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苦樂參半。
●喜:1.攝影的樂與路
上星期六那天晚上,跟Andy、阿東和一位與阿東同行的女性朋友一同到氹仔的澳氹大橋橋頭拍攝煙花比賽(請移玉步到「煙花比賽」相簿參觀)。不說拍出來的東西好不好(著實說,第一次拍攝煙花,算是有交代了),整個過程我都感到好開心,簡直達到「瘋癲兒童」的「究極瘋癲正常狀態」。(核爆)
在拍攝煙花之前,我們做了很多準備功夫。先是找個好位置,然後調校好拍攝時要用的光圈快門。準備好這些之後,便是邊聊天邊冷眼旁觀周圍那些影友的「軍備競賽」-碳纖腳架、雲台、Nikon和Canon的高級DSLR,我跟Andy一直都在研究那些影友手上的「軍備」,阿東則同時與我和那位女性朋友研究衛蘭和衛詩誰的歌較好聽。
我們到達橋頭的時候,影友、看煙花的人並不多,只有大約五至八個左右吧。越接近晚上九時,人便越多,在我們聊天聊得起勁的時候,人已經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抬頭一看,哇!整個河堤都是人!連本來不准停車的左線也停泊了好幾輛七人車和房車,都不知那些人是從那裡偷竄出來的。(是我們聊天聊得太投入,所以才不會發覺那些人吧)
隨著第一個煙花於空中展現光芒,我們四個和其他在場的影友觀眾便「忙得不可開交」。觀眾忙著叫囂,影友忙著攝影,而我們則忙著「亂作一團」……
「哇!怎麼這麼高的?!拍不到啦!」
「哇!太光啦!」
「哇!對不到焦啊!」
第一場燃放的是日本煙花,今年多了兩個新花款:立方體和天使。(因為我甚少看煙花,記憶中這兩種煙花好像是沒見過的。)第一場結束後,我們便來個「賽後檢討」。
經過第一場「手忙腳亂」,我們大致知道應該怎樣去避免某些問題,於是做好準備,迎接第二場煙花的來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場煙花開始沒多久,我們比之前更「亂七八糟」……
「哇!沒電啦!!!」
「啊~~~怎麼打不開蓋子?煙花都快燒完了!」
「替換用的電芯呢?在那裡啊??」
「哇!沒記憶位置啦!!!!!」
雖然手忙腳亂,但大家都是笑著來忙的。(笑)
經過這晚,我更能體驗攝影的樂趣。
當攝影是屬於一個人的時候,我可以將心力投放於技術層面上。那是對技術提昇的渴求和對表達自己的能力訓練。當攝影屬於一大班好朋友的時候,那攝影便是一種心靈與心靈間溝通的渠道。或許大家拍攝出來的東西效果不及那些影友的好,因為我們的裝備其實不怎麼樣,但煙花完場後,我們四個都是帶著輕鬆快樂的心情離開。這種快樂,跟一個人去攝影的快樂是不一樣的。有交流,有溝通,有互相分享,這正是人與人之間需要的東西。
最有趣的是,阿東用他的DC錄下整個過程。看著在他的DC裡重播煙花爆發時的情景,感覺就如同用一個小盒子將那些煙花都吸進去,然後任由它們在盒內自由爆發且爆發直到永遠一樣。看著那些「被吸進去」的煙花在三吋的顯示屏上「卜卜卜卜」的作「微型爆破」,感覺好有趣~
好開心~不知何時可以再跟Andy、阿東和Sally他們一起去拍照呢?
●喜:2.偶發的攝影理論課及人際關係問題課
拍攝完煙花,送了Andy到碼頭,順道到朋友L的公司探她的班。本來以為十時多差不多十一時,她應該可以離開了吧?撥了通電話回家,說了個謊(老實說,我不想老是被父母說東說西,所以才撒謊),打算陪朋友L直到十二時左右,若果她能趕及做起當天的工作,便送她回家(每晚也做到那麼晚,我有點不放心…她沒有車,既然順道,便想載她一程回家,反正大家回家的路都一樣。)想不到那時候她還未能離開公司(因為太多東西要做),所以還未可以離開。
既然如此,我便利用她公司的電腦上網找之前Andy說的那個有關那份討論題目作業的資料,可惜沒有Andy所說的片段,嗯,唯有找找其他有關的資料吧。
忽然朋友L的電話鈴聲響起,那是令我和她同時嚇倒的熟悉聲音。
是他打來的電話。
朋友L開玩笑的開了電話免提功能,他的聲音立即環繞整家公司。不過我聽不到他說甚麼,只知道他問朋友L一些問題,因為朋友L說了幾句像回答的話。那句回答很好笑,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立即問朋友L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朋友L開了個小玩笑,並叫他快點到她公司。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起。我代朋友L去開門和升鐡閘,鐡閘後的他將鐡閘向上大力一推,看見我,面部表情立時變得複雜。
「咦?怎麼你會在這裡?已經十二時了。」
我說是因為拍攝煙花,所以向父母「報了案」,可以晚一點回家。給他看了之前剛剛拍攝的煙花照,他驚嘆我那台DC的能力,並開始拿出他的350D和那台看來有相當年資的Nikon菲林相機教我攝影理論。我想他之所以有帶相機是因為他才剛下課吧?(他仍在唸設計,帶相機一點也不出奇)
他還記得暑假時我說想請教他關於攝影技巧的事。
他很細心、仔細、認真的告訴我關於單鏡的攝影技巧。拿了紙筆墨碩,仔細記下各個要點,聽不明白的,他會再多解釋幾次,直至我明白為止。那一刻的他,很有權威性,很認真,也很令我著迷(不過我依然是很專心聽他「講課」的。)。雖然有些位置可能由於我個人的接收能力不太好,所以要說很多次才明白,不過最終我還是明白了當初一直都無法理解的、關於菲林測光時ISO「報大數」的技巧。
「這本雜誌不錯的,可以去影印你需要的內容…又或者你拿去看看吧,看完可以托朋友L還給我。」
嗯…若果他認真起來的話,真的可以很認真。
可是近來溫習的時間已經不夠,加上看來那本雜誌應該連他也還未看完(我看了幾版,感覺上好像只翻了一、兩次),所以我拒絕了。我不想自己霸著不看令其他人看不到,這樣好像有點「浪費資源」。
「攝影理論課」結束,他第一時間跟朋友L找話題,到了冰箱找東西喝,問了朋友L三次「有沒有甚麼好喝的?」。
而我,則是跟朋友L來個擁抱。
我不知道他跟我的想法是不是一樣,但我在跟他討論鏡頭的時候,開始察覺到朋友L一聲不響已經很久。我想他之所以問她三次,跟我之所以要來個擁抱的理由,應該都是一樣。
不過,朋友L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對於我的擁抱,她也只冷冷回應一句「好假」……
心裡有點不安,我並非想冷落她,只是之前試過幾次在她工作時跟她聊天,令她分了心做錯了少許,我不想這樣。或許她會覺得我只是在為自己的「好色」作辯護,不過我跟他聊天並非只是因為我想跟他聊天,而且還想在跟他聊天的同時令她可以安心工作……
面對這様的情況,我覺得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分不清她何時說的是開玩笑的話,何時說的是真話……也不知道我該做些甚麼來令她開心一點。我是不是過份專心和過份心散?
●喜:3.來自四面八方的愛護
原來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將自己當作局外人來看世界的話,世界便會變得不一樣。
阿LI在某天早上的作文堂前,給我看了一本書的其中一篇文章。文章的確切題目已忘記了,不過很記得是關於「二十元的價值」。
一個人拿著二十元美金,問在場的人想不想要,全場都舉高了手。那個人將那張二十元鈔票弄成一團紙團,再拉直,問在場的人想不想要,仍有很多人高舉手臂。之後,那人將那張二十元鈔票放在地上亂踏亂踩,又問在場的人要不要。雖然舉手人數比之前的都少,不過仍然佔在場人士的大多數。
這個故事的註腳大意是「一個人有其價值,不論外表如何」之類的話。
我明白她想跟我說些甚麼,因為近來我在同學和先生眼中都變得很沮喪和頹廢。不論她們有沒有錯看我的狀態,但她那麼有心,我感到很高興。
再來,是Joey的心意。
因為這個月所有Drilling check我全都拿不到分數,Joey慘不忍睹,於是主動提意在每次Drilling堂前跟我主力背Memorize,那麼最低限度我每天仍能取得一分(總分應為三分)平時分。
因為她主動幫忙,最近的Memorize都算是有點起息。可是今天張先生說每天的Memorize要背該日及之前兩堂的Memorize……我想,即使有她的幫助,以我的記憶力來計算,我也不能再靠Memorize取分了……
這樣說是有根據的。昨天因為太多東西要背,加上時間不夠,我決定只溫習其中一項,就是較有信心的Memorize。今天出來的評語是「慢了點,下回要再快一點」,意思是今天「可能」有分(規定必需像對話般流利背出,不許錯任何一個字,即使意思全對也好,也不許太慢,若他認為你太慢,結果那也是白背的),但下堂再是如此必定沒分。既然昨天只溫習一篇Memorize仍只得這樣的評語,那我還可以再奢求些甚麼好結果?
現在,但求努力過,對自己有個交代便算了,我不想又再親手逼迫自己走上自殺之路。為了那些於生命中有如過眼雲煙的分數而死,半點不值得。
之後令我感動的,是Andy的仗義幫忙。
在煙花比賽過後、送他到碼頭之前,跟他聊了一會。他知道我要為「參拜靖國神社」寫一篇討論講詞後,主動介紹了亞視之前播出的「亞洲新視野」。知道我找不到那三集,他更主動替我找了那三集給我看以作參考。能夠結識這樣的同事,除了說這是上天給我眷顧之外,別無其他。
然後令我覺得奇怪的,是張先生在測驗時的小動作。
可能是他的身形、行為、動作的關係,由剛進大學開始,我已經不喜歡這個老師。有時候他說的話、他做的動作都令我覺得很反感,加上他的身形很高大,所以某程度上我心理上有種排斥的傾向。而他,久不久便會拿我來開玩笑,有時候有些玩笑對我來說簡直是過份,不過近來因為看化了的關係,這種玩笑於我而言已無任何刺激作用,反倒配合他來個ORZ,令全場同學都為之感到輕鬆。雖然如此,我每每看見他,心裡都不其然在發毛,總是有種感覺,覺得他會對我作「物理性傷害」,至於為甚麼會有種這樣的感覺,抱歉,我解釋不到。
這個老師討不討厭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在他眼中是個不太合作的學生。不是因為成績差不肯唸書的關係,我努力唸書全世界都知道,只是我的成績永遠不會跟我溫習的力度成正比。我所指的「不太合作」,是因為他每說一句話的背後,是祈望我們能作出快而準的反應,而我的反應卻永遠那麼的「龜速」,所以怎麼看我都是個「不太合作」的學生。(這點從他經常在堂上用我的名字開玩笑、經常取笑我「耳朵不好」這方面可知。)
可是,上次測驗時,他專心的看著我寫下答案,忽然撥開我的手。我不知道他想怎樣,心裡只想「你想看便看個夠吧」,任由他看。忽然他搶了我的筆,在紙上畫了一筆,放下筆,走開了。我拿起筆,再仔細看他畫下的地方,原來我漏看了其中一個字,所以答案是錯的。
那時的我,腦海裡有兩把分別來自感性和理性的聲音。
理性說,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幫我,這是他表達對我學習上的關心。
感性說,他只是不想我的分數太難看,難以向上級交待。
這一局,理性勝了。原因是,我的分數不會因為一、兩題問題答對了便可以變得不難看。他之所以幫我,原因應該是「看不過眼」。我的答案是任誰看了都知道我曾經付出過努力。而我的答案也同時告訴大家我的腦袋記憶容量實在少得可憐。他根本沒必要為一個成績如此「麋爛」的學生畫那麼一筆,但他這樣做了,這不是他關心我,那又會是甚麼?
接著,還有夢生的手信。
一直都沒想過他會送手信給我,難得的是他在日本旅行時還記得給我買手信~我並不是那種知道別人去旅遊便死纏難打要拿手信的人,所以根本沒想過他會送我這份實用的禮物。
他送了兩本書給我,一本是熟語字典(類似四字成語的那些),一本是有關日本人各人生階段風俗習慣事典。
收到這份禮物,真是感動~
●喜:總結
當了個局外人,將所有過去的恩怨情仇都泯滅,得出的觀察結果,竟然給自己帶來震撼。
其實,我已經很幸福。雖然家裡經常出問題,雖然學習成績永遠那麼難看,雖然總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雖然總是無法理解地球人的想法,可是我身處的地方,仍舊充滿愛。
幸福,就看自己怎樣以MF去調校焦點所在,若果這輩子只懂用AF去看世界,我相信焦點必定只會放在不開心的地方。所以不論是攝影時還是在生活中,我都要盡量學習站開一點、調校焦點位置,替人、事、物和我自己拍出好作品。
○苦:漏屋兼逢連夜雨
最近,我家廚房牆壁滲水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今天抬頭一看,沒有安裝磁磚的地方都成了國畫大師的名作,真是大自然的奧妙…(暈)
到現在仍未找到解決方法,只好看著這位「大自然國畫師」如何為作品「添加色彩」……再這樣下去,我擔心的不只是那些滲過來的是屎水還是食水的衛生問題,而是擔心已經差不多三十歲的牆壁還有沒有這個能耐去捱過這一「水刧」。畢竟這裡年齡不小,牆能否再經得起被不明液體天天侵蝕?
屋沒了的話,我的家人可是沒地方可睡啊……
○苦:貧賤夫妻百事哀
以前因為家裡窮,屋裡的吵架聲此起彼落。
現在因為「漏屋兼逢連夜雨」,老爸卻不理會那個問題,又引起老媽的極度不滿,當然她還不忘在我耳邊碎碎念好幾天以令她自己舒服一點。
其實,這樣的情況根本無解。Touch wood說一句,只有在某一個人不在世上時,這種狀態才能擺脫。
老爸已經變成一個小孩子,無法用大人的思維去理解;老媽依然為小事而執著,她仍不肯放過自己,還要用老爸的錯去懲罰自己,真是……
前一陣子,她們還在無形冷戰;今天,因為一點無關痛癢的小問題(甚至根本不是問題)而引發小型戰爭。於是,我學習用MF將焦點落在電視機上。
頓時,耳根清淨。
○苦:生活的種種
這個用兩三句即可交代清楚。
成 續:差,從未試過測三次驗三次都不合格,且徘徊在52~56分內。
睡眠情況:近這兩個星期除了星期六或星期五之外,我都無法好好的給它睡上五個小時……
工作情況:偶有小差錯出現,人際關係依然複雜,還好有一眾好同事一起分擔。
昨天是阿東的Last Day,拍過照,嘻嘻哈哈的,於公司渡過有他的最後一個下午。
嗯…又一個人走了……
○苦:重灌
PC給重灌了,不是不好,只是哥替我安裝的程式,有些無法按照我的個人意願工作。
不要緊,慢慢來吧,總要花點時間適應。
○苦:總結
雖然仍無法為這些暫時看來是無解的問題找解決方法,不過還是會努力做好自己。結果可能早已註定,即使失敗,但努力過,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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