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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6 17:40:09| 人氣72,482| 回應22 | 上一篇 | 下一篇

迷你裙與熱褲的「搶佔西門町」(管仁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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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部落格裡的照片,通常都只用一次,但這張照片在兩年前我寫台灣小孩的『殺豬報國』運動」時已用過了,卻破例再用一次。因為上次是寫到的是左邊那個,這次則是要寫另外那個。

  1979年我插班進入市政專校公衛科二年級,老師安排我這轉學生,坐在這兩個女生旁邊。專三那年,導師覺得班上秩序太壞了,就來個全班座位「大風吹」,好笑的是我雖然被老師從講台右前方,搬到了教室中央,可是我的座位換了,那兩個女生也換了,只是換成一個坐我前面,另一個坐我左邊。到了專四那年,換了一個導師,班上更徹底的換了一次座位,但她們兩個卻依然坐在我旁邊。除了拙荊以外,她們是我一生中與我說話最多,也改變我想法最多的人。關於我與她們的故事,煩請見我另一個部落格用生命寫笑話》的「八卦同學會特區

  班上陰盛陽衰,她們在專一時就都有了「班對」,而且校外還有追求者,可見她們「口愛」的程度。不過這兩個女生的個性,還是有點不同,跟左邊那個相比,她顯得有點「恰」(台語「兇」),也有點「閉鎖」(台語「害羞」)。我是轉學生,與其他同學都不熟,剛到班上時少講話,但她們卻不准我有「保持緘默」的自由,1979年12月20的日記裡有一段記載:「坐在她們旁邊,連靜下來稍微胡思亂想一下的空間都沒有。家琪先問我:『喂!在想什麼?』我大概是被打擾了感到很煩,就輕浮的答說:『在想你啦!』家琪只是笑一笑說:『這樣喔!那你去後面排隊。』過沒多久,燕兒又跑來問同樣的問題:『在想什麼?』我照樣回答:『在想你啦!』她只冷冷回了一句:『想死你就講大聲一點』。

  不過在我的日記裡,也有她當年比較不那麼「恰」的時候。1980年3月29日,兩蔣時代這一天要叫做「青年節」,原本是國定假日,不必上課。可是學校卻規定要在後山操場舉行「國防體育大會」,男生比「500障礙」,女生比大隊接力。當過兵的網友大概都知道什麼是「500障礙」,就是在500公尺的跑道上,要背著步槍越過高欄、低欄、爬竿、短牆、高跳台、壕溝、獨木橋、低絆網,最後加上80公尺衝刺。女生的大隊接力比較簡單,因為我們班上有40個女生,隨便找10個就可以成軍。她是個運動健將,當然入選,而且還是第一棒。

  但男生這邊就麻煩了,那些建築科、土木科的,一班40幾個男生,找人很容易。我們班16個男生,扣掉一個小兒麻痺、一個過胖的不必抽籤,只剩4個人有機會可以不用去,結果我的禱告很有效,真讓我抽中了那張「籤王」。可是好友家琛卻出餿主意說:「你雖然不用比賽,但同學比得這麼辛苦,總該到場『關心』一下吧!」就這樣一念之差,倒楣的事立刻來了。那天早上,一個抽到該來的男生,就是賴皮不來,這樣少了一個人,我們班就等於棄權了。到場「關心」的我,竟被同學們逼著遞補他去跑。果然初賽時,前一棒我們還勉強維持倒數第二,一到我手上就變倒數第一,然後一直到最後一棒都是如此。女生組卻完全不同,我們班也是第一,不過是正數第一。

  離開學校後,在辛亥路上搭209公車回台北,還沒換掉運動服的她,上車後坐我旁邊時,竟然一反常態,很溫柔的說:「沒關係,你只是還沒遇到你的小叮噹而已。」聽到這話的當時感到很溫馨,只覺得這世界上有沒有小叮噹都沒關係,我只要有宜靜就好了。但回家以後,越想越不對,她所謂「沒有小叮噹的大雄」,不就是那種不會讀書、不會運動、又矮、又笨、又懶、又沒用的男生嗎?原來我全身上下,還真沒有一點能讓她欣賞的地方。

  幸好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會利用我當時不敢拒絕她的弱點,總是逼我往好的方向進步。例如她很不解,怎麼會有人讀到專科了,還不懂國中生就該懂得K.K.音標,因此手寫了一份好幾十頁的音標講義,每天逼著我跟著她學。雖然直到今天,我的英文程度依然很爛,不過十多年後會娶到英文系畢業的老婆,她總認為是她當年的「教導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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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女生(學名叫「正義感」,俗名就是「恰北北」),行事作風總在我能想像的範圍外。我是轉學生,要靠晚上打工來賺寒暑假補修學分的費用,她的班對向我借了200元,我沒想太多就借了。結果到學期快結束了,要繳暑修學分費前,他還一直拖欠著,心想大概要不到了,也就認賠了事。她知道了卻比我還生氣,直接就去開罵,其他同學看了也都跟我一樣感到奇怪。我勸她:「算了啦!我不想害你們不高興。」她卻說:「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可能我比你更適合姓管喔!」我還想俏皮的說:「要姓管還不容易,只要……」她不等我說完,就先用台語恐嚇說:「你ㄆㄝˊ ㄉㄟ˙ ㄐㄩㄥˇ ㄚ!」

  這句話翻成國語大概是說:「你皮在癢了」,不過台語的ㄐㄩㄥˇ,是說身體裡面在癢,癢到想用打的,而且要打到很痛才能止住的那種「癢」。至於外面刺激搔癢的那種癢,台語叫做ㄋㄧㄠ。雖然ㄐㄩㄥˇ與ㄋㄧㄠ,國語都叫「癢」,但台語還是有不同的程度。她們兩個女生跟我媽媽很像,平常說話都用國語,可是一生氣起來,就很自然的要用台語,例如她有時也會說:「你 ㄆㄝˊ ㄅㄧˋ 卡 ㄢˊ ㄋㄟ˙」國語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我「你皮繃緊一點」。一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火山快要爆發,該準備「落跑」了。

  我的衣著與髮型是數十年如一日,當年到現在都永遠是白襯衫,從不穿有花色或條紋的衣服;而且還要掛條鬆垮垮的領帶,然後第一個釦子不扣。至於髮型,則是堅持「小瓜呆頭」,就是頭髮只往前留,不分邊、不抹油,不抹臘。可是她很看不順眼,一看到我就喊著:「別動,動你就死定了。」然後先把我領帶拉到定位,再從書包裡拿她的大梳子幫我分邊。專五那年,有人向導師告密,導師才發現我們三個人竟然連續坐在一起六個學期,才把我們三個人的座位分開。不過專五我們只在學校上了一學期,下學期我們就到不同的衛生機關實習了。

  那幾年市政當人當得很兇,我因為運氣差,抽籤抽到陸一特(三年兵),如果順利畢業,就只要當一年十個月的大專兵,所以比較安分,但其他男生就沒這麼多顧慮了。左邊那個的班對,到專四時退學去當兵了;右邊那個的班對,更早在專三就被退學,轉入海專後又被退學。到了專五那年,班上的16個男生,被學校退到已剩下個位數了。專五下學期的實習課,每月雙週的周六上午,還是要回學校報到。她在一群女生中間,忽然走出來把我叫住:「別動,動你就死定了。」我還搞不清狀況時,她就把我領帶拉正,然後說了句:「好好用功喔!」我說:「用什麼功?我是要去當兵耶!」這就是我在學校裡跟她最後的對話。

  十多年後,在出版研究所認識的一個同學,雖然她名片上只掛名行銷企劃,其實她是國內最大的漫畫出版集團的第三代傳人,她告訴了我一個「大秘密」。原來我們那年代,小叮噹漫畫襲捲台灣,當時日本漫畫在台灣沒有著作權保護,眾多出版社爭相投入翻譯,有的一周一冊,有的半月一冊,但藤子不二雄的作品有限,根本不敷所求,沒多久台灣就全出齊了。當其他各家都無法再出《小叮噹》時,有家出版社乾脆請一位年輕怪胎,根據原創者的理路自行編寫,再由出版社僱槍手繪製,居然魚目混珠地又搞了好多年。難怪到最後,台灣的《小叮噹》漫畫只剩這一家在出版了,因為只有他們還能「生產」新產品了。

  更好笑的是戒嚴時代的國立編譯館,規定著作權必須由所有權人向編譯館登記才生效,日本人當然不會千里迢迢來台灣登記,但台灣人自己畫的「新」產品反而都有登記。這些台灣人自己模仿亂編的《小叮噹》,在封面上都標榜「正宗」,背後還有國立編譯館頒發的審查「合法」證明,而藤子不二雄的原作在台灣反而成了「非法」。所以當年我們看的《小叮噹》,其實大多是贗品。想想也是,有些《小叮噹》好像跟日本原著的《哆啦A夢》,畫得還真是差很多。也讓我發現了台灣小孩被騙了很多年「秘密」:原來長大以後的大雄依舊是大雄,宜靜也依舊是宜靜,宜靜絕對不會笨到去嫁給大雄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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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一寫文章就離題。本來只是要藉這張照片開個頭,介紹一下當年五專女生制服的卡其布軍訓裙,卻七牽八扯了一大堆。兩蔣時代高中與五專的學生都要穿制服,高中女生的部分,依各校標準而有不同。例如大家熟知的北聯前三名:北么是綠衣黑裙、中山是白衣黑裙、景美是黃衣黑裙。至於其他公立高中的女生,多數是白衣黑裙。私立學校則各有不同,不過除了少數日治時代創立的老學校,會採用A片裡高校女生所穿的水手服或蘇格蘭裙以外,大多還是與公立學校一樣,採用傳統的黑色百摺裙。

  除了校服的黑色百摺裙,高中女生比男生麻煩的,就是夏天遇到軍訓課,還要換穿黃色卡其布的軍訓裙。不像男生這樣,無論冬天夏天,上課下課,都穿一樣的黃色卡其布軍訓長褲即可。至於五專女生,夏天則一律穿黃色卡其布的軍訓裙,冬天則穿黑色長褲。通常高中女生與五專裡男生比較多的工專女生,都是穿入學時校方統一購買的軍訓裙,那種顏色真不知是哪個「天才」設計的,「只土不黃」的土黃,穿在華北地區也許還有一點「保護色」的效果,但在四季常綠的台灣,拿來當軍服穿就很荒謬了,穿在年輕女生身上,更的是「土」到黃土高原去了。

  不過一樣是五專,各校的校風卻還是不同。通常台北這裡女生較多的商專,或是市政、世新這幾所比較開放的五專,女生穿的軍訓裙,大多不是新生註冊時校方強迫購買的那種「只土不黃」,而是去中華商場的商家量身定做,就像照片中那兩個女生所穿的。量身定做的布料,顏色比較淺,穿起來不會這麼老氣,也比較合身,不容易皺,更大的優點是長度會「略」短一些,會更方便一點。拜託那些滿腦袋精子的網友別亂想、亂留言,這真的是女生告訴我的,因為軍訓裙比百摺裙窄,如果長度超過膝蓋,穿起來要走、要站、要坐都很不方便。

  每個女生的身材各有優點,短裙不見得適合每一個女生;但兩蔣時代的軍訓裙不只是太長會影響行動,而且還太容易皺,這些可避免的缺點,卻跟兩蔣豢養的萬年國會一樣,永遠不容更改。然而女生們也都懂得「自力救濟」,例如照片裡這兩個女生的裙子,在班上根本不算太短,這一點大家要相信我們這些臭男生的目測準確度。像這種「清蠢」型的,我們的測量方式是距離膝蓋幾公分;有些「豪放」型的,測量方式就要改為距離腰部幾公分了。各校校風不同,像市政的教官相對於其他各校,就顯得開明了很多。除了每學期註冊時檢查服裝儀容,通常不太會去管女生裙子的長度,所以印象中穿制服的市政女生,似乎是活潑亮麗一點。

  然而雖然男教官不太管,但我們專二專三時導師卻是女的,對班上女生的裙長可是「嫉惡如仇」,那年代星期六上午還要上課,下午則是用來作「生活教育」。所以1979年8月28日,到班上第二天,我就知道這兩個女生叫什麼名字了,因為導師嫌她們裙子太短,就將她們提報給訓導處,星期六下午要來接受「生活教育」(就是出軍紀操)。其實平時班上那些裙子真正短的女生,都是先在腰上摺幾摺再綁腰帶,檢查時就放下來;甚至書包裡另外準備一條比較長的應付檢查。結果平常那些大腿露出一半以上的女生都沒事,她們這種膝蓋上來只有五公分到十公分的「乖乖女」反而倒楣,這種服裝檢查實在是無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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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只要活得夠老,就能發現政客的下流。一個人若是活得夠老,而且還活在台灣,就能發現政客比下流還下流。一個人若是活得夠老,而且還活在台灣,而且沒有太強烈的政治立場,就能發現政客根本就不入流。兩蔣時代把大專女生的裙子長度當品德標準,太短的就要被判為「無品」;但是三十年後,那個本來年年都要去大溪跪拜哭墳的戀屍癖,卻徹底推翻兩蔣的品德標準,把穿短裙的大專女生視為「有品」。

  2009年5月17日,教育部推出了「有品列車啟動」活動,委託公關公司,耗資八十萬元,先由穿著短裙、高筒長靴的女大學生熱舞,再由馬英九總統戴上帽子扮演列車長、教育部長鄭瑞城擔任副列車長完成拼圖,接著把所有來賓由台北車站載到板橋,再從板橋原車載回台北車站,這就完成了當權者所規劃的「有品列車啟動」。其實火車要怎麼開,車上要坐哪些官,我都沒意見;但把女生裙子的長短,當成有品無品的依據,在大溪的那兩具乾屍生前如此,如今戀屍癖的當權後又是如此,只是把以前的無品,換成現在的「有品」而已,實在可悲!台灣的命運就永遠掌握在這些「痴漢」手上。

  兩蔣時代除了對學校裡女學生的裙子「分寸必較」,對於走在街上的年輕女生,當然也不能鬆手的。1956年5月14日上午十時半,吳寶卿(22歲,中山北路2段45巷18號)與吳麗玉(20歲,中正路190號),兩個女生穿著淺綠色短褲,從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走向一段,還沒走到南京東路的第三分局(中山分局)前,就被警察發現,立刻動員多人,手拿雨衣,將兩名女子的大腿「團團圍住」,押入第三分局法辦。

  其實我們從5月15日《徵信新聞》與《台灣新生報》所刊登的黑白照片看來,兩位吳姓女子穿著的短褲,大腿最少也遮住了一半以上,怎麼看也算不上暴露。可是我們軍中有句名言:「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的」,這兩個女生穿著短褲,哪裡不好走,偏要走在老蔣從士林官邸通往總統府,這條戒備森嚴、鷹犬密佈的京畿要道,萬一驚動御駕、誤觸天威怎麼辦?第三分局因此裁定兩人「妨害風化」,各罰銀元十元(折合新台幣三十元)。所以這兩位如今已是古稀老婦的吳姓女子,是台灣歷史上首次因露大腿(其實根本還露不到一半)而被法辦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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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960年代,雖然承平日久,杭州已是汴州,但老蔣每年一月一日元旦、三月二十九日青年節與十月十日國慶日,這三大節日還是都要行禮如儀的出來,喊喊臥薪嘗膽、反攻復國的陳腔濫調,然而正常人根本不必用到大腦思考,憑膝蓋反射也能知道,反攻大陸比林志玲向我求婚的機會還小。無奈「痴漢雖老,漢依然痴」的先皇,對於年輕女生的大腿,仍堅持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於是比「罰錢」更重的「拘留」,也被警察拿來用了。

  1969年7月8日下午五點時,又有一個不長眼的18歲李姓少女,不知中山北路二段這裡是老蔣每天必經的驆道,也是鷹犬齊聚的「重點治安區域」,13年前就已經有兩位「前輩」在此因穿著熱褲被罰錢了,竟然穿著剛買的迷你裙,走到「77西餐廳」前,被警察攔下後盤查,然後被送入中山分局,依「妨害風化」被拘留一天。次日在釋放前,還被迫寫下:「我從今天開始,以後絕不出門,而且要聽從父母的話,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願受嚴格處罰」的悔過書,交付警方存查並提供媒體報導。

  1960年代對全世界各國的執政者來說,都是很不平安的年代。法國的五月學運、美國的反越戰與嬉皮、日本的反安保、香港的六七暴動等,都象徵著年輕一代對當權者的不滿,因而興起了風起雲湧的反對運動。可是台灣這個孤懸於世界之外的海島,讓老蔣的「鎖國」政策得以發揚光大。就像北韓的金大胖要傳位給金二胖,現在金二胖又要傳位給金三胖那樣,老皇在油盡燈枯前,總要盡量搞些封閉保守的愚行,等將來駕崩了,給新皇登基時預留一點「改革開放」的空間。於是大批警察上街去抓女生的迷你裙與熱褲,也就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

  但老蔣終究還有不及北韓金大胖與金二胖的地方,就是金胖父子的地盤上沒有外國軍隊,可是兩蔣父子的地盤上,卻有著不能不張開雙手擁抱的美軍,還有他們的眷屬。別的不說,光是士林福國路與文林路上交叉口的美國學校,那些女學生就常穿迷你裙與熱褲,而且是「超短型」的。台灣女生遇到她們,那是「小露見大露」。問題是美國學校女學生若全是金法碧眼的小洋妞也就算了,偏偏老蔣政府裡的很多達官貴人、國會老賊等特權階級,也想盡辦法的將子女、孫子女往美國學校送,這也就為難那些奉命取締的小警察了。抓到了真美國人,媒體冷嘲熱諷;抓到了假美國人,還要自己想法子收拾善後,很麻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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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970年代初期,迷你裙與熱褲早已在全世界流行到不行,好萊塢電影裡更是處處可見,但老蔣依然要禁,警察就辛苦了。老蔣的禁令就跟我小管這些中年男子面臨的問題一樣:「上面有想法,下面沒辦法」。要基層警察去管少女的大腿能露多少,偏偏大官們又不明說到底女生的裙子要離膝蓋多近,才算是「不妨礙風化」,於是警察取締女生露出大腿的各種亂象紛紛出現。日本學者中山茂當時出版了一本暢銷書叫《女大學生亡國論》,台灣這裡實在也該有人來出一本《女學生大腿亡國論》才對。

  1970年代與之前二十年警方取締迷你裙與熱褲的最大不同,就是「重點取締地區」從中山分局轄區的中山北路一至三段,轉移到了城中分局轄區的中華路與西門町一帶。1971年4月12日下午三時,桃園有位18歲的少女潘╳宜,約了一個女性友人要去武昌街的日新戲院看電影,經過西寧南路的「女朋友女裝社」,看到一件很漂亮的熱褲。潘╳宜雖然很喜歡,可是同行的女性友人就告誡她,穿了這種服裝在西門町,恐怕會被警察找麻煩。

  雖然潘╳宜也有點害怕,可是禁不起年輕愛美的誘惑,加上女店員在一旁慫恿鼓吹,她說西門町這裡到處都有女生這樣穿,警察沒空管你的。潘╳宜於是跟女店員討價還價,最後以520元成交。就在潘╳宜心裡暗爽,能有這麼一件時髦的熱褲,付了錢就穿好,走出店門才幾步,就在日新戲院前就被武昌街派出所的警員逮個正著,扭送城中分局。潘╳宜與同行友人都被嚇哭了,由於媒體記者在場,城中分局只依妨害風化罪裁罰銀元十元(折合台幣三十元),沒有拘留與寫悔過書,比起中山分局的處分算是輕了。

  可是媒體將潘╳宜穿熱褲的照片一登出來後,民意又開始沸騰了。因為被城中分局判定是「妨害風化」的熱褲,從照片看來根本就只是一條褲裙,完全沒有包緊臀部,看不出任何下圍曲線,離膝蓋僅二十公分,大腿也沒露出多少,如果這樣的褲裙要罰錢,那北一女儀隊每個人都應該拘留一星期了。由於女生們群情激憤,台北市警察局兼副局長王魯翹只好出面出面澄清說:「自今年一月起,被本局查獲穿著迷你裙及熱褲的少女共72人,警員都僅以溫婉的態度勸導,並記下她們的姓名、地址及職業,然後就准予離去。但警方絕對不會公佈她們的姓名,這項記錄也僅作為警員辦案的參考,如果再被查獲,才會給予罰鍰的處分。」

  這樣的說明是否在暗示,潘╳宜並非報上所說的那麼「無辜」,而是屢勸不聽的「累犯」嗎?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大家根本不關心這個,全國民眾想知道的,就是少女的大腿到底露出多少,才會被警方認定是「妨害風化」?爭議多日之後,台灣省警務處長羅揚鞭終於出面說明了:「警方不會取締正在流行的熱褲,違警罰法中也沒有取締熱褲這一項,警方所取締的是違警罰法第六十六條第一款說的『奇裝異服,有礙風化者』。迷你裙與熱褲未達『奇裝異服,有礙風化者』,就不會受罰。」這做官的兩個口,自古以來都一樣,一個用來放屁,另一個用來放臭屁。警方取締迷你裙與熱褲的長度到底是多少,竟然能比法官判案的自由心證還要「自由」,兩蔣時代的台灣,究竟是不是「警察國家」,大家心裡都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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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宜事件」後,城中分局等於是得到了上級御賜的尚方寶劍,在西門町這個迷你裙與熱褲的大本營大開殺戒,抓這些年輕的小女生既可以趁機吃吃豆腐,又可以輕鬆獲得績效,就像現在的警察去找檳榔西施過肩摔、上手銬一樣,實在是太「好康」的任務了。問題是城中分局的警員會這樣想,其他單位的警員也不是笨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鬧劇就在西門町上演了。1971年4月26日下午二時,少年隊三名便服警員,在昆明街附近發現兩名穿迷你裙的少女,立刻上前逮捕,準備帶回少年隊隊部去「處理」,可是因為他們開的巡邏車停在康定路附近,必須經過武昌街才能上車。

  三名少年隊便服警員押著兩名穿迷你裙的少女,走到樂聲戲院門前時,正好武昌街派出所的一名制服警員,也看中了這「四塊」已到口的肥肉,於是前來查問。少年隊仗著人多,立刻出手「教訓」菜鳥;但武昌街派出所的制服警員也不甘示弱,就近找來了幫手,十幾個警員就在樂聲戲院門前,分兩邊大打出手,數百位「鄉民」都來圍觀這場「警察抓警察」的街頭鬧劇。最後強龍難壓地頭蛇,少年隊的三人終於被派出所的優勢警力制伏,遭扭送進了派出所「處理」,可是那兩名穿迷你裙的少女,早在龍蛇惡鬥時溜之大吉了。這個警員在西門町打群架的案子,讓警方高層的面子很掛不住,西門町取締迷你裙與熱褲的「好康」,就改為女警隊負責了。

  女警到西門町來取締露大腿的女生,雖然不會再有吃豆腐與打群架的問題,但女生與女生之間的問題更複雜,尤其是有些女警只抓穿迷你裙的情侶,卻對一群一群或獨自一個的短裙女生視而不見。1971年6月27日晚間,穿迷你裙的俞姓少女,與男友手牽手逛西門町時,在西門圓環附近被三名女警攔阻,認為她穿的裙子太短,要登記取締。但俞姓少女與其男友則堅持裙子並不短,明明馬路上其他少女的裙子更短,穿熱褲的更多,女警不取締較短的,反而取締較長的,很明顯是「執法不公」。

  三名女警與一對情侶在西門圓環附近爭論,立刻擁來數百名圍觀「鄉民」,大多數人也都為俞姓少女抱不平,認為她的裙子如果與女警所穿的制服相比,當然「迷你」了一點;但若是與走來走去的路人女甲、路人女乙相比,似乎又長了一點。女警見狀況失控,趕緊呼叫支援,大批警力將俞姓少女自數百名圍觀「鄉民」裡,由男警員使用摛拿術將她「請」出來後,送入漢中派出所,俞姓少女才乖乖交出證件,接受女警登記姓名後,由等在門外男友接去。

  雖然警方高官配合老蔣的盼望,想在1971年的暑假前,發動警員在西門町大力掃蕩,藉以遏止歪風,否則暑假一開始,迷你裙與熱褲恐怕會成為少女們來西門町逛街時的民間版「制服」。無奈大江東流擋不住,加上警方的紀律不佳,取締一再鬧笑話,被登記的幾千個小女生也毫不畏懼,就這樣前仆後繼、你抓我逃、你走我來、越穿越短。這場寧靜革命最後終於有了收穫,警方也擔心每次取締都引來數百位「鄉民」的圍觀,會讓「黨外陰謀分子」模仿這種動員模式,幾年後終於放棄了勞而無功的取締方式,從此台灣少女們的大腿也得以「重見天日」。

  1970年代台灣的青少年,雖然沒有跟其他國家那樣鬧學潮、搞革命的豐功偉業,只能乖乖在這裡當著兩蔣獨裁政權下的順民。三十年後我左思右想,我們這一代的中老年人,當年可以記錄的「光榮戰役」,大概也就只有發生在西門町的兩件大事,男生是海專與八大名校的決戰中華路,女生則是迷你裙與熱褲的搶佔西門町了。

台長: 管仁健

TNR
宜靜未來嫁給大雄是日本原著就有的,不是台灣漫畫家自己編的。

順帶一提,因為這篇文章內容關鍵字的關係,Google廣告都變得很性感了。令人不禁莞爾。
2010-06-27 00:20:21
版主回應
喔!大雄不是本來應該要娶「技安的妹妹」嗎?不過您也用了「宜靜」,沒用「静香」,證明您就是我們那年代的人了。

因家暴而離婚的藝人王靜瑩,好像有一次在小S的「康熙來了」說要改名,因為她說名字中有「靜」字就會剋婚姻,除了她自己王「靜」瑩以外,其他像是伊能「靜」、賈「靜」雯,也都離婚了。

所以啦!大雄不管是娶宜「靜」,還是娶「静」香,這些命理老師都不會滿意,也許當年那些《小叮噹》是命理老師畫的吧?
2010-06-27 17:24:20
夜勤病棟
我系個八年級生,慶幸沒有生活在那個低級智障的年代,還是現在好喔,女生很OPEN,穿的辣,想"做"什麼就愛做什麼,如果活在管叔叔那年代好苦悶喔!
2010-06-27 00:28:18
版主回應
小朋友,我推薦你去寫一本書叫《少年維特不煩惱》。無論環境如何,少年人就是應該要煩惱、要反對大人、要喜歡異性的(當然啦!現在有人堅持要喜歡同性的);就算無法達成目的,想像力與文筆也會進步一點的。

我小的時候,大人也說我們這一代的小孩很幸福,他們小時候要躲轟炸、要逃難。年紀大的人都是這樣,用各種方法勸年輕人要安分聽話,小朋友千萬不要受騙啊!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啦!
2010-06-27 17:39:24
八德路
大台北地區 市政的裙子最令人賞心悅目,還有銘傳的夜間部、崇佑、聖心等
記性不好啦也都忘光啦,反正市政最優。诶,老婆來啦要換頁面了。
2010-06-27 09:19:48
版主回應
哈哈!您說的還真不是客套話,我看您記性確實很差。

五專女生都穿一樣的軍訓裙,但校風不同,有些學校像市政、世新等,比較不禁止女生去中華商場量身訂作,所以裙子較短也較合身,差別在此而已。當然,比較愛美的女生在選填志願時,這些是會列入考慮的。連很多海專男生也是因制服而填下志願的,何況是女生。

崇右在基隆,制服只有上衣學號要繡金黃色比較不同而已,軍訓裙是一樣的。聖心是天主教女中,他們的制服不列入討論五專女生制服討論區。銘傳是純女校,裙子顏色不同,五專是綠的,三專是藍色,但日夜間部有什麼不同,我就不知了。

關於五專各校女生制服的問題,未來有機會我再寫專題。唉!差點忘記了,我也有老婆的,您還是去找制服達人吧!
2010-06-27 16:30:30
Victor
版大您提到329青年節,在下來聊個題外話.或許管兄早就知道了,其實黃花崗之役的329,事實上是發生在1911年的4月27日.所謂的329其實指的是農曆,只是1954之後將錯就錯,就定陽曆3月29為青年節了.http://www.nownews.com/2007/03/28/142-2071608.htm 國民政府遲至一九五四年才以這個事件所犧牲的有為青年為精神榜樣,頒定起義這天為青年節,諸不知三月二十九日乃是農曆的日子,如要加以紀念,正確的日期應定為四月二十七日.
http://www.ly.gov.tw/ly/01_introduce/0103_leg/leg_main/achievement/achievement\_02.jspItemNO=01030300&ly1400_number=3560&stage=7&lgno=00088 青年節原指辛亥年的農曆三月二十九日 換算國曆應為四月二十七日
另外 列名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中的李文楷根本沒死 更沒參與黃花崗之役
2010-06-27 10:55:58
Victor
>銘傳是純女校,裙子顏色不同,五專是綠的,三專是藍色,但日夜間部有什麼不同,我就不知了。
版大,如果在下沒記錯,當年銘傳只有三專有日夜間部?日夜間部的分法是制服上的繡字?好像日間部藍色,夜間部紅色?
唉,小弟少幾位大哥沒幾歲,五年級中段班的,不過在下沒有老婆,但可惜我也不是制服達人.
2010-06-27 17:01:38
666
看過一本回憶錄,裡面寫著。跟少年隊隊長出勤。隊長只帶一把剪刀,和一根粉筆。看到長頭髮,喇叭褲就剪,粉筆是用來劃圈圈罰站用的。
4,5 年級的應該都有些映象。

民國六十幾年,還有一個年輕人每天在西門町電影街指揮交通,常逛那的人都會看到。他也兼管理女學生穿著。後來被傳福音的給收編了,不指揮交通,改為發福音小冊。

理髮廳拉客黃牛,傳福音的高音喇叭,各有各的地盤,互不干撓,也是西門町的一絕。
2010-06-28 03:14:55
adam
我爹也是抽到陸一特.
2010-06-28 09:39:20
冷蛙鍋
管大這篇的內容要是改編成動畫應該是頗富趣味XD
不過依照管大的年紀,那些改編版的小叮噹應該不是童年的回憶了吧
而改編者中,當屬劉明昆的表現最佳了,
進入版權年代之後,甚至還獲得原作者的鼓勵,也算是很難得的事情吧。
2010-06-28 15:18:58
東東
大叔:你大概不知道什麼叫「人肉搜索」吧?從你無名【用生命寫笑話】
http://www.wretch.cc/blog/kuan0416/10089346
那個網站就能找到,你專科時心中的那個「宜靜」,就是在你留言裡自稱「燕兒姐姐」
http://www.wretch.cc/blog/swallow0226
的那個人,我幫大家找到了。
2010-06-28 15:36:24
sula54
講到《小叮噹》真的是勾起童年的回憶啊~~。
其實《小叮噹》不但有國內自己編劇自己畫的版本,
還有更狠的是從不同的集數中把藤子不二雄畫的畫面剪出來,對白改掉,然後再貼成一篇故事...
這真的是「台灣奇蹟~!COPY啦~!」
(更別提有同一篇故事前後畫風不一樣,很明顯是兩個畫手畫的情形...)

另外一個我覺得也很神的地方就是「明明是日本的漫畫,但所有的翻譯一定要台灣化...」我記得有一篇故事是講大雄所飼養的颱風為了阻止強烈颱風登陸日本犧牲自己的故事,畫面帶到含有日本地圖的氣象圖,但翻譯硬是把翻成「台灣」....害我小學的時候一直把日本地圖當成是台灣地圖....XD...
2010-06-29 13:39:34
版主回應
您說的「台灣奇蹟~!COPY啦!」如果是普通人,這句話勉強可通。但若用在我們這些編輯或文化工作者身上,就有値得討論的地方了。

COPY,或是「複製」,指的是像影印機那樣的功能,你提供的原件是什麼,產生的附件就是什麼,清晰度雖有不同,但內容卻不會變。著作權法尚未完備時,台灣業者出版的《小叮噹》,有些當然如你所說是COPY(複製),只是中日文的不同而已。

但我們說的那些國人自創的《小叮噹》,則是clone(克隆),就像是植物的「接枝」,那種《小叮噹》雖然有日本哆啦A夢(ドラえもん)的重要元素,但卻有改編甚至另創,以致會有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內容,現在大陸說的「山寨版」,意思還比較接近。
2010-06-30 10:26:03
hsu
小叮噹漫畫我看過香港版的 都改成香港地名 我還記他們去馬鞍山玩
2010-06-30 18:30:54
大憲憲
小弟我是73~78唸致理日間部的。記的在專一與專二時,大部份的女生還是穿入學時向學校購買的『原版土色裙』,到專三時,女生穿訂做的就多了,有些開明派的裙子顏色還比白,裙子比超短。但還是有為數不少的保守派照穿『原版土色裙』。

記得偶爾接近上課打鐘之前,學校女教官會在門口抓這些『開明份子』,由於致理大門口前有一整排的小吃店,我們班的那些女生們,見到小弟要進校門,就會拜託我到教室裡,將她們抽屜裡的『原版長裙』全部集中在一個塑膠袋,然後拿到小吃店裡,她們二話不說馬上:
1.坐在椅子上2.解腰帶3.套上原版裙4.拉出短裙5.繫上腰帶6.短裙塞進包包7.快速衝進校門。動作之迅速,讓人折服。

多年以來小弟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原版土色裙』每一件顏色都一樣,尺寸也差不多,上面也沒寫名字,為什麼她們都可以馬上認出自己的裙子,不知博學多聞與觀察入微的管大師,可否指點小弟其中秘訣。
2010-06-30 21:10:37
版主回應
兩種可能吧!一是反正穿上土色版的只是應付檢查,進教室後又換回平常穿的,就算穿錯反正再找了換回來,甚至將錯就錯了也沒關係。二是女生通常比男生細心,對自己的東西會有特殊的方法去辨識。

致理校門跟市政很像,校門在街上,但從校門走到穿堂還要經過一條巷子。致理校門旁邊就是衛勤器材供應處,1984年我移防回台後兼任醫務士,偶爾也要去那裡。還看到小時候唱「小天使」的趙詠華,她的眼睛大、酒窩深,比起同樣是唱民歌,同樣年紀讀市政的張清芳,同樣穿制服但卻「靓」了很多。
2010-06-30 22:57:12
PPk
五專看來還是淡專(現改制為真理大學)最鬆還可以穿便服上課
2010-06-30 23:35:11
PPK
唸書時有一次下課到圓山附近打撞球,好死不死遇到少年組突襲,登記了學號校名準備移送到學校法辦,在我們苦苦哀求下那條子叫我們四個傻蛋星期天到少年組(圓山動物園旁邊)找他報到,結果被罰打掃少年組算是法外開恩....真他X窩囔...
2010-06-30 23:46:49
大憲憲
記得73年的致理迎新晚會在板橋縣立文化中心舉行,主秀是邀請市政專校張清芳主唱,小弟我印象十分深刻。那年代,板橋市沒什麼高樓,致理對面文化路口上的吉利餐廳那棟樓是當時最高的。以前在致理放學要坐310公車回台北市中山北路晴光市場站,沒有90分鐘以上是到不了的。現在有了捷運新埔站,30分以內就搞定。
我們班因男生太少(只有8位),每次上體育課時,女生們都是不管教室內有無男生,就關了門直接在教室後面換,頂多喊聲『男生不要回頭』,至於我們男生就得乖乖的去廁所換。有些女生田徑十分厲害,100公尺短跑,男生也未必是對手。致理雖然是有女生儀隊的學校,但沒什麼知名度。新生入學凡是158公分以上『四肢健全』的女生都被迫參加,從專一到專三都必需抽空練習,升上專四後即可『退役』。儀隊女生裙子雖短,但是對我們這些商專男生來說,早已麻木見怪不怪了。設立儀隊目的是每年校慶表演與雙十節在板橋縣政府遊行與表演。
那時後,致理的商業文書科只收女生,原本一個年級有二班,後來增加至三班,每班組一支啦拉隊。好像除了五年級以外,各年級每班每年都要組隊參加比賽,贏的那隊再代表學校參加大專盃競賽。啦拉隊在校內競賽時,無論是服裝、舞蹈與音效是我個人覺得比較有可看性的。
當年還有軍歌比賽,是全校從一至五年級全班都要參加的重大活動,服裝就是男女生要穿正式軍訓服與打領帶。因五年級生要畢業了,大家不是忙著補習準備插大、考預官就是準備公職與銀行等考試,沒太多時間集合練習,軍歌比賽對五年級畢業生就不是那麼的重要與正經,經常有搞笑版以及出奇不意的怪招版,甚至就是有根本沒有排練過,直接上場即興演出的。但只要不是太過份,評審與師長們也都一笑置之。至於一到四年級生就十分正經與規矩了。重點是這時後看參加軍歌比賽各班女生的軍訓裙會發現,越高年級就越顯出五花八門兼五味雜陳了。
2010-07-03 09:48:02
版主回應
我們班也是這樣,剛開始體育課前後,女生都是去廁所裡換裝;可是慢慢的就變成女生霸占整間教室,男生在體育課前後的下課時間就自動拿了服裝去廁所。從那一天起,我們就算長大了吧!
2010-07-03 23:04:14
大憲憲
附帶一提:小弟我欣賞管大師的文章,沒別的原因,就是對味而已。寫的真好。我致理畢業服役退伍後插大,因白天在銀行工作,所以無法選擇報考自己最嚮往的東吳政治系(因東吳政治系無夜間部),但也幸運考到了他校夜公行系。致理校友插班東吳的很多,尤其是東吳的經濟系最多。有請管大師有機會寫東吳的故事。東吳在台復校的故事感人有趣,之前東吳的網頁有詳細故事與圖片,後來不知何故又不見了。東吳中文的校友都是素質整齊且優秀的,管大師更是其中翹楚。我在致理唸書時,受教於一位優秀的國文老師劉懋君女士,就是畢業於東吳中文研究所碩士班與東吳中文系,由於東吳很早就有中文博士班,所以很多大專院校的中文師資是來自東吳中文博士班畢業的。東吳外雙溪校本部環境好,大概是唯一大學校園周圍環境中,沒有複雜場所的。東吳城區部校區在民國62年以前是蔣緯國辦的靜心幼稚園,我在那裡唸完大班畢業後不久,靜心幼稚園全部就變成東吳城區部的校區了。
2010-07-03 10:54:12
版主回應
我讀東吳時已經退伍工作六年了,班上同學大多小我八九歲,又是解嚴後成長的一代,差異太大了。另外大學轉學生要補修很多學分,很多選修課又不在一起,所以和班上同學的關係,確實不如專科時代,要寫就比較難了。

東吳復校的故事很感人,如果未來有時間,我會寫一本書來完整敘述。不過重點是基督徒的奉獻精神,與這個部落格的文風大不相同的。
2010-07-03 23:22:45
書迷
請問坂主,東吳是幾級畢業的?小弟是85級的。
2010-07-06 09:45:02
版主回應
我是83年畢業的。
2010-07-07 08:51:20
拔辣
記得五專那幾年,全校女生合起來總不超過18個,個個都是賽貂蟬,穿什麼都漂亮啦.住校久了,一直以為全淡水的美女都在我們學校..
2010-07-06 13:36:22
版主回應
一樣啦!我在金門當兵時,連穿制服的國中女生走過,都還有一大堆阿兵哥吹口哨。
2010-07-07 08:53:49
阿豪
回 拔辣
我門與板主大應該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而.....你我還可能是同一學校同一屆畢業。因為只有18位女生,竟有人說把學校附近的狗加起來都還比較多些。哈哈!女性同胞別生氣。沒畢業前陪著提前畢業入伍朋友休假 ,他想做的是竟然是到西門町的來來走廊邊,坐著看女生。當時還無法體會,入伍後就深深的了解了 。18個仍是珍貴的!
2010-07-08 11:42:39
S. E. 君
我以前是非常南部的一個小村落。每次我媽要我理髮的時候,拿著錢,去找一個當時「唯一」又「無二」的理髮媽媽。他們家小孩也很愛看《小叮噹》(現在應為《哆啦A夢》,但是他們因為「很愛創作」,常常把一些標題改得「不知所云」,像是阿福有一次紀錄蟬是類似鳥餵食幼蟬的方式的,他就把該話標題改為「二十四孝」。什麼原因,我沒有過問,到現在,仍然是個謎(雖然該理髮店現在還在,我過年時也會拜訪他們,給一點心意,他們的孩子是不是跟我一樣,到北部發展,我也沒有過問)。因此,我理髮時,《哆啦A夢》就成了我打發時間的夥伴。

山寨版的《哆啦A夢》,當然在那時候也很流行。當時,「自認為是」正宗的出版商,他們不但能刊載藤子不二雄大師的正牌作品,他們也還能「移花接木」,將一些劇情「拼湊」出另外一個作品。翻譯上,也有一堆很奇怪的設定。當時,大多的出版社將大雄統一的姓氏為「葉」,但也有一個出版商想與眾不同,就把大雄設定姓為雙口「呂」,可想而知,這個出版商特別跟姓「呂」的有莫大的關係。

除了這個以外,《奇天烈大百科》的可羅、木手英一等人,也都成了《哆啦A夢》內的人物。當時,一點也不奇怪,但現在想起來,可想而知,這是出版商為了搞噱頭,才想出來的「鬼點子」。畢竟可羅的外表設定,有點像哆啦A夢、木手英一的外表,也有點像大雄。不過,出版商還是有粗心的時候,因為儘管他們很細心,我看到有一格還是出現著哆啦A夢,不是可羅。

由於刊物的讀者都多是像我這樣的小朋友,出版商還「誠徵」小朋友的「怪點子」,小朋友可以「投稿」一些「自創」藤子不二雄沒有的點子,到出版社,讓小朋友跟哆啦A夢同時出現在漫畫內,哆啦A夢還會說出這是某某國小的某某某同學所投稿的。逗趣的內容,免不了會讓小朋友吸引。

當時的小朋友們還不知道,《小叮噹》其實沒有正版授權代理(如同管大所述)。為什麼我們要稱呼小叮噹為哆啦A夢,其理由之一是:因為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哆啦A夢在日本的稱呼,讓全世界的作品通通一致稱呼這隻藍色的機器貓為「哆啦A夢」。另外一種說法,就是因為當時盜版太過猖獗了,《哆啦A夢》的原創,當然不願意讓哆啦A夢被稱為「小叮噹」。

當時很多漫畫也是這樣。我以前小時候超愛看《筋肉人》的,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反而不喜歡看,改喜歡《義呆利》這類的動漫畫了。但是《哆啦A夢》卻還是我這個六年七班的人一個很棒的良伴。
2010-07-12 20:08:02
版主回應
喔!改編小叮噹的方法多了,找人另外畫是最糟的做法,因為連小孩子一看也知道是假的。簡單一點是的故事順序不動,只改對白,高段一點的是剪貼不同故事的畫面重組新故事,那也是另一種創意。

至於合法授權的版本要改名哆啦A夢,那是作者生前的遺願,我們五年級生雖然不捨「小叮噹」,但無論就情理法而言,中文譯本的出版商都還是應該要改。「小叮噹」就存在於我們的回憶與懷舊文字裡吧!
2010-07-15 09:09:12
xyz
2010-07-20 18:07:48
路過
其實這跟罰娼不罰嫖是同一個道理,目地暗示要受罰人送錢給警察,奈何受罰人不開竅,那就居留數日,讓人民吃苦頭
2021-12-06 11:56:06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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