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西藏精神領袖達賴二次訪台,造成不小的騷動,其中以台灣的比丘尼所發起的『人間佛教薪火相傳』研討會宣告『廢除佛門男女不平等待遇』活動,並且以撕毀『八敬法』的行動,要求達賴能恢復藏傳比丘尼制度一事,最受矚目。為什麼釋昭慧等比丘尼會爭對達賴發起爭取佛教男女平權呢?我們可以從幾方面作個討論。
首先是佛教中的男尊女卑觀念的問題。世界上的三大宗教基本上都是父權社會系的產物,在父權社會之下的宗教教義,針對女性問題自然而然會是落入男性沙文主義的窠臼之中。可是,三大宗教中卻以佛教對女性的歧視最為嚴重。在許多佛教經典中,我們都可以發現釋迦牟尼對於女性的歧視言論。例如,釋迦牟尼認為生為今生生為女性必是前世造惡所得之果,所以今生的修行是為了來世為男﹔又如,當弟子阿難接納女性成為信眾之後,釋迦牟尼便感嘆將來佛教避諱因此而沉淪。這固然是由於印度本身對於男女的歧見,導致釋迦牟尼的偏見,但這也說明了,何以佛教會有『八敬法』這類男女不平等的規條。
所謂『八敬法』基本上是佛教中用來箝制比丘尼的一種規條。『八敬法』共有八項規條,包括『雖是已受具足戒多年的百歲比丘尼,也應禮敬迎請剛受具足戒的比丘』、『比丘尼不得讒謗比丘』、『比丘尼不可舉發比丘,或見或聞或疑的過失,但是比丘可舉發比丘尼的過失』、『每半個月從比丘眾請教誡問布薩』、『不得於無比丘處安居』等各項不平等的規條。『八敬法』的內容完全反映出佛教男尊女卑的保守心態。藏傳佛教並無完整的比丘尼制度,加上西藏比丘尼的地位很低,所以釋昭慧等比丘尼眾才會以撕毀八敬法向達賴爭平權。可是,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佛教經過千百年的傳遞,主要分為大乘佛教,也就是漢傳佛教﹔小乘佛教及密宗,即藏傳佛教三大支派。原本佛教的發源地是以小乘佛教為主,然而大乘佛教在中國的盛行,導致佛教的『正統』主張變成由大乘佛教為代言人。至於西藏密宗向來不受漢傳佛教的重視,信奉喇嘛多是少數民族,如滿、蒙、藏等少數民族,所以地位一直不高。可是到了近代,由於英國與印度為防止中國過於強大,鼓動西藏獨立,更將達賴喇嘛推向國際舞台,讓達賴喇嘛能有機會宣揚藏傳佛教的教義。加上,中國大陸經過十年文革後,漢傳佛教的地位漸漸萎縮,因此藏傳佛教的聲勢逐漸壓過漢傳佛教。現在,藏傳佛教已經取代漢傳佛教成為佛教的代言人。想學佛法的人,不會想在台灣或是日本,甚至是中國大陸學習漢傳佛教,反而會到西藏學習藏傳佛教。這一點,看在所有漢傳佛教的比丘、比丘尼眼中很不是滋味。也因此,藉此次達賴來台的機會,給予達賴一個『下馬威』。
其實,漢傳佛教在中國大陸已經因為文化大革命被摧殘的差不多了,唯一還有所保留漢傳佛教教義的地方則是在台灣。只可惜,台灣受到『淨土宗』佛教的影響太深,一般人只知道燒香拜佛,磕頭禱告﹔再加上一直沒有在佛學佛理上有研究的高僧大德出現,也難怪漢傳佛教在與藏傳佛教的競爭下,落入下風。
這一次達賴來台弘法,從幾次弘法大會前來聽法的人竟比不上一次祈福大會參予的人多來看,台灣對於佛法、教義關心的少,只希望能一蹴可就的受到祝福。殊不知,佛教的精義在求得大智慧,破除執我定見,勘透輪迴生死,以達涅盤境界。像這般的燒香拜佛,磕頭禱告,其實都入了邪道。正如《金剛經》所述:『以色相我,以聲音求我,是人入邪道,不能見如來』。縱然是磕頭磕到頭破血流﹔拜佛拜到精神錯亂,佛陀也不會以正眼瞧你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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