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文學作家系列之亞榮隆‧撒可努
《山豬.飛鼠.撒可努》
企二B 蔡青攸 491330507
企二B 鄭怡貞 491330565
企二B 陳淑琦 491330581
一、關於 亞榮隆‧撒可努:
排灣名:亞榮隆‧撒可努〈漢名:戴志強〉。排灣族語裡,亞榮隆是「雷聲」,撒可努是「萬物的奔馳從來不曾停止,萬物的生長從未間歇」之意。排灣的名字反應了部落生活與大自然的密切關係。
1998年出版第一本著作《山豬.飛鼠.撒可努》。 除了文學創作外,撒可努也展現他在美術方面的天份,曾為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林建隆創作的《動物新世紀-動物詩集》(關懷生命協會出版)繪製插畫。也曾受邀在玉山國家公園塔塔加遊客中心舉行「山豬.飛鼠.撒可努特展」,展出他的藝術創作。 文學藝術之外,撒可努平日是保一總隊的員警。
出身台東縣太麻里「香蘭部落」,從小課業一直表現平平的撒可努,既沒有堂皇的高學歷,高中甚至還讀了四年才畢業。更遑論從未接受文學理論的洗禮,直到如今,還是經常寫錯別字,遣辭用句更是「天馬行空、漫無章法」。也因此,撒可努當初抱著一大疊的創作手記和草稿遍訪出版社登門求教時,就因為眷戀難捨原住民特有的表現語法而飽受閉門羹。然而許多孩童讀完《山豬‧飛鼠‧撒可努》一書之後,有感而發,好盼望自己是一位原住民小孩。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撒可努的生平處女作「《山豬‧飛鼠‧撒可努》,己被譯成英文,成為哈佛大學應用中文系的指定讀本。其中的「飛鼠大學」一文,還被國內教科書出版商正式編入國中一年級的教材。
此外,隨手筆記心情和生命痕跡的撒可努,也經常出席文學座談和講演活動,「風潮唱片」也力邀撒可努以敘述、串連原住民各族傳說故事製作兒童有聲書。
他用輕鬆自然的筆法,把他和祖父、外婆、父親相處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他的父親告訴他,飛鼠有大學,山豬也有山豬學校,他的父親說:「獵人的孤獨和寂寞,是精神和力量最大的來源之處;兒子,你要學做一個好的獵人,就要學會等待的耐性。」他的父親對動物有著人格化的形容,對大自然帶著崇敬的心。
大部分的原住民作家、藝術家在作品裡對原住民族的詮釋,大都是在表達悲哀的情結,族群必須自我認同的議題,這似乎就是原住民對命運的看法。不管是什麼樣的事件、政策、政黨,原住民族總是有很深很深的包容力去面對一切。撒可努的作品雖然沒有脫離這樣的議題,但卻也可以看見他享受在自身文化的快樂和學習。
二、「小米園的故事」的讀後感:
這篇「小米園的故事」是他以輕鬆幽默的方式寫出自己的親身經驗,在敘述原住民和大自然之間那種微妙、充滿情感的互動關係;這篇文章主要是在描述作者的祖父盡力的守候這一片小米園,小米園裡有祖父一生的回憶,從他的口中詮釋了人、小米、小鳥與土地之間的密切關係,文章中也提到祖父因為小米園想起了兒時的好朋友,一起玩耍和趕小鳥,還有想起他的「依娜」就是母親的意思,想起一起相依為命的苦日子。祖父還知道如何聽聲音分辨哪種小鳥是專門要來偷吃小米的,而哪種小鳥是他們的好朋友。
排灣族的小米文化稱「馬束巴烏」,他們的小米節就是收穫節、豐年祭的意思。他們會將小米釀成酒、煮成大鍋飯、做成粽子和小米高等食物,而將小米包成長條粽子是排灣族中最高貴體面的食品,因此種植小米,由一開始的開山、撒種、拔草到收穫,過程裡創造了親族收穫前的輪工文化和收穫厚的分享文化,像是象徵著一種生命傳承。
三、著作《山豬.飛鼠.撒可努》:
1998年出版。這本書的主題有〈山與卡瑪〉、〈vuvu們〉、〈亞榮隆‧撒可努〉、〈獵人在都市〉四章。
1.〈山與卡瑪〉談到獵人父親和大自然相處的方式,與飛鼠鬥智、與山豬搏體力,將猴子人格化地與牠們相處。
2.〈vuvu們〉述說排灣族祖先對小米的珍視。
3.〈獵人在都市〉寫原住民進入都市的經驗 。
4.〈亞榮隆‧撒可努〉寫他週遭的親友。
在本書〈山與父親〉一篇中,作者引用父親的話說:「跟山做朋友是一輩子也不能更改的事,當獵人是為了更瞭解山和大自然的生命。」作者指出,到處存在的規範,限制了父親山地人的本能,「老祖先告訴我們,對自然的尊敬就是生存,延續族群生命的法則,必須以人性去對待……。」「當政府在提倡環保及注重生態資源時,卻忘了原住民在老祖先流傳下來的觀念裡,所有的事物都有生命,應該以平等及人性化來對待,尊重生態老早就是我們生活的一部份。」
而亞榮隆‧撒可努也引用父親的獵人哲學:「把動物當成人看待,把自己也想成是動物,你就會了解他們的習性,聽得懂他們說的話。」
他運用生動自然的文筆,將自己和族人生活的點點滴滴一一記錄在書中,不刻意使用華麗的詞藻,卻令人完全陶醉在原住民純樸的世界裡。對於他們來說,就算只是一株野花、一隻麻雀都能成為學習的對象;他們永遠不會感到寂寞,因為他們有很多朋友--小草、小花、野鳥甚至石頭!
作者的父親對自然界各種生物有著人格化的形容,他認為山豬有「山豬學校」、飛鼠有分「山地人」和「平地人」、猴子也有老婆……看似幼稚,卻蘊藏著豐富的哲理,讓我不得不佩服原住民的智慧。他的父親對動物有著人格化的形容,對大自然帶著崇敬的心。他的外婆告訴他:「煙會說話,風有顏色,天上的星星來自於母親的眼淚、鹿的跳躍是新生命的到來。黃昏飛來的黑鳥是祖靈變的,當小米像波浪搖盪著,是表示死去的親人在小米上跳舞。…..」
回頭看看生長在都市叢林裡的孩子,每天接觸的是五光十色的電子產品,常常就是打電動、看電視,開口閉口都是流行最前線的話題,對於生活週遭的事物往往缺乏想像力,對身邊的一草一木及小動物更沒有感情;而原住民的孩子所接觸的,是很自然的事物,他們與大自然共存,懂得去疼惜大自然,對於身旁的事物通常有著驚人的創造力。許多人瞧不起原住民,認為他們是卑微、低賤的族群;甚至有些原住民也看不起自己,拚命想掩飾自己的身分、抹滅自我的文化。其實,原住民的文化以及他們的思想是最自然且可愛的,《山豬.飛鼠.撒可努》就是一本把原住民文化和原住民生活呈現在讀者眼前的好書。
從《山豬.飛鼠.撒可努》這本書上,我聽到了最純真自然的原住民思想,也看到了最富有哲理的原住民智慧。我覺得原住民的文化很珍貴,但隨著科技的發達,原住民文化也慢慢的在消失,希望大家能共同維護這可貴的文化資產,別讓進步的科技取代了這美麗的文化!
四、亞榮隆.撒可努 談《山豬.飛鼠.撒可努》:
父親的話:去相信自然,將自己歸屬是我感受自然的開始。狩獵的過程,讓我體會到對任何生命的尊重和榮耀,「人可以跟自然對話,聽懂動物的語言」,父親說:這是來自你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我深信著,人原本有解讀大自然的能力,但那種感受卻消失在文明和科技的時代裡。
童年我的外婆說:風有顏色,煙會說話,下山的太陽被山的陵線吃掉了,黃昏吹來的風,那是自然對一天離開的不捨啊!好美的字眼,對我來說那是在書寫《山豬.飛鼠.撒可努》之前文字語言運用的一種養成。我承認,直到現在我還是常常寫錯字、用錯詞,但那對我說已是一種能寫出屬於自己文章的可能。
《山豬.飛鼠.撒可努》是我書寫生命前段的過程和回憶,敘述童年所發生的故事。很多人看了這本書總是問我,山豬真的有學校嗎?飛鼠真的有大學嗎?你跟弟弟真的有流浪到臺北嗎?小米園的故事寫得好美喔!你怎麼那麼會寫!我的回答是:「我就這樣寫啊!」不知道會被你們說得那麼好,當我告訴很多人我沒讀過大學,還是一個警察時,很多人都不太敢相信,怎麼想也連不起來,警察的樣子在一般人的意象中都不等於山豬.飛鼠.撒可努書裡的樣子,但的確我必須要說的是:至今我仍是一個警察,《山豬.飛鼠.撒可努》的樣子仍被我保留著。
父親說狩獵過程的行為是一種價值的轉換和被昇華,狩獵的目的是在獵取土地的智慧和對自然的經驗,這是經典就如父親講的,不要再叫我獵人喔!現在你要叫我生態的平衡者……。這一些屬於獵人思維價值觀的,全寫在我的下一本著作《走風的人》一書裡。
直到現在我還是每個禮拜六、日都回到自己的部落,教導自己部落的孩子將失去的文化和傳統重新的建立起來,在認同自己的過程建立自己的自信心,讓未來更多的部落孩子透過自己自信心的建立,找回認同自我文化和傳統的那個價值,我們的孩子才不至於遺忘在現代的洪流裡。
(此為學生報告,參考書目略,照片不知引自何方,若有知道的讀者請來信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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