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魔法師公會裡的飯店,就跟其他地方的飯店沒兩樣,是個單純提供人住宿、休憩以及簡單、精緻餐點的地方。
由於上午瘋狂逛街所造成的疲憊,一進房間,妮娜馬上撲到了柔軟乾淨的床上,沒多久,便開始睡起午覺。
修則是仔細地檢整著自己應考要用的東西。最重要的魔法藥水,自己帶的再加上今天買的,足足有130瓶之多。為應付各種筆試的鵝毛筆,也多準備了一瓶藍色墨水。空白的羊皮紙以及卷軸,足足可以裝訂成四五本書。基本上,修可以算是已經準備萬全了。
但他還是不敢鬆懈,坐在書桌前仔細地翻閱著統爾法拿給他的應考注意事項。雖然這是統爾法自己憑著當年應考以及後來當過幾次裁判官的經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但由於統爾法已經有二十多年沒當裁判官了,所以這些注意事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就連統爾法自己,都不大清楚現在的考試會測驗哪些項目。
再三確定過自己有沒有漏了什麼東西之後,修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並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修轉過了頭,看了看床上睡覺中的妮娜。只見妮娜睡得十分香甜,兩手把枕頭抱在懷裡,鬆軟的被子被她夾在大腿下,可以說是很差的睡相!
「看來是真的累壞了~」修淡淡地笑了笑,他感覺的出來,今天的妮娜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好像一整個早上都在亢奮狀態,就像是想要牢牢地抓住每一秒鐘一樣!
修坐回了書桌前,把桌上的東西都先推到桌子的一角之後,也跟著趴下來睡起了午覺。
「阿修,起來囉。我們繼續去逛吧!」
經過了午睡之後,妮娜似乎又充滿了動力。被妮娜搖醒的修,苦笑著捏了捏因趴睡而僵硬的肩膀之後,拿起了隨身的袋子以及錢包,再度跟著妮娜,往市集殺去。
他們跳過了餐飲區和服飾區這些上午已經仔細逛過了的地方,往位於市集深處的雜貨區和魔藥區等比較陌生的地方逛。
不知道是不是修的錯覺,他覺得,妮娜興奮的好心情,感覺起來似乎有些逞強,還有一種好像是不想要錯過些什麼或是想抓住些什麼的感覺。不過他不打算多去在意這些,反正不管是如何,他都會盡量讓妮娜玩得痛痛快快的。
「哇,阿修,你快過來看這個。」只見妮娜把臉蛋湊在寵物店的透明玻璃櫃前,睜大了眼睛直盯著櫃子中的小動物看。
修跟著看了一眼之後,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妮娜注意的那櫃子中的,並不是一般拿來當作寵物的小動物,而是一些屬於地下世界的魔物種的生物。其中妮娜最感興趣的,是一隻看起來像是頭上長了一根獨角的兔子。
魔物種一般而言,都具有十分高的攻擊性以及野性,而且也比一般動物的智力還要高,所以是絕對不適合拿來當寵物的。就連魔法師,也都要靠召喚契約,才能真正地約束住魔物,讓牠們聽話。
在這整個寵物店區裡,似乎有不少的店家都在販售著一些小型的魔物種。修忍不住好奇,找了一個看起來脾氣比較好的獸人族老闆問了之後,才終於知道,原來這些魔物種的寵物,是專門給人拿來召喚用的!
一些剛學習到召喚契約的新手魔法師,由於不容易遭遇到魔物,所以就乾脆直接用買的,來練習契約的簽訂以及召喚過程的熟練,有些老魔法師也會來買,用來當作自己徒弟或孩子的教具。當然,不僅僅是召喚的教具,有些也會可憐地被當成研發新魔法的試驗品,或是測試後輩法術深度的戰鬥教具,結局呢,當然是只有往生這一個選項。
兩人離開了寵物店區,往感覺十分混亂陰暗的行商區走去。
行商區在世界魔法師公會裡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這當然不是指說只有他們是旅行商人,而是指,只有他們是完全不會魔法的一群。
這些行商之所以能夠進出世界魔法師公會,是因為他們有行商證。當公會的成員在世界上旅行時,遇到了不錯的商人,只要對方有意願的話,他可以向公會總部申請,授與該名商人行商證,由於這行商證就像魔法卷軸一樣具有時空魔法的效果在,因此只要定期回到公會總部申請補發,自然就能夠輕易並持續地進出世界魔法師公會。
此外,這種行商證是可以轉讓的。例如父親的轉讓給兒子、朋友之間的交換等等,當然有人會擔心,如果是有心人士想要藉機混進世界魔法師公會怎麼辦?關於不法人士的取締及驅逐的這一方面,是公會護衛團的工作,負責發授行商證的公會總務處是不需要擔心這些的。
「人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呢!」修吃驚地說道。
原本這裡陰暗的氣氛讓修以為應該是不怎麼熱鬧的地方,誰知道在這裡購物的人群密度竟然比其他地方都還要高。「看來是該好好了解一下了!」修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行商區的特色就是多、雜以及亂,所有的攤販桌上幾乎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不管是食物、裝飾品還是日常用品。非常的混亂,讓你完全不知道要買某一樣東西時該去哪裡找。
但在這混亂的行商區裡,卻有好幾個規律。首先是種族規律,不論他們桌上的東西再怎麼混亂,他們攤位的位置絕對不會胡亂擺設。矮人族的周圍就都會是矮人族,你不可能會看到他們的攤位和精靈族的擺在一起。
接著是核心規律,在每一族攤位區的最中央那一攤,一定會是最有勢力也最大的的商人。當然,他所提供的物品種類也會是最多的。不過,若是食物的話,也可能會是最不新鮮的,因為他一定是最早到的一攤。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客源規律。賣的東西越好或是越便宜的攤位,他的客人也就越多,不論他是不是最大攤的。簡單來說,東西好才會有人買,你東西不好,種類再多又有什麼用!?
「咦,那邊那一攤位不知道在賣什麼,人好像特別多!」修注意到一個黑暗妖精的攤位,在攤位前的客人大排長龍,足足是其他攤位客人的兩三倍以上。
「阿修,我們去看看吧!」好奇心十足的妮娜也不等修的回應,滿懷期待地拉著修往那個攤位跑去。
「啊~是飲料啊!」當發現所有客人的手上都端著一杯東西在喝時,妮娜似乎小小失望了一下。
原本還以為會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結果只是飲料,這種期待落空的感覺讓妮娜原本光芒閃亮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些。
「我去買一杯給妳試看看吧,搞不好真的很好喝喲!」
「嗯!」看著修如此貼心的舉動,妮娜噘起了嘴巴,露出她獨特的笑容。比起當初吸引到修的那種露出小虎牙的笑容,這幾年來修似乎更喜歡這一種比較可愛的,尤其是妮娜笑起來的嘴型。
經過了將近半小時的排隊,修終於把那一杯冰涼的飲料端了回來。用不透明的長筒玻璃杯裝著淡咖啡色的液體,除了浮著一層像是牛奶的白暈之外,還附著一根由青瓷作成的細長管子。
「聽說這東西叫做真珠,好像是要用這根管子吸起來喝。就這樣一杯要7銅幣,好貴呢!」修一邊介紹著手中的飲料,一邊將它遞到妮娜的手上。
「那我就先試試看吧!」妮娜睜大了眼睛,端詳著手中的不明飲料。
就在她用力地吸了一口之後,變化發生了。
只見妮娜先是用手摀住了嘴巴,眼睛睜的好大,表情是吃驚的。稍作咀嚼之後,表情變得又驚又喜,眼睛因為開心而變成彎彎的,這時,被摀起來的嘴巴裡發出了幾個不成語言的聲音,修可以從語調聽得出來,妮娜是在說好好喝。在她把口中的那一口「真珠」吞下去之後,她的眼睛瞇了起來,身體因為十分的滿足而不停地搖動著。
看來應該是十分的好喝。
把妮娜的這一連串變化完全看在眼裡的修,彷彿感同身受地,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阿修,你要不要?這個真的超好喝的!」妮娜開心地想要跟修一起分享自己剛剛嘗試過的美味。
不過,基於對妮娜個性的深知,以及從她隱藏在表情之下心情的微妙變化,修知道,妮娜絕對想再多喝一些,所以他笑著回答道:「不用了,我剛剛在排隊時就有試喝過了!」
這當然是謊話。
不過單純到有些天然呆的妮娜,毫不懷疑地相信了。她一邊帶著笑容小抱怨著修太狡猾先偷喝,一邊彷彿十分捨不得離開「真珠」似地,再次含住了青瓷吸管。
就在兩人想要轉身離開,前往其他攤位去嘗鮮時,修的衣袖被人輕輕地扯了兩下。
「這位帥哥真是有眼光,知道那真珠不是好東西所以沒有多買。」就在修反射性地轉頭,尋找扯他衣袖的人時,一個體型微胖、身高中等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背後。
那名少年是人類族的,穿著棉布製的襯衫、背心及鹿皮七分褲。一身的服裝雖然不怎麼名貴精緻,但是卻感覺十分整齊乾淨。五官算是端正,有一雙渾圓的大眼睛,感覺應該是心思敏捷的人,微胖的圓臉讓他看起來十分誠懇。
「我叫做卡尼,卡尼-迅。我是一個行商人,也是一個發明家、美食家、藝術家......」
不等修的回應,這名叫卡尼的少年就這樣開始滔滔不絕地自我介紹了起來。
繼上午的赤木武藏之後現在又來了一個卡尼,修不禁納悶,是不是我們人類族都是喜歡這樣子直接又有些突然地跟別人搭訕啊!?
「呃......卡尼,先等一下,你剛剛說,真珠不是好東西?這是什麼意思!?」修打斷了卡尼還在進行的自我介紹,當時他才剛講到「我也是個音樂家」。
「喔,那是因為啊,這位美女妹妹手中所拿的真珠其實是個仿冒的產品。」卡尼一邊說一邊指著妮娜。
由於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也懶得發動心意通語,所以妮娜完全不知道卡尼在說些什麼。在剛剛卡尼自我介紹的這麼一段時間,她的嘴巴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吸管。也因此,面對著突然用手指向自己的卡尼,她對著修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仿冒品!?不對啊,我可是排了半小時的隊伍去那攤位直接買的耶!」是在什麼時候被掉包的嗎?修此時心中這樣想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真珠這一個產品就是一個仿冒品!」卡尼的語氣似乎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
「喔,是這樣喔!」由於不了解這又有什麼關係,修的反應十分冷淡。「那他是仿冒誰的呢?」
「我!」
「這個人是想要佔這產品熱賣的便宜,要不然就是想要吵話題來提高知名度。」這是一般人會作的正常反應,因為這種喜歡耍詐貪小便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修卻不這麼認為,他反而表情認真地問道:「那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成品嗎?」
可能是修的反應和其他人不一樣,正合卡尼的心意,他開心地拉著修往自己攤位跑去。當然,嘴巴一直捨不得離開真珠的妮娜也跟了過去。
三個人穿越了人群,往市集最偏僻、最邊緣的地方走去。「在這個行商區,他應該是被孤立了吧!」這是修自己的看法,雖然只是推測,但應該跟事實相去不遠。
終於,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看到了一個堆滿了東西的小攤子,由於周圍根本沒什麼客人,所以似乎不用擔心有沒有人看管的樣子。
「我的這些行頭,都是我爸爸留給我的。不過其中販賣的商品,要嘛就是我自己發明的,要不然就是我自己到世界各地去蒐集而來的!」卡尼面帶得意的笑容對著修介紹著自己的攤位。看來,即使落到這種環境,他依然以自己的職業為傲。也許,這是受到他父親的影響也不一定!
「你先隨便看看,我去找我的成品。」卡尼鑽到了攤子後面的貨物堆,開始在大包小包之中翻找著他所說的真珠的原型。
修把手交叉在胸前,好奇地端詳著卡尼攤位上的商品。奇怪的長髮鬼臉面具、錫製的三腳雙頭人雕像、深黑色的完全木頭製的長劍、大約拇指般大小的鞋子、一罐裝滿了青蛙頭的墨綠色怪異液體......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大堆,甚至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不過,這反倒是深深吸引了好奇心十足的妮娜。對她來說,這個攤子就像是寶山一樣,除了那一罐青蛙頭,因為妮娜最怕的生物就是青蛙和蛇。數不盡的驚喜讓她興奮地差點尖叫,甚至終於讓她的嘴巴離開了真珠。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已經把它喝完了的緣故。
「啊哈,找到了!」卡尼開心地端著一個巨大的鐵製水瓶和兩個乾淨的鐵杯子,從攤位後鑽了出來。
「阿修,你跟他在找什麼東西啊!?」終於,妮娜由於好奇,也發動了心意通語。
「真正的真珠啊!」修帶著笑對妮娜說道。
「真珠!?我剛剛喝的那個嗎!」聽到似乎又有真珠可以喝的妮娜,臉上的興奮以及期待,立刻超過了對這攤子上的其他物品。
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從卡尼手中接過一杯他剛剛倒好的飲料。妮娜見狀,馬上過去要了另外一杯。
修喝了一大口,香甜的液體以及一些小指頭般大的顆粒在口中打轉。是奶茶,很香醇的奶茶,這是修對液體部分的反應。之後,他輕輕地咀嚼了起來。很有彈性、很軟,應該是由麵粉類做出來的,不過,口感真的是與眾不同,這是修對顆粒部分的反應。真的還挺好喝的,也不會過甜,味道也不會過濃或過淡,不錯,這是修對這飲料的整體評價。
至於妮娜,則是又表演了一次那種豐富又誘人的表情變化,而且,反應還比剛才的還要強烈了許多。
「比真珠還好喝耶!」妮娜在好不容易吞下了第一口的同時,說出了這一句感言。
「嗯,我相信你了,不過,既然你是原創的,又比真珠還要好喝,為什麼卻沒有客人呢!?」修納悶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耶!?我當初剛發明出這眼球噴泉時,明明還挺有自信的呀。後來考慮到成本,我定一杯10銅幣的售價,我覺得應該是很划算啊,結果只賣出了一杯。而且,竟然就是賣真珠的那個人來買的,他買完之後,就學我做了這種飲料,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卡尼一臉困惑地說道。
「眼球噴泉!?」修的表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是呀,你不覺得很貼切嗎?一口咬下去,有沒有一種眼球爆開的感覺!?」
「還有,你剛剛說的是10銅幣?」
「是啊!我是用上好茶葉熬煮的紅茶配上珍貴的初乳牛奶。所有的材料甚至包括糖,幾乎都是用上等的原料來作的。一杯賣10銅幣我才只賺差不多2銅幣而已耶!」卡尼誠懇地說道。
「看來,我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了。」修苦笑著說道。「首先,一個剛推出的飲料叫做什麼眼球噴泉的,一杯還賣10銅幣。連好不好喝都不知道,鬼才會去買吧!價錢的部分,我覺得可以像真珠他們一樣,先從原料上面妥協,先把成本降下來,賣出了東西再說。若是真的想要作出這種頂級的飲料,可以等到有了知名度之後,再推出新產品,這樣不是又簡單又實際嗎?至於名字嘛,我實在不認為有人會想買叫做眼球噴泉的東西。」
「對呀,你說的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卡尼像是茅塞頓開似地吃驚地說道。
「雖然是個腦筋好的發明者,但似乎不怎麼會做生意的樣子!」修在心裡偷偷地評論著卡尼這個人。
「對了,帥哥。既然你這麼有見解,不如來看一看我的另一個新作品!這可是還沒拿出來給人看過的喲!」卡尼像是靈光一閃似地,又鑽到了攤位後面。
不久,他拿出了幾團毛茸茸的東西,遞到了修的眼前。
修仔細地一看,原來是好幾條髮帶,每一條髮帶上都繡上了一對毛茸茸的小動物的耳朵。
「哇,好可愛!」妮娜眼明手快地從修的手上挑了一條狐狸耳朵的,拿在手上仔細地端詳著。
「可以戴看看嗎?」妮娜睜著大眼睛詢問卡尼道。卡尼毫不猶豫地笑著點了點頭。妮娜隨即迫不及待地綁上了狐狸耳朵的髮帶,看起來十分的可愛逗趣,就像是突然變成了獸人族一樣!
「好不好看?」看見修豪不考慮的點著頭,妮娜開心地轉頭問卡尼道:「這是用什麼作的呀?」
「這個喔,就直接把狐狸的耳朵砍下來,然後再縫上去就好啦!」
「咦!?」瞬間,妮娜的表情由開心變成了驚恐,愣住的嘴巴呈現半開的狀態。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是用布、棉花、皮草還有染色劑作的啦!」卡尼看到了一旁的修帶著笑瞪他的表情,趕緊對妮娜解釋道。這下子,狠狠瞪著他的變成是妮娜了。
「而且啊,我還有搭配這個!」卡尼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個大布袋,並從布袋中拿出了一個個可愛精緻的小皮包。
這些小皮包都附有很長的背帶,一般人背起來大概會垂在屁股或大腿的部位。而在每一個小皮包的正面,都縫上了不同動物的毛皮以及一條毛茸茸的假尾巴。
「這個就送給美女妹妹妳啦,就當是我剛剛騙妳的補償!」卡尼一邊說一邊遞上了附著狐狸尾巴的小皮包。
「嘻嘻,謝謝囉!」其實早在看見這些小皮包時,妮娜就已經恢復了笑容以及好奇的表情。
「我覺得這個應該可以大賣喔,不過,不要取一些太奇怪的名字才好。」修一邊說一邊幫妮娜調整著小皮包的背帶長度。
「嗯,我這一次不打算取什麼名字,就叫它動物造型背包組就好。」聽見了修的讚賞,卡尼也開始有自信了起來。
「嗯,只要再大量生產一些,等它大賣之後,應該就可以改變你在這行商區裡的地位了。」
「大量生產啊,這個嘛......」突然,在卡尼的臉上出現了初次見到的難色。
「不行......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修問道。
「嗯。」卡尼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很慚愧地說道:「是很想啦,可是錢的話......」
「喔~難怪你那麼在意眼球噴泉的成本和售價了,經濟條件不允許降價是吧!」修說著說著,翻出了錢包。
「來,這些給你,就當是我的投資。」修想也不想地就丟了2枚金幣給他。
「這......這怎麼可以呢!帥哥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怎麼可以收你的錢呢!」卡尼第一次見到如此數量龐大的金錢,驚慌失措地說道。
「我都說是投資啦,以後如果我需要的時候,你就要隨傳隨到。而且,這錢也不是就這樣隨便給你,你要好好的規劃接下來該怎麼作,該怎麼經營自己的事業。好好地把這些錢變成10倍,甚至是100倍那麼多!知道嗎?」
「遵命。小弟卡尼我一定會聽取帥哥你的教訓,好好地學習經營方法的!」卡尼感激地對著修直磕頭。
修遞了一捲魔法卷軸給卡尼道:「你只要把這個帶在身上,我的白鷹就找得到你。而且,你還可以藉著這個傳送到我的身邊。還有,我叫做修,修-流德,以後我就是你的老闆了,知道嗎?」
「是的,帥哥老闆。」卡尼恭恭敬敬地把卷軸收進了懷中,之後隨即對著修深深地一鞠躬,表示他的尊敬及感激。
「呵呵,加油吧!」修拍了拍卡尼的肩膀,笑著轉身離開。
「拜拜囉,胖胖卡尼。」妮娜摸了摸頭上的狐狸耳朵,笑著跟卡尼揮手。
「再見了,老闆、老闆娘。」卡尼也笑著對妮娜以及修的背影揮手。
「阿修,他叫我老闆娘耶!」妮娜跳到了修的背上,笑著說道。
「呵呵,他和妮娜一樣也是個笨蛋啊。」修看著妮娜頭上的狐狸耳朵,笑了笑。
「你才是笨阿修咧!」妮娜不服氣地回嘴道。將近五年來的時間,這一句話完全都沒有變過。
修和妮娜兩人,拿著卡尼送的那一整瓶的眼球噴泉、妮娜身上的狐狸背包組還有這一個下午的採購戰利品,開心地漫步走回投宿的飯店。
原本統爾法大方的給修準備應試用具的10枚金幣,才過了第一天,就花到只剩不到5枚左右。不過,由於妮娜想買的東西也差不多買齊了,所以應該是不用顧慮太多。修在金錢運用上某些揮霍無度和大方過了頭的個性,可能是從小耳濡目染地被統爾法教壞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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