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震軒,你動作快點,所有人都在樓下等我們。」歐陽忍不住催趕慢吞吞的他。
要一起去烤肉的成員都已經上了Ben的休旅車,只有這個男人還在拖拖拉拉,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我在綁鞋帶嘛,等我一下。」于震軒笑著回答。
歐陽瞪著他,「你會有什麼鞋帶?」他的鞋子為了防止不便都是沒有鞋帶的布鞋。以為她是傻瓜啊?
「哈哈哈,妳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他揉揉她的頭髮,算是獎勵。
「少囉唆。」她牽起他的手,急步下樓。
站在休旅車旁邊等待的于文齊拍了拍車窗,向Ben說,「他們下來了。」然後上車。
「哇,你們怎麼那麼慢啊?」帶著濃濃日本腔的優子開口對上車的兩人抱怨。
「對不起。」歐陽一邊道歉,一邊怒瞪旁邊的「兇手」。他則攤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聽不懂中文的Nina搭不上話,「我們出發吧。」
Ben駕車,Nina坐在副駕駛座上。于文齊和優子坐在最後面,于震軒和歐陽則坐在中間。
「呵呵呵,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Ben的奇怪笑聲依舊不變。眼睛專注於前方的路況,腦子還不忘八卦。
于震軒和歐陽相視而笑,沒有回答,兩人親密的舉動盡在不言中。
于文齊避開視線,沉默不語望向窗外。
他們是在一起了,在他和歐陽說了那些話後,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這樣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他的心裡有塊殘缺失落了。
因為聽不懂Ben的問句,Nina又再問一次,「你們兩個為什麼會搭上線?」之前Sun還一副想撇清的態度。她透過後照鏡審視兩人的表情。
相較於第一次審視歐陽的目光,這次友善許多。之前是舊愛向新歡宣告主權,此時是不管己事地冷眼旁觀。
「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于震軒笑著說,手默默握緊她。
歐陽在心中附和,一切就是這麼的自然。如果這是緣分,避也避不掉。
「有說等於沒說。」Nina擺擺手,其實心裡很明白愛情這種事就是這麼莫名奇妙。
只是她錯估了一件事,這兩個人的愛情尚未成熟,仍在發酵中。
「啊~~~你們交往怎麼都沒告訴我!?」優子一臉不服氣,像個撒嬌的小女孩。
于文齊推了她的頭一下,「幹嘛要告訴妳!」
「喂,給我放尊重點。」優子皺起眉頭瞪向他,這傢伙老愛找她麻煩。
「吵死了。」于文齊勾起一邊的嘴角,手賤又推了她一下。
「啊~~~軒,你看他啦!」優子似個愛告狀的孩子。
于震軒笑著搖頭,「你們兩個安分點。」
歐陽感到一絲驚訝,她以為于文齊是個冷漠的人,原來他也可以像個大男孩跟朋友開玩笑。還是,他的冷漠只對她?
「呵呵呵,你們別吵了,公園到了。」Ben停車,「文齊,幫我把東西搬下車。」
兩個男人忙了起來,女人泰然自若地坐在草地上。
Nina打開了一個餐盒遞給歐陽,「嚐嚐看,這是我今天早上特別爬起來做的泰式沙拉。」自在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面對前男友的現任女友。
「謝謝。」歐陽接過手,發現優子一直盯著沙拉看,「要吃嗎?」她問。
「要!」她伸手接過歐陽手上的叉子,也不管歐陽正捧著餐盒,逕自吃了起來。
「Shuan,那個……」Nina開口,「我和Gary離婚了。」
于震軒原本微笑的神情垮了下來,「還是決定這樣,是嗎?」
「嗯。」Nina沉默低下頭。
于震軒伸手抱了身旁的她,動作習慣得像是情人,畢竟他們曾經有過一段。
歐陽咬著唇,捧著餐盒的手抖了一下。她不斷告訴自己,于震軒只是在安慰一個難過的朋友。
再遲鈍,優子也感覺得到,她小聲地在耳邊對歐陽說,「別擔心。」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歐陽回以微笑,心裡卻已被引起一陣波瀾。
他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理所當然地付出溫柔,但是她應該是特別的,不是嗎?他的柔情不是她的專屬嗎?
她不自覺感到害怕。怎麼辦?她好像一天比一天認真,可怕的是,他卻依舊在原地踏步、依舊毫無知覺。
于文齊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于震軒抱著舊情人,歐陽這位現任情人反而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他咳了一聲,提醒糊塗的人快點醒過來。
于震軒鬆開了手,輕拍Nina的背,無聲地給予她支持。
縱使知道這就是于震軒的溫柔,歐陽還是無法坦然接受,她撇開眼睛,似要逃避。難道真的不聽、不看,心就真的無所謂?
「喂,你們誰要過來幫忙烤肉?」于文齊望著這三個人,忍不出聲,視線不自覺飄向歐陽。
「我來好了。」歐陽放下餐盒,走到烤肉架旁。「要烤什麼?先烤雞翅膀好嗎?」她問著站在身邊的于文齊,目的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先烤雞翅吧。」他把裝著雞翅的盒子打開遞給她,然後點燃烤肉架的火。
這時優子也跑過來湊熱鬧,「Sun,不要忘了烤牛排喔。」
「我知道。」她對她笑笑。
「喂,妳真的很煩耶。」于文齊故意惡聲惡氣地對優子說,「既然都過來了,牛排妳自己烤。」他將另一個餐盒拿給她。
「不要。」優子推開,「我……我去幫大家拿飲料。」她怎麼可能自己烤肉。
Ben提著飲料,走了過來,優子一手搶過。「妳要幹嘛?」Ben不解地喊。
她拿著可樂跑到歐陽和于文齊身邊,「幫我開。」她拿給歐陽。
當歐陽正要接手,于文齊代替了她的動作接過。他假裝要轉開瓶蓋卻徒勞無功的樣子,其實早已順手搖了可樂瓶幾下。
「怎麼辦?優子大小姐,我也打不開耶。」他一臉無奈看向她。
「怎麼可能!」優子不相信,搶了過來。一開瓶,可樂四濺,灑得她一身都是。
于文齊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歐陽早就聰明得避開,Ben則看得傻眼。
「于、文、齊──」優子尖叫,「你這個王八蛋!!!」
他的笑不停,似乎還有越來越狂的跡象。歐陽也忍不住笑出聲,先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這一天,她漸漸發現這個男人的可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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