻消失,像是政府假借社會安全壓制自己的人民,如當今緬甸的軍政權,或以淨化之名對弱勢族群進行種族屠殺,如南斯拉夫邦聯分解時所發生的回教徒迫害,都是在逼迫對方消音,以自己的歷史取代對方的歷史。當社會發生動亂時,第一個被犧牲的往往是女人跟孩子,因為他們最無法抵抗暴力的迫害,也因為他們常常被父權思想視為族群的財產,搶奪、毀損及管理“財產”乃是當權者最愛做的事情。
奈梅特是一個在回教社會長大的基督教女流,她因為直言出自己的價值,而被強制押進一個要求她緘口的恐怖過程,經過一番曲折,她活了下來,她決定還是要開口說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不是誰的。只是“她“的。
那麼,作為讀者,究竟要相信這本回憶錄反應多少伊朗社會的真實性,我以為,歷史本來就有多種面向,不可能有一個官定終極版本,事實上想要一個官定版本是最危險的慾望,那是令人想要使用各種手段讓其他人閉嘴的啟端。回憶錄是一個非常個人的歷史版本,雖然人類記憶力本來未盡可靠,加上個人總是下意識想要自我保護,裡面若是出現美化或誇大的情節,都是可能發生的情形。只是,任誰的歷史可能都免不了美化或誇大某些細節的成份,誰說那些古代大將軍凱旋而歸時,不曾渲染了自己的戰績,或那些史官在下筆時,不會為了取悅皇帝而多添兩筆錦花?
然而,奈梅特的回憶錄帶給我個人的閱讀樂趣,並不是對時代的控訴或對政權的抗議,而是在那些瑣碎的生活點滴,像是她的俄羅斯祖母替她掩飾她打破東西的罪行,她跟她第一任男友在海邊的密會,當她描述那些她從小生長的街道,我彷彿看見那些商店和活動其中的人物,聞到飄浮於空氣中的香甜味道。
那個十六歲的女孩在伊朗的生活是真實的;至少,對奈梅特來說,再真實不過,真實到她覺得她需要說出來,以證明它的確存在過。
一個年方十六的花季少女,為何成了伊朗死亡黑獄的囚徒?愛情攜著她與死神擦身而過,卻又將她捲入另一座命運的牢籠。信仰與自由、生命與情愛,你會選擇放棄哪一個?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和《我在伊朗長大》爲讀者們掀開了伊斯蘭文明的一角,《追風箏的孩子》則讓我們更清楚看見那片神秘紗巾下的面容和血脈。《德黑蘭的囚徒》也是一段借由追溯過往的記憶旅程而開啓的故事,然而本書並非虛構,故事裡的她,是站在那個虛構的穆斯林男人背後的一個血肉交織的真實女子。十六歲的伊朗花季少女,生命的嫩芽尚未長成,童年卻已成了被折斷的枯枝。如今,作者馬麗娜‧妮瑪站在記憶的盡頭,卻要重拾黑暗,用筆撥開掩藏在層層塵土下的那幅隱密的革命畫卷,和一個女人爲自由、爲生命所做的艱難抗爭。《德黑蘭的囚徒》是加拿大知名文學經紀人碧佛莉‧史洛鵬(Beverley Slopen)轟動 2006 年法蘭克福書展的重點大書,在短短三個月內售出加拿大、美國、英國、德國等十一國版權,預計 2007 年在全球各地陸續出版。
1982 年對於伊朗來說並不安寧,與伊拉克的戰爭尚未平息,何梅尼以殘暴手段推翻國王,建立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成為高無上的政治和宗教終身領袖,他主張政教合一、神權高於一切,並按伊斯蘭教義重建伊朗,徹底實行伊斯蘭化。十六歲的基督徒馬麗娜在高中校報中批評了當權者,又要求數學老師實實在在爲他們上課,而不是佈道《可蘭經》。不久之後的一個傍晚,瑪莉納被帶到了德黑蘭的依瓦監獄,從此遭到隔離監禁,受盡殘暴的拷問和虐待,並在花樣年華被判處死刑。
在這種奇怪的扭曲的人生境遇中,負責看守的士兵阿里愛上了妮瑪,並動用家族關係,在槍決現場的千鈞一髮之際把她救出,但阿里也提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要求作爲回報——嫁給他並且皈依伊斯蘭教,否則就要對她的家人不利。妮瑪別無選擇,她雖然離開監獄,卻只是走進另一個牢籠。她成了阿里的秘密新娘,依然過著囚犯般的生活,直到阿里被敵對陣營士兵射殺,她才終於看到希望的曙光,人生也將永遠轉變……
在回憶錄開始之前,妮瑪在扉頁中引用了艾蜜莉‧勃朗特的詩句:「如果我禱告,唯一能驅動我雙唇的禱詞,便是『取走我胸中的心臟,給我自由。』」這個爲自由而奔走一生的女人出生於一個基督教家庭,浩劫過後,她在加拿大的鄉間餐館擔任女侍,嫁給電機工程師為妻,生養兩個孩子。她一直保守著過往的無數秘密,直到母親去世後,她才開始在筆記本裡書寫過去,填滿細節,那些曾經打碎她少女時田園牧歌式的回憶逐漸堆積,最後終於成就了這本令人著迷、讀之心碎的《德黑蘭的囚徒》
http://blog.roodo.com/grayhawk/archives/2651658.html
昨晚接近凌晨時大約11點.30分再晚一點吧。我翻開這本書開始閱讀起來,雖然說是真人真事,但我還是不敢置信世上真有如此的真實故事。(我讀到兩點半左右)
開頭先以作者逃離苦牢,和丈夫來到加拿大定居後,終於「躋身為得以抬頭挺胸的加拿大中產階級」(P15)但是過去的陰影依舊緊抓著她的腳踝,為她的身影添增幾分蒼涼。她無可逃避,只能靠著把記憶化諸文字來做為抒洩的管道。本來她沒打算出版,但是一對伊朗夫妻改變她了。在一次晚宴上,她與他們結識,卻發覺新交的女友竟是她不認識的獄友。兩人陷入唯有她倆才能知曉的痛苦淵源中,彼此回溯過去可怕的歲月。直到其中一人再也受不了為止,她選擇避開痛苦的記憶,而她選擇將一切公諸於世。
從新生活跳回十六歲的過往,我們眼睜睜看著瑪莉娜被抓被控訴說她和共產份子密切來往,強迫她道出根本不存在的同夥,用黑色纜繩抽打她的腳底板。
接著從悲慘的十六歲跳回甜蜜的童年,兒時的點點滴滴,好心腸的祖母為她掩飾她打破煙灰缸的窩心事件,沖淡了讀者的內心。
接著瑪莉娜被劃入應當處死的那一圈中,她眼睜睜看著其他人被殺,但卻在最後一刻被當初審理她的官員阿里救下。阿里的父親和教長何梅尼是好友,利用關係打通人脈,將瑪莉娜由死刑改為終身監禁。瑪莉娜在恍惚中想到她的朋友們「才過不久前,我們還在學校裡,下課時盡情玩著抓鬼遊戲和捉迷藏,而現在,我們竟都成了政治犯。」(P60)
又再度跳回童年,小瑪莉娜和二手書商亞伯特的真摯友誼令我動容,但我還是搞不清楚納尼亞第二集應該是《奇幻馬和傳說》而不是《賈思潘王子》吧?!應該是亞伯特弄錯吧?可是大田出版的排序是按照書中的時序,說不定真的是第二集。
作者對於獄中應當折磨人的情節僅僅只是輕輕甚至不述說的帶過。這點曾引發爭議,有人指責說她過於美化,我想作者並非如此,她可能只是不想以驚聳的事實嚇壞讀者,但是某些事情微婉地述說卻更讓人一驚:獄中的茶有怪味是因為丟入樟腦進去,避免女囚月經來要花錢買衛生棉;校長是位激進的19歲革命份子,曾把作者的同學抓出來,批評她說她的眉型過於完美一定有修過,那女孩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身旁的同學紛紛跳出指證說她的眉毛原本就長那樣,後來校長雖放過她卻沒道歉(印象中琦君的散文內曾提及中學時某位朋友的膚質因為太好了,被教官說她一定有抹胭脂,她不甘示弱地打開水龍頭拼命搓洗,證明她白裡透紅的皮膚是天生的,教官雖不滿她的態度,卻也不能怎樣。兩者情況類似,身後所處的危險卻是大大不同。);塗指甲油被視為邪惡(這點我以前高二時讀《在德黑蘭讀蘿莉塔》就知道了,但仍無損我讀到這段時的憤慨。)。「許多女孩只是因為塗口紅,或頭巾下露出幾根髮絲而慘遭攻擊或毒打」(P150),這讓我想到《在德黑蘭讀羅莉塔》中,一名女學生只是因為不小心在頭巾外露出一小撮頭髮,而被一名男學生指控說她試圖引誘他而慘遭退學(我忘記她有沒有被關或處死);後來甚至男女牽手就會被警察以危害善良風俗給逮捕。
在書中作者的初戀情人阿瑞須是個外表文弱,實質充斥理想的青年(話說兩人相戀時女方13歲男方18歲,真是驚訝的年齡差距啊!)「這不只是因為我們自己,瑪莉娜,」他激動起來,「還為那些貧窮可憐的同胞。政府賣石油賺進大筆的鈔票,那些石油應該屬於伊朗人民的。但錢最後卻都流入國王和政府官員的個人口袋。妳知道嗎?過去幾年來批評國王和政府的人都被秘密警察抓入大牢凌虐,甚至被處死。」(P103)原本革命是要讓財富均分給所有伊朗民眾,參與當初的革命的不只有阿瑞須,許多瑪莉娜的好友的家庭都捲入那振憾人心的革命,但原本立意正確的衝突革命,卻之後被硬生生地扭轉成激情和極端份子的踏腳石,這點絕不是那些良善之人所預料的。
瑪莉娜被關的期間,對她有意的阿里前往戰場報效,因此書的前半部被她的獄中生活和在獄前的人生片段組成。後半段阿里因負傷歸來,強迫她成為他的妻,並改信伊斯蘭教。如果說阿里是個純粹只是個貪戀美色,對她只有邪惡念頭的噁心混蛋也就罷。但偏偏他從某些角度而言,也算是個好人。他會幫忙某些犯人減輕刑責(雖然在瑪莉娜眼中那些人當初就不應該被抓進來),他和瑪莉娜理念不同,以前他就是積極反國王的份子甚至,曾和瑪莉娜一樣被抓,關入同一間艾文監獄。後來革命成功身分水漲船高,他終於有辦法向當初逮捕他的秘密警察回報仇恨,卻發現隨著時過境遷,他對付的不單單只是過去的敵人,還有過去的朋友。我不知道他是怎樣說服自己這些人必須被剷除抹去,但很顯然地,他已經發覺時局不對勁了。
瑪莉娜既無法愛阿里卻也無法恨他。平心而論,他對她很好,但是他強迫她從嫁改教是不爭的事實。有些人曾懷疑瑪莉娜是否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竟然為阿里說好話(尤其是些同樣慘遭伊朗政府毒手的人,更是認為她太粉飾太平了)。但我想就像她自己説的,記憶會欺騙自己。瑪莉娜儘管真的有理由恨阿里,但阿里救了她,卻是一個無法忘懷的恩情,她能活著都在他的一念之差,所以她不免以較好的眼光去看他。當然更有可能是事情並不是非當事人所能明嘹的,畢竟人和人之間多多少少都有感情,而且瑪莉娜沒有愛上他喔!她只是不曉得對一個這樣把她當成可以同等尊重,愛著她的男人怎麼辦罷了!加上我認為並非所有革命政府的官員都如此無知盲從,有些可能像阿里一樣,眼看事情變得越來越偏差,卻無可救挽,只能盡自己所能在狹隘的範圍幫助更多人。
整本書就以瑪莉娜的人生做為基調。作者沒刻意運用背景作出煽情地陳述,只是運用迷惘真實的筆調,將她那段或許因為時間而有所改變、不全,但仍在她心中緩緩燃燒的生命回憶道出。既不煽動,也無曾批判。有的只是無法改變的過往、在一片悽悽慘慘戚戚中偶然閃耀的片段,以及要活下去的決心。不只是呈現伊朗騷亂中的殘酷故事,瑪莉娜和那些曾在她生命的佔有一席之地的人的接觸、感情和回憶。關心和溫情仍存在這個被冷硬事實所包圍的故事中。這本書沒我當初設想的殘酷,可能是作者描繪的種種不人道的規定我在《在德黑蘭讀羅莉塔》中已先洗禮過了。但就如同瑪莉娜無法忘懷獄友,我也無法忘掉教官在高二時放給我們的某部影片中,述說到基本教義派把所以女學生和女老師趕出學校。不僅造成女孩們求學生涯的中斷,甚至間接影響到男學童,因為小學中的老師約有八成都是女老師。後來過了幾年放鬆限制後,年齡不一的女學生們,因為空間不夠,三兩位擠在同一張桌子裡,眼神專注地望著臺上的女老師教授語言,這一幕曾讓我喉嚨搔癢起來。想到昨日班會課上,班長曉珊告知大家圍巾只能穿素色的,不得有花紋、黑白格或交雜其他顏色時,同學的生氣、我的焦慮。現在我也只能對自己說,比起她們,我們還是幸運太多了。
http://blog.roodo.com/lucialucy/archives/4494475.html
中東女性苦難,英美書市發聲 8/11/2007 中國時報開卷版
今年五月在紐約舉辦的美國書展上,小說家卡勒德‧賽尼受邀發表演說,談論新作《燦爛千陽》。有別於《追風箏的孩子》著墨男性社會中的父子情誼,這次他探討的是阿富汗長期受壓迫和暴力手段對待的女性經驗。
在阿富汗傳統父權社會下,女性在很年輕時就被許配婚約,幾乎是種變相的買賣,婚後妻子完全屬於丈夫,外出皆須配戴布卡,不得與其他男性交談。丈夫可以任意毒打施虐,女性毫無尊嚴或地位。
演說中,胡賽尼引用上世紀初阿富汗王后莎拉雅之語:「不要以為建設國家只需要男人,女人也必須盡一份心力。」這段話在近一個世紀後的現在仍然適用。事實上阿富汗在二十世紀初即有過女權運動,以喀布爾為中心的君王政權禁止女性在公共場合穿戴布卡,建立女子醫院,甚至從歐洲聘來老師教導年輕女性。然而傳統守舊勢力過於龐大,推動改革的國王最後被迫流亡,終老他鄉。
「阿富汗女性所遭受的性別暴力,是當今世界上仍未解決的極不公義之事。」胡賽尼在演說中指出:「若她們的基本人權不受尊重,又無法參與建設工作,則重建阿富汗勢必徒勞無功。」
他的靈感源於四年前的返鄉之旅,胡賽尼在喀布爾見證或聽聞女性同胞所承受的無數苦難,目睹許多埋藏在布卡之下的沉默身影,決定寫一個以兩代母女為主題的故事。他以男性作家身份寫女性故事,又得承受《追風箏的孩子》走紅後的盛名和期待,新作怎麼寫都很難討好。
事實證明,胡賽尼的成功並不僥倖。《燦爛千陽》上市三天印量就突破百萬,書評一致稱讚成就超過前作,注定要成為今年美國最賣座的文學小說。加上《追風箏的孩子》電影將於年底上映,2007 或可稱為「胡賽尼年」。
中東問題書寫,獲得主流認同
胡賽尼寫阿富汗女性苦難絕非首例,但他確實觸及了中東社會的一個核心問題。《燦爛千陽》所引起的熱烈迴響,也不應單純視為暢銷奇蹟或出版操作,而是證明這幾年來西方或中東作家關切頻繁的重點得到主流認同。
隨著美軍佔領阿富汗,大批西方媒體或民間組織進入喀布爾,生產出立場或許偏頗、經驗卻貨真價實的書寫。這些記實文學可沒有《追風箏的孩子》中的美國夢,而是立場各異的批判火力猛烈放送。
與《追風箏》同期在西方世界走紅的是《喀布爾的書商,和他的女人》(網路與書),挪威女記者奧斯娜‧塞厄斯塔根據親身經歷描寫喀布爾書商蘇爾坦一方面窮究心力保護書籍免被政府焚燒,對待家人的方式卻極其自私。
塞厄斯塔揭露了阿富汗家庭的權力關係,在她之後,女性議題專家安‧瓊斯則在《誰殺了喀布爾女人?》(馬可孛羅)書中,對西方入侵阿富汗做出最嚴厲的指控。2003 年,她與其他在阿富汗的聯合國義工不敢置信地看著福斯新聞報導美國「對阿戰爭勝利」,號稱完全擊敗神學士政權,所有的阿富汗女性都得到「解放」,軍事設施也被徹底摧毀。可是這群志工在當地所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她筆下呈現的世界令人心驚:被社會驅逐的人、戰爭寡婦、娼妓、逃亡的兒童新娘,95% 的阿富汗女性飽受暴力侵害,她們被任意買賣、毆打、強暴,甚至被自己的血親出賣。西方男性記者的選擇性報導更成為主力幫兇,使她們在官方文獻中幾乎不存在。
曝光可能衍生出悲劇
相較之下,比《燦爛千陽》早一個月出版的《喀布爾美容學校》(The Kabul Beauty School)顯然要討喜得多:這本回憶錄用罕見的喜劇筆法,記錄美髮師黛波拉‧羅德里茲(Deborah Rodriguez)參加志工團體前往阿富汗救災,進而發揮「專業」,回美國募得一萬箱化妝品,在喀布爾成立美容學校的非凡經過。學校終因文化差異、資金問題和政治力介入而被迫關閉(反對理由之一是「學校裡笑聲太大」),但也更積極見證了阿富汗女性堅韌的生存力。
這是個太適合好萊塢的故事,電影拍攝權也很快被哥倫比亞簽下。可是光鮮亮麗的新聞底下,仍流動著一股致命暗潮:英國版的《喀布爾美容學校》收錄了多幅女學生的照片,將面容示人對阿富汗女子來說是天大禁忌,相貌曝光可能為她們引來殺身之禍,出版社只好緊急要求二十餘國的海外版本刪除附錄。西方文化與阿富汗傳統的斡旋,顯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另一個好萊塢衍生出的悲劇,則與《追風箏的孩子》電影有關。該片在新疆喀什噶爾拍攝,但兩位主角則是製片遠赴喀布爾,從兩千多名男童中選出。他們並沒有嚐到一夕走紅的明星夢,反而因為劇中的強暴劇情而擔心從此無地自容,兩人的父母還因此失業。
《燦爛千陽》的原始書名是「夢迴鐵達尼號之城」(Dreaming in Titanic City),指的正是「鐵」片在喀布爾公映的那年夏天,所有人都瘋狂愛上這部電影,即使有宵禁也管不住居民走私影帶、偷偷重複觀賞,各種「鐵達尼號」商品更是應運而出,走紅程度幾近超現實。電影裡的世界畢竟遙遠,和喀布爾的現實相去甚多。
阿富汗女性的原鄉經驗
除了西方外來者的書寫,流亡異邦的阿富汗女子也在胡賽尼之後,紛紛將原鄉經驗化諸文字,試圖讓世界更清楚聽見。
1978 年出生於阿富汗的瑪素達‧蘇妲(Masuda Sultan)五歲時與家人逃往美國,定居紐約。她的回憶錄《故鄉的戰火》(My War at Home)開頭是這樣的:「十六歲那年,我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我的新丈夫。爸媽在我勉強同意之後,為我安排了一樁婚事,嫁給長我十四歲的醫師。」
歷經三年掙扎,她終於簽字離婚,這件事在紐約的阿富汗社群造成震撼。後來瑪素達毅然完成大學學業,取得哈佛公共管理碩士,但也始終對自己背離穆斯林傳統感到愧疚,同時對記憶中的祖國滿懷好奇。
911 事件爆發後,馬素達回到阿富汗,發現十九名親戚死於美軍的侵略行動,也迫使她正視兩個衝突的本我。返美之後,她開始為穆斯林女性的權益奔走,以未滿三十歲少齡,當上「阿富汗女性互助會」執行理事長。她代表的是年輕一代的穆斯林聲音。
中生代的瑪荷芭‧拉維(Mahboba Rawi)在學生時期就帶頭抗議蘇聯入侵,被迫逃離阿富汗,最後在澳洲定居。痛失愛子的她收拾心緒,開設英語課程協助其他阿富汗移民,後來更創辦了「母親的許諾」機構,專門將食物、醫藥和希望送往祖國,自己也認養三十五名孩童。去年底,澳洲藍燈書屋出版她的回憶錄《母親的許諾》,台灣也已經有中譯本(大可)。
伊朗女性書寫成為下一波焦點
在阿富汗持續成為讀者關注焦點的同時,另一批伊朗女性作家正要崛起。不同於西方人積極參與的阿富汗書寫,她們都是如假包換的伊朗女兒,出生於六零年代,或多或少經歷過何梅尼的恐怖統治,流亡之後以異鄉異客的身份書寫祖國。
早在 2003 年,阿颯兒‧納菲西的《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時報)和瑪贊‧莎塔碧的《我在伊朗長大》(香港三聯)就已經掀起了第一次伊朗女性書寫熱。今年則先後有馬麗娜‧妮瑪(Marina Nemat)死裡逃生的回憶錄《德黑蘭的囚徒》(Prisoner of Tehran),安妮塔‧阿米瑞華妮(Anita Amirrezvani)費時多年寫成的波斯織毯工史詩《花之血》(The Blood of Flowers),還有南加大教授吉娜‧妮海(Gina B. Nahai)關注德黑蘭猶太社群的最新長篇小說《裡海之雨》(Caspian Rain)。
從 911 事件到美軍對阿富汗與伊拉克戰爭至今,美國讀者對阿富汗、乃至於對其他中東國家的回教徒,從出於愛國情操的盲目憎恨,逐漸轉為將心比心的同情式瞭解。深具自省能力的知識份子屢屢著書批判,具備原鄉經驗的中東女子也不斷在西方發聲。和解之路固然遙遠,至少發言權不再流於單方面。中東女性的長年苦難,應會提供更多的書寫可能。
http://blog.roodo.com/grayhawk/archives/3906333.html
伊朗
伊朗伊斯蘭共和國(簡稱伊朗,1979年- ),1935年以前稱為波斯,位於亞洲西南部,屬中東國家,伊朗中北部緊靠裏海、南靠波斯灣和阿拉伯海。伊朗相鄰國家:東鄰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東北部與土庫曼接壤,西北與亞塞拜然和亞美尼亞為鄰,西界土耳其和伊拉克。
古代與近代時期
西元前4世紀中葉,波斯帝國國力式微,遭亞歷山大帝國所滅。中世紀至至西元18世紀初先後由阿拉伯人、土耳其人與蒙古人統治。
16世紀初,依斯馬依·薩法威(Ismail Safavi)抗拒鄂圖曼土耳其帝國,建立薩非王朝,並以回教什葉派為國教。18世紀初贊德王朝(Zand Dynasty)、卡加王朝(Qajar Dynasty)相繼崛起,但因長期戰亂,國勢衰竭,屢次受到外國入侵。俄羅斯帝國攫取大片領土。英俄為了防堵德國勢力深入中東,1907年協議瓜分波斯,俄國控有北部,英國佔有南部,僅留中間作為緩衝區,仍由卡加王朝治理。
巴勒維王朝時期
1921年2月21日,禮薩·汗上校發動軍事政變,佔據德黑蘭,1925年取得王位,建立巴勒維王朝,於1935年改國名為伊朗。1941年禮薩·汗遜位,由其子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繼位。巴列維執政時期,美國為了獲得伊朗的石油及保持在中東的利益,大力扶持巴勒維王朝,伊朗強大的軍力儼然成為波斯灣地區的警察。其後伊朗人民開始推翻巴勒維國王,但美國的中央情報局則於1953年在伊朗發動政變,阿賈克斯行動重新支持專制的巴勒維國王,這導致了伊朗人民的不滿。
1963年巴列維國王宣布施行白色革命,依照美國的藍圖來進行伊朗的農業與工業改革,例如土地改革、給予婦女選舉權、森林水源收歸國有、工人參加分紅並限制宗教勢力等措施。另外,還簽下了在伊朗的美國軍事人員可以享受許多特權和司法豁免權的不平等條約,犯罪不受伊朗法庭審判,而是交給美國人處理。伊斯蘭教宗教領袖賽義德·魯霍拉·霍梅尼大力反對,巴列維國王逮捕了霍梅尼,最後於1964年11月4日將霍梅尼強行驅逐出境。
白色革命初期,伊朗的整體工業產值大幅提高,但實際上改革的大部分利益都落入了大資本家、權貴與美國為首的外國勢力手中;當初所提到的土地改革與分紅只是口號,約100萬農民僅僅分不到兩公頃的土地。這些沒有土地的農民轉而淪為廉價勞工,改革也觸犯了伊斯蘭教組織的利益和教規。白色革命使伊朗迅速工業化及現代化,惟發展國防與基建的零配件與工業原料完全依賴國外,使經濟更加依賴西方,並沒有建立自足的體系。工業與社會的嚴重不均衡加快了通貨膨脹,使經濟陷入困境;流入城市的人口過多,形成眾多無業人群,貧富懸殊,社會問題接踵而至。同時,巴列維國王大舉逮捕伊斯蘭教士與加緊鎮壓民眾的反對思想,引起社會不穩。
伊斯蘭共和國時期
1979年,伊朗終於爆發了伊朗伊斯蘭革命,巴列維政府被伊朗人民推翻。霍梅尼回國後舉行公民投票,廢除君主制度,改國名為伊朗伊斯蘭共和國,建立了回教共和制度,並在翌年修改國旗,自此美國與伊朗交惡。
1980年9月22日,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在美國支援大量武器下發動了兩伊戰爭,直到1988年8月20日停火,伊朗受損不少,但伊拉克更被這場戰爭拖得民窮財盡。2003年伊拉克被美英為主的聯合部隊佔領。由於美軍與伊朗相鄰,加深雙方矛盾,伊朗為了防範美軍入侵而大舉備戰。
政治
伊朗與伊拉克有著長期的邊界、教派、民族爭端。1980年9月更爆發了兩伊戰爭。經國際多方調解,1988年8月停火。1989年6月3日霍梅尼病逝,翌日專家會議推舉總統阿里·哈梅內伊為最高精神領袖。7月28日,拉夫桑賈尼當選為總統。1997年5月23日穆罕默德·哈塔米繼任。
2005年6月25日,德黑蘭市長艾哈邁迪-內賈德當選伊朗新一屆總統。艾哈邁迪-內賈德已於公元2005年8月6日宣誓就任總統一職。艾哈邁迪-內賈德根據伊拉克戰爭的結局認為伊拉克「西化、腐敗」的結局就是遭到美國的「侵略」,於是大力提倡遵從伊斯蘭教旨的生活。
而西方國家多認為伊朗缺乏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並且政教合一,侵犯人權的情況嚴重,又認為這是伊朗長期與西方關係緊張的主要原因。
伊朗經濟
伊朗的石油資源豐富,石油出口是經濟命脈,石油生產能力和石油出口量分別位於世界第四位和第二位。伊朗是石油輸出國組織成員。2005年末,中國同伊朗簽署了一項價值1000億美元的石油合作協議,將成為該國重要的石油貿易夥伴。
伊朗積極建議石油輸出國組織擺脫美元,另尋計價單位,伊朗並於2008年4月30日宣佈在對外石油交易中,已完全停用美元為結算單位。在歐洲使用歐元結算,在亞洲用日圓。
伊朗文化
伊朗在藝術、音樂、建築、詩歌、哲學、傳統和思想體系,都具有悠久的歷史。
波斯語已有超過2,500年的歷史,留下了可觀的文獻記錄。波斯文學舉世都予以很高的評價,詩人如:哈菲茲(حافظ)、魯米 (رومي)、歐瑪爾‧海亞姆 (عمر خیام)和坲多希 (فردوسى)等留下許多佳作,伊朗詩韻和歌詞的優美,也獲得全世界的讚譽。
過去的25年中,伊朗電影在全世界影展得到廣泛的認同,獲得過300項的國際獎項。阿巴斯‧奇亞羅斯塔米(عباس کیارستمی)是著名導演之一。 伊朗境內,所有媒體都受到國家直接或者間接控制,並且必須有伊斯蘭教義指導部的批准,才能公開運作。這也包括網際網路。但網路已經成為在年輕人中獲取資料訊息和自我表現的流行方式。伊朗目前(2005)是世界的網誌人口(bloggers)的第4大國家。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C%8A%E6%9C%97
霍梅尼(1902-1989)
1902年5月12日, 伊朗伊斯蘭什葉派領袖、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最高領袖霍梅尼出生于距伊朗宗教聖地庫姆56公裏的霍梅恩小鎮。阿亞圖拉?魯霍拉?穆薩維?霍梅尼,原姓印地,1930年改爲霍梅尼,意爲霍梅恩人。外祖父、父親和一個哥哥都是阿亞圖拉(宗教領袖的稱號,意爲真主的意志)。
15歲中學畢業後,受教于伊斯蘭著名神學家、宗教領袖哈耶裏?葉茲迪。1922年至庫姆深造,成爲伊斯蘭教神學家教法學家。60年初成爲伊朗六位大阿亞圖拉之一。在庫姆教書40年,伊朗當代著名宗教學者大都是他的學生。1941年出版《揭開神秘的面紗》一書,揭露國王巴列維的獨裁統治,50年代同情摩薩臺的反國王鬥爭。60年代抨擊巴列維發起的“白色革命”。
1963年6月阿舒拉日(傳統宗教節日)因支持反對國王的示威被捕,8月獲釋。1964年10月又因抨擊國王政府給美國軍事顧問外交特權而被逐出國,流放土耳其。後轉到伊拉克什葉派宗教聖地納傑夫。1978年10月在伊朗國王壓力下,伊拉克政府宣布他爲“不受歡迎的人”,遂轉移到巴黎郊區居住,流亡期間,與國內保持聯系,組織開展推翻國王的運動。
伊朗巴列維國王只注意經濟改革的“白色革命”,最大的特點就是經濟的發展明顯與社會發展相脫節,伊朗社會貪污盛行,造成整個社會道德的頹敗;貧富懸殊與日加劇。但國王拒絕政治體制改革,最後導致各種社會矛盾激化。巴列維王朝的專制現代化造成的令人窒息的政治專制、觸目驚心的腐敗和驚人的經濟兩極分化,老百姓對“白色革命”的失望和不滿是顯而易見的。霍梅尼把握住了機會,教士集團和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中下層群衆結成了聯盟。在伊斯蘭革命中,以霍梅尼爲領袖的教會理所當然地成爲衆望所歸,終于引發“黑色革命”,巴列維王朝自此終結。
在推翻巴列維國王的改良運動的過程中,霍梅尼把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從一個抽象的神學意識轉變爲一場使伊斯蘭在政治、文化上具有新生力量的生氣勃勃的運動。伊斯蘭教這種從遊牧部落誕生出來的宗教,以"安拉崇拜"的信仰虔誠爲特點,提倡善行,把真主的恩惠施之于衆生。然而,與其它大宗教不同的是,這個宗教從不隱瞞它的政治意圖和對權力的濃厚興趣。當初,爲了推翻巴列維國王,霍梅尼宣稱,“伊朗的貧富懸殊,貪污腐敗,社會不公與道德失序,都是受西化毒害的結果;唯有回歸真正的伊斯蘭教教義,才能建成一個更美好,更高尚,更和諧的偉大社會。”可以想見,在充滿著失望和危機四伏的伊朗,這種訴諸自身光榮傳統並喚起憧憬理想美好社會的呼籲會産生多麽大的感召力。霍梅尼在伊朗上臺後提出“不要西方,也不要東方,只要伊斯蘭” ,“用伊斯蘭的思想和知識‘教育人民’”。的口號,以顯示其對真主和教義的無上尊崇。巴列維王朝垮臺後,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伊朗粉墨登場了
1979年1月16日巴列維國王被迫出國,伊朗伊斯蘭革命取得勝利。2月結束15年的流亡生活回到德黑蘭。他宣布廢除帝制,建立伊斯蘭共和國。按照憲法,他被確定爲伊斯蘭至高無上的宗教領袖,總攬軍政大權,擔任最高國家元首。3月1日定居庫姆。
他提出將按照“穆罕默德的設想”重建伊朗,並宣布“既不偏向西方,也不偏向東方,我們要建立一個中立和不結盟的共和國”。在國家生活各個領域推行徹底伊斯蘭化,對外提出輸出伊斯蘭革命的口號。1980年9月1988年,伊朗和伊拉克之間發生長達8年的戰爭。1988年7月霍梅尼宣布接受聯合國安理會決定,同意停火。8月兩伊戰爭停止。1989年2月,他要求全世界的穆斯林處死《撒旦詩篇》的作者──英國作家薩曼?拉什迪,導致英、伊兩國關系迅速惡化。伊朗因《撒旦詩篇》引起的風波于同年3月宣布同英國斷交。直至1990年9月,兩國的外交關系才恢複。1989年6月3日病逝。
他用極端的方式調動起了當今世界最激烈的宗教情感,以此對抗西方的“入侵”。在他的死敵眼裏,他是“近代最惡名昭彰的獨裁者”,並且讓伊朗“倒退了幾個世紀”。但對熱愛他的人來說,他卻是一位無法替代的神。不管是反對他或支持他,人們都承認:他是一位學識淵博,極其睿智的人,同時是一位極其儉樸,體恤民心的人。
成千上萬的伊朗人拼命擠上前去試圖撕下一星半點的裹屍布以帶回家去永遠供奉。他們在失去精神領袖的巨大悲哀中,仍相信與他貼近過的物品便可以傳遞他的精神。
1989年6月5日,這張被美聯社倫敦分社采用的照片攝于伊朗人爲宗教領袖霍梅尼舉行的葬禮上。人群在這時所表現出來的瘋狂和不可自控的感情沖動,表現了人們對失去這位似乎能領導他們實現革命勝利的宗教領袖的無限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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