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雜色的窗簾灑進了房間,叫醒了一夜好眠的賽利斯。簡單地用過早餐後,賽利斯無意再作多餘的停留,整理好行囊,離開了首都格蘭巴特往目標愛貝城前進。
一路上,賽利斯遇到了不少逃難中的行人,幾乎都是想要由格蘭巴特逃往其他城市的。也許是歸心似箭的緣故,對於這些旅人的身份、長相,賽利斯毫不在意,只把心思放在如何節省歸家的時間上。
當他抵達愛貝城門時,太陽已經到了頭頂正上方的位置了。
也許是因為國家正遭逢戰爭的緣故,城門特地設了一個關口,逐個盤查進出愛貝城的行人身分。除了要檢查身分證明文件之外,還要檢查手邊攜帶的行李,以免不明人士帶著武器或危險物品混入城內。
為此,每個城門還都配置了一個六人制的巡邏隊,每個巡邏隊員都穿著盔甲、攜帶著長劍,以便於應付突發事件的發生。
「愛貝人-賽利斯!麻煩把你的行囊打開,我們必須檢查一下,這是例行公事!」位於東門的關口人員將賽利斯的身分證件遞回,並伸出手來要拿取賽利斯的行囊。
「雖然裡面只是一些換洗衣物和財物,不過為了不造成你們的麻煩,請便吧!」賽利斯由於不想浪費時間,所以非常合作地聽從關口人員的指示。快速地把背在肩上的行囊放到關口人員的辦公桌上。
「賽利斯……流德……,啊,你是那個流德!」正在翻弄賽利斯行囊的關口人員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喊了一聲。此舉還引起了不少也在等待檢查進城的人們的注目。
「是啊,我是姓流德。請問怎麼了嗎?」賽利斯不解地問著。
賽利斯的家族雖然是還算富裕的工藝家族,但是充其量也不過是在帝布爾國之中的一個普通人家罷了,似乎還沒有偉大或有名到會令人聞之而震驚的地步。
「喔,你是剛從哥爾德回來的,難怪會不知情!」那關口人員剛好看見賽利斯行囊中的哥爾德國通行證,先是擺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著用一種故作神秘的口氣問道:「你有聽說過那一位傳說中的大賢者~統爾法-辛多嗎?」
「我……我知道啊,怎麼了嗎?」賽利斯側過了頭,先是一陣疑惑,接著心中突然驚喜道:該不會是我和統爾法成了忘年之交的事情被人傳了開?所以我們流德家族的名號因此而廣為人知了起來!
「咦,不對啊!我和統爾法認識不過是昨天的事,才短短一天,怎麼可能會搞到街知巷聞!?」賽利斯察覺到事情並非如他想像的那樣,於是轉頭問那位關口人員道:「大賢者統爾法跟我們流德家族,到底是扯上什麼關係了?」
「你還真的不知道啊!」那關口人員一臉驚訝,壓低了聲音對賽利斯說道:「你有聽到關於大賢者又出現在我們帝布爾國境內的傳聞了嗎?」
「嗯……還算聽過,怎麼啦?」賽利斯昨天才剛在首都與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見過面,怎麼可能不知道。
「聽說早在一個月之前,大賢者統爾法就寄了一封信給月木達國王,信中說今年我們帝布爾國國內會發生一件大事。而且他還要為了這件事,親自趕回來確認呢!」那關口人員看賽利斯聽得專注,輕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在不久之後,這件事就在王宮裏面傳了開來。原本王宮內的人都在猜想,大賢者指的是不是這一次馬亞卡進攻我國一事。」
「嗯,這個可能性比較小!照理說如果是為了戰爭,大賢者他應該會講明,好讓國內可以先做準備。可是他沒有,不是嗎?結果呢,是為了何事?」賽利斯先揣摩了一下統爾法的個性,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國王陛下也是這麼說的。你的見識還真不錯!」對於賽利斯的判斷,那關口人員稍為驚訝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歸到主題說道:「後來又有人猜測,會不會是有什麼偉人要誕生。聽說莫林王子的妃子似乎已經懷胎八個多月了,而恰好莫林王子又是大賢者的好友,所以搞不好大賢者是為了這尚未出生的好友之子而來!」
「這的確是不無可能……」賽利斯低下頭,沉吟了一下:還真巧,我妻子剛好也已懷孕了八個多月!
就在賽利斯抬起頭想請那關口人員繼續說下去時,他看見那人臉上一副賣關子般的表情,心裡突然一震。他露出了微笑說道:「看來,這個猜想也必須排除掉了!因為大賢者此行的真正目的,應該就是我們流德家吧?」
「哈哈哈,你果然聰明!在那不久之後,大賢者又請人捎來口信道,他此行的目的是居住於愛貝城中的流德家。不過,由於他老人家始終沒有說清楚自己的目的,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流德家族的人一直處於驚慌之中!」賽利斯這才了解到,為何在妻子寄給他的信中,字裡行間裡隱含著那麼多的急躁與慌張。
「那……我可以進城了嗎?」看著自己已經被檢查完畢的行囊,賽利斯問著。
畢竟,聽完剛剛的那一席話,就算他是再怎麼冷靜的人,也按耐不住自己想趕快回家好好一探究竟的心態。再加上剛才關口人員與他的對話佔去了不少的時間,使得在他身後等待進城的人已經大排長龍。不管怎麼樣,他都想趕快離開這裡進城去!
「唔……好吧!抱歉佔去了你不少寶貴的時間!」可能是說的還不夠過癮,那關口人員的臉上表情有一些些失望。不過,就在他看見後面大排長龍的人潮時,他的表情馬上又扭曲了起來。
終於回到這半年沒回來的故鄉,賽利斯還來不及好好懷念,就被自己想家的雙腿帶回了溫暖的家門口。
賽利斯輕輕地敲了門,來應門的大哥路易斯一見到他,立刻用他粗壯的臂膀將賽利斯摟入懷中:「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瑟琳她人呢?有好好的休息嗎?」賽利斯掙脫了大哥的懷抱,詢問起自己愛妻的下落。
「珍妮剛剛把她帶上樓去了,應該是去睡午覺了!」路易斯一手抓過賽利斯的行囊,往客廳的椅子上一丟。另一手抓住賽利斯的右臂,硬是將他拖進了家裡道:「你啊,等等上樓去可要好好謝謝珍妮!這段時間要不是有她幫你照顧老婆,看你有沒有兒子可以抱!」
「兒子!?小嬰兒已經確定性別了嗎?你不要隨便呼弄我!」賽利斯才一聽完兄長的話,不自禁緊張的問道。
「前天晚上長老帶著凱特婆婆來過了,確定是兒子啦!你就算不相信我說的話,也得要相信凱特婆婆的老經驗啊!」路易斯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用右手拳頭捶了賽利斯肩膀一下。
「說的也對,凱特婆婆的話的確是比你這個打鐵的所說的屁話有說服力多了!」說完,賽利斯也揍了路易斯肚子一拳。
就在這兩兄弟像小孩子一樣拳來腳往的時候,一位金髮的老婦人由階梯上走了下來。
「你們兩個,都幾歲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賽利斯兩人聽到聲音,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特別是你,賽利斯!就快是個當爸爸的人了!」
「是的,媽媽!」在這位老婦人面前,兩人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不敢多說一句話。
琳達-流德,是流德家族的大家長。丈夫普諾威十年前因病去世之後,她便一肩扛起了整個流德家族的生計。幸虧長子路易斯自幼就盡得父親手藝的真傳,使得流德家族的家族事業不致於就此中斷。
如今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對她來說,含飴弄孫是目前最大的心願。因此這一次二媳婦-瑟琳的懷孕,使她非常的興奮和開心。
「還不快上樓去幫你嫂子的忙!那是你自己的老婆耶!」琳達高高舉起了佈滿皺紋的手掌,做出像是責備兒子時要打人的動作。
賽利斯知道母親的心意,故意靠了過去,讓母親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肩膀上:「是的,母親大人!我這就上去!」
話一說完,留下了滿臉笑意的母親與被母親捏著耳朵的大哥,一溜煙似地跑上樓找老婆去。
Ryu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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