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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近日廣西由於強制計劃生育，引發了民眾與政府的對抗。此事顯示出
中國大陸偏僻地區的基層政權，仍慣用粗暴的方式干涉人民的日常生
活，也顯示一胎化之類國家方針所遭遇的民眾抵制。人權在此事上固
然被踐踏，然而，我們對此還可有更多的思考。

一個已經高度融入全球化的大國，已經在金融、勞動等諸多領域實現
了市場化的國家，為什麼還要用行政命令的手段，去干預民眾生養子
女的自由呢？當絕大多數中國人都已經不再有“多子多孫多福氣”的
觀念時，為何還要因為少數家庭想要多生子女，而繼續嚴格的計畫生
育呢？更進一步言，在中國每年的出生人口，已經從30年前高峰期的
將近3,000萬，降至目前僅約1,500萬，同時老齡化問題日益嚴重的狀
況下，為什麼還不趕緊改弦易轍、改為鼓勵多生呢？

對於上述問題的回答，往往是這樣的。人們或說，許多人偷生、超
生，統計並不準確；人們或說，中國的國情不同，人口已經太多；人
們或說，一旦結束計劃生育，人口勢必大規模反彈；人們或說，必須
等到80年代中期的人口浪潮渡過，再結束計劃生育。然而為什麼就要
選擇性的解讀計生統計不準確呢？為什麼不去注意印度現在每年出生
3,000多萬人呢？為什麼不去思考目前形勢下多生未必有害呢？也許
更適切的理由是：中國人為百多年的落後尋找了各種理由，當文化被
視為理由，就以文化大革命來摧毀文化；當人口太多被視為理由，就
以一胎化之類種族滅絕政策，來消滅“多餘”的人口。

往者已矣，但是當人口出生率已經邁入全球最低之列時，仍然死抱著
過時的計劃生育政策不放，就還有其他原因；其一是公眾、包括知識
界的因循苟且，絕大多數人既然認為中國大陸的落後是人口太多所
致，且計劃生育恰好伴隨改革開放、似乎與生活水準提高相隨而來，
則改變計劃生育的訴求，就不容易輕易被重新接受。其二是計劃生育
官僚的利益，他們借由計劃生育的政策對人民罰款、管制，作威作
福，根本缺乏改變計生政策的動機。其三是中共仍非民主，輿論空間
受到管制，反省計生政策的許多文章，無法經由大眾媒體傳達給廣大
民眾。

不過中國的政治、社會、經濟在變化，中國的人口形勢也在變化。愈
來愈多人注意到人口出生數量不再是問題，檢討一胎化的聲浪近年不
斷提高，與此同時，社會自由度愈來愈大、政府的嚴格管制既力不從
心，且也更可能改為用經濟手段來調控民眾的生養意願。因此合理的
推論是，廣西民眾對於計劃生育的大規模反抗，會加速中共當局反省
計劃生育政策。筆者相信，三、兩年內，臭名昭著的一胎化將正式走
入歷史，而歷史也將不會忘記廣西民眾的反抗。

（包淳亮：中國科技大學助理教授）
民主論壇 上載：[2007-06-13] 修訂：[2007-06-14]
http://www.asiademo.org/read.php?id=118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