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2年總統選舉投票日,白天時有點陽光、氣溫也讓人覺得相當舒適,不由自主地心情也愉快了起來。下午一點半去投票所投完票之後,在投票的校園中往回走時,看到了兩對老夫妻在彼此寒暄著說好久不見,看上去應該都是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了吧,雙方共4個人有3個拿著拐杖站在走廊。
我從他們幾位老者身旁經過,頓時心有所感。一是感受到人年齡老了,活動能力也就跟著減弱了,連住在附近的老朋友彼此要見個面,似乎都變得有點難。二是人要活到七十歲以上真的不容易,可是當真的活到了七十歲時拖著帶病的身軀,等待在他們前面的又是什麼?三是想到很快地我也會跟他們一樣變得那麼老,想一想真的是挺嚇人。
人生這一條路很公平,每個老年人都是從少年人一路走過來的,在光陰的面前沒有人有特權。少年人心中充滿希望期待、憧憬著未來,等在自己的人生中大展身手一番。老年人靠著點點滴滴回憶緬懷著過去,空洞地等待著所剩無幾的未來時光。但不論老、少心中所想有何不同,結論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一個事實,每一個人類眾生都將會年華老去,最後走上同樣的一條路:生、老、病、死。
若是用一種科學而且理性的態度,來看待「死亡」的議題,其實只須要一秒鐘就可以知道: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被閻王判了「死刑」定讞的人。
只是每一個人的行刑日期,跟執行死刑的方法不同而已。當我們還迷迷糊糊地,沉醉在對世間上種種欲望的追逐時,其實「時間」這個隱形的殺手,已經悄悄地在行刑了。但是由於絕大多數的人,太忙於追逐那些世間法上那些稍縱即逝的東西,沒空去認清這個事實而已。
「錯誤的認知」造成「錯誤的判斷」。最終讓「錯誤的行為」造成「一生的遺憾!」
其實閻王早就給我們每一個人都已經發了「死刑通知書」,只是沒有太多的人會在乎,僅有些少數的聰明人,會先知先覺去發現這一點。但是大多數的人被世間法中的「天然迷魂藥」,灌得醉醺醺地分不清東西南北,整天盲目地為了追求世間法的一切而疲於奔命。如果沒有佛陀、菩薩們的提醒,從來沒有人會發覺,自己整天都在吃這個「天然迷魂藥。」
那麼這個天然的迷魂藥是什麼?佛陀告訴我們就是:『貪、嗔、癡、愛、喜、怒、哀、樂。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偉大的佛陀老人家早就用自己親身覺悟、覺證的經驗,告訴我們:「眾生、眾生啊,你們要小心啊,不要再去吃那個天然的迷魂藥了!你們的陽壽很短暫,快要沒有了呀!要抓緊時間好生地學佛,早日脫離六道的輪迴之苦啊!」但是很可惜佛陀慈悲的教誨,都被我們都當成耳邊風了。
願不願意把佛陀慈悲、無私的教導聽進耳朵裡,那是每一個眾生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勉強你。只不過當我們每一個人在陽世間的「時間」消耗殆盡時,這份「死刑通知書」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等到發現時通常已經來不及了。任憑你再如何聰明、狡獪、權利有多大、知名度再高、富可敵國你也無法拒收,去年一年中於2011年死去的名人實在很多,我想應該不須要再多舉例子。
這張「死刑通知書」,它可能是醫生的一份檢驗報告,通知我們已經得了哪一種癌症或病變,大約還剩多久可以活。也可能是突然遭到了意外,讓我們一瞬間或漸漸地痛苦的死去,直接叫黑、白無常在另一個空間,將通知書發給我們讓我們領走。還有一種通知書發的無聲無息,就給你擺在家中的空間裡、時鐘裡。就看你夠不夠敏感?察覺到或是沒有察覺而已。只要當我們年齡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們這個臭皮囊的器官,都無法再支持一切正常的運作了,那時就讓我們「壽終正寢」而死。
「棺材裝死不裝老」這是一句至理名言。這個世間上有許多年紀輕輕就死掉的人,只是事不關己,我們就高高掛起。我們一般不會對那些陌生人的死亡,感到有多大的悲痛,但如果是與己有關的話,在那時所表現出的悲傷卻又另當別論了。只要是人類都很自私,只是自私的成份多寡而已,這話應該不算過份!只有『聖者』才會無私地只想到為他人奉獻,而不計較自身的榮辱、得失。
很多人在活到老年以後會活在過去的歲月中,一旦只要打開話匣子提起當年勇,每一位老年人都可能成為一本書,譜寫出無數動人的故事。但是無論這一生過得精彩或不夠精彩、值不值得回憶?最終一切只看你這一生、這一路上,曾經為自己及他人做過些什麼事,這些都會在「因果的實相」上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如果是庸庸碌碌地過日子,那麼到年老時剩下的,無非也只是殘留些與自己毫不相關的空洞回憶而已。
自從人類有文字記載以來,在過去的歷史上有很多的大人物,曾經在某個時代在這個世界上做了某些事,影響力比較大,而寫下了至今仍為後人所傳誦事跡。只不過無論在當時如何英雄了得或是權位到達頂峰,還是曾經如何國色天香、容貌美得傾國傾城,在光陰無情的轉動下,如今也早就都灰飛煙滅,時間對待每一個眾生皆平等無差。
「一朝無常至,方知夢裡人。萬般帶不走,唯有業相隨!」
我們雖然是小人物可能影響不了這個世界,但是我們也在寫歷史。只是我們的影響力較小、較不為人知而已,不過這些卻是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歷史。可能終我們的一生所做的事情,到最後也不過就是那幾個曾經與我們接觸過的人,會留下一點印象而已。不過許多事從表面上看起來,也許非常地微不足道不值得一提,但我們在一生之中一切善、惡的作為,這些都會在「因果的實相」中被記載下來,最後還得自己做、自己受。
釋迦牟尼佛在《三世因果經》裡就曾說道:「若問今生事,前生做者是。若問來生事,今生做者是。」前世、今生、來世其實都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而不是別人。就看我們自己怎麼去播種、去耕耘。
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很愛去算命,「算命」這件事,在中國人的圈子裡來說是一個普遍現象,問感情、問事業、問婚姻…甚至還有問健康的,許多眾生對自己未來命運總是感到很好奇,所以去算命時所提的問題可以說是包羅萬象、無奇不有。我在沒學佛以前,當二十多歲時也曾迷過一陣子,現在回頭想一想,真的覺得自己當時非常地幼稚又無知,相當慚愧!
現在學佛了之後就知道,如果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其實根本就不須要去算命,只要去把釋迦世尊所講的《三世因果經》,好好捧著恭恭敬敬地多讀幾遍,自己再用心地去好好體會,其實就沒必要再去問那些算命先生了。算命先生總喜歡用這一句話來做結尾:「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話聽起來不禁令人會莞爾一笑。
因為這一句話聽起來,說了又好像等於沒說,既非常空洞又似乎有那麼幾分的道理。人們的心態就是那麼必莫名其妙,明明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是在心理上又都會有莫名的期待,希望天上能掉下餡餅來讓我們免費享用。明明知道沒有耕耘就不會有收穫,但如果能夠不勞而穫,卻又是每個人多多少少曾想過的事,包括我自己在內。或許這就是眾生的「凡夫意識」吧!
眾生正是由於這個「凡夫意識」在做怪,所以才永遠在六道輪迴的圈圈裡打轉,始終無法跳脫出來。如果能照著佛陀的開示,先認清楚這一點建立起自己的「正知正見」,學會用「理性」來看待問題,而不是用「錯誤的觀念」去看待問題,接下來的事就會比較好處理。
事到臨頭才來臨時報佛腳,這就是普遍多數眾生的態度。人們總是習慣於在看著身旁的親友死去時悲慟、難過,卻很少真正有人在健康地活著時去思考,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死亡,及死後將會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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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選自圓通文化出版社之文章