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4/13-4/15)就是泰國的潑水節了,這相當於泰國新年。
傳統習俗裡,泰國人會在這一天早上穿著新衣、手拿鮮花和供品前往寺廟,僧侶們用樹枝蘸水灑向人們以示祝福。接著人們會上街,用你所能找到的任何器皿互相潑水。
這不僅象徵著沖走過去一切不如意,也是年輕人表達愛慕之心的意思。換句話說,被潑到最多水的人表示人緣、行情最好,明年也會最順利,因此每個人樂得在街上淋成落湯雞,整個城市,充滿水聲與歡笑。
這五年,我所有朋友的出國度假點,都從峇里島、東京、香港,轉成去泰國。這一點,從我總有吃不完的肉鬆餅和泰式奶茶,可見證一二。同時,我發現每個工作團隊裡,都會有人自稱是「泰國人」(注意,甚至不是泰國「通」),尤有甚者,從去年至今,還有許多朋友選擇到泰國工作,或是求學。
我問這些「泰國人」,泰國哪裡讓你迷戀至此?幾乎十有八九,會告訴我,在泰國,大家都很開心。
沒錯,曼谷塞車的情形比台北還嚴重、泰銖上漲後花起錢來也沒有以前那麼痛快;有時候去吃飯也難免會遇到令人昏倒的餐廳,但是,更多的時候,你會在路邊的米粉湯攤子旁得到小販最親切的微笑、你會看到他們說「沒關係、不要急」的那種閒適。你會跟著嘴角稍微上揚一點,也慢慢地想,笑一個。
前年,一位業界資深的前輩去了泰國,回來告訴我們,曼谷好玩得不得了,設計師的商品棒到不行、大型的購物中心動線好、品牌好,讓人非常盡興;精品旅館(boutique hotel)像雨後春筍,每間風格都讓人服氣,價錢卻可能一晚只要 一兩 千。吃的更不用講,早就不只有泰國菜好吃,世界各地的美食、米其林師傅的手藝,這裡都吃得到。但是,最令人感動的是,即使曼谷現在這麼時尚了,曼谷的泰國人仍然保持他們優雅的微笑。
泰國人的微笑,在時間的洪流裡,沈澱下來。
泰國人的樂觀開朗,就算不在泰國,在台灣,很多泰國人開的泰國餐廳裡,也可以感受到。過去我們常到新莊一個只寫著泰文的超小館子,跟很多在台灣的泰勞一起吃飯(這個館子後來收了,真可惜)。每次時間晚了,他們都會開心地吃著、喝著、唱起歌來,雖然我們聽不懂泰文,但在那一刻彷彿語言不是種障礙,我們也會,跟著傻傻地笑。
泰國式的快樂是有感染力的,就像酸辣香濃的泰國菜一樣,只要你嘗過就很容易被俘虜。在這個忙碌的時代裡,學泰國人笑一個,也許是最時尚的生活方式。
*原文刊載於時報周刊157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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