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赫若小說研究)深入「財子壽」,發現當代社會問題
組長:曾冠堯
組員:陳淑怡、吳佳容、楊靜錞、李淑雯、林美華
一、前 言
呂赫若,本名呂石堆。是才華洋溢的作家,也是跨越日帝和中國統治下 兩個時代的台灣第一才子。如果文學能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和民眾的事物、感情以及意識形態,毫無疑問的,呂赫若的文學作品,正是那個時代台灣人民心靈苦悶的吶喊。他的作品剖析了日據時代整個社會結構的不合理與缺陷,反映日帝統治下台灣人民的艱辛生活。因為呂赫若的小說完成了弱小民族傑出作家的使命。
戰爭時期,有不少作家明顯地放慢了自己的文學腳步,或者根本就停止參與文學活動,呂赫若是僅見的,格外活躍的一位。呂赫若也是和楊逵一樣,少數在終戰後未曾終止文學的腳步,繼續邁步向前的作家之一。呂赫若身處於日本殖民統治和國民黨官僚跋扈時代,他所寫的文學作品,有著沈重犀利的思想和風格。他用「理性分析」為手法,寫出被欺凌、被壓迫人群的心聲。
在目前關於呂氏作品研究中,多是針對其處女作—牛車做研究,對呂氏中後期的作品反而提及不多。覽於此點,本組揀選了呂氏文學歷程第三階段的得獎作品—財子壽作為深入了解當代經濟現象的跳板,另也針對文中所顯示的社會問題做探討。「財子壽」這篇小說的整篇情節即是以‘財、子、壽’三字做為緊密連接。財,指的是多財多富。子;指的是多子多孫;壽,指的是長壽。本篇的情節發展皆建構在主角海文對‘財、子、壽’的汲汲追求。對於當代的社會狀況有很深刻寫實的描寫。
九○年代的呂赫若研究在短期之內有相當大的成果。開始是前衛出版《呂赫若集》除〈牛車〉外,另收錄〈山川草木〉、〈風頭水尾〉等十一篇小說,由鍾肇政翻譯。接著有林至潔翻譯呂赫若的戰前作品。包括評論與小說,於1995年七月出版《呂赫若小說全集》。另一位研究呂赫若者是鍾美分。在她的田野調查工作中,最具貢獻是尋得呂赫若的舅子—林永南先生。並採訪呂赫若的原配林雪絨女士,因而獲得呂赫若日記一本(自昭和十七年至昭和十九年)。
二、作者生平簡介及文學歷程
呂赫若,1914年(民國三年)出生豐原潭子,是小地主家的二兒子。十五歲考上台中師範學校。翌年,時值世界性經濟大恐慌,普通大眾過著物資缺乏的生活,知識份子開始左傾,仍在就學的他深受影響。1934年(民國二十三年)師範畢業後,被分發新竹峨嵋國小任教,因語言不通,轉調南投營盤國小,也就這時開始他的寫作生涯。
處女作〈牛車〉1935年在日本「文學評論」發表。他以二十二歲的年紀,創作其它文學家必須歷練到三、四十歲才能寫出的社會主義小說,因而被視為文學天才。採用「呂赫右」為筆名,主要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擷取他驚佩的兩位左翼作家,以及朝鮮作家張「赫」宙。一種是希望自己能夠赫赫有名。
他的文學歷程可分四個階段,從處女作到四年後負笈東京為止,是第一階段。此期他以小資產知識份子的角度,來看殖民地及半封建社會的矛盾,冷散敏銳描述農民疾苦,農村經濟破產所發生的悲劇,鄉村知識青年的苦悶及婚姻問題,女性命和宿命性格。如〈暴風雨的故事〉、〈前途手記〉等等。二十六歲時,到東京入武藏野音樂學校聲樂科,和聲樂家—長板好子女士學習。並參加東寶劇團,演出「詩人與農夫」歌劇,前後一年多的舞台生涯。
第二階段,日本時期,完成中篇〈季節圖鑑〉、〈藍衣少女〉及長篇〈台灣女性〉。受日本作家菊池寬、久米正雄影響甚深。1942年他從日本歸來,創作手法、文學風貌更趨圓熟,作品有〈合家平安〉、〈財子壽〉等。是為第三階段。評論者認定此期作品最好。主要原因為是中日戰爭,日本嚴格管制台灣知識份子的思想,為了避免列入思想嫌疑,他改變寫作題財,這種擺脫文以載道的包袱,回歸藝術價值的創作,大大提昇文學的層次。光復後的第四階段,他熱情擁抱祖國,嘗試以中文寫作,發表〈故鄉的戰事〉、〈冬夜〉等,文學稍嫌生澀。之後,他即走上革命的不歸路。總結他一生創作,以封建、控訴日據時代的社會經濟結構和家庭組織的病態為主,他同時對女性題材有深入的創見。
日據時代,他忍受異族統治,用寫作表達不滿。但國民政府的腐敗更讓他不能忍受,他對熱愛的祖國幻減。二二八事件後,受陳文彬影響,加入左翼活動。民國四十年,白色恐怖時期,他投身武裝行動,陷入殉道的悲劇命運裡,最後死在台北石碇鹿窟武裝期地,得年三十八。據說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三、〈財子壽〉之內容大意
說起「福壽堂」,在牛眠埔沒有什麼人知道,但說起周九舍,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是牛眠埔村最有錢最有勢的人家。年輕時的周九舍因為他獨立殺死了十個土匪,而成為了大英雄。日本佔領台灣後,九舍已是當地的富豪,米穀買賣和時勢,使他財富年年增加。他共娶了妻妾3人,正房無子嗣但收養一個兒子,正房及其養子在他娶二房後相繼死亡,留下義子的寡妻帶著一男二女守寡。二房生了海文、海山。三房是一個十七歲的村姑,被九舍染指之後嫁給了他,婚後6年,九舍發現她和一年輕男子有染,所以把她嫁到南部窮苦人家中,留下了五歲的海瑞和三歲的海泉。
九舍死後,海山不滿海文對他在金錢上多方的限制,因而搧動養子的寡妻提出分家。分家後三年,海文那愛管閒事的前妻過世了,好色的海文沒多久便娶了一個身材豐滿且柔弱不管事的玉梅,家中的一切更是由他作主了。有一天,海文從前的情人,也就是前妻的婢女秋香回來了,當初她因為被發現與海文偷情,而被嫁到窮苦人家中,七年後的今天她回來了,原本她很怕下一任太太也很凶,但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以她一來就給玉梅來一個下馬威,爾後便漸漸掌管家裡的生殺大權。她自作主張的把服侍玉梅的素珠的房間,換到海文寢室旁,因為她知道海文對素珠豐滿的身材已垂涎很久了,便藉此討好海文。素珠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接受。
另一邊,玉梅剛生產完時,秋香已經掌握大權,而素珠也漸漸因為海文的寵愛變得驕縱,所以她坐月子時,連平常還有的一些剩飯剩菜也漸漸的沒了,甚至連坐月子的雞酒也被秋香拿去給她的小孩吃。而海文為了討好秋香,利用素珠,把放家用錢的抽屜鑰匙交給她保管,裡面放有八十圓。後來秋香悄悄偷走了那把鑰匙,與海文的設想相同。但為了這件事,素珠和秋香打了起來,最後秋香在桂春夫人死的那一天捲款逃走,這事讓海文十分的難過,但他難過的不是秋香走了,也不是他母親死了,而是那八十圓被秋香拿走了。
命運坎坷的玉梅則因為無意間發現了海文的姦情,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成了一個瘋子。故事結束時,玉梅的母親、哥哥及溪河伯把玉梅送進城北的療養院,而此刻的海文正打算請媒人婆把素珠嫁掉。
四、〈財子壽〉之時代背景
呂赫若的文風一直以寫實手法聞名於世,每篇文章皆與當代社會背景息息相關,再加上他身於典型的「中間世代」,文章中記錄的背景、人文跨越了戰前、戰後兩個階段,台灣人民的生活在這段時間中也有相當的變化。本組就其創作年代的社會經濟背景做介紹,讓各位能與其作品中的情節鋪陳做對照,以期更了解當代的社會現象。
〔台灣經濟殖民地化過程—談日據時代〕
大致劃分四階段,第一階段從事資本主義「基礎工程」:日本佔領台灣不久,由於「台灣民主國」起了反抗之始,全島各地的反抗勢力風起雲湧,這使日本對台灣的統治維持治很難進行,運用警察制度的保甲制度,在兒玉、後藤時代,依靠以警察為中心的地方行政組織和舊有的促甲制度,整備了統治體制。隨後又通過土地調查工作和整頓貨幣制度約在1904年完成。前者為了確立生產手段的所有權,後者則是為統一商品交換手段及基準。第二階段到1920年代前半期的三十年左右,也就是現代化製糖業的發達階段,這使台灣經濟以製糖業即蔗作農為中心,完全成為單一作物生產型態的殖民地經濟結構。第三階段,從1920年代中期到1930年代後半15年間蓬萊米和蔗作(糖業)併存而相剋階段。第四階段從1930年代後半期,特別是七七事變後,推行軍需「工業化」階段。
〔台灣本地資本的對應和變化〕
第一期(1895—1905約十年間):台灣本地資本的反抗與被整頓期。第二期(1905—1914約十年間):「基本工程」大致完工,日本資本主義進入帝國主義階段,為適應此,以糖業為中心的日本資本積極向台擴張,台灣本地資本只能被編入日本帝國主義統治下居從屬化(從屬期)。第三期(1915—1931前後16年):台灣資本仍處從屬之姿,但出現分化都市和日本統治勢力勾結,另一部份與民族運動相呼應,志向政治改革(動盪、分烈)。第四期(1931—1945):1930年代初世界性不景氣此從半期以軍需工業為中心的日本新興財閥資本擴張和統制經濟的強化,大受壓迫,是本地資本勢力忌潮期(衰退期)。
〈財子壽〉於1942年發展,仔細對照,和當時環境多所相關;周家早些時期周九舍剛好應潮流所需做米的買業事業、和蓬萊米興起和糖業相剋吻合;本地資本沒落時期也配得上「福堂」的人氣漸失。
圖一 台灣經濟殖民地化過程(略)
圖二 台灣本土資本家的情況(略)
五、〈財子壽〉之人物性格分析
*海文:1.喜歡整棟房子都是自己的天下的感覺,不喜歡和別人同住,也不喜歡有人來拜訪。
一入門,就在旁邊的電線桿上繫著一隻見人就吠的土狗。牠露出白牙,拉緊繩子,向人撲過來,好像快要拉斷繩子。所以村民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是不會輕易走進的。這正是主人的用意。
縱使這些空房間頹圮了,只是損及建築物的外觀,租給他人,一點點的租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無法忍受與他人同居的繁瑣。好不容易才脫離與弟弟們的同居生活,可以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沒有想過再讓其他人進入這個家。
有一天,如今苦無屋可住的海山一家人曾經回來過。……
「我不是在經營旅館。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海文)
2.好色。
目前主人的前妻過世之後,有人作媒主人也很好色,一眼看中了這個皮膚為曬過太陽還很雪白而身材豐滿的中年女人。
主人也常常發覺,佇立望著她的背影出神。她(素珠)雖說不上貌美,但五官端正、豐腴。由於臀肉豐滿,走起路來,把台灣褲撐得圓鼓鼓的。
3.視錢如命。但對自己則沒那麼刻薄。為了錢,什麼情份都不顧。
飲食與餐具、甚至於菜餚,都是使用自己專用的東西,補品高麗人參也是他一個人獨享。
前妻死時,由於投了一萬元的保險,所以一萬元收入的喜悅,使他無暇悲傷妻子之死。
接踵而至的,因母親之死所花費的金錢與親友們的到來,使他無暇悲傷母親的死與關心妻子的病,整天忙著環視家中是否有什麼東西短失了。
他們兄弟間(海文、海山)還有一塊二甲左右作為祭祀用的公田。因此,海文說是要從裡面沒收海山收穫的部分。聽到這句話,海山重新注視著哥哥的臉,想讀出骨肉之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內心激動地咒罵空有「骨肉」之美名。
*玉梅:1.脾氣很好,生性善良。
玉梅是後妻,身體健康,脾氣很好,很為桂春夫人所喜歡。
一方面覺得他們(海山夫婦)很可憐,一方面惱於竟然與丈夫冷酷地對待他們。反省之餘,玉梅靠著牆壁,不禁留下淚來。
經秋香這麼一嚷嚷,玉梅才了解是因自己的緣故,感到非常自責。…,所以對她(秋香)深感抱歉。
2.很認命、生性怯弱。
玉梅本身也看破自己的命運,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於是不到一個月就結婚了。
像子賢下課回來,竟說:「阿梅,我要上廁所」,他竟直叫她的名字,用下巴指使她,把她拉到廁所去替他擦屁股。但,玉梅很滿足自己的命運,她每每想起幾年前所看的“大舜耕田”,認為自己雖然是後妻,也要把前妻的孩子當成親生的看待,警惕自己不要像那可怕的後母,所以整天露出笑容照顧孩子。
不管怎麼說,丈夫是個偉大的有錢人,總覺得自己有高攀的膽怯感。
玉梅始終戰戰兢兢地討好他(海文),即使有什麼東西非買不可,也不敢向丈夫說。
即使偶爾身體不舒服,不敢說要看醫生或吃藥是無庸置疑的。她(玉梅)甚至認為只要能替丈夫省錢就好,所以去田裡找藥草熬來喝。
當丈夫的眼光注視著她手中所拿著的海山妻之行李時,彷彿手中拿的是可怕的東西,趕忙把它放在地上。他的心中認為,反正房間很多,租兩間出去也不礙事。不過,眼看丈夫怒氣沖沖,似乎想斥責她,不禁張皇失措。
秋香完全無視玉梅的存在,對家裡的每個人都異常熱絡,唯獨敵視玉梅。因此使得玉梅更加畏縮。
玉梅只要能果腹就不發一語。可是,後來情形越來越嚴重,這次竟然毫不在乎的給玉梅吃剩飯。就連溫順的玉梅也不禁流淚。由於她(秋香)是前任太太的女傭,深受丈夫疼愛,即使抱怨也無濟於事,結果只能歸咎於自己的命運。
雖說是雞酒,秋香卻能滿不在乎的給自己的小孩吃,等到送到玉梅的面前時,只剩下雞骨頭兩、三根。此時玉梅也沒有抱怨任何一句話。
*秋香:刻薄、自私、報復心極強,設計素珠也遭遇被海文賣掉之苦。
把她(素珠)趕到海文書房的隔壁。
溪河從鎮上採購許多鮮魚、豬肉等回來時,只拿出來給海文和孩子們享用,然後就偷偷藏在櫃子裡並上鎖,供自己與小孩食用。
秋香會故意把剩飯都倒給豬和狗吃,然後敲打著空飯桶的底部,大聲嚷著:「已經沒有飯了,要偷吃也沒有辦法了。」
秋香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不僅怠於供應飲食,還壞心腸地不提要準備雞酒的事。
*素珠:本來很善良,但後來因為秋香的到來而變得不把玉梅放在眼裡。過於單純,根本沒發現秋香對她立意不良,以為受到主人寵愛就可安然度日。
「阿娘(太太)。休息嘛。為什麼故意找工作做呢?」素珠經常這麼說,頗體恤玉梅。
…連迄今每到吃飯時刻就會來通知玉梅的素珠,不知為什麼怠於通知。
連素珠也不做家事。
事實上,此時素珠每天期待著傍晚海文來拉她進書房隔壁的寢室。
「說是夜晚自己無法照顧嬰兒,就沒有資格當母親吧。」似乎忘了玉梅是在坐月子中,素珠不知不覺以毫不在乎的口吻說。
*溪河伯:富有正義感,但對於周家發生的一切,仍不發一語,對好人並沒有實質的幫助行為;對惡人身上將發生的壞事也不置一詞。
「呆瓜!如果因為貧窮吃不起藥,就另當別論,又不是沒錢。身體要緊啊。再說也要生孩子了。」凝視著默默微笑的玉梅,溪河越發同情這位賢慧的女人,海文真是娶了一位好繼室。
拿著鋤頭在池邊除去樹葉與家禽糞便的溪河,自始至終目睹了這一幕情景。一看到海文走來庭院,立刻若無其事地舉起鋤頭。
溪河以哀憐的眼光投向玉梅,然後沉默下來,內心卻嘀咕著:「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溪河撇撇嘴搖搖頭消失在裡面。(目睹秋香對玉梅的惡行惡狀及對海文爭吵。)
看到秋香的心情愉快,溪河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嘴裡嘟嚷著,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似乎覺得很不耐煩,不過溪河發覺如今自己也必須對秋香客氣一點。
說著頗氣自己說些違背良心的話。從土牆上往下看,秋香的濃眉與過黑的大眸在陽光下,顯示出暴躁的個性,讓溪河覺得很可怕。
溪河心想:「又老調重彈了。」眼光自然投向素珠。這才驚覺,在自己不曾留意的歲月裡,小ㄚ頭素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成人了。心理揣度著,就像秋香那樣,素珠被價的日子不遠了。
一聽到這句話溪河不由得拍膝大笑。兩個女人忘了爭吵,不解地望著溪河大笑的模樣。就在這時,溪河離開了現場,爬上土牆,開始揮動剪刀。白痴的女人,被騙了也不知道。
六、結語
呂赫若無疑是異族統治的殖民時代中,最有思想性的台灣作家之一。他出現文壇時,台灣社會的近代化急速展開,近代世界思潮湧入台灣,民眾的知識大開。此時台灣人不再用武裝抗暴,而是以非武裝的政治運動來反抗,繼而以思想承續文學運動,持續反抗統治者。
光復之後,台灣有過為期一年餘的多彩多姿的社會政治與文學運動。呂赫若是戰後最積極投入台灣新文學重建的一員猛將。他在此時更積極把戰前與戰後,被日本和中國統治下的兩種結驗寫出來,勾劃出時代的面貌。也許因創作語言由日文轉為中文,文字上不夠流暢,不可避免地影響作品中人物刻劃的深度和情節的熟練,但可以看出光復後呂赫若在文字上嘗試的努力及可貴的熱情和毅力。
呂赫若在本質上是一位熱愛自己鄉土與充沛著理想主義的文學家,在歷史的轉折下,才情煥發的呂赫若,終於以「行動」來應證他的理念,用「槍桿」來代替他的「筆桿」,但在困悶的歷史格局中,也注定了他萬劫不復的悲劇性命運。也許在別人看地來,他的生命充滿著苦難,但在台灣文壇上,呂赫若留下了對時代的見證。
七、參考資料
1 許俊雅,《日據時期台灣小說研究》,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80學年度博士論文,頁371—372,608—609,278
2 呂赫若,〈財子壽〉,選自葉石濤、鐘肇政主編的《光復前台灣文學全集4—牛車》,遠景叢刊出版,民國70年9月
3 丁鳳珍,《台灣日據時期短篇小說中的女性角色》,第一章〈台灣資產階級的女性角色〉
From:
http://ws.twl.ncku.edu.tw/hak-chia/t/teng-hong-tin/sek-su/sek-su.htm
4 許俊雅,〈冷筆寫熱腸〉,《台灣的社會與文學》,龔鵬程編,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出版,民國84年11月
5 呂正惠,〈殉道者—呂赫若小說「歷史哲學」及其歷史道道〉,《呂赫若小說全集》,林至潔譯
6 葉石濤,〈從「送報伕」、「牛車」到「植有木瓜樹的小鎮」〉,選自《作家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