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著玉置浩二的舊作《ニセモノ》(碟名),雖然還有很多東西要做,雖然心裡還是一團糟,不過聽著聽著,覺得自己能夠聽到他的歌聲,很是幸福。
若果說張信哲的歌聲令我感到好像毛巾那樣的溫柔體貼,那玉置浩二的歌聲,我想我必需形容它為「百憂解」-一種用來治療憂鬱症的藥物。每當聽到他這張碟裡頭的歌,我就會覺得好幸福好幸福,好像有個人跟你說:「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你會好過來。」可能是因為他的歌聲令我覺得他是身經百戰、歷盡滄桑吧,聽著聽著,竟覺得有個人會明白我的痛苦,然後這個人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我不用怕。
那是一種虛假的幸福,是一種被人輕輕擁入懷中的感覺。
剛剛在網上找到些關於躁鬱症的資料,猛然發覺自己竟然出現了大部份的病徵!噢!天啊!
其實不怎麼意外,我本來就是有憂鬱症的嘛,現在只是加多了些許病徵而已,沒甚麼好意外的。(所以上面的驚慌貌是裝出來的…)
嗯,看來我在情感管理上,又退步了。
大學真的不太適合我,或許我是個沒辦法可以好好再上學的人,大學的生活,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好玩,只覺得壓力好大好大好大好大,大得我喘不過氣,昨晚溫習時肚痛;開始有脫髮的症狀;每晚都睡得不好;無以名狀的疼痛感開始在身上不固定、不定期出現;今早美女老師安藤先生抽問的時候,胃開始痛了……
還以為,四年後,問題應該會消失,誰不知一點好轉也沒有,只有惡化……
算了吧,我想我還是沒法子做個好孩子,我沒可能完成這個社會的人的期望和遊戲守則,我沒法子可以好好的去玩這場名為人生的遊戲……他娘親的,好明顯,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真想對天大叫一聲……(一大堆髒話)!
也很想對張先生大叫一聲……(十萬堆髒話)!
嗯,我是個不懂得尊師重道的人,我本人並不喜歡Johnny Kong(是孔子沒錯,孔子,名丘,字Johnny),對於尊師重道我有自己的一套看法,Johnny Kong那一套我是不接受的。不喜歡張先生的原因很簡單,我也不怕有漢奸走狗到來看過後向他打小報告,這還好,可以讓我提前「下班」,重投勞工市場,我倒要向他說聲謝謝!說回原因,因為蠻多,容許我在此列點說明之:
1.面目可憎
我厭惡他那面目的感覺實在無法以筆墨形容,每次看見他都有想扁他的衝動,我不知道為甚麼我會有這種想法,但每次見到他我都會有一股無名火自心底深處猛地燃燒起來,而且看得越久,怒火越燒得旺盛!
2.眼神奸險
別人說他像周潤發,對不起,光是他那雙奸險、充滿心機的眼神就知道,他絕對不像周潤發……他的眼神是外表裝親切,心裡想計謀來害你的那種陰險,生平最恨這種眼光,想不到我竟然遇到了,而且,那還是我的先生……
3.耍性子
就好像昨天那樣,因為圖書館那邊的課室冷氣都很厲害,同學們都耐不住冷,於是關掉冷氣。此時張先生忽然說:「幸好,現在是秋天,天氣涼快。我是個非常非常怕熱的人,若果你們想在第三年我當Drilling Class先生的時候給你們低分或是想叫我罵你們的話,關掉冷氣便可以了。」
對我來說,這個笑話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你算甚麼?你以為你是甚麼?你跟我不就一樣都是一個人嗎?除了你日文厲害年紀比我大之外,你又算甚麼?即使那人是何特首溫總理甚麼天皇老子我也會這麼說!大家都是人,甚麼跟甚麼啊?只有你有脾氣我沒有嗎?只有你是無上權威難道我們這些發薪水給你的顧客就沒有權威嗎?
他這樣說,令我想起一個我到現在也極之憎恨的一位班主任老師Miss Wong,口吻真的很像!知道嗎?那年高三我是怎麼過嗎?投其所好阿諛奉承,為了畢業,我覺得自己活得像條狗!
對不起,請原諒一個有躁鬱症的人,因為一個又躁狂又憂鬱的人是沒辦法以輕鬆的心情去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我不容許別人跟我開這種玩笑,因為這種玩笑,為我來說,是對我的一種不尊重!
沒錯,一個躁鬱症病人,就是一個不能跟他開玩笑的人。
所以,都沒人會跟這種人好好的做朋友……躁鬱人太難服侍了,一下子情緒高漲目中無人,一下子又掉進谷底,要生要死的,那會有人願意這樣自找麻煩?
一下子又覺得,幸福離我太遠了。或許,玉置浩二給我的幸福,是假像吧。對不起,我實在提不起勁……
不行,還是多聽幾遍《ニセモノ》,不然今晚又會睡不著……
我不想再吃安眠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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