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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6 15:13:12| 人氣1,012| 回應1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送給你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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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天氣，注定是憂鬱的理由。獨行坐往下一個陌生城市的大客車裡，車外滂沱大雨，讓萌生的憂鬱與急速的車速一起迅速滋長。要趕三小時路程，隻身在這個沒有自由離家很遠的國度，要去驗貨卻擔心貨的著落，此時眼前的高速公路，竟然開始塞車，叫「憂鬱」的小怪，不僅長成覆蓋更放縱的吞蝕皮膚，不禮貌的欺負旅人，直搗入骨，身處異鄉，喊痛無效，抵擋無理，只得由它放任流竄全身。

是前面修路，短暫堵塞，車子部部依序寸寸游移穿過，很快地，再度恢復速度，高速公路雨停了，天繼續灰暗，兩旁的綠地樹林，顯得蒼翠，我終於戰勝憂鬱，將它由窗戶瞬間拋出，讓它掉進綠到不行的樹林裡，埋葬其間，拒絕相隨永不重現。只是，昨天在杭州機場的那一景幕，始終就沒能離開過我的思緒，反覆縈繞，有反胃作噁艱澀地難以吞嚥的反感。

是一群吵鬧不已的團體，七嘴八舌大人小孩一行十幾口，看來是難得出遠門旅行，即使是縟熱難受，不停揮扇著手上的登機證，卻難掩莫名的興奮，在候機室裡，大人高聲喧嘩不停拍照，小孩尖聲吵鬧不停，一點疲累都沒有，從這張椅子跳到另外一張椅子。可以感受他們這趟旅行是愉快的。我雖嫌煩想露不悅之色，終歸被完全聽不懂的地方方言打敗，悄悄地背起大袋小包隨身行李，漫步踱到角落翻閱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追憶似水年華」……

不知道甚麼時候，等我抬起頭，三兩看來年輕的少婦已圍坐身邊，吱吱喳喳地說不停，突然間，有一句話我聽懂了：「老闆，你這條珍珠項鍊多少錢？好亮喔…我在杭州市區看到一條想買，就沒有你的漂亮…」我笑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連聲說：「謝謝」。「老闆，你哪裡來的呀？你國語講的很好…我女兒說那阿姨好漂亮…」嗓門之大，想看到底美不美的少婦，又圍過來好幾位。「我台灣來的…國民黨時代，在學校都要講國語…」「老闆，你皮膚好白喔…妳們那邊女孩兒都這樣白…」我我我…還是不知道怎樣回答，只能再說：「還好啦…」連小孩也都圍過來，想一探究竟到底有多白。「台灣來？台灣好耶…」「是呀，台灣是不錯呀…」

後來的更精采。突然有一少婦，把賴在她懷裡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直推向我：「把你送給這位阿姨好了，讓她帶你回去台灣…老闆，把她送給你，好不好？」瞠目結舌，很美很白台灣來的老闆，也只能嘴巴開開，做出癡呆樣半天說不出半句話。「為甚麼要把自己小孩送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媽媽？」「不是啦，送給你，帶去台灣，以後我們要去台灣，就很方便囉…」

「喔，如果要把女兒送給我，第一，要斷絕所有關係，不可能藕斷絲連，牽扯不休。第二，或者每月按時按需寄錢過來。不然，我就會把小孩子送回去還你，或是丟掉…」「老闆，在台灣只有你這樣，還是別人也都這樣……我們是聽說啦…人家外國人都會領養小孩…小孩就可以理所當然送出去國外……我們要去看望小孩要出國，就很方便啦……」

我暗自禱告飛機快快起飛載我離開貴寶地，讓我盡快逃離有這樣奇怪母心的國度。我可以想像：『好心人家收養了孩子，幾年後來探望孩子的，會是載滿一飛機的親戚五十，朋友六十，呼朋引伴，樓上約樓下，左鄰邀右舍組隊的親友團，他們將遠渡重洋，浩浩蕩蕩前來探親，住上個把月後，還央求是否可以留下最年邁的老祖母……』

只聽到一次就亂下斷語，有失厚道。昨天那群人是來自廣西。上次，是在浙江云和，廠家的爺爺抱著唯一孫子，也滿臉誠懇地準備把孫子 ── 「送給你，好不好？跟阿姨回去台灣…台灣比較好…」

如果有一天，兩岸果真「三通」，以幾十億人口的中國對幾千萬人的台灣，是否家家會有「送你幾個小孩」的配額？

思想至此，頭皮發麻，眼神呆滯，美白無用，兩腳不聽使喚，怎樣都走不到登機口……

筆於從廣東 廣州去廣東 陽江的高速公路上 2006/07/15 11:15am


本文已同步發佈到「國外旅遊」

我要檢舉
#小三通#三通#全面開放#兩岸直航
台長： 五餅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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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27分
!!!!!!!!!!我血壓又要飆高了......

兩岸三通後,中國人一湧進來,台灣不知又要有多少破碎的家庭?
看來
未來的徵信業前景看好
2008-04-07 09:41:14
無法沉默的貓
真是個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未來！
2008-04-07 11:55:43
孤島
阿陸仔向錢看不是新聞
連台灣人選總統也向錢看呢！
2008-04-07 12:44:24
jolie
阿6仔~~~~~~如果真的自己找上門
就叫老公試用看看~~~~~女方倒貼
前提不能染病

我的觀念
三通後也考慮開通
2008-04-08 15:22:44
版主回應
哈哈哈，我知道您想很久囉？
2008-04-08 21:11:28
水手
台灣就這麼大
每年都要來氾濫的颱風豪雨
是可以修復的創傷
一旦中國人漫進來
只怕會是永久性的傷害
2008-04-08 17:57:23
Uncle
哈哈哈
八成是遇到金光黨啦
呵呵
2008-04-08 20:14:12
版主回應
不是！一位是在云和廠商的老爸，抱著男孫這樣說了兩三遍。

另外一次就是在杭州蕭山機場。

我很高興Uncle對於中國的霸道、中國人的素養仍就這樣樂觀。雖然我有許多的中國朋友真的是很不錯、很認真、誠懇，但是越往鄉下，心就越痛...越沉...

因為Uncle可能是旅遊多，接觸面自然也會濃縮點...當然，我個人遇見的也不盡然能代表全中國...

看來我心裡想的那篇〈上海的他〉不寫不行囉...
2008-04-08 21:16:06
水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何況如中國之大
又封閉，又無知
思想天真可笑如文中的定不在少數

也有思想健康視野遼闊者
選前在阿飛的格子為台灣拉票
就曾有過來留言支持台灣民主的朋友
與那些霸道不講哩，動輒恐嚇的共匪
簡直天差地遠！

＂上海的他＂
快寫快寫，好想看！
2008-04-09 22:46:40
版主回應
水手朋友，
給我點時間，我最近稍微忙點。學校功課在催。
客戶單不下老藥樣品....吼...賺錢真難唷...

好好，我快快寫，心裡有幾個譜...只是故事架構沒想好。我會努力的...
2008-04-09 23:46:46
水手
當然當然!
賺錢重要

你還在進修啊?
真了不起!
加油!
像我.現在有時間泡電腦
也是因為抓不到魚
再過個把月.夏天正式來臨
可能就會好些!
2008-04-10 11:34:35
小煩
把小孩送給人的媽媽，那心態的確好奇怪，讓我無法理解耶。姐姐這篇文珍讓我大開眼界呢！
2008-04-10 12:06:21
雀飛筆
三通之後，我比較擔心的是工作機會被搶了，即使有工作，可能會比以前更辛苦且錢會賺得更少。
2008-04-11 00:36:12
瑜古
所以說，三通之後大家的隱憂更多了。
2008-04-12 13:19:53
版主回應
自有定數，也不用先煩惱起來擺放著囉...
2008-04-12 23: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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