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010年11月10日(星期三)晚上7:00搭上飛往紐約的班機,降落在紐華克機場的時間是2010年11月10日(星期三)晚上8:00。在紐約待了八天,2010年11月18日(星期四)晚上10點紐華克機場登機,2010年11月20日(星期六)早上7:10,我降落在桃園國際機場。據說,我穿越了國際換日線。
去程,表面上看起來我只飛了一個小時,實際上我在飛機上輾轉難眠、坐立不安超過13個小時。我,硬生生的過這一年的這一天兩次,而這一天是我先生過世六週年的日子。除了年份,日月星期都一樣。特殊的日子,特別的經驗。
回程,中途在安哥拉治機場休息一個半小時,在飛機上前後加起來17個小時。但是2010年的11月19日這一天,不見了?!我的頭腦很笨,數字很差,所以不會計算,到底是我貪心的向宇宙多要了些時間,還是,宇宙欠我一個時空的交代?或者,更確切的說:時間果然只是我們在物質偽裝實像的基本假設,一個必要也非必要的舞台佈景?
第一次在飛機上呆這麼長的時間,剛開始是新奇好玩,影片一部接著一部看:『全面啟動』是最夯的電影,在夢與醒之間,恰如其分的反應著我的心境與現況。『生前告別式』鋪陳一段積壓數十年愛的創傷,一個帶著愧疚與罪惡感的男人隱居山林,最後邀請全鎮的人參加他的生前告別式,公開表達他的過往與不堪,面對了,放下了,安然離去。一部探討同志之愛與藉由精子捐贈生兒育女的親子電影在我忽醒忽睡、意識朦朧的狀態下演完……。
去的時候,飛機一起飛,兩邊的窗戶就關上了,看不見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在活動範圍小小的機艙中,吃飯喝水看影片上廁所過了13個小時,黑暗中要開燈。回來時,全程開著窗戶,知道外面是黑夜,由於有去程的經驗,在紐約經過數十年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高人』指點,於是早早就找好了要『擺平』自己的方法,要到最後排的位置,兩旁沒人,飛機一升空,安全帶解開,舒舒服服的放直了身體雲遊架構二去也!醒來,一樣的吃飯喝水上廁所看影片,無聊至極,看看身旁同機的旅客似乎都沉浸在飛航的疲累裡,窗外,突然閃進了一抹金黃,我,好像發現了天大秘密的小孩般,悄悄的、雀躍的把身體移到了窗邊,看見了天際線上漸漸亮起的金色光芒,是日出耶!喔耶!我在飛機上看見日出了!
金色的日出光照越來越亮,前後十天的旅程即將結束,我,回到熟悉的現在。
看著雲海上的日出,心情激動澎派興奮不已。先生在軍中時,擔任的飛航任務是巡航台灣海峽的守護者,孩子小時後,我常在深夜中守著熟睡的兒女,聽他夜航的飛機起飛,總要等到清晨,漸近漸明的機聲確定降落了才能安然入睡。沒有夜航的夜裡,夫妻常常說著說著就已東方肚白,他說,他最喜歡夜航,在滿天星斗中飛行,守護眼下的台灣酣睡在天地中,任務的結束是看金色的太陽拉起光亮的天際線揭開夜的黑幕,他說,天下的美景,最想帶我去看的,是這個!想到這一切,喜悅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這,獨屬於我的永遠都在的愛。
回來後,許多人關心我有沒有時差?我以為自己應該沒有,可是這幾天每到晚上,感覺頭重腳輕,超過晚上11點,就沒『電』了,原來,這是時差。原來,去程關窗,回程開窗,是飛航上的體貼,要讓我們的生理適應外面的時間。
於是,我就上網查了以下的資料,讓迷糊的自己知道,甚麼是國際換日線。親愛的您,對這些普世的知識一定都是了解的,不過,我可是真的第一次搞清楚的喔。
『國際換日線是地球表面一假定之線,會隨著地球自轉而變動,但是在地球上的位置是固定不動在太平洋中部,作南北延伸,以通過英國倫敦附近格林威治之子午線為零度起點,稱本初子午線(PrimeMeridian)。用來計算星移斗轉,歲月遷流。
世界上只有一條國際換日線,它在經度180度的位置上,會因為國界的關係而會有曲折,世界各地新的一日的計算,都是以一百八十度子年線為起點。當地球運轉時,自格林威治零度子年線向東前進十五度,增加一小時;向西進行十五度,則落後一小時。東西分向進行至最高子午線一百八十度時,其與格林威治本初子午線之間的時差各為十二小時,兩者合計為二十四小時,正是地球自轉一周,旋轉三百六十度所需之時間。具體言之,每當格林威治星期六中年十二時,在換日線以東,正是星期六的凌晨;而在換日線之西,正是星期六的子夜,因此一百八十度子午線的兩側,有二十四小時的差距。 換言之,自西向東跨過一百八十度子午線,時間落後一日,如果恰逢周末,即可享受兩個星期六。如若自東向西行,則時間的耗費,加多一日,失去了星期日而進入星期一,這一百八十度子午線,被稱為國際換日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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